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越和英布脚步匆匆,犹如被风吹动的两片落叶一般,快速地回到了他们那简陋得犹如荒野中孤零鸟巢般的居所。彭越那瘦高得好似一根细长竹竿的身形进入屋内后,一双机灵得如同闪烁繁星的眼睛便紧张地左右看看,确认四周无人之后,他凑近英布,压低了那略显沙哑如同被粗砂纸过的声音,急切地说道:“兄长,在这过去的一个月中,小弟我可是四处打听,犹如觅食的猎犬一般,终于知道这辛大善人绝非是什么善类啊。”
此时,屋外的月光如水般轻柔地洒落在平静得如同镜子般的地面上,仿佛给这一切披上了一层如梦如幻的银纱。在这看似波澜不惊、平静祥和的种地生活背后,在他们来往于匈奴和秦国之间的商贸活动中,他们暗中偷偷摸摸地做着那无本的买卖。彭越继续说道:“就说每天负责给咱们打饭的那个辛丽女子,平日里看着那是明眸皓齿,如同一朵盛开的娇艳花朵,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可谁能想到,在那深更半夜里,她却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呢。”说到这里,彭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仿佛看到了极为可怕的事物,那惊恐的神色如乌云般笼罩在他的脸上。
英布微微点头,到了夜晚,等老李头如同一只疲惫的老牛般沉沉睡熟了。两人轻手轻脚地换上了夜行衣,那黑色的夜行衣仿佛让他们融入了夜色之中,好似与黑暗融为一体的幽灵。他们从后窗悄然出了屋子,接着身形矫健得如同两只敏捷的猎豹一般一跃翻上墙头,然后压低身子,如同两只灵活的黑猫一般,悄无声息地翻过了数不清的院落。
在那朦胧的夜色中,隐约中,远处出现了一个仿若巨兽般庞大而威严的深宅大院。还未走近,就听到从里面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男男女女的惨叫声,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恶鬼哭嚎,尖锐而凄厉。彭越连忙对英布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食指竖在嘴边,好似在警告一个顽皮的孩童,示意英布不要说话。两人小心翼翼地攀上墙头,刚一望向院内,就见墙头这一面简直如人间炼狱一般恐怖。只见一座硕大的沙坑出现在眼前,辛大善人端坐在那里,犹如一尊狰狞的魔神,他身穿华丽却显得阴森的衣袍,那衣袍上的图案仿佛是扭曲的恶魔,肥胖的脸上此时满是冷酷,如同被寒霜冻结一般。一群仆人如鬼魅般站在两旁,那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摇曳不定,好似随时会消散。沙坑边是一群手脚被绑住的西域人和匈奴人。许多手脚被捆在一起的匈奴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用生硬的秦国话求饶道:“我们只是做来往生意的商人,并没有冒犯你们啊,还请饶我们一条性命,钱财你们尽数拿去!”
此时的辛丽,一改白天那温婉的大家闺秀模样,一头乌黑的长发在夜风中肆意飞舞,如同一团黑色的火焰,那狰狞的表情如同从地狱中爬出来的夜叉一般,让人不寒而栗,她嘿嘿冷笑道:“放了你们,你们去报官如何是好?不如在这里面杀得干净,嘿嘿,没事,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忌日。”
那求饶不得的商人怒骂道:“你这女子看着如一良家,为何,为何却做如此勾当?你不得好死,必会进入地狱,必不得脱身!”
“噗”的一声,辛丽手中的青铜剑如闪电般直入怒骂的商人的胸中,那剑瞬间就渐渐没入商人的体内,仿佛是一条毒蛇钻进了猎物的心脏。只听得这个叫骂的商人挣扎了几声,便没了动静。辛丽面无表情地拿剑回首一砍,将商人的头颅干脆利落地砍掉,然后一脚将其踢下身后的沙坑,接着又面无表情地走向另外一个商人。彭越和英布在墙头看得心惊胆战,额头上不知不觉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们的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彭越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而英布则是紧紧咬着牙关,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那紧张的神态仿佛在与死神对视。
在白日里还能口若悬河、侃侃而谈的辛大善人,此刻却如同被定格了一般,静静地坐在那儿。他那狭长的双眼微微眯着,仿若两条细缝,透露出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整个人就如同那沉默的雕塑般,一动不动,也不搭话,只是冷漠地看着辛丽和一众仆人在那里肆虐。
只见辛丽和仆人们手持着锋利的长剑,无情地朝着那些过往的商人挥舞过去。那一道道寒光闪过,就像是死神的镰刀,瞬间就收割了那些无辜的生命。一颗颗被杀的头颅就那样咕噜噜地滚落,仿佛是被丢弃的皮球一般,毫无生气。一个接一个的头颅被无情地扔进了沙坑之中,那沉闷的声响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
辛丽那冰冷得如同寒川之水的声音悠悠响起:“把这些尸首切开了,当作牛羊肉让那些农户食用。”
英布瞪大了双眼,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仿若阿鼻地狱般的场景,心中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暗自思忖道:“这些人到底是人还是魔鬼?白天的时候或许还勉强像个人,可到了这夜晚,却如同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一般,残忍而又无情。”整个院子此时就像是被一团浓稠得化不开的血腥之气所笼罩,那刺鼻的味道浓烈得几乎令人窒息。彭越和英布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难受,仿佛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噬着他们的肠胃,他们只得拼命地强行将那股即将喷涌而出的不适感死死地压在胃里。英布的眼神中满是急切和恐慌,他快速地冲彭越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仿佛在说:“赶紧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彭越微微点头,两人悄悄地,如同两只敏捷的狸猫般,轻手轻脚地爬上墙头,然后弯下身子,尽量让自已的身形不被发现,快速地离开了这个充满血腥与罪恶的地方。
辛丽看着彭越和英布离去的方向,那眼神就像是在盯着两只逃窜的老鼠一般。她转过头,对着依旧纹丝不动的辛大善人说道:“家主,这两个人已然离开了。要不要和他们把这话儿直接挑明了,省得夜长梦多,毕竟今天晚上这个场景他们已然看到。如若他们明天去报官,咱们可就有大麻烦了,还请家主决断。”辛大善人依旧微眯着双眼,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那动作轻微得仿佛只是被风吹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说道:“去吧,如若成了,也不要急于拉他们入伙,还是要考验他们一番才是。”辛丽点头应下,接着她身形矫健地攀上墙头,眨眼间便如同鬼魅一般隐没在了那如墨的夜幕之中。
彭越和英布两人如同两只受惊的兔子一般,拼命地快速奔跑着,他们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回到自已住的地方。刚才那恐怖的场景就像是一场无法摆脱的噩梦,紧紧地缠绕在他们的心头,让他们心有余悸。虽说彭越和英布也算是心狠手辣之人,可面对如此血腥残忍的场面,他们两人的内心还是有着难以言说的不适和恐惧。当彭越和英布刚刚到达自已的住所门口,颤抖着双脚踏入院门时,却发现辛丽正手持着那把闪着寒光的长剑,静静地站立在那儿,仿若一个从幽冥中走来的幽灵一般,静静地等着他们俩。
辛丽那冰冷的声音再度传来,仿佛是从幽冥地府传来的招魂之音:“今天家主找你们也谈了话,这肉也吃了,酒也喝了,话也挑明了。怎么样?今天晚上就给个痛快话吧。成还是不成?”辛丽说到此处,便停下了话语,不再答话。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手中的长剑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芒,就像是一条随时准备噬人的毒蛇。彭越和英布互相对视了一眼,他们的脸上露出了犹豫和挣扎的神情,心中仿佛压着一块千钧巨石般沉重。彭越咬了咬牙,艰难地开口道:“这……这事儿,能不能让我们再考虑考虑……”英布也附和着点头,他们的额头此时已满是细密的汗珠。
在那略显昏暗的逼仄角落里,仿佛有一层若有若无的阴霾笼罩着,彭越如同一只急于献媚的哈巴狗一般,急忙迈着慌乱的步伐快步上前。他那原本就不高的身子,此时更是弯得如同沉甸甸的成熟稻穗,几近要贴到地面。他的脸上堆满了谄媚得几乎要溢出来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是被人强行粘贴上去的一样,虚假而又讨好。他躬身施礼,陪着笑道:“原来是辛大姑姑啊,您瞧瞧这衣服,这地方都沾染尘土了呢,我来给姑姑拍拍。”说罢,彭越便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伸出那犹如鸡爪般的手,小心翼翼却又带着一丝迫不及待地轻轻拍打着辛丽那如丝般柔滑的裙摆,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
此时的辛丽,那美丽得如同画卷中仙子般的脸庞微微泛起一抹红晕,那红晕犹如天边被夕阳余晖映照得绚丽无比的晚霞,艳丽却又带着一丝羞涩。她轻轻退后几步,那如水般清澈而又透着冷冽的眼眸对着不远处的英布说道:“你这朋友,倒还真是个识趣的家伙。那你呢?”英布则是如同一座亘古不化的寒冰,神色冷峻得让人不敢直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深深的冰窖中蹦出来的一般,说道:“答应如何,不答应又如何?”辛丽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寒夜里悄然绽放的霜花,凄美却又带着无尽的寒意,“答应此事,以后就让你们跟着咱们辛大善人吃香的喝辣的,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要是不答应的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日。”说罢,辛丽身形如鬼魅般一晃,快如闪电般瞬间转到一处,就像是一阵捉摸不定的阴风突然刮过。英布只觉身边一阵微风如幽灵般悄然吹来,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意,他急忙侧身向上风方向敏捷地移去,动作迅速得如同一只警觉的猎豹。
彭越的动作慢了一步,只见辛丽如变戏法般从衣袖中拿出一个洁白如雪的手帕,那手帕在空气中优雅地抖了抖,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白莲在翩翩起舞。彭越顿时白眼一翻,直直地倒在地上,心中虽清醒无比,但浑身却动弹不得,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远处那冷艳得如同冰山雪莲般的辛丽,又用疑惑的眼神望向自已旁边不远处的英布。英布则是一脸严肃,仿佛是一尊没有丝毫感情的雕塑,他的声音仿佛带着金属的质感,铮铮作响,说道:“辛大善人待我们两个兄弟向来不薄。即使你不来,我们也会同意辛大善人的邀请,只是您这样对待我们,实在是有些上不得台面儿啊。”辛丽闻言,再次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像是从幽冥地府中传来的鬼泣一般,“家主那儿,也不是说进就进的。至少也要考究一番,就凭刚才本姑娘的手段,那位彭越居然如此轻易就着了本姑娘的道,第一次就不及格了。看你在江湖上应该也是闯荡多年,也是有些见识的,让本姑娘好好看看你的武艺究竟如何。”
夜幕如巨大的墨色帷幕笼罩着大地,清冷的月光洒在寂静的庭院中,仿佛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银霜。就在这静谧的氛围中,辛丽那如葱段般白皙且修长的玉手猛地拔出身上闪烁着寒光的佩剑,那佩剑出鞘的瞬间,宛如一道犀利的闪电倏地划过,瞬间打破了夜的宁静。她那窈窕的身姿轻盈而又充满力量,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雌豹,优雅中透着致命的危险。接着,她随手用那小巧却蕴含着无穷力量的脚轻轻一踢,动作优雅得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却又暗藏着刚猛的劲道,将另一把长剑如流星般急速踢向英布。
英布见状,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瞬间一凝,如同闪电般快速地伸出手,那只手稳如磐石,精准地接住了剑,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辛丽那如弯月般美丽却又带着英气的眉毛轻轻一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说道:“这就动手吧。”英布也不搭话,面色冷峻得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如钢铁般坚毅,缓缓拔出长剑,摆出一招举火烧天式,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如同一座巍峨不可撼动的山峰般屹立。
此时,辛丽和英布就那样静静地对视着,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无数火花在迸射,似要将这黑夜点亮。他们谁也没有先出招,仿佛都在默默等待着最佳的时机,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英布沉声道:“您是辛大善人的侍女,我英布尊重您,还请您先出手。”
辛丽冷哼一声,那声音如同冰锥般寒冷,身形如鬼魅般一个箭步上前,瞬间就与英布斗在了一处。只可怜彭越只能眼巴巴地躺在地上看着两人激烈打斗,自已就如同一条被搁浅在沙滩上的鱼,无论如何挣扎,都一点忙也帮不上,心中满是焦急与无奈,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不知所措。
辛丽别看是一女子,然而此时却如同一头凶猛无比的母狮,出招狠辣至极,每一招每一式都如毒蛇般直奔要害而去,仿佛要将对方置于死地一般。只是今天晚上只是考验,所以她那洁白如玉的手上也是留了三分力道。英布呢,毕竟在辛大善人手下吃饭,虽说勇猛如虎,可面对辛丽,他也是手下留着情面,不敢使出全力,生怕伤到了她。
两人你来我往,手中的两把长剑不断挥砍碰撞,迸射出点点如烟花般绚烂的火花,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纷纷坠落。他们越战越勇,从地上打到墙上,那坚硬的墙壁仿佛都在他们的激战下瑟瑟发抖,发出痛苦的呻吟;从墙上打到院里,院子里的花草被剑气波及得东倒西歪,如遭遇了一场狂风暴雨的洗礼;从院里又打到房顶,房顶的瓦片在他们脚下嘎吱作响,仿佛随时都会被踏碎成齑粉;从房顶又跳上树梢,那原本笔直的树梢在他们的踩踏下不住摇晃,仿佛随时都会折断,如同在狂风中苦苦挣扎的柳枝。
两人互相打了一个时辰,辛丽毕竟是一女子,鼻尖渐渐见了汗,细密的汗珠如同晶莹剔透的珍珠般点缀在她那洁白如玉、吹弹可破的肌肤上。辛丽心道:“没想到这英布居然这么能打,想来本姑娘跟着辛大善人也时常来往于匈奴和大秦之间,见过不少狠人,也杀过不少商人,可与英布打斗之间,虽说本姑娘留了几分情面,可见这英布也是防守多,进攻少,但不说技艺如何,单就这体能也是不错的。”辛丽偷偷看向英布,只见英布脸不红,气不喘,手中的剑挥洒自如,动作依旧敏捷有力,如同一台不知疲倦的战斗机器。辛丽心里有些焦躁,心道:“如果再缠斗下去,单凭体力就耗不起了。”
静谧的夜晚,月光如水般倾洒下来,给整个世界都披上了一层银纱。
辛丽心中暗自思忖着,面色凝重得犹如乌云密布的天空,手中的动作不觉间就露出了些许破绽。
而那边的英布,古铜色的脸庞在如水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坚毅,仿若一块被岁月雕琢的顽石,他故意卖出一个破绽,那如鹰隼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仿若暗夜中闪烁的寒星。
辛丽见状,心中不禁一喜,那如葱段般白皙细长的手指紧紧握住手中闪着寒光的长剑,犹如一条灵动的灵蛇出洞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轻刺向英布的哽嗓,与此同时,她腾出左手,妄图如老鹰捉小鸡般将英布就此拿捏住。
没成想,英布的身形矫健如狂野的猎豹,一个回身,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已然转到了辛丽的身后。只见他抬起右脚,仿佛那脚上带着能够开山裂石的千钧之力,又如一阵狂暴的疾风般向辛丽的后脑呼啸踢去。若是这一脚真的踢上去,辛丽当场必定就会如同凋零的花朵般废掉了。
可就在英布的右脚距离辛丽后脑勺仅仅一尺位置时,他却忽然停下了动作,没再往上踢。辛丽只感觉后脑一阵劲风如狂潮般袭来,心中暗叫:“完了,这可要吃大亏了。”
辛丽等了片刻,没见后续动静,急忙向前一纵,如惊弓之鸟般迅速回身看去,却见英布那右脚的动作,依旧抬在空中,纹丝不动,宛如一座凝固的雕塑一般。
辛丽长长地缓了口气,说道:“没想到英布兄弟身手如此不凡,第二步考核也过关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和赞赏。
英布微微抱拳,语气诚恳地说道:“辛姑娘,我们两人来此只是为混口饭吃,以后还要在您手下做事。还望以后多多关照。”
英布接着解释道:“还请您把解药赏下来,我兄弟对您一向敬重,没有丝毫提防,不小心着了您的道。在平时,我兄弟的身手只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还请您看在我们两人在辛大善人这里这段儿时间兢兢业业的份上,也给他一口好饭吃。”他说这些话时,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满是急切和担忧。
此时,夜空中那轮明月高悬,如圣洁的仙子般洒下清冷的光辉,映照在辛丽的脸上,使她的表情显得有些阴晴不定,仿若那变幻莫测的风云。辛丽瞟了一眼英布,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彭越,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既然你给你兄弟求情,那也就罢了。”
说罢,辛丽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轻轻一抛,那瓷瓶便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般飞向英布。
在那月黑风高的夜晚,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幕所笼罩,寂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英布犹如一只灵动至极的猴子般眼疾手快,其速度之快犹如闪电划过夜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随手接住了那枚精致的瓷瓶,随后极其恭敬地躬身道:“多谢您了。”
辛丽微微点头,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在夜风中轻轻舞动,宛如黑色的绸缎。接着,她那小巧玲珑的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宛如一只轻盈的飞燕般,身姿绰约,衣袂飘飘,轻盈地攀上墙头。在那如浓墨般的夜色中,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英布独自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复杂而深邃的光芒,仿若夜空中忽明忽暗的星辰,透露出丝丝缕缕的疑惑与探究。
英布转过头,看向躺在地上犹如一摊烂泥般的彭越,他皱着眉头,那英俊而坚毅的脸庞上满是无奈,语气带着一丝责备地说道:“兄弟,你这好色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啊?你只看着这辛丽就迷了自已的心,这下子可好,直接被人给暗算喽。”说着,英布那如钢铁般强壮有力的手臂毫不费力地将彭越轻而易举地提了起来,仿佛拎起一只小鸡般轻松,然后如一阵旋风般快步回到住所。回到屋内,英布动作熟练地取出酒来,将解药倒入酒碗当中,然后小心翼翼地掰开彭越那松弛的嘴,将那带着希望的解药缓缓灌了下去,就像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
也就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彭越那原本如死鱼般的身体已然能够重新动弹自如了。彭越慢悠悠地坐起来,他那胖乎乎的脸上满是懊恼之色,嘴巴嘟囔着说道:“没想到这位姑娘。看起来如此英姿飒爽,像一朵带刺的玫瑰花般迷人,手段却这般卑鄙。哎,兄弟我着了道,兄长你怎么没事儿啊?”
英布沉声道:“为兄行走江湖多年,早有听闻西域有一种,人只要闻了就会瞬间躺倒,浑身动弹不得,只得任人摆布。我看这女子直接奔到上风头儿,就猜到她肯定要使出一些伎俩,所以我就有所提防了。她刚拿出手绢儿,我就瞬间明白了。我就赶紧奔向上风口防着点,只可惜兄弟你啊,直接就被迷倒,被她迷翻在地上,要是在战场上,你这样可要吃大亏了啊,兄弟。”
彭越嘿嘿笑道:“这为人处事,待人接物,兄弟我是好点。可临场战斗经验还是兄长你的长处啊。”
此时,英布疑惑地看着另一个屋子的方向,心中暗自思忖道:“这院子闹出这么大动静,这老李头怎么没有一动静?“”
彭越将手搭在英布肩头,嬉皮笑脸地说道:“兄长,我要把这辛姑娘追到手。第一个晚上让给兄长。”
英布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道:“我到老李头屋里看看,怎么觉得哪儿不对。”说完,便抬脚迈步向老李头的屋子走去,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深深的思索,脸上带着一抹凝重之色,宛如一位即将踏入谜团的侦探。
在那昏暗如豆的灯光下,英布和彭越两人静静地站在门口,宛如两尊沉默的雕塑,目光紧紧地盯着另一个屋里。屋内,床上正躺着呼呼大睡的老李头,那呼噜声仿佛是一曲低沉的交响乐,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彭越微微眯起眼睛,悄悄地将声音压得极低,就如同那从地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小声说道:“看这老汉睡觉可真踏实,走了走了。”
英布则是紧紧地皱着眉头,面色凝重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他的每一个表情都透露出谨慎与疑虑。他缓缓地伸出右手,那只手仿佛带着千斤重担一般,慢慢地将手放在老李头的鼻孔处,仔细地感受着那平稳的鼻息,心中暗自思忖着,只是他感觉这呼吸的温度似乎比平常高了那么一点点,这一丝异样让他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就在英布刚要开口喝问之际,突然,令人惊愕的一幕如同一道闪电般在眼前炸开。老李头仿若一只沉睡中猛然苏醒的雄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如电,那如同鹰爪般的手瞬间如铁钳一般紧紧扣住了英布的手腕命门,速度之快让人咋舌。接着,老李头一个迅猛如虎的翻转起床,另一只手犹如一把坚硬的铁钳一般紧紧扣住英布的哽嗓,同时压低声音道:“别动!”那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仿佛是从地狱中传来的警告。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几乎就在一瞬间完成,快得如同那呼啸而过的狂风,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彭越这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他的脸上瞬间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谄媚之花,陪着笑道:“老叔,我们兄弟对您可从来没有冒犯啊,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呀。”
老李头的脸上露出一抹狡黠如狐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无数的秘密。他说道:“老汉我呀,还真喜欢你们的性格,本想就这么平安相处下去,可是被这英布发现了端倪,我就只说一句话,我对你们没有恶意,还有在这儿不该打听的就不要打听,这样才能活的长久。”说罢,老李头仿若一只灵活的猿猴般一个翻滚,从那小小的窗户敏捷地钻了出去,几个轻盈的跳跃之后,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如同那夜空中一闪即逝的流星,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英布看着彭越,喃喃道:“都走远了,这绝对是一个世外高人。”两人对视一眼,无奈地互相干笑几声,随后各自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回到自已的位置休息。
而在那富丽堂皇、雕梁画栋的房间里,辛大善人正端坐在那把精致的太师椅上,如同一位尊贵的帝王。他那保养得极好的面庞,光滑得如同羊脂白玉,只是那眉头却微微皱起,就像是两条纠结在一起的蚯蚓,目光中透露出思索的神色,仿佛是在迷雾中寻找着方向。转头看着辛丽,语气中带着一丝疑虑和担忧说道:“虽说这英布和彭越挺能打,可咱们对他们不甚了解。再加上咱们也没有捏住他们两个的把柄,这让他们如何俯首帖耳的听从我们的差遣。”辛丽微微点头,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如同那舞动的黑丝带。然后她给周围那些恭顺如绵羊的家仆们一个眼色,那些家仆们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纷纷悄然无声地离开屋子,只留下辛大善人和辛丽在这静谧的如同坟墓般的房间里继续商议着对策。
在那烛光摇曳的昏暗房间里,如豆的烛光仿佛在轻轻跳动着一曲古老的旋律。辛丽那如凝脂般的脸庞泛起一抹如天边绚丽晚霞般的红晕,她微微抿了抿唇,轻声说道:“要不把他们两个都招赘了?”她的声音宛如轻柔的羽毛,轻轻飘落在空气中。
辛大善人原本微闭的双眼缓缓睁开,那双眼犹如深邃的古井,此时满是诧异的扭头看着辛丽。辛大善人那保养得宜、白皙温润的面庞上,此时写满了惊讶与好奇,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犹如两条蠕动的小虫,说道:“闺女。这是春心萌动了。看上他们中的哪一个?”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辛丽微微低下头,如云的秀发滑落下来,遮住了她半张脸,她有些扭捏地说道:“实不相瞒,这两个我都想招赘。”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仿佛那衣角是她此时纷乱心情的寄托。
辛大善人听后,不禁干咳了一声,这声干咳仿佛打破了空气中的宁静。他那略显沧桑却依旧威严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感慨,缓缓说道:“老夫我这一辈子,可谓是杀人无数。一辈子也没有一个儿子。生了几个女儿大部分都夭折了,能长大的就你这一个。为了女儿你的人身安全,对外之自称是我的婢女。只是这彭越和英布,你总有个最中意的吧?”他的语气中带着岁月沉淀的沧桑与无奈,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久远的故事。
辛丽的脸上再次涌起一片羞赧的红晕,那红晕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鲜艳欲滴,她害羞地说道:“女儿我最钟意是那个英布,他少言寡语,却勇猛无比,可又喜欢彭越那油腔滑调。要不这两个都招赘。”她的眼眸中闪烁着羞涩与期盼交织的光芒,如同璀璨的星辰。
辛大善人闭上眼睛,仿佛在思索着什么,良久,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随你的心愿吧。剩下的事儿你自已去安排。”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丝疲惫与释然,又像是对命运的一种妥协。
辛丽用力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她急切地说道:“将他们两个招赘在咱们身边,成了自家人。这再用起来不就得心应手了吗?”(语言描写)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憧憬与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辛大善人微微点头,心中暗自叹息道:闺女可惜是女儿身,如果是男子也可以继承咱们这辛家家业。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遗憾与疼惜。
辛丽挺起胸膛,那曼妙的身姿展现出一种别样的坚毅,她坚定地说道:“女儿虽然是个女儿身,可是不比男儿差,一样可以将辛家发扬光大!”她的脸上洋溢着坚毅与决心,仿佛是一朵在寒风中绽放的梅花。
而此时,老李头如同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一口气离开了辛大善人住所。他那伛偻的身形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鬼魅,宛如一只敏捷的狸猫,悄然来到一处幽静无人之处。老李头那饱经风霜的脸上,此时写满了严肃与神秘,犹如一张古老的画卷。他的双眼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紧紧地盯着手中的符咒,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与神秘的力量沟通一般,“姜太公急急如律令……”随着他的咒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涌动,瞬间,老李头就如同一道闪电般跑出去数里之遥,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