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皇宫内,庄严肃穆,嬴政端坐在龙椅之上,全神贯注地翻阅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同时与大臣们热烈地讨论着今年的收成状况。
正在此时,值日的侍卫迈着沉稳的步伐上前,躬身禀告道:“启禀陛下,匈奴派来的使者求见。”嬴政眼神一亮,朗声道:“宣匈奴的使者觐见寡人。”
侍卫领命而去,一声声传令声在宫殿中回荡。不多时,匈奴使者终于来到了这座宏伟的大秦皇宫。他仰望着巍峨的宫殿,那庄严的气势令他心生敬畏,而当他的目光落在居中而坐的嬴政身上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震撼:“这就是统一六国的秦皇吗?果真威风凛凛,气势非凡。”
想着想着,匈奴使者的腿脚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被嬴政的威严所压制。
使者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心神,双手恭敬地呈上礼物清单,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启禀陛下,我是来自北方匈奴的使者。此次冒昧前来,是想恳求陛下恩准大秦与匈奴通商。若陛下应允,匈奴愿与大秦结为秦晋之好,永不侵犯,两国百姓可安居乐业。不知陛下可否恩准?”
嬴政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他威严的目光犹如利箭一般,审视着下方的使者。他心中暗自思量:“匈奴与大秦一向不和,这些匈奴人生性狡诈凶狠,每逢冬季,便如饿狼般扑向大秦边界,骚扰百姓,掠夺人口和财物。”“此等血海深仇,实难化解。待寡人处理完朝中琐事,定要让这帮野蛮的蛮夷付出代价!”
尽管心中怒焰升腾,嬴政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的声音平静而低沉,仿佛来自远古的回声:“使者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先请至驿馆歇息,有关通商之事,可与我的丞相详谈。待寡人与众臣商议后,自会给使者一个明确的答复。”
使者闻言,心中略感宽慰,他连忙向嬴政行了一个大礼,感激涕零地说道:“多谢陛下恩准,下官在驿馆敬候陛下的佳音。”
嬴政目光坚定地看着使者渐行渐远,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庄严肃穆的宫殿中回响:“各位爱卿,对于匈奴使者的到来,以及他们所提出的与大秦通商和好之请求,你们有何见解?在此,寡人希望各位能畅所欲言,直言不讳,寡人在此恕你们无罪。”
李斯神情凝重地环顾四周,然后踏出队列,恭敬地说道:“陛下以雄才大略统一六国,威震天下。匈奴此次遣使前来,想必是借通商之名,向我大秦示好。”
赵高谄媚地笑着,紧接着走出队列,说道:“皇上乃天下之主,威震四海。匈奴此次前来,一是为了通商,获取所需之物;二是为了向大秦示好,以求和平共处;三是为了示弱,显示其对大秦的敬畏。既然如此,陛下可恩威并施,既让匈奴对大秦心生忌惮,不敢轻举妄动,又可使我大秦子民安居乐业,免受战争之苦。”
此时,站在另一侧的军队将领们低声议论起来。王翦跨步而出,抱拳施礼,朗声道:“启禀陛下,匈奴乃虎狼之邦,素来忘恩负义,心如蛇蝎。万不可轻信于他们!臣愿率领大秦王师北伐,一举剿灭匈奴,以绝后患!”
蒙武紧随其后,踏出队列,坚定地说道:“启禀陛下,王老将军所言甚是!末将愿与王将军并肩作战,共同铲除匈奴,保我大秦太平!”
嬴政看着朝堂之上议论纷纷的朝臣,心中暗自思索:“此次匈奴使者前来求和,正好是锻炼扶苏的好机会。寡人倒想听听这个孩子的看法。”想到此处,嬴政朗声道:“此事暂且搁置,待寡人想清楚了再做决断。还有谁要启奏?”
嬴政随即吩咐侍卫道:“传寡人的旨意,唤扶苏前来皇宫,寡人有事要问他。”话刚说完,嬴政心中又想:“这孩子近日在自已的府邸不知在做些什么,也不知近况如何,不如索性和皇后一同前去看看。”想到这里,嬴政接着说道:“罢了,准备车马,寡人亲自前去。”
说话间,赵高已去准备车马。嬴政来到后宫,与芈华说道:“今日匈奴使者来我大秦皇宫,请求通商示好。寡人想借此机会试试扶苏的智谋和胆量。待会儿,你与寡人一同前往扶苏的府邸,看看咱们的儿子近来在做何事。”芈华微笑着回应道:“臣妾谨遵夫君旨意,不知何时出发?”嬴政笑答:“待赵高备好车马,我们便即刻动身。”
此时,朝堂之上的王翦和蒙武两位将军正准备离开,却被侍从唤住:“陛下有旨,让几位将军留步,稍后一同前往扶苏的府邸。”蒙武笑问:“除了我等,还有谁一同前往?”侍从答道:“还有丞相李斯以及赵高等。”众人听闻,便下了朝堂,在宫外等候
嬴政端坐在宽敞华丽的马车上,他的神情威严,眼神如燃烧的火炬,令人不敢直视。他对着身边的几位朝廷重臣说道:“今日带你们前来,一是想让你们参观一下我儿扶苏的府邸,二来也是想看看这孩子的学业进展如何。若有不妥之处,你们尽管直言不讳,无需拘束。”
话毕,嬴政微笑着向众人招手,示意他们登上马车。队伍浩浩荡荡,向着扶苏的府邸进发。赵高侍奉着嬴政安坐于马车之上,然后恭敬地在前方领路。
然而,当他们走到无人的僻静之处时,赵高脸上原本灿烂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阴郁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脸。他心中暗自盘算:“本来还指望皇上发兵攻打匈奴,这样双方一旦开战,匈奴必定能够大量消耗大秦的有生力量。无论最终胜负如何,大秦内部的消耗也足以达到目的。可是看现在的情况,皇上似乎有意与匈奴通商。”
“这可如何是好?干脆让公子扶苏去劝谏一下皇上,让他们父子之间产生矛盾,这样或许更为妥当。”赵高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嬴政身旁的皇后芈华,心中顿时凉了半截,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他暗自叹息:“只要皇后在,扶苏和嬴政的父子关系就会异常融洽。俗话说得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真是一点都不假。母亲,就是父子矛盾之间的缓冲带啊。”
辽阔的官道上,一辆普通的马车缓缓前行,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车身上没有过多的装饰,却透露出一种朴实无华的气质。嬴政端坐在车内,他的神情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深邃,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赵高心中暗自盘算:“既然要与匈奴通商,倒不如卖给他们一些草原上没有的铁器。如此一来,匈奴的战斗力必将大增,对大秦的威胁也会随之增加。这无疑会加剧大秦的内耗。”想到这里,赵高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
“扶苏,他可真是一块难以逾越的巨石啊!无论我如何谋划,他总是横在我面前,坚如磐石,无法撼动。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赵高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暗自叹息。
此次出宫,嬴政特意选择了普通的马车和随从,以显示他的低调和亲民。马车在官道上平稳地行驶着,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当快要到达公子府的大门时,嬴政唤来侍从,低声吩咐道:“不要透露寡人的身份,去看看扶苏府邸的防卫情况如何。”侍从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快步上前敲门。
侍从来到大门前,轻轻叩响了门环,声音清脆而悠扬。他恭声说道:“我家大人今日特来拜会公子,不知可否行个方便?”门口的侍卫微笑着回答:“实在抱歉,近日公子身体不适,闭门谢客。还请大人见谅。若有何事,可留下大人的名字,待公子身体康复后,定当登门拜访。”侍卫的语气客气而坚定,毫无通融之意。
侍从无奈,只得转身返回,向嬴政禀报。嬴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说道:“走,去后门看看。”
马车转了个方向,向着后门驶去。嬴政静静地坐在车内,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他的心态沉稳如泰山,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他都能冷静应对。
门口的侍卫抱歉地说道:“我家公子近日身体欠安,实在难以见客,还请这位小哥回去复命。若是有何事,还望小哥留下你们家大人的名讳,待我家公子身体康复后,定会亲自登门拜访。”他的语气诚恳,带着一丝无奈。
嬴政的脸色变得阴沉,心中的焦躁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他连续吃了两个闭门羹,心中不禁忿忿不平。他皱着眉头,目光锐利地盯着侍卫,厉声道:“走!咱们再从他的西门进去。”说罢,他转身迈步,带着众人朝西门走去。
嬴政的侍从急忙跟上前去,他小心翼翼地说道:“我家大人位高权重,乃是当今陛下的股肱之臣。今日专程求见公子,还望侍卫行个方便。”他的语气中带着恳求,希望能打动侍卫。
扶苏府邸的守卫依然不为所动,他面带微笑,语气坚定地回答道:“实在不巧,这位大人。我家公子确实身体不适,无法见客。还请小哥回去替我们向大人转达歉意,同时烦请留下大人的名讳,我家公子定会亲自登门拜访。”他的态度恭敬而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嬴政满脸怒容,看着复命的侍从,怒声呵斥道:“今日寡人偏要从正门进去,倒要看看扶苏在搞什么名堂!是真的病了?还是在府中享乐?”他的声音如雷震耳,仿佛要将整个府邸都震醒。
嬴政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来到正门。他伸手取出自已的佩剑,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将佩剑递给侍从,郑重地说道:“拿着此剑,让他们开门!若他们仍不肯开门,寡人绝不姑息!”
侍从接过佩剑,昂首挺胸地走到扶苏府邸的正门前,对管事大声说道:“请这位小哥将此剑转交予你们家公子扶苏。莫要怪我没提醒你,稍顷若仍不开门,后果自负!”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对方传递着一种不可违抗的威严。
正在这时,只听得有人高声喊道:“好大的官威啊!”
随着声音望去,只见来了三个人。他们身佩宽背大剑,大踏步地来到了正门前。为首的轩晨,目光如炬,神情严肃。他接过扶苏府邸守卫呈上的秦皇剑,心中不禁一震:“这是父皇的佩剑!坏了,父皇莫非亲临?”
轩晨转头对轩武和轩夕说道:“我和轩武在此守候,轩夕你快进去给大哥报信,让他做好迎驾的准备。”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急切。
正当众人交谈之时,嬴政的耐性似乎已被消磨殆尽,他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眼中闪烁着焦躁的光芒。只见他不再犹豫,脚步坚定地朝着大门迈进。
嬴政一边走,一边怒声吼道:“他奶奶的!寡人亲临此地,竟然有人敢让寡人吃闭门羹!谁再敢阻拦,就休怪寡人翻脸无情!”他的声音如雄狮怒吼,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动起来。
说话间,门口的侍卫们,包括轩晨、轩武和轩夕,皆惊慌失色,纷纷跪倒在地,身体颤抖着,不敢有丝毫动作。
轩晨的心中焦急如焚,他暗自思量着:“最近大哥和几位嫂嫂时常吟诗作画,逍遥自在。若是被父皇撞见,后果不堪设想。轻则遭受父皇的严厉斥责,重则可能会遭受鞭笞之刑,更甚者,或许会被夺去爵位……这便是父皇在我们兄弟三人心中的威严。”
轩夕连忙说道:“父皇对我们三兄弟一向宽容,这是我们的福气。大哥是皇长子,且当今并未公开册立太子,父皇自然不会轻易动大哥的,放心吧!”
嬴政走到这三个兄弟面前,停下脚步,用严厉的目光扫视着他们,呵斥道:“你们三个不在府邸用心读书、刻苦练剑,却在这里闲逛,是何道理?”
轩晨慌忙叩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惶恐:“今日清晨,孩儿刚刚起床,便瞧见一只喜鹊在我的床前欢叫。我心中顿时明白,今日必有贵客临门。于是,我和两位兄弟便在门口巡视,恰巧看到父皇的车马抵达门口。”
“孩儿恭迎父皇今日大驾光临,特此前来迎接。”轩晨低着头,不敢直视嬴政的眼睛。
嬴政嘴角微微一撇,看着轩晨说道:“你这张嘴倒是能说会道,跟你的母亲如出一辙。罢了,起身吧,带寡人去找你们的大哥。”
嬴政怒目圆睁,声色俱厉地吼道:“你们仨休要跟寡人耍什么花招,否则寡人绝不姑息,定会将你们斩于剑下!前面带路,莫要再多言,寡人倒要看看你们的好大哥今日在做些什么!”
嬴政一脸怒容,带着芈华、赵高、李斯、蒙武、王翦等将领,蹑手蹑脚地朝府邸的正厅走去。尚未走到正厅,就听见里面传来女子银铃般的笑声。
嬴政屏住呼吸,警惕地给周围的大臣们使了个眼色。众人心领神会,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走到府邸行宫正厅的门口。
嬴政悄悄地朝里张望,其他大臣也顺着他的目光向内窥视。只见扶苏端坐在正中央,书案上摆放着一辆精致的小车。这辆小车与大秦常见的车辆迥然不同,它的四轮设计在当时的秦国实属罕见。
扶苏正聚精会神地研究着这辆四轮车,他时而轻轻转动轮子,时而仔细观察车辆的结构,仿佛在探索一个未知的领域。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专注,完全沉浸在对新事物的研究中。
一旁的赵雅温柔地端着茶碗,轻轻地吹去表面的热气,然后用勺子小心翼翼地喂扶苏喝水。扶苏的另一侧,德王娟轻轻地为他捏着肩膀和后背,蒙雪则轻柔地为他捶着腿。孟冰静静地站在一旁,手中端着托盘,随时准备为扶苏奉上所需之物。还有一个娇小的女子和一个可爱的小孩围坐在扶苏身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看到这幅场景,嬴政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的眼神中既有对扶苏的不满,又有对他专注研究的赞赏。而其他大臣们则面面相觑,不敢轻易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