乾隆六年二月初二,艳阳高照。
绛雪轩内,众多精心打扮的秀女们站成一排,等待着皇上的到来。
高贵妃身着绛红色的旗装,高贵而冷艳,她坐在椅子上,心情烦躁不安,不时地抬头看向高位的两个空缺位置。
突然,有人高声喊道:“皇上、皇后到!”
高贵妃立刻起身,看着帝后二人相携而至,心中虽然充满了嫉恨,但面上却保持着恭敬:“臣妾给皇上请安,皇后娘娘请安。”
扶着富察容音的弘历,对高贵妃并未投去半分眼神,他的步伐坚定,淡淡地回应:“免礼。”
“谢皇上。”高贵妃起身,看着弘历亲自扶着富察容音坐下后,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高贵妃心中冷哼,虽然弘历对富察容音数年的独宠,但她心中仍然忍不住嫉妒。
她再次看向富察容音,虽然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她的气质却变得更加沉静成熟,那张脸依旧美丽动人,让人忍不住嫉妒。
坐回位置上,高贵妃笑着对皇后说:“皇后娘娘,马上这后宫又要多几个姐妹了,以后肯定很热闹!”
弘历心中腹诽,下意识地看向富察容音,只见她温柔一笑,对高贵妃道:“高贵妃说得对,后宫多了姐妹,确实会更加热闹。我们都要和睦相处,共同为皇上分忧。”
高贵妃见弘历的目光始终落在富察容音身上,心中嫉妒之情更甚,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皇后娘娘真是贤惠,难怪这京城都称赞皇后娘娘是贤后。”
富察容音温柔回应:“本宫身为皇后,理应如此。”
“只是……”高贵妃话还没说完,就被弘历打断。
弘历不悦地看向高贵妃:“高贵妃,不得对皇后无礼。”
高贵妃闻言,心中一阵气闷,自己哪里对皇后无礼了,但也不敢反驳,只能点头应道:“是。”
富察容音见状,缓和了气氛:“皇上,时辰差不多了,准备开始吧。”
弘历板着脸,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开始!”
下一秒,太监高声喊道:“选秀开始——”
随着这一声令下,选秀正式开始。
随后,秀女们依次上前觐见,她们身着华丽的服饰,步履轻盈。
弘历被富察容音的“贤惠”所触动,心中不禁有些郁闷。他决定发挥自己的毒舌能力,对众秀女评头论足,以排解心中的不快。
看到索绰罗氏,弘历觉得她身形太过瘦削,不禁皱了皱眉。他评论道:“这索绰罗氏,一阵风都能吹倒。”
瞧见甘氏,弘历怀疑她食量大,不符合秀女的仪态标准。他冷笑道:“这甘氏,瞧她那副模样,怕是一日食五餐。”
又看到章佳氏,弘历觉得她肤色偏黑,不符合自己的审美。他轻蔑地说:“这章佳氏,怕是整日都顶着太阳晒。”
高贵妃也在旁边附和讽刺,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尖酸刻薄:“皇上说的是。”
富察容音察觉到今日的弘历又犯病了,她轻声又无奈唤了一声:“皇上。”
弘历听到富察容音的呼唤,立刻收敛了脸上的讽刺神色。他对下一个秀女的态度有所缓和,尽管最终还是让她落选了。
见弘历依旧没有选中的秀女,富察容音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劝解:“皇上,为了子嗣考虑,这也是皇额娘的意思。”
弘历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能不给富察容音面子。于是,他选了一个遵循满洲旧制的纳兰淳雪。
有一个名叫乌雅青黛的秀女,她步步生莲,试图以此吸引弘历的目光。然而,弘历却认为她是在效仿潘玉奴,讽刺自己是萧宝卷这种昏君。
他厉声呵斥道:“拖下去,杖责二十,永不许选秀。”
乌雅青黛一惊,连忙向富察容音求情:“皇后娘娘救救臣女!皇后娘娘!”
高贵妃急忙插话:“皇后娘娘,此人冒犯了皇上,便是父母教女无方遭遇罪责也是理所应当,皇后娘娘可不要一时心软,弃皇上的尊严于不顾啊!”
富察容音心中不忍,她知道乌雅青黛殿选遭到训斥己经是名声尽毁,若是再被杖责二十,后果不堪设想。
她没有理会高贵妃,开口对弘历道:“皇上,杖责二十还是算了吧。乌雅氏做错事,冒犯皇上实属不该,遭到皇上的训斥是理所应当,只是她己经受到了斥责,乌雅氏一族或许会……她还是个弱女子,若是被杖责二十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弘历看了一眼富察容音,语气温和了些,但对乌雅青黛的眼神依旧冷然:“皇后求情,朕饶你一命,杖责二十就不必了,拖下去,以后不准再选秀!”
虽然结果依旧很惨,但是能脱离皮肉之苦,不死在棍棒下,乌雅青黛己经满足了:“多谢皇后娘娘,谢皇上。”
等人被带下去后,弘历也没有了选秀的兴致。在下一个秀女进来后,他也不管她长相如何,品行如何,首接留了牌子。
选了两个人,弘历觉得足够了,便打算回养心殿处理奏折,还顺带叫走了富察容音,生怕她给自己再选几个。
“这个时辰和敬和永琏也下学了,皇后也回去看看,这里就交给高贵妃了。”
看着帝后二人又相携而去,高贵妃气得首跺脚,于是也把气都撒到了秀女身上。
最后如弘历预想的一样,除了自己选的两个,剩余的一个也没被入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