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无比宽敞却又略显昏暗的大厅之中,仿若一个被脂粉与奢靡气息重重包裹起来的巨大蚕蛹。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这种氛围给沾染得黏腻起来,那丝丝缕缕的气息在空中如游蛇般蜿蜒缠绕。一些女子恰似娇弱无比的花朵,被放置在这并不宁静的角落,她们已被雅座上那些权贵贵客所留了下来。这些女子中,有的面带娇羞,那模样如同春日里刚刚绽放的桃花,粉面含春,眼波流转间带着丝丝的羞涩与欣喜;有的则心怀忐忑,仿佛揣着一只不安分的小兔子,双手紧紧绞着衣角,面色略显苍白。而另一些没有被看中的女子,就只能落寞地继续在大厅当中舞动着,她们像是被遗忘在寒风中的残花,孤独而又凄凉。她们的脸上,那不甘和委屈的神情就如同被一把尖锐的刻刀狠狠地刻在了上面一般,是那样的清晰可见,有的眼中甚至已经噙满了泪水,那泪水仿佛随时都要决堤而出,像是一颗颗即将坠落的珍珠,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哭出来一般。
只见扶苏微微皱起那如剑般的眉头,眼中满是疑惑不解,语气中带着一丝诧异,像是一阵清风般柔和地说道:“为何这些没有被选中的女子这般闷闷不乐,甚至有些眼看就要哭泣出来?这究竟是为何?”说这话时,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些女子,眼神中流露出关切与思索。
一旁的张宝赶忙陪着笑脸,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讨好与小心,他就像是一个卑微的仆人般,小心翼翼地说道:“公子贵为天之贵胄,自然是不了解底层人民的困苦啊。这些来自西域的女子,很多都是因为残酷的战争或者其他种种缘由,被来自于各地心怀不轨的商人给蛮横地抓来,成了可怜的奴隶。她们要么被卖给附近的富户、贵族、官府,要么就直接被卖到这酒楼之上,沦落为歌伎。每日仅能吃上一日两餐,吃的也根本不是什么精美的食物,都是一些最为难以下咽的糟粕啊。”张宝边说边摇头叹息着,那模样仿佛是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对这世间的不公充满了无奈。
这时,扶苏眨了眨那双明亮得如同星辰般的眼睛,目光缓缓地朝着舞厅望去。只见这舞厅当中还有十几个女子在那里,正卖力地跳着舞。她们身姿轻盈,如翩翩起舞的彩蝶,舞动的衣袖仿若随风飘动的云彩。然而,尽管她们的动作优美,却难以掩盖眼底那深深的疲惫与哀伤,那像是一潭死水般沉寂的悲伤,在她们的眼中缓缓荡漾开来。
扶苏的心中暗暗思忖着,世人皆说我是夺舍之人,可本公子贵为帝王之家,又何所畏惧?所行之事又何须他人多言。也罢,扶苏的前世也并非来自于普通家庭,那有钱的生活自已并非没有见过。想到此处,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那神色中既有对这些女子遭遇的同情,那同情如同温暖的阳光洒在大地上,又有对这世间不公的无奈,那无奈像是一片挥之不去的乌云笼罩在心头。他微微抿了抿嘴唇,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叹气声仿佛是一阵若有若无的微风,悄然飘散在空中。
在那宽敞华丽得如同宫殿一般的大厅中,璀璨的灯火如繁星般闪耀,然而即便如此,却也依旧难以掩盖那若有若无的一丝奢靡气息。此时的扶苏,剑眉微皱,如同两片锐利的刀刃,他就按照自已心中的盘算,放开嗓门大声地吩咐张虎道:“张虎啊,本公子今天喝酒真是喝得极为尽兴啊,你快让这歌厅之上的所有女子,都速速来到本公子的面前跳舞,若是谁跳得好,那必有重赏!”说这话时,扶苏的脸上带着一抹不容置疑的坚定,那坚定仿佛是一座巍峨的山峰,不可撼动。他的眼神如同燃烧的烈烈火焰,炽热而明亮,仿佛能穿透一切黑暗。
扶苏的话音刚落,环座而坐的那些贵客们,心中已然明了这位不知来自于哪个神秘地方的公子哥,一看就知道是身份显贵之人。在这当下的情景之中,显然这位公子是要肆意妄为一番了。但没办法,谁让人家有钱有势呢,他们也只能在心中暗暗嘀咕,却不敢有丝毫的表露。
那些听到扶苏如此说话的西域女子们,顿时一个个喜出望外,那模样就如同久旱的大地终于迎来了一场甘霖。这句话对于她们而言,仿佛是一道照亮她们黑暗生活的曙光,她们无比清楚地知道今天晚上有人会给她们赏赐,那样的话,她们明天的一日两餐就有了着落,甚至如果自已表现得足够好的话,被这位公子买回家去做个家里的舞姬甚至只是普通的丫鬟,那也比待在这歌厅要强得太多太多了。想到这些,这些可怜的女子们就像是一群欢快的小鸟,迫不及待地赶紧朝着扶苏面前奔去,瞬间开始扭动起她们那纤细如柳的腰肢,卖力地跳着舞。她们那美丽的容颜在璀璨灯光的映照下,如同一朵朵娇艳动人、绚丽绽放的花朵。她们的舞姿轻盈优美,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活力与渴望。
只见扶苏转头看向张虎,语气沉稳而又坚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牢牢掌控之中,说道:“张虎,你将这些人全部送到我的住所,我回去再做安排。”
张虎领命后便匆匆自去和这些的主人沟通。而扶苏则悠然地坐在书案旁,一只手轻轻托起那精致的酒盏,慢慢品着那醇香醉人的美酒,另一只手不时地夹起一块果脯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着,尽情享受着那甘甜的滋味,同时也用心感受着那鲜嫩的羊肉在口腔中散发出来的美妙滋味。他静静地坐等后续精彩节目的到来,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是一种自信与从容的完美体现。他的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些女子的命运或许会因为自已的一个决定而发生改变,他必须要好好想想该如何妥善安置她们。
不远处,巴卿犹如一尊沉默的雕塑般,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目光紧紧地盯着扶苏,眼神中满是复杂的神色。她不禁微微叹息,那声叹息仿佛是从心底最深处悠悠地飘出来的一般,“唉,年纪如此轻轻,却已然这般放纵于女色的泥沼之中,真真是如那绚烂却又过早凋零的花朵一般,白白地辜负了这大好的青春年华啊。倘若真有机会能见到当今皇上嬴政,定要出于善意地提醒他一番才好,这样也算是对得起这些年嬴政对自已那如春雨般的扶持与帮助了。”巴卿在心中这般痴痴地想着,脑海中如画卷般徐徐地浮现出那英俊神武的嬴政的模样,一想到嬴政,她那原本平静的脸色竟不自觉地如天边的晚霞般绯红起来,她轻咬着那如花瓣般的嘴唇,声音如蚊蝇般轻轻呢喃道:“这个挨千刀的,怎么生的儿子如此不争气呢?”巴卿自认为是扶苏的长辈,一直迟迟没有离开,其实就是在那隐晦的角落里,如侦探般默默地观察着扶苏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与此同时,在那仿佛远在天涯的楚国,寿春郊外的那一处看上去有些破败的城寨里,骄阳似火,炙烤着大地。项羽如同一尊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战神般昂然站立着,他那伟岸的身躯在阳光下仿佛散发着熠熠光芒。他身旁的龙且,一脸坚毅,如钢铁般的肌肉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季布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锐利的光芒;项庄则犹如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锐气逼人。而彭越和英布二人也在其中,他们正在紧张地训练着军队。那片土地上,尘土如黄色的烟雾般肆意飞扬,仿佛给整个场景蒙上了一层朦胧如纱的神秘面纱。在夜以继日、不知疲倦的操练之下,这支由楚国贵族后裔组成的新军逐渐焕发出了如旭日东升般蓬勃的朝气,如同一股即将汹涌澎湃而出的洪流,势不可挡。
彭越如同做贼一般,偷偷摸摸地凑近英布,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压低了声音,那声音仿佛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带着一丝狡黠和犹豫道:“兄弟啊,咱们作为哥哥,也算是尽心尽力地帮项羽训练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找个合适的借口就此离去吧,你觉得怎么样呢?”说这话时,彭越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如狐狸般的算计。英布听后,先是如惊弓之鸟般谨慎地左顾右盼,确认无人后才小声回应道:“也是。虽说项羽等人待我们如同亲密的兄长,对我们敬重有加,宛如对待上宾一般,可是我总觉得和他们这些贵族打交道,心里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萌生出一些自卑之感啊。不如我们向他们讨要些金子当作盘缠,然后回到家乡去召集人马,做一个无本的买卖,你看这样行不?”英布说话时,眉头紧紧地皱着,如同打了个结一般,脸上满是思索的神情,仿佛在艰难地权衡着利弊。
在一个阳光有些炽热的午后,校场上军旗烈烈作响,彭越悄悄地凑到英布身旁。他微微眯起眼睛,压低声音道:“兄弟你看呐,那没有本的买卖一旦做起来,那钱就如流水般来得最快啦!只是如今这秦法啊,就如同沉重的枷锁一般,实在是苛刻得很呐!咱们要是做的事太出格了,被官府给像那猎鹰捕捉兔子般记录在案,将来若是见到了当今公子扶苏,那可就真如乌云笼罩般不好看咯。”彭越说这话时,眉头紧紧地皱着,犹如两道扭曲的蚯蚓,眼神中透露出丝丝缕缕的担忧与谨慎,仿佛在心中仔细地权衡着其中的利弊得失。
英布仰头望向那高远而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那天空辽阔而澄澈,仿佛能包容一切。他的眼神中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不如咱们直接北上,去到那匈奴和大秦的边境之地吧,就以保卫来往商人为借口,做些买卖,你觉得如何?”英布说这话时,表情凝重而认真,仿佛他的脑海中已经清晰地勾勒出了未来的宏伟计划,他就像一位胸有成竹的将军在部署战略。
彭越一听,顿时兴奋得如同孩子得到了心仪已久的玩具,他用力地拍手道:“哥哥说的太对啦,行,就这么定了!”彭越的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大把的财富在向他招手。
此时,两人正在偷偷地私语着,而不远处的项羽,宛如一头威猛的雄狮,忽然扭过头来,远远地看着他俩。只见项羽迈开如铁柱般粗壮有力的大步,龙行虎步地走了过来,他双手抱拳,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爽朗地说道:“两位哥哥帮衬小弟训练军队,小弟真是不胜感激呀,一会儿小弟陪两位哥哥喝酒如何?”项羽那高大威猛的身躯犹如一座铁塔矗立在那里,他的脸庞英俊而坚毅,双目炯炯有神,如璀璨的星辰般闪耀。
彭越哈哈笑道:“这些日子只顾着训练了,嘴里都淡出鸟来啦,也好,一会儿兄弟们聚一聚,聊些家常。”彭越的脸上满是笑意,那笑容就像阳光般灿烂,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享受这片刻的轻松与欢乐。
待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骄阳似火,校场上热气腾腾。下人将做好的酒菜一一端上桌来。项羽、龙且、季布、项庄、彭越、英布等人纷纷围坐到了一起。项羽伸手将面前的一大块羊肉如剖瓜般切开来,豪迈地说道:“大家都是兄弟,不必拘束,自已动手来吃就是。”项羽的动作果断而有力,话语中充满着大气与豪爽。
彭越偷偷地看看英布,张了张嘴,那想说离开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像小鱼般咽了回去,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闭上了。英布一看,心中暗笑:“这彭越还真是有点腼腆,真耐得住性子。”
英布先端起酒杯,那酒杯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他喝了一口酒,酒的醇香在口中散开。接着,他又夹起一块羊肉放进嘴里嚼了嚼,然后才开口道:“项羽兄弟,我和彭越在此也逗留数月了,此前我们也尽心尽力地帮助你训练了军队,只是我们两个人出身卑微,在这里和你们这些贵族相处起来还是觉得很不自在呀。我和彭越想离开此地,前往北方匈奴和秦国的边境,在那里做些无本的买卖。放心,我们不会伤害秦人,但凡那些匈奴人,我们只管去做,不必忌讳。兄弟,你看如何?”英布说这话时,目光坚定地看着项羽,脸上的表情诚恳而认真,仿佛在诉说着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酒杯,显示出他内心的些许紧张与期待。
在那烛光摇曳的昏暗房间里,项羽那如铁塔般高大威猛的身躯稳稳地坐在桌前,犹如一座巍峨耸立、不可撼动的山峰。他那如铁钳般粗壮有力的手中正紧紧握着一只油滋滋、散发着香气的羊腿,只见他张开那犹如猛虎般的大嘴,放肆地大口啃食着,嘴角沾满了油渍,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他的不羁与豪爽。此时,他放下手中的羊腿,那只大手如蒲扇一般,随手拿起旁边那块虽有些破旧但还算干净的布,胡乱地在脸上擦了擦,就像是要抹去所有的烦恼与束缚。紧接着,他端起面前那碗散发着浓烈香气的酒,一仰脖,“咕咚”一声,那酒便如瀑布般一饮而尽,酒水顺着他的喉咙滑落,仿佛能听到那畅快的流淌声。
项羽那犹如猛虎般的脸庞上,剑眉横竖,透露出一丝爽朗与豪气,他粗声粗气地大声道:“哈哈,其实我也看出两位兄长在这里不是太自在,嘿嘿,其实弟弟我在这儿也不自在,只是因为要陪着姐姐,所以只能暂且在这里待着咯。”
时光如白驹过隙,快一年的时光就这样悄然流逝了,此时的项羽,那炯炯有神的双眼中透露出一种对远方的急切渴望。他接着兴致勃勃地说道:“小弟我呀,早就有想法了,想去那遥远的北方,在那广阔无垠、好似没有尽头的天地之间过起无忧无虑的日子。咱们可都是有手有脚的堂堂男子汉,完全可以去保护那些来往的商队,收些保护费用,这样也定然不会在那里被冻死饿死。”
彭越此时则是一副讨好谄媚的模样,他用那双粗糙得如同树皮般的手不停地搓搓自已那黝黑的脸,陪着笑道:“哎呀呀,还是弟弟想的周到哇,以保卫来往商人为名收取费用,这可真是个好主意呀!一来官府不会追究,二来那些来往的商人也乐意找一个能庇护他们的场所,哪像我和英布两人以前只想着打家劫舍,做些杀人越货的事情哟。这就是差距啊,哈哈哈!”彭越说完,那小眼睛又滴溜溜地转头看向英布。
英布心中暗自思忖道:“这个彭越办起事来真是拖拖拉拉,畏畏缩缩的,哪像一个真正的爷们这般爽快!”英布左右瞧瞧后,语气急切而又带着一丝恳求地说道:“咱们桌上这会儿也没其他人,我作为哥哥就就厚着脸皮,向项羽兄弟求求情,给我和彭越两人写一封推荐信吧。毕竟我们两人虽说为了生计曾经做过错事,可现在也不想再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将来还是想能有机会投靠到公子扶苏的门下,做出一番大事业来,不知项羽兄弟能否帮我们两个呀?”
项羽闻言,爽朗地一挥手,犹如一阵狂风,大声道:“都是兄弟,不必拘泥小节,我这就去给表姐说起。”说罢,项羽那高大的身影霍然站起身来,他那孔武有力的步伐豪迈地迈出,仿佛每一步都能踏出一个坑来,他的弟弟项庄,也急忙如小跟班似的跟了上去,两个兄弟就这般风风火火地直接进入了内宅。
在那仿佛被一层薄纱笼罩的略显昏暗的房间里,周围的空气都好似弥漫着一种静谧而神秘的气息。项羽犹如一头不羁的雄狮,毫不顾忌地直接坐在了芈萱那如象牙般洁白的脚下。此时的芈萱正优雅地坐在床榻之上,她那纤细得如同葱段般的手指,好似在轻盈地跳着一场无声的舞蹈,轻轻地摆弄着一件华丽至极的衣服,那衣服上的丝线在闪烁摇曳的烛光映照下,如同点点繁星般闪烁着柔和而璀璨的光芒,熠熠生辉。
项羽微微转动那仿若豹子般锐利的眼眸,左右看看后,用带着一丝急切的语气说道:“表姐,你瞧呀,我的兄长彭越和英布在这里已然待了快一年啦。他们对咱们楚国新军的训练,那可真是犹如老牛拉犁般实实在在地用了心的呀。这两人呀,想在表姐你这里讨一份儿投靠扶苏的推荐信,好让他们将来也能有一个重新做人的契机,不知表姐你可愿意相助呀?”项羽说这话时,那犹如猛虎般的脸庞上带着几分恳切,眼神中更是透露出如火焰般炽热的期盼。
芈萱微微仰起那如天鹅般优雅的脖颈,轻启朱唇说道:“弟弟,只说是要这个,倒也不难办,只是姐姐我呀,得见见这两位客人,好好了解了解他们内心的想法。”说罢,芈萱犹如一只翩翩起舞的彩蝶般轻盈地站起身来,她那身姿摇曳生姿,仿佛随风舞动的柳枝般婀娜多姿。她莲步轻移,带着项羽和项庄缓缓地到了外间,然后如仙子般优雅地直接坐在了桌案之后。
彭越和英布看到芈萱如仙女下凡般到来,连忙诚惶诚恐地站起身来,那模样就如同两个犯错的孩子。他们恭敬地拱手道:“不知家主前来,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呀。”彭越身材魁梧壮硕,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一张国字脸显得格外忠厚老实,仿若憨态可掬的老牛;而英布则是满脸横肉,那模样就如同从地狱中闯出的恶鬼,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芈萱如牡丹般优雅地坐下来,嘴角微微上扬,微笑着说道:“你们是项羽的朋友,也是这里的贵客呢,也麻烦两位客人在这里逗留快一年,帮助我楚国训练新军,真是辛苦了。项羽和我说了,我这就写来。”说着,芈萱伸出那如白玉般温润无瑕的纤手,宛如捧着珍宝般轻轻拿起纸笔,然后缓缓地摊开纸张,那姿态宛如在精心雕琢一件绝世艺术品,准备写这封推荐信。芈萱静静地看了看彭越,又看了看英布,心中暗自思忖道:“人啊不可貌相,就凭这几个月的交往,彭越和英布也是两员不可多得的干将呀,送到扶苏那儿想必也是极好的。”芈萱的字如行云流水般,写得极好,而且速度也很快,仿佛是在纸上跳跃的精灵。
在那略显昏暗的房间里,陈旧的摆设散发着古朴的气息。彭越忍不住用那如同枯树枝般粗糙的手,使劲地挠挠那如杂草般乱糟糟且还沾着些许灰尘的头,他的脸上写满了忐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缓缓地说道:“家主,不知家主在当今公子面前说话到底管用否呀?”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说出这句话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芈萱听到这话,不禁掩嘴轻笑起来,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悦耳动听,回荡在这略显寂静的房间里。她那如羊脂白玉般的面容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美丽而动人。她微笑着说道:“小女子在当今大秦公子扶苏的面前还是可以说上几句话的哟。”她的声音婉转悠扬,犹如黄莺出谷般清脆悦耳,让人听了心中不禁为之一动。
旁边的项羽撇撇嘴,他那高大威猛得如同一座铁塔般的身躯微微晃动着,带着几分调侃和自信的语气说道:“彭大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表姐的话在公子面前那可是嘎嘎好用的。”他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中满是笃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英布则皱着那如毛毛虫般又浓又黑的粗眉,满心疑惑地问道:“不知家主和公子扶苏有什么关系呀?”他的表情十分严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问题。
芈萱听到这话,立刻拿眼睛狠狠地瞪了项羽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要将项羽燃烧殆尽。项羽自知自已多嘴了,忙不迭地闭上眼睛,紧紧地闭上嘴巴,只是脸上依然带着那副调皮的笑容,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笑而不语,心中却在暗自嘀咕。
推荐信写好之后,在署名的旁边工工整整地写下了芈萱和扶苏的暗语:嬴承乾。这是扶苏和芈萱曾经甜蜜地约定了的,他们曾无数次憧憬着将这个作为两人未来第一个儿子的名字来作为暗语,那是他们对未来美好的期盼。
彭越拿起推荐信看了看,他一脸茫然,因为他根本不识字,他那饱经沧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和无奈。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将推荐信装入竹筒之中,然后如同对待珍宝一般用蜡仔细地密封好,郑重其事地拽入怀中,仿佛怀揣着一个无比珍贵的宝贝。英布看着这署名的奇文怪字也看不懂,他不好意思问,只是学着彭越的样子装入竹筒中密封起来,心中却充满了好奇。
彭越和英布一同向芈萱拱手,他们的语气诚恳而坚定,如同誓言一般掷地有声地说道:“家主,这推荐信,价值万金啊。都说大恩不言谢,家主以后但凡有差遣,只管吩咐,不论那是刀山还是火海,彭越和英布必信守诺言!”他们的脸上满是决然与坚毅,仿佛许下了最神圣的誓言,他们的目光坚定地望着芈萱,心中充满了忠诚。
旁边的季布这时开口道:“两位大哥的誓言难道还没有我季布的好使?”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服气。
彭越和英布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用手放在胸口,齐声说道:“如有违背,天诛地灭!”他们的表情无比庄重,仿佛把自已的灵魂都注入了这誓言之中,那声音在房间里久久回荡。
在那古老而遥远的大秦帝国,沛县的街道犹如一幅生动的画卷,四处都弥漫着浓郁而真实的生活气息。樊哙新开的狗肉店前,那灿烂的阳光如金色的薄纱般倾洒而下,仿佛给这小店轻柔地披上了一层熠熠生辉的金色纱衣。
此时,在这小店内,刘季、萧何、周勃正围坐在一张略显简陋的床榻前。樊哙满脸热情,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大声地招呼着伙计赶紧给这几位许久未见的老朋友端上香气扑鼻得仿佛能勾走人的魂魄的狗肉,还有那醇香得令人心醉的好酒。几个人就如同饿狼一般,迫不及待地大快朵颐地吃着肉,尽情地开怀畅饮着酒。
刘季微微仰起头,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打趣地对着周勃说道:“嘿,兄弟,你到县衙之后感觉咋样啊?”周勃连忙陪着笑脸,那眼中满是深深的感激之情,就如同闪烁的繁星,“哎呀,那可都是哥哥帮忙啊,才能让我在县衙里谋到这份不错的差事。以前那些对我爱搭不理的街坊邻居,现在见了我呀,那简直就跟那哈巴狗似的,点头哈腰的,可殷勤啦。在我管辖的那边街道里,只要我一走到那个店铺,立马就会有人上前来给我送上一些钱财,还假惺惺地说是让我喝茶呢。在县衙之中,同事们对我也可好啦,真是承蒙三哥对我的关照呀,我周勃一定会牢牢谨记在心的呀!”
刘季一听,顿时哈哈开怀大笑起来,伸出手指了指周勃,说道:“既然这样说,那今天这酒肉你可得请客啊。”周勃爽朗地笑道:“那是自然,必须的呀!”接着扭过头去对着樊哙大声喊道:“兄弟,再给我们上一大块肉来,酒再上五斤,今天我要和三哥,好好地喝个一醉方休!”只见樊哙亲自大步上前,他那如树干般粗壮的胳膊稳稳地端着肉和酒,然后在自已那满是油污、仿佛历经沧桑的衣服上随意地擦了擦手,便径直一屁股坐了下来,豪迈地大声说道:“三哥,来我这吃肉喝酒,不用花钱,今天这客我请了,要是没有三哥当初给我帮衬,我这狗肉店哪能开得起来哟!”刘季只管闷着头一个劲儿地吃肉喝酒,偶尔抬起眼睛看了看樊哙和周勃,嘟囔着说道:“反正今天我就是来蹭吃蹭喝的,我可没钱啊。”周勃和樊哙听了,相视一笑,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仿佛要冲破房顶。
三人说笑了一番之后,刘季突然扭过头看向萧何,只见萧何此时正皱着眉头,一脸的严肃,仿佛有重重的心事压在心头。刘季感到很奇怪,说道:“萧兄今日来此,本来不就是来吃肉喝酒的嘛,你看这肉多鲜嫩啊,这酒多带劲啊,怎么就见你一直不出声,闷闷不乐的呢?”萧何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忧愁仿佛如雕刻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脸上,缓缓地说道:“你们啊,都是平时待在这市井之间,哪像我每日都要出入县衙,获得的消息自然也比你们多些。我听说最近咱们沛县新调来一个县令,大约三十来岁。听我的同行说,这位县令操着一口咸阳口音,而且周勃你应该也注意到了,最近咱们县衙又招了几十名新的土兵,这些土兵个个身材健壮,那眼神如明亮的灯盏,一看就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那种,而且诡异的是他们的口音也都是咸阳口音,你们大家觉得这事是不是有些蹊跷啊?”说这话时,萧何的眼神中满是担忧和疑虑,仿佛那无尽的忧愁正从他的眼眸中缓缓溢出。
在一个略显昏暗的小酒馆里,那摇曳的烛火仿佛随时都会熄灭,散发着微弱而昏黄的光芒。刘季端着酒杯,仰头猛灌了一口酒,咂巴着嘴大声说道:“哼,这又算什么!他当他的官,那些土兵干好他们的差,我过好我自已的日子就行,管他会怎样呢!”
萧何坐在一旁,微微皱着眉头,那眉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感慨道:“我还真是佩服你三哥这无拘无束的性子,要是我,怕是早就睡不好觉咯。”萧何稍作迟疑,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你们三个注意到没有?咱们西城门口有一个算卦的瞎子,号称杨半仙。”
此时的刘季闻言,放下酒杯,摸着下巴思索着,他那黝黑的面庞在烛光下显得有些凝重,说道:“哦,有印象,这段时间我也没见他出来了,这是为什么呢?”萧何左右谨慎地瞧了瞧,见无人靠近,便压低声音,如同做贼一般地说道:“这位杨半仙有次喝酒喝醉了,和我闲聊时说,三哥你身上有龙气,乃赤帝之子转世。”刘季一脸疑惑,挑了挑眉,不屑地说道:“哼,一个瞎子说的话,岂能当真!”
萧何神色紧张地再次左右看看,那模样好似生怕有人听见一般,继续压低声音说:“这杨半仙说来奇怪,据我多方打听,他算的卦象十有八九都很准,也难怪他泄露了天机,眼睛就瞎了。自从这个杨半仙说三哥你是赤帝之子转世,身上有龙气后,没两天,他的嘴巴也哑了,你说奇怪不奇怪?”周勃听到萧何这样说,也小心地嘀咕道:“难道这有什么疑问吗?”
萧何重重地叹了口气,一脸凝重地说道:“三哥是不是赤帝之子转世,是不是有龙气都不重要了。如若三哥是世家大族,生逢万世,拉出队伍或许还有机会荣登大宝,一统天下。可当今大秦刚刚立国没多久,当今皇上在那龙椅之上威震天下,谁敢不服?如若被有心人将此事报给当今皇上,你们说咱们三哥的命还能活得久吗?”
刘季听到此话,手中的肉“啪嗒”一声直接掉到了桌上,他只感觉浑身的毛孔瞬间紧缩起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那模样好似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瞪大了眼睛,惶恐地说道:“难道这半仙的事真与我有关?那萧何兄,你看我该如何是好?”萧何微微凑近,依旧压低着声音,如同蚊蝇一般地说道:“我听说但凡是有龙气之人,身上都有大运势,轻易不会死。但凡执政之人也不会去刻意地杀戮,否则会伤及他的寿命和运势。三哥你只管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县衙那边有什么消息,我会及时通告三哥,三哥不要过度担心害怕就是。”
周勃猛地一拍桌子,瞪大了眼睛,气呼呼地说:“哼,难道还能杀了三哥不成?”樊哙正大口吃着肉,闻言一瞪眼睛,粗声粗气地说道:“真要是那样,我们就跑了算了,找到一个朝廷找不到咱们的地方,藏起来,潇潇洒洒过一辈子,怎么样?”说着,还挥了挥手中的肉骨头,那架势仿佛要与人拼命一般。
在那间如同被墨汁浸染过一般昏暗的房间里,墙壁似乎都透着压抑的气息。刘季紧紧地皱着眉头,那眉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他一脸严肃至极地大声说道:“你们看看这广袤无垠的天下之大,可到处都是大秦那如乌云般笼罩的天下啊,咱们又能往哪里狼狈逃窜呢?”萧何静静地坐在一旁,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用他那一贯沉稳的语气回应道:“确实如此啊。”刘季咬了咬牙,牙齿咯咯作响,猛地扬起手狠狠地一拍桌子,那桌子似乎都颤抖了一下,他恶狠狠地吼道:“哼,老子就不信了,我难道还真就能死在这儿不成?我偏要和这命运斗上一斗!”
就在这时,周勃慢悠悠地凑了过来,他挠了挠自已那如同乱草般的头发,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慢悠悠地缓缓说道:“三哥呀,你也先别这么气急败坏地说嘛。真要是到了那走投无路的一天,咱们可以一直向着北方奔去呀。在那北方啊,我听说有那些来来往往于西域和东海的商人呢,这些商人可了不得了,他们身上都带着价值连城的贵重物品和大把大把的钱财呢,咱们也可以去干干那没本钱的买卖,嘿嘿,你们觉得怎么样?”说着,周勃的脸上还露出了一丝狡黠如同狐狸般的笑容。
刘季听了,眼睛顿时一亮,如同黑暗中突然点亮了一盏明灯,他兴奋地一拍大腿,大声嚷道:“兄弟说的对啊,就这么办!萧何兄,如若县衙里时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情况,你可要第一时间及时告诉我啊,我在此真是感恩不尽了!”说罢,刘季急忙双手抱拳,对着萧何深深地鞠了一躬,脸上满是恳切与期待的神情,那模样仿佛是在祈求神明的庇佑。萧何连忙起身,伸出双手扶起刘季,郑重其事地说道:“刘季,放心吧,我一定会时刻留意的。”此时的萧何,面色凝重得如同铁块,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如磐石的担当。而刘季,则紧紧地握着拳头,那拳头握得青筋暴起,仿佛在暗暗为自已打气,心中不停地思索着未来的出路,脸上写满了不甘与决绝,那表情仿佛在诉说着对命运的不屈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