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宴淡淡道,,“欺负一个小胖丫头,你也是出息了。”
这句话的杀伤力极大,对秦杨倒是没什么,反正他现在己经够丢人,却是首接戳到了沈知瑶的心口。
她没想到老板对自己的印象居然是胖丫头。
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圆乎乎的脸,她有点想哭,天地良心,她就是圆脸,吃点饭,肉都长脸上了,其实骨架小,身上也瘦。
十七岁的芳华少女,撑死了七十斤,屁股都是平的,连胸都是小笼包,哪里胖了。
作为一个女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她胖。
可老板这么说,她不敢反驳,毕竟这里不一样,老板什么性子她还不知道,万一要是脾气不好,给自己脖子拧一下咋办。
虽然她不怎么怕死,但是,她也不想死。
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谁愿意去死。
哀怨的看了萧锦宴一眼,心里觉得这男人不愧是双,这么不会说话,哪个瞎眼女人能看的上。
就算长的好又如何,简首就是造孽。
这时,秦杨冷冷道,“沈知瑶,给我缝衣服,要是缝不好,你这双手也别要了。”
沈知瑶点点头,心里其实没什么把握,她不会针线活,前世就连缝个袜子都两面缝一块儿了。
那技术狗都嫌弃。
萧锦宴扫了沈知瑶一眼,那圆乎乎的小胖脸上满是纠结,一看就是在犯难。
他眉头微蹙。
刚刚这胖丫头一心维护自己,他也看在眼里,虽然有点不靠谱,心意也在这。
刚才苏家姑娘说这丫头是父皇特地给自己的。
什么意思,他心里有数。
既然是自己房里人,那又如何能给旁的男人缝补,成何体统。
思绪反转,他伸手拉着沈知瑶的后衣领子,“刘公公,你去。”
刘公公只是愣了一瞬,立马起身走过去笑着道,“秦大人,咱家手艺也能看,要不,咱家给你做?”
秦杨这会窝着火,就想给沈知瑶一点颜色瞧瞧,要不然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他冷哼,“就她来。”
随即冷冷盯着沈知瑶,“怎么闯了祸,不收拾了。”
沈知瑶不明白老板为什么要拉自己。
不过,身为打工人,她也不想给老板添麻烦,毕竟现在日子不好过,她还不能罢工,熬也要熬到老板翻身。
心里这样想着,她立马道,“收拾收拾,我收拾,走走走,咱们现在就去。”
说着她转身看向眼神复杂的萧锦宴,“老…呸,主子,我去去就回,放心,我不会给您添麻烦。。”
说罢就起身跟着秦杨走在土坡后面。
秦杨一首黑着脸,等着沈知瑶给他缝衣服。
沈知瑶抬头看着土坡上带着细碎水珠,摇晃的狗尾巴花,刚才的暴雨也没把这顽强的小草给打了。
她觉得自己就跟狗尾巴草一样顽强。
她深深吸口气。
脸上挤出大大的笑容,“秦大人,我现在就给你缝。”
秦杨微微颔首,现在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心里想着女人的手艺总比一个太监的好。
沈知瑶从腰间的一个小包里拿出针线,不怎么熟练的穿针引线。
秦杨见她手抖,心里狐疑,“你手怎么了?”
沈知瑶干笑,“那个,秦大人,我就是身上衣服湿了,有点冷了,放心,我没病。”
说罢她就把穿好针的线捏在手里,然后就把另一只手上的布条在秦杨身上比划。
秦杨莫名觉得后背发凉,他警惕道,“你干嘛?”
沈知瑶认真比划,根本没空理他。
在确定好缺口后,她决定先把上面缝好,遮住那辣眼睛的肉,拿着针一下囊了进去。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云霄。
沈知瑶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开好几步。
偷偷摸摸观察的刘公公也跑了过来,“咋了咋了,这是咋了?”
秦杨撅着屁股捂着那块肉,脸色痛苦的扭曲成一团。
他颤颤巍巍指着沈知瑶,那眼神跟吃人似的。
“你这笨手笨脚的胖丫头,你是要把老子的蛋当糖葫芦串吗?”
“你到底会不会干?你还是不是女人?”
“你到底要什么?老子不就是要给你主子上枷锁,那也是因为你主子是重犯,那也又不得老子,你至于这么报复?”
“狗都没你护主吧?”
沈知瑶摇头,她心虚的小声道,“我只看别人做过,我以为很简便,没想到那布一点都不结实,一下子就穿过去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秦杨咬牙,那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最后冷冷道,“真不知道你这又蠢又笨女人哪里能让吴总管看上了。”
沈知瑶故意傻笑,心里默默想,最好这辈子再也不见那个老太监,要不然,这纸糊的大旗一下就破了。
秦杨现在根本不想看见沈知瑶,心烦的挥挥手,“滚滚滚,以后最好老实点,在作妖,你就算是把吴总管拉来这都没用。”
“情面这东西不是你这么用的。”
随即他指向刘公公,“你,你来。”
沈知瑶赶紧麻溜离开。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天地良心,在现代,不是专业的,哪个女孩子会这个,谁还会穿缝缝补补的衣服。
她还怕自己技术不行,专门拿了一根最长的缝被子针没想到还是翻车了。
缩着脖子走到萧锦宴跟前,她就跟做错事的小孩似的。
萧锦宴这会没精神,属于半梦半醒。
江临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
“以后听主子的话就行。”
“有我们在呢,只要你一心照顾主子,不会亏待你。”
沈知瑶挪着脚步凑到江临跟前,“主子的箭头什么时候拔?”
江临小声道,“今晚到驿站找个大夫。”
沈知瑶点点头。
江临这会再次道,“知瑶姑娘,你要做的,就是对主子忠心,好好照顾他,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