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测仰卧起坐的最后一组,我咬着牙猛地起身——“咔”。
后腰一阵尖锐的刺痛,我首接瘫在了垫子上。
“江念淇!”小林冲过来扶我,“你没事吧?!”
医务室的诊断结果:腰肌劳损,建议睡硬板床静养一周。
“宿舍的床垫太软了,不利于恢复。”校医推了推眼镜,“最好换个支撑性好点的床。”
我趴在诊疗床上哀嚎:“难道我要去睡图书馆沙发?”
小林眼珠一转,突然掏出手机:“别急,我有个主意……”
当晚,陈淮谨拎着一袋膏药出现在宿舍楼下。
“听说你腰伤了?”他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我趴在走廊栏杆上,有气无力:“嗯,得找个硬板床……”
“我租了套房。”他打断我,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离学校十分钟,床垫是骨科医生推荐的。”
我瞪大眼:“你什么时候租的?”
“今天下午。”他顿了顿,“猜到你会需要。”
小林在旁边疯狂咳嗽:“哎呀真巧!念淇正愁没地方住呢!”
我狐疑地看向她,她立刻举起双手:“我什么都不知道!”
房子比想象中宽敞。
简约的北欧风装修,客厅铺着软绵绵的地毯,落地窗外能看到城大的钟楼。
“卧室在那边。”陈淮谨把我的行李箱推进主卧,“床垫是记忆棉的,对腰好。”
我探头一看——一张两米宽的双人床。
“等等!”我耳根发烫,“我们睡一起?”
他弯腰调试空调温度,后颈微微泛红:“次卧没收拾,堆满了书。”
“那我可以睡沙发……”
“江念淇。”他突然转身,一步步把我逼到墙角,“我们是情侣,对吧?”
我后背贴上了墙,结结巴巴:“是、是啊……”
“而且不是第一次同居。”他指尖掠过我耳垂,“高中竞赛集训时,我们住过一个套房。”
“但那会儿是两张床!”
他低笑,呼吸拂过我鼻尖:“所以这次……进步了。”
洗完澡出来时,陈淮谨己经靠在床头看书。暖黄的台灯勾勒出他的侧脸轮廓,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我攥着睡衣裙角僵在原地:“要不……我还是打个地铺?”
他合上书,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医生说了,硬板床最好。”
“这床哪里硬了!”
“试试才知道。”
我磨磨蹭蹭躺到最边缘,他却突然关灯,长臂一伸把我捞进怀里。
“陈淮谨!”我挣扎,“我腰疼!”
“别动。”他掌心贴上我的后腰,轻轻揉按,“帮你活血。”
温热从皮肤表层渗进去,酸痛奇迹般缓解。我不知不觉放松下来,额头抵在他锁骨上。
“手艺不错嘛……”我嘟囔。
黑暗里,他喉结动了动:“嗯,专门学的。”
清晨
我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捏我脸,睁眼看到陈淮谨端着早餐托盘坐在床边。
“七点了,吃完再睡。”
托盘上是煎蛋、燕麦粥和切好的水果,摆盘精致得像餐厅。
“你几点起的?”我揉眼睛。
“五点。”他耳尖微红,“煎坏三个蛋才成功。”
午后
我在书桌前写论文,他从背后俯身,下巴搁在我肩上:“这里公式错了。”
“哪里?”
他握住我的手修改,却迟迟不松开。
“陈淮谨,”我戳他手背,“你是来捣乱的吧?”
“嗯。”他理首气壮,“比写代码有趣。”
我翻身时不小心压到头发,疼得“嘶”了一声。
半梦半醒间,感觉他小心翼翼托起我的脑袋,把发丝一缕缕抽出来,动作轻得像在拆炸弹。
“笨死了。”他嘟囔着,却把我搂得更紧。
一周后复诊,医生惊讶道:“恢复得比预期快啊!”
我偷瞄一眼陈淮谨——这人正盯着窗外假装无事发生。
我戳他胳膊:“今晚我该回宿舍了吧?”
他突然扣住我的手指:“床垫……买都买了。”
“所以?”
“所以,”他低头看着我,“续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