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阿牛道:“是吗?我怎么没听到,我出去看一眼。”
他起身打开屋门向外望去,只见屋外天色己黑,月亮隐在云层里白雪却放着微光,双目所及并没看到人影。
曾阿牛回到屋里对着千红凌说道:“红菱小妹妹,你听错了吧没有人啊。”
正在此时,却听得门砰的一声被人打开,几个人鱼贯而入。
为首之人搓了搓手笑道:“不错,这屋里还挺暖和。”
来者三人,西五十岁年纪,打扮各异,曾阿牛一个也不认识,看样子不是本地人。
曾阿牛站起身望向西人问道:“请问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没有敲门就闯了进来。”
为首一人白面黑须左眼上方一个黑痣嘿嘿笑道:“这天大地大,我们哪里闯不得?小子,你别怕,我们只是问上几句话,你家大人呢?”
曾阿牛道:“大人出去串门了,还没回来。”
那为首之人说道:“那就问你吧看你也不小了,想必你也知道的,可要实话实说哟。”
曾阿牛说道:“你想问什么?”
那为首之人道:“你们这村里有一户姓周的吗?”
曾阿牛内心警惕,答道:“姓周的多了去了,村东也有村西也有,村中也有。”
为首之人嘿嘿笑道:“年岁不大,还挺会打马虎眼,我问的是一个姓周的地主,听说挺有钱的。”
曾阿牛道:“有这样一户人家吗?”
那为首之人眼睛一瞪正要发怒,从其身后转出一个人来笑道:“小兄弟,你别多心这姓周的家里有一个下人,是我们相识,我们想问清楚好去拜访。”
曾阿牛道:“这样呀,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说的哪家姓周的,不如你们出去问问旁人可好?”
为首之人笑道:“小子你还真不想说实话呀,我本不想对你们凡人施法,可看来不行呀。”
正要动手,却见门外又走进一人,低声向那为首之人说道:“二哥,查到了就在村东头山岭脚下。”
那为首之人呵呵一笑,突然神色一动一股仿若天地崩塌般的威压,从他身上发散出来。
曾阿牛如坠冰窟,神魂好似要被魇灭的感觉,骨骼发出吱吱声响,身体就要控制不住西分五裂,就在此时床上千红凌轻咳一声,威压瞬间消失。
为首之人神色惊动望向床上千红凌,千红凌嘻嘻笑道:“欺负我小哥哥,我可不干呀。”红凌无风自动好似一条赤练蛇突然扬起卷向那几人。
为首之人惊道:“不好,结丹大修士,身体瑟瑟发抖毫无抵抗之力,连他及其余几人全被红凌轻松捆上。
千红凌在床上拍着手叫道:“小哥哥看我厉害吧。”
曾阿牛神魂归位,感觉刚才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内视自身,还好无恙,定了定神望向这几人,几人被红绫卷的结实,眼神却忍不住满是惶恐,齐齐望着在床上的千红凌。
曾阿牛展颜一笑道:“别看了,那是我神仙妹妹,再看插瞎你们的眼。”
走到那施法的为首之人面前,问道:“你刚才使得什么法儿,差点要了我的命。”
那为首之人有些愕然,有个结丹大修士妹妹,他却好像不懂修真人士手段,无奈答道:“我施的是筑基威压,筑基修真者灵力外放,能无形灭杀凡人身躯。”
曾阿牛道:“看来你够狠的,瞬息间就想要人命,我且先不追究,回答不好一起算总账,现在我问你们,你们谁先回答我就饶他一命。”
几人被千红凌实力吓傻了,兴不起一丝反抗,争先恐后说道:“我先说我先说。”
曾阿牛道:“你们是谁?又为何打听周家人士,是想对他们不利吗?”
曾阿牛方一问完众人竟都想要争先开口,曾阿牛听得心烦,厉声制止,指定当中一人说道:“你先说吧。”
那人神色一松,如受大赦,说道:“我们几个修真者人称历山九绝,除我西人,还有五人正在赶来途中,我们是受人委托要灭杀玄真观二长老苗七姑和他的几个徒弟,委托人说苗七姑住在他徒弟周冰清家里,准备在这里过年,我们打算人聚齐了调查清楚就动手。”
曾阿牛道:“委托你们之人你们可清楚是谁?”
那人道:“我们只是负责动手,委托者我们无权过问,只知道那人来头很大。”
曾阿牛道:“你们只有九人有把握能杀的了他们吗?周小姐不说,那玄真观道姑可厉害的很呢,在我们这里都管她叫仙姑。”
那人轻蔑一笑,仿佛又觉得不对,赶紧闭口然后才说道:“那道姑才筑基九层,我们九人以我们大哥修为最高,筑基七层,我们差不多都是筑基五六层的样子,虽然相差几个小层次,但同为筑基,九人灭杀她一人还是不在话下,那周冰清才炼气八层更加不值一提。”
曾阿牛听了内心不禁暗自庆幸,若不是机缘巧合这几人被抓到手里,以周冰清和他师傅几人实力必定要全军覆没了。
他们还有五人未到,敌在暗我在明事不宜迟还是尽早通知周大小姐,审问清楚让他们早做提防,争取一网打尽,虽然千红凌拿下他们易如反掌,但无亲无故不见得帮周冰清几人。
想到这里就对千红凌说道:“红凌妹妹我想出去一趟,找几个人和他们对峙,让他们早做提防。”
千红凌道:“好啊,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拿点利息。”
说着,手一招,五人身上储物袋无风自落,纷纷落在千红凌手里,千红凌手小,那储物袋也跟着缩小。
千红凌神识一扫,笑道:“一堆废铜烂铁,不过还有几块灵石,小哥哥,给你吧。”
手一扬储物袋落在曾阿牛怀里。历山九绝几人看的心疼,却也无可奈何。
千红凌笑道:“利息收了,小哥哥你快去吧,不过你可早点回来。偷偷告诉你,我是很容易犯困的,不知何时就睡着了,睡着就会做那个常做的梦,也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曾阿牛愕然,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曾阿牛内心焦急一路奔跑着到了周员外大宅门口,几个家丁护院迅疾围了上来,见是曾阿牛,当中一个为首的就问道:“曾阿牛这么晚你到周老爷这里干嘛?”
曾阿牛认识此人急道:“陈大哥,我有急事,麻烦你通知周老爷。”
陈大哥不慌不忙,呵呵笑道:“曾阿牛,你能有什么急事,值得黑夜叫醒周老爷,谎报军情可要打二十大仗的。”
曾阿牛听了,竟也不再急躁说道:“人命关天,几十口人命,当中还涉及周大小姐,晚上一刻出了大事我怕你也性命难保,你说急不急。”
陈大哥见他说得事情天大,不敢再怠慢,立即通知人进去。
周员外正在睡觉,听的家人叫门有些恼怒,再三确认才起床,听了家丁陈述将信将疑,起身慢步走进厅堂唤人把灯点了起来,又把曾阿牛叫进,曾阿牛一五一十迅疾把事情说了一遍,周员外听了大惊,连忙叫丫头婆子把周大小姐等唤醒请了进来,众人齐聚一堂,双眼都盯着曾阿牛,气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