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流音等人刚绕过临城便遇到了一队勘察兵,那些人见面一句话都不说便开打。
聂流音根本就来不及说话。
“你们是什么人!”
孟拂衣趁着空隙问了一句,对面一人提剑朝着她刺过来。
“哼,来了我们的地盘,还敢问我们是什么人!”
说着手中的剑挽了个剑花,孟拂衣侧身,剑身擦着腰身而过。
“你们是墨兰国的人。”
聂流音虽然语气疑惑,但是却笃定他们不是大缙之人。
“呸,主要诬陷我们。”
聂流音看准时机,一剂麻醉枪首首射在那人的后脖颈处。
那人瞬间便觉得西肢发麻,不由下去。
聂流音一个走位便来到那人面前,手中的匕首落在脖子上。
“住手,否则我杀了他!”
顿时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孟拂衣等人急忙将聂流音护在身后。
“你这个卑鄙的小人,居然敢……”
“怎么,只准你们偷袭,不准我们反击不成,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我再问你们一句,你们到底是何人,说!”
“你!”
聂流音手中的刀又逼近了几分,眼看着就见了红,然而那人却好似感觉不到疼。
“你放开我们头!”
被聂流音挟持的李季察觉不到疼,他的手下却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脖子上流下来的血。
“少废话,你们是何人?”
“俺们……”那人想开口却看到了李季的眼神,又不再说话了。
“既然不说,便等着收尸吧。”
聂流音手起刀落。
“等等!我们是墨兰国三皇子手下的!你放了他!”
聂流音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朝着孟拂衣使眼色,孟拂衣表示自己明白。
“你们还有多少人?”
“没了,就我们几个。”
眼看着自己的头血流不止,那人哪里还敢迟疑,将自己知道的一骨碌都说了出来。
聂流音脸色凝重,这些人居然敢来偷塔。
临城可是重要地界,若是被他们将临城攻打下来,那么有朝一日攻打进中原,是迟早的事。
然而他们这个时候来勘察临城的地形,难不成隆昌己经被攻破?
“你们是从隆昌城过来的?”
“是,不过隆昌那梁飞居然誓死不投降!”
那人说到这里,语气中居然带着几分气愤,好像那守城的将军理应投降才对。
“哼,不自量力的东西。”
聂流音等人将李季以及他手下的百来号人都葬于此地,这才拍拍手,继续前进。
途中遇到了不少前来偷塔的人,都被解决掉。
孟拂衣看着聂流音手中那个黑色的管子很是好奇。
不过她知道这是聂流音的秘密,便没有问。
终于在第二天午夜时分,聂流音等人到达隆昌。
聂流音等人并没有进城,而是来到了城外。
墨兰国的营寨就扎在百公里外。
此次墨兰国带兵的正是中秋节出使大缙的三皇子萧霁。
此时萧霁坐在椅子上,怀中抱着一女子,风情万种的窝在萧霁怀中。
一只手在萧霁胸膛打圈。
“殿下真厉害,短短时间便攻陷了几座城池,想必这隆昌也很快就会被殿下收入囊中。”
萧霁伸手握住她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事情哪有那么简单,想必此刻,大缙的救援己经到了,只是不知道,此次带兵的是那姓陆的,还是那位战神晋王。”
“殿下何必担忧,不论谁来,于殿下而言,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萧霁伸手捏住她的脸,嘴角的笑容扩大。
“蠢货。”
萧霁骤然的发难让女子身子一缩,急忙跪在地上。
“是嫔妾无知,还请殿下责罚。”
“滚出去。”
“是。”
萧霁握着酒杯来回旋转,神色意味不明。
聂流音等人在城外安营,准备等明日再去勘察。
“音儿。”
“孟姐姐,怎么了?”
“我总觉得心里不安,会不会有什么变数?”
“你是说……”
二人在帐篷中说了什么无人知道。
第二日,不等聂流音等人勘察,墨兰国的军队己经来到了城外三十里的位置。
萧霁坐在一辆十分宽敞的马车上,马车由六匹马拉着,被士兵围在中间。
转动着手上的扳指,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
聂流音从怀中掏出一个望远镜,站在一个小土堆上眺望。
一眼望去,对面都是黑压压的士兵,最前排是骑兵和盾兵。
聂流音神情凝重,不知道慕容离他们还有多久到。
墨兰国副将郑霸天骑着马,“三皇子,今日第一战,便由末将打头阵。”
“嗯,允了。”
“谢殿下。”
说完骑着马往外走,顿时尘土飞扬。
来到城门下,骑着马在原地打转。
“大缙的懦夫们!出来受死!”
很快,城墙上便探出一颗脑袋。
梁飞脸上横着一道刀疤,让他整个人都看起来凶神恶煞,传闻可止小儿啼哭。
“呸,郑老贼,不过是我大缙晋王殿下手下败将,如今不夹起尾巴做人,倒是开始嚣张跋扈起来了。”
郑霸天脸色一变,“我呸,若不是那慕容炎小儿使诡计,本将又怎会败。”
正是因为那次失败,所以他才会至今都还只是一个副将。
郑霸天对慕容炎的恨意刻在骨子里。
他将自己失败的原因归结为慕容炎的无耻,却忘了,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兵不厌诈。
“哼,即便是晋王殿下使阴招又如何,兵不厌诈。”
这就是说他蠢。
郑霸天气的脸色铁青。
“梁飞,下来受死!”
梁飞又怎么会如他的意,如今城中粮食己经不多,能不出战便不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