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劈“波”斩“浪”……
第二天早晨，萧辰缓缓睁开双眼，左右臂弯里各枕着一个温香软玉。
婉萱的秀发散落在他的胸膛上，而苏小小则像只小猫般蜷缩在他身侧。
“唔......”婉萱先醒了过来，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翻个身，通体透白……
“公子醒了？”
萧辰轻抚她光滑的背脊：“昨晚累着你们了。”
苏小小也被动静惊醒，羞红着脸往被子里缩了缩：“公子......早......”
婉萱见状轻笑，故意掀开被子：“躲什么？昨晚可不是这般害羞。”
她转头看向萧辰，“公子饿了吧？我去准备早膳。”
萧辰拉住她：“让下人去准备吧，我有事与你们商量。”
不多时，三人围坐在圆桌前用膳。
桌上摆着清粥小菜，还有几样精致的点心。
苏小小乖巧地给萧辰盛粥，动作间衣袖滑落，露出昨夜留下的红痕。
“公子想说什么？”婉萱夹了一块桂花糕放入萧辰碗中，眼中带着好奇。
萧辰放下筷子，压低声音：“我做了一批细盐，想请教婉萱姑娘，如何贩卖才最稳妥？”
“啪嗒”一声，婉萱手中的筷子掉在桌上。她脸色骤变：“公子疯了？私贩盐铁是杀头的罪！”
苏小小也捂住嘴，眼中满是惊恐。
萧辰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卷文书，拍在桌子上：“我有盐铁批文，合法经营。”
婉萱接过文书，仔细查验后，眼中震惊更甚：“这......这是真的！”
她抬头看向萧辰，“可就算如此，公子哪来的细盐？那等珍品，只有宫里和少数权贵才用得起......”
萧辰神秘一笑：“我偶然得了个配方，可将粗盐提纯为细盐。”
萧辰暗爽，这细盐提纯照自己学的历史来说，到唐朝中后期才开始慢慢普及。
这大徽非常像自己记忆中的南宋朝，这个时候，细盐还是稀罕玩意儿。
“不可能！”苏小小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礼，连忙低头。
“小小失礼了..... 只是细盐价比黄金，公子真有这等本事？......”
萧辰伸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我还真有这本事。在我这儿，细盐管够。”
婉萱眼中精光闪烁：“公子手上有多少？”
“起码五十大麻袋。”萧辰轻描淡写地说。“而且下人们还在马不停蹄的做。”
“五十袋？”婉萱差点打翻茶盏，
“一袋就是60斤，那就是三千多斤细盐！”她急促地喘息着，“公子可知这值多少钱？”
萧辰微笑：“所以才来请教婉萱姑娘，如何出手最稳妥？”
婉萱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
她起身从妆奁中取出一张京城地图铺在桌上，纤细的手指在上面指点：
“首先，不能一次性出手，容易引人注目。”
她指着城东一处，“这里是达官显贵的宅邸区，可以先通过我的关系，卖给几位夫人。她们出手阔绰，也不会多问来历。”
萧辰点头：“多少量合适？”
“每次不超过五袋。”婉萱思索道。
“现在正逢国家战乱，粗盐己经卖到了100文一斤，何况细盐……”
“价格可以定在每斤十两银子，是市场上根本买不到，足够吸引人又不会太可疑。”
“会不会太贵了！？”萧辰问道。
“穷的一首都是老百姓，汴京那些个达官贵人什么钱拿不出来！？这些钱，九牛一毛……”
是啊！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正是这个时代淋漓尽致的体现。
苏小小惊呼：“那一袋100斤，就是1000两银子！”
婉萱继续道：“其次，城北'锦绣阁'的老板娘与我有交情，她专做富贵人家的生意，可以代为销售。”
她狡黠一笑，“抽两成利，但她门路广。”
“再就是......”婉萱压低声音，“我认识几个江南来的行商，专做珍稀货品买卖。”
“他们每月来京一次，可以带些去南方贩卖。那边盐价更高。”
萧辰若有所思：“官府那边......”
“这正是关键。”
婉萱正色道，“必须打点好盐课司的人。我认识盐课司主事的如夫人，可以牵线。”
她顿了顿，“每月孝敬一百两，保你畅通无阻。”
萧辰大笑：“婉萱姑娘真乃我的贤内助！”
婉萱娇嗔地白了他一眼：“谁是你内助......”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苏小小怯生生地问：“公子......这生意会不会太危险？”
萧辰捏了捏她的小手：“放心，我有分寸。”他转向婉萱，“就按你说的办。先出五袋给那些夫人，看看反响。”
婉萱点头：“我今日就去联系。不过......”
她犹豫了一下，“公子能否让我看看那细盐？我也好向人介绍。”
萧辰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布袋，倒出一些在桌上。
雪白的盐粒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天哪......”苏小小用手指沾了一点尝了尝，“真的没有一点苦涩！”
婉萱也试了试，眼中惊喜连连：“这品质......比宫里的贡盐还好！公子这配方......”
萧辰收起盐袋：“配方的事，日后再说。”
他起身整理衣衫，“今日我就回府安排出货事宜。”
婉萱忽然拉住他的衣袖：“公子且慢。”她咬了咬唇，“还有一条路......风险大但利润更高。”
“哦？”
“黑市。”婉萱声音越来越小，“那里不问来历，价格还能再高三成。但若被抓......”
萧辰摇头：“暂时不走那条路。先稳扎稳打。”
婉萱松了口气：“公子明智。”
苏小小起身为萧辰披上外袍，细心地抚平每一处褶皱：“公子......小心。”
萧辰在她额上轻吻一下：“有空我去看你。”
离开婉萱的别院，萧辰径首回到萧府。一进门就吩咐管家：“把萧天和所有家丁叫来，我有要事吩咐。”
不一会儿，二十多个精壮家丁在院中列队站好。
萧天站在最前面：“少爷，有何吩咐？”
萧辰扫视众人：“从今日起，你们分成三班。一班随我运货，一班正常打扫府邸，一班去城外工坊帮忙。”
他沉声道，“此事机密，若有泄露，家法处置！”
家丁们齐声应诺。
萧辰单独留下萧天：“你去准备五辆马车，车厢要加固，底部做夹层。明日寅时出发，运五袋'特殊货物'去城东。”
萧天心领神会：“小的明白。要不要配护卫？”
“不用！我一人可挡十人有余。”萧辰想了想，“再准备些寻常货物掩人耳目。”
安排妥当后，萧辰独自来到书房，从暗格中取出一本账册。
他提笔写下“盐业”二字，开始计算：
五袋细盐，每袋一百斤，每斤十两，一袋一千两银——五袋便是五千两。
扣除买粗盐的费用、打点费用和分成，净利约八成。
“这还不够！”萧辰合上账册，心中满是豪情壮志……
府外，阳光正好，下人们又购置了一批粗盐回到府内，院坝内几十口大锅冒着盐卤的气味……
这条盐路，注定不会平坦。
但有了婉萱的渠道和自己的准备，他有信心在这盘大棋中赢得先机。
接下来，就看明日第一笔交易能否顺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