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爷的出现,立刻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他先是和周太后以及朱见深寒暄了几句,话语间充满了对晚辈的关怀和对朝廷的关切。随后,他的目光转向了王淑女,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王淑女举止端庄,气质高雅,确有母仪天下的气度。”
他转而看向周太后,继续说道:“太后的眼光果然独到,能够选中这样一位才貌双全的女子,实为朝廷之幸,百姓之福。”
周太后笑容满面地说道:“看来五皇弟和哀家一样,都觉得王淑女和皇上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五皇爷点头赞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这是自然。万贵妃虽得圣宠,但毕竟比皇上年长十七岁,岁月不饶人,如今也年老色衰,她如今是万万配不上皇上的。而王淑女不仅年轻貌美,更有着母仪天下的风范,与皇上才是真正般配的一对。”
朱见深的面色微微一沉,他刚欲开口,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怎么主角还没到,这戏就己经开场了?”万贞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一丝戏谑和不屑。
五皇爷的目光转向门口,只见一位身着锦衣华服的女子款款走了进来,她的气质雍容华贵,宛如一株盛开的牡丹,艳丽而不失高雅。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问道:“你就是万贵妃?”
万贞儿微微一笑,“正是你口中年老色衰的万贞儿。”
尽管万贞儿己经三十西岁,但她的美貌依旧令人惊艳,气质成熟而优雅,仿佛岁月对她格外宽容,只增添了她的韵味,而没有带走她的风采。
然而,五皇爷可不是会因为她的美貌而轻易改变看法的人。他在边疆时就听说当今皇上独宠万贵妃,甚至为了她废黜了皇后,而万贵妃更是涉嫌害死废后,皇上却还包庇她。
“皇上,万贵妃既然生不出孩子,就不应该再霸占着圣宠。您应该宠幸其他年轻貌美的女子,为皇室开枝散叶,延绵子嗣。”
朱见深虽然心中对五皇爷的干涉感到不悦,但他仍然保持着对这位叔叔的尊重。
“五皇叔,朕宠幸谁是朕的事,这是朕的私事,也是朕作为皇帝的特权。还请五皇叔不要再过问此事。”
五皇爷却一脸正色道:“皇上,您是大明的皇帝,皇上的私事从来不是单纯的私事,而是大明的国事。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皇上不仅要考虑自己的喜好,更要体恤太后的心情。”
万贞儿毫不畏惧地挡在了朱见深的前面,首面着五皇爷和周太后。
“我说呢,怎么太后娘娘非要请我来参加这鸿门宴,原来是找了个帮手,借着这场宴会当舞台,给我和皇上演一出戏啊。”
五皇爷气得脸色铁青:“万贵妃,你放肆!这里是仁寿宫,岂容你一个小小的妃妾撒野!”
万贞儿却毫不示弱,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和不屑:“不容我放肆我也放肆了这么多回了,难道还怕这一回吗?”
她看向了周太后,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太后娘娘都不说话,五皇爷替她当什么急先锋?”
而后,万贞儿故作震惊地捂住了嘴,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夸张的惊讶:“该不会是……我就说五皇叔这么急着从边疆回来,原来是为了太后娘娘啊!”
万贞儿的话说得极为暧昧,一下子就让周太后和五皇爷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朱见深小声道:“贞儿……”
万贞儿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你要是再多嘴,就站到他们那边去。”
朱见深立即噤声,不再说话。
五皇爷气得浑身发抖,他看向朱见深,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皇上,您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人侮辱吗!”
周太后气得脸色苍白,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皇儿,你到底还要袒护这个万贞儿到什么时候!”
朱见深轻轻地拉过万贞儿的手,坚定地挡在她的面前。
“母后,五皇叔,贵妃说话确实是口无遮拦了些,但如果不是二位今日摆下这鸿门宴,也不会闹到这一步。”
他的声音虽然温和,但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贵妃言行有失,朕先带她回去了。”
在离开之前,万贞儿的眼神锐利地扫向王淑女,那目光如同冰冷的刀刃,让王淑女感到一阵寒意。
王淑女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手中的酒杯也随之掉落在地,清脆的破碎声在安静的宫殿中显得格外刺耳。
酒液溅洒在她的裙子上,打湿了一片,她却浑然不觉,只是惊恐地看着万贞儿和朱见深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