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苏云小镇中,充满古朴韵味的天香阁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般矗立着。三楼之上,雕梁画栋精美绝伦得如同仙人的杰作,朱红色的栏杆在灿烂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仿若被赋予了生命的光彩。
扶苏一袭月白色长袍,那长袍如月光般皎洁,上面用银丝绣着精致的云纹,更显华贵。他头上的玉冠束发,晶莹剔透,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灵气。他那面如冠玉,好似无暇的美玉雕琢而成,剑眉星目,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挺直的鼻梁下是微微上扬的嘴唇,透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此刻的他,身姿挺拔如苍松般静静地居中而坐,那优雅的姿态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他微微皱着眉头,右手轻轻着下巴,正在默默地思考着一个问题。只听他在心中暗暗思忖道:“想当初,意外穿越到当今的大秦,自已曾那般天真地认为,在这里只要做一个乖巧的好孩子,乖乖地听皇上的话,如痴如醉地认真学习法家,竭尽全力地做一个严格遵守法制的公子,便能无忧无虑、安安心心地做一个潇洒自在的王爷。”
他轻轻叹了口气,继续想道:“可在这里待的时间越久,就越发察觉到这个时代与自已起初预想的简直是天差地别。就拿自已想要放弃皇位做一个潇洒王爷来说吧,历朝历代啊,为了那至高无上、令人垂涎欲滴的皇位,皇子们哪管什么兄弟情谊,不惜自相残杀,如同饿狼一般凶狠。从古到今,被无数历史论证的嫡长子继承制的优越性就如同不可撼动的山岳般被严格地传承着。如若自已真的放弃皇位,自已的这些兄弟们,定会如同后世每天播放的清宫剧里的情节一般,不同的皇子们定会迫不及待地培植着自已的势力,为了皇位,各种阴谋阳谋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轮番上阵,将一个原本阳光明媚、秩序井然的朝堂搅得乌烟瘴气、混乱不堪。就算是某一个皇子成功登基皇位,上位的皇上对自已这个标红苗正的皇长子也绝不会轻易放过,好的情况或许是给皇子自已划一块土地,让自已逍遥自在。可长久下去,或者在一些大臣心怀叵测的怂恿下,也极有可能给自已找一些莫须有的罪证,将自已折磨至死,或流放边疆,或赐下那致命的毒酒,或逼迫自已无奈自裁。这样看来,自已还是得亲自握着刀柄,全力以赴地去争一争那皇位才好啊。”
这时,他身旁的侍卫轻声问道:“公子,您在想什么呢?”扶苏回过神来,微笑着摇摇头说:“没什么,一些琐事罢了。”接着,他的目光再次变得深邃起来,心中默默念道:“自已在大秦已经待了一年多,每天都不遗余力地诵读着秦律,同时也深入地研究着当年商鞅所创立的变法。商鞅的变法啊,竟然让秦国从一个西部的弱小之国、贫穷之国,经过短短几十年的变革,迅速崛起成为令人恐怖的战争机器,变成一个庞大的巨无霸。”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坚定与决心,仿佛看到了自已未来的道路。
在那如滔滔江水般漫长的历史长河中,经过六世君王锲而不舍、持之以恒地奋斗,终于成功统一天下。那巍峨高耸、气势恢宏的宫殿中,光线有些昏暗,仿佛也在如泣如诉地诉说着过往的沧桑与悲凉。
在这略显阴森的宫殿一角,扶苏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案几前。他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袍,剑眉星目,面容英俊而带着一丝忧郁。他的双手轻轻捧着记载商鞅变法的竹简,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他在心中暗暗想道:“自已在仔细翻看着商鞅的变法精髓时,感悟到商鞅变法的两个关键主线。一个是通过建立军功,让不同阶层的士兵如同攀登高峰一般获得爵位,从而改变自已的社会地位,如此一来,便让帝国的百姓有了如同璀璨星辰般明确的奋斗方向,就如同在无尽黑暗中看到了那闪耀着希望的璀璨星光。”他微微皱起那如剑般的眉头,目光中透着思索的光芒,犹如寒夜中的火炬,“还有一个主线,那便是让帝国的农民努力地如同勤劳的蜜蜂般多种地,多产粮食,向国家缴纳军粮也能够获得相应的社会地位。”
回想起往昔那金戈铁马的岁月,他不禁感叹道:“可惜秦国没有统一天下之前,这个商鞅变法是那般切实有效啊。秦帝国在那时就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巨人,通过不断地对外征战,将整个帝国如同一架庞大且精密的机器般高速运转起来。帝国百姓通过不断地向国家贡献军粮,仿佛是在为这机器注入源源不断的动力,那粮食就如同流淌的热油,让机器轰鸣不止;出去征战的士兵通过无数次浴血的战斗,如猛虎扑食般砍下敌方的头颅,获得相应的爵位,就像是燃烧的烈烈火焰,让帝国的人民奋勇向前,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这样的秦法对于秦国百姓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兴奋剂,是让帝国顺畅运转的最佳润滑剂。”
然而如今,“大秦统一之后,大规模对外的战争停止。士兵想通过军功制获得爵位的途径被无情地如同斩断绳索般中断,百姓想通过不断贡献自已的军粮获得不同社会地位的路也被如筑起高墙般阻断了。一个曾经高速运转的秦帝国机器就这样慢慢失去了动力,如同一辆破旧的马车,嘎吱嘎吱地艰难前行。”扶苏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与忧虑,那表情仿佛是被阴云笼罩的天空。
他在心中默默思忖着:“自已思考了这些问题,当今英明神武的皇上应该也在考虑吧。从后世的角度来看,当今皇上修长城,修直道,向北方打匈奴,向南方打百越,这些举措都是在尽可能地将商鞅变法的两个主线延续下去。”他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如同风中的柳枝般无奈,“可在如此高负荷的运转中,秦帝国的百姓在变得疲惫不堪。在那帝国阳光照不到的地方,那些心怀怨恨的百姓在蠢蠢欲动,然而却慑于嬴政那所谓‘暴君’的高压政策,不敢轻易地轻举妄动,仿佛是被锁链束缚住的困兽。”
扶苏缓缓站起身来,脚步沉重得如同灌了铅一般,缓缓地踱步。他的神情愈发严肃,如同一座沉默的山峰,“可等到嬴政撒手人寰,无论后面哪一位皇帝,首先面对的就是一个被耗尽民力的、一个百姓怨声载道的帝国,一个隐藏着起义造反种子的帝国。仅凭自已一个秦二世,又如何能够压得住呢?”他停下脚步,眼神中满是担忧与迷茫,那目光仿佛穿越了时空,看到了未来那风雨飘摇的局势,如同一艘在狂风巨浪中艰难前行的孤舟。
“唉……”他微微仰起头,轻声叹息着,那叹息声宛如悠悠的古钟之声,在空旷而又略显阴森的宫殿中缓缓地回荡着,仿佛一缕缕无法消散的愁绪,如缥缈的烟雾般久久不散。
他身着一袭素雅却不失华贵的长袍,身形挺拔而修长,如玉树临风般。他缓缓地踱步在这宫殿的廊道之中,脚下的步伐沉稳而又带着些许迟疑。他那俊逸的面庞上,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心中思绪万千:“先不说大秦,就说后世的汉朝,在建国之初也实行了分封。可见分封延续 1000 年之久,已然如深深扎根于大地的古树般深入民心,又岂是一朝一夕可以废除的。”他微微皱眉,那好看的剑眉如同两片紧蹙的乌云,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忧愁,他轻声呢喃着:“必须要有一个过渡期,汉武帝实行的推恩令无疑就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他停下脚步,眼神望向远方,似乎穿越了时空看到了遥远的未来,眼眸中透露出坚定与期许,“如若将当今天下的贵族势力进行分封,那些获得利益的贵族必然会站到自已这一边,如此一来,帝国的寿命或许便可以尽可能地延续。”
这时,他回想起当前的形势,心中不禁有些慰藉,那紧蹙的眉头也微微舒展开来一些。他轻轻咬了咬嘴唇,语气带着一丝感慨地自言自语道:“秦帝国最能打的蒙家、王家都站在自已这一边。自已可以用联姻或者是爵位,或者是用金钱,将他们如绳索般牢牢绑在自已身边,成为自已的左膀右臂。”想到此处,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那原本略显忧愁的面容也仿佛被注入了一丝力量。
可大秦统一之后的天下,实在是让他忧心忡忡。他微微低下头,轻咬着嘴唇,心中暗暗思忖着:“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自已现在只是一个公子,可若干年后若登基做了皇上,那普天之下,老百姓吃饭的问题该如何解决?就凭现当前生产力这么低下,亩产几十斤的产量,又如何能养活这么多的人口?”他的眉头再次皱得更紧了,仿佛承载着万千的愁绪,那面容上的忧色愈发浓重,“风调雨顺之年还好,可一旦出现灾荒,那些吃不饱的百姓就会如汹涌的潮水般揭竿而起。这些都是自已必须要考虑的啊。”
他默默地回忆起当初穿越到这里的自已,不禁苦笑着摇摇头,心中自嘲道:“真的是太肤浅了,在这里待的时间越久,越觉得以后的路要走的路很长。”他沉重地叹息一声,声音中满是无奈,“再回首看看,十几年之后,胡亥篡改遗诏,这都不过是小儿科罢了。如何接受这个庞大的帝国,才是自已首先要面对的问题。”
扶苏就这般胡思乱想着,时而缓缓地低头沉思,时而又仰头对着昏暗的殿顶长叹,那落寞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愈发孤独与惆怅,他的内心如同被一团乱麻紧紧缠绕,剪不断,理还乱,无尽的愁绪在他的心间蔓延着,仿佛永远也无法消散。
在那宽敞且略显昏暗的房间里,依旧如往常一般迎来了一群西域的商人。这些商人,身着色彩斑斓且带有独特纹饰的服饰,那些服饰犹如一幅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在昏黄的光线下散发着奇异的光彩。他们的面庞带着久经风沙磨砺后的粗糙,仿佛是岁月用刻刀精心雕琢过一般,那深深浅浅的纹路像是在诉说着他们一路历经的艰难险阻;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恰似暗夜中狡黠的星辰,就如同后世那些活跃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人一样开始了精彩纷呈的各种节目表演。
扶苏心中暗暗思忖道:“这只是前期的表演罢了。节目表演之后,也许就如同后世一般,便要开始出售各种商品了。且先看一看吧,权当是打发这无聊的时光。”他微皱着眉头,神色平静而内敛,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旁边的张宝张虎二人则是小心翼翼地看着扶苏的表情,这位当今的皇长子,那尊贵无比的身份仿若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张宝动作轻柔而谨慎,如同呵护稀世珍宝一般地端茶倒水,并不时将西域商人带来的各种果品、美酒一一端到扶苏的桌案前,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十二分的小心。
扶苏漫不经心地将这些果品拿起来,仔细端详着这些来自西域的葡萄干,它们犹如一串串小巧玲珑、晶莹剔透的紫宝石,散发着的光泽,仿佛在向人诉说着西域那片土地的神秘与富饶;核桃则是圆润,好似蕴含着无尽的智慧,那坚硬的外壳仿佛在守护着什么秘密;还有那各种各样的坚果,犹如一个个神秘的小宝藏,等待着人们去探索发现。忽然,一坛西域好酒出现在扶苏的面前,那酒坛好似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如同一个充满诱惑的漩涡。扶苏随手拿起了一个酒坛放在嘴边,顿时,一股甜甜的酒香味儿如一群灵动的小精灵般欢快地直钻进扶苏的鼻腔,那股香气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让扶苏瞬间沉醉其中。他轻轻倒入自已的酒杯中浅尝一口,心中顿时明了:“这就是那闻名遐迩的葡萄酒啊。”
扶苏心中高兴不已,愉悦地吃着各种果脯和坚果,那满足的神情如同沉浸在美妙的梦境之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不时抿几口葡萄酒,每一次轻抿都带着享受的姿态,仿佛在品味着世间最美味的佳酿。此时,天香阁的仆人及时地将刚熬好的肉羹放在扶苏的桌案前,那肉羹热气腾腾,散发着的香气,好似一条无形的丝带,轻轻缠绕在人的鼻尖。旁边的仆人恭敬地给扶苏端上一碗,扶苏看着这在后世稀松平常的肉羹,心中感慨万千:“在当今的大秦时代,这可称得上是一道奢侈的美食啊。普通人家连见都难得见一下,就算是北方的贵族,对于米粥也不是每天都可以吃到的。”他微微叹息一声,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怜悯。
随着悠扬的西域乐器如仙乐般响起,一个商人迈着稳健的步伐来到了整个会场的中间,开始展示着各种各样让人眼花缭乱的节目。这些西域人犹如身怀绝技的魔术师一般,表演着各种神奇的魔术、幻术,那奇幻的场景让人大开眼界。更有来自于远方的古印度的艺人的节目引起了扶苏的格外注意,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充满异域风情的表演之上,眼神中透露出好奇与惊叹。他轻声呢喃道:“这表演还真是奇特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他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更加清楚地看到每一个细节,那专注的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的表演。
在那喧嚣热闹、仿若煮沸了的会场中,瞧去,只见那位商人衣着朴素却整洁得如同刚刚浆洗过一般。他悠然地拿起一支类似笛子的乐器,那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一件绝世珍宝,而后轻轻地将其放在唇边。随着那悠扬的笛声悠悠响起,那声音宛如仙乐般婉转,丝丝缕缕地飘散在空气中,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轻轻托起。他身边的竹篓中,一条大蛇悄然钻出,那大蛇通身斑斓,色彩绚丽得如同天边的晚霞,在这位艺人如泣如诉、仿若潺潺流水般的乐器声中,竟似听懂了旋律的小精灵一般,灵动地翩翩起舞,那身姿仿若精灵在丛林中欢快跃动,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灵动与魅惑。
周围的看客们大多是当地的贵族豪强,他们身着华丽到极致的服饰,有的头戴高冠,那高冠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好似一顶顶闪耀着光芒的皇冠;有的腰缠玉带,那玉带随风飘动,仿佛条条灵动的蛟龙。他们不时地抛下金锭,那金锭在明晃晃的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如金色的雨点般纷纷落下,作为对艺人精彩表演的赏赐,并不时地大呼小叫,声音此起彼伏,如同一阵阵汹涌的浪潮,响彻整个会场,让会场的气氛更加热烈而疯狂。
而扶苏,此刻正饶有兴趣地注视着这些人表演节目。会场中还有许多当地的年轻人,他们在畅饮之后,随着酒精在血液中肆意流淌,目光逐渐注意到了处于显著位置的扶苏。这些年轻人有的身形矫健得如同猎豹,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力量;有的略显单薄,仿若风中的柳枝般摇曳。他们手里拿着酒具,脚步略显踉跄,带着几分醉意,不约而同地朝着扶苏走来。
只见有一年轻小伙,脚步略显虚浮,就像踩在棉花上一般,步伐不稳地缓缓走到扶苏面前。这位家伙满脸通红,好似熟透了的苹果,喷着浓烈得仿佛能燃烧起来的酒气,断断续续地说道:“这位公子……面生得很呐,以前……从未见过你,想必……想必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我本姓田,单字一个川字。看公子气质……不俗,那高贵优雅的模样,好似天上的仙人下凡,真真是让人心生亲近之意呀,所以我就想和公子攀攀缘分。”与此同时,旁边一满脸胡子的年轻人也挤了上来,他端着酒杯,脸上带着憨厚得如同大地般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让人感受到无尽的温暖,笑道:“我姓钱,钱世玉是我的大名,在当地家里土地多,偶尔来此消费一番,今天见到公子居中而坐,浑身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气质,那气质仿佛能把周围的一切都照亮,特来想和公子亲近亲近。”扶苏看着他们,苏眉微微一皱,心道,我又不是美女,惹得你们这些男人上前陪我。
扶苏心里这般想着,嘴上却依然温和地说道:“我确实是路过这里,听说这里是整个小镇最繁华最奢侈的地方,所以特来自赏玩一番,能认识你们这些朋友也是本公子的缘分,来,大家把酒满上,共饮一杯酒如何?”众人听了,纷纷点头,那动作整齐得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一同端起了酒碗。他们将酒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几碗酒下肚后,谈话的气氛渐渐活跃起来。
钱世玉挠了挠头,那模样像是一只调皮的猴子,问道:“公子不知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扶苏微笑着,那笑容中透着从容与淡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道:“本公子从咸阳而来,将前往匈奴王庭,洽谈一些商业往来。”田川听后,兴奋地拍手道:“原来是咸阳来的贵客呀,真是稀客稀客。我们听闻咸阳这一年出了不少稀奇稀奇的事情,不知公子愿意在这里讲讲呀,公子放心,今晚上公子在天香阁的所有花销。我给包圆了。”说罢,田川赶忙换来天阳阁的侍从,用满含期待的眼神看着扶苏,那眼神炽热得仿佛能融化钢铁。
在那繁华热闹、宛如人间仙境般的天香阁中,灯火辉煌,璀璨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梦如幻。一名侍从面带苦涩笑意,那笑容仿佛是被生活的重压扭曲了一般,无奈地说道:“不好意思啊,这位大爷,今晚上这位公子的所有花销已经有了。不远处的那位巴先生全部给支付了账。您说话呀,晚了一步。”众人听闻,赶忙顺着天香阁侍从那指引的眼光看去。
就瞧见巴卿正斜靠在矮凳之上,他那慵懒的姿态犹如一只高贵的猫。他的眼神悠悠地望着窗外那被华灯映照得如诗如画般迷离的夜色,那模样仿佛是在沉思着宇宙的奥秘,又似是在回味着往昔的美好时光。
只见巴卿身着那华丽绚烂到极致的服饰,那衣服上的每一根丝线都仿佛在诉说着奢华与高贵,上面用金线绣制的图案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满头都插着璀璨耀眼得如同星辰般的珠宝,那些珠宝闪烁着炫目的光芒,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使他看上去就是一位十足的雍容华贵之人。从外表上来看,巴卿宛如那正值豆蔻年华、娇嫩欲滴的少女一般,那白皙如雪的肌肤,那精致如画的五官,那如瀑般垂落在肩头的发丝,每一处都楚楚动人,令人心生怜惜,好似那误落凡尘的仙子。众人明明都清楚巴青年龄已然不小了,可看到他这般模样,还是忍不住一个个如痴如醉,口水直流,仿佛是被他的美貌勾去了魂魄一般。这时,田川在旁边儿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那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钱世玉这才恍然回过神来,他惊恐地发觉自已口水都已经流到了嘴边,像是一条亮晶晶的丝线。他赶忙从身边仆人手中一把抢过手绢,手忙脚乱地将嘴角擦了擦,那慌乱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而后他又转头看向扶苏,用带着几分羡慕、几分谄媚的语气说道:“听说当今皇长子为当今的皇上和皇后研制了一种四轮儿马车,那马车甚是豪华无比啊,比当今天下的两轮马车不知要好上多少呢。”田川也紧接着说道:“四轮马车也只是普通官员和普通上层社会所乘坐的出行车辆罢了。当今皇长子为皇上和皇后定制了特别款式,听说用了十六个轮子呢,也称有十六个轮子。车上有会客厅,有接待厅,还有卧室、洗浴之地和出恭之所呢。对了,车上竟然还有出恭的地方。这样豪华的车辆出行,先不说随行的人员,单单就看车上的豪华程度都惹得我们这些普普通通的人仰慕不已,也不知道此事到底是真是假呀?”
扶苏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满是骄傲与自信,仿佛他就是这世间的主宰一般,说道:“本公子来自咸阳,当然知道此事确实如此。那车上吃喝玩乐、休息等住宿可谓是一应俱全。车上冬暖夏凉,冬季出行的时候,有热乎乎的美酒享用,夏季则有那冰凉入骨、香甜爽滑的冷饮品尝。”这时,田庄迫不及待地向前迈了一步,伸长了脖子,那模样就像是一只急切地想要觅食的长颈鹿,急切地探着头道:“公子,听说咸阳方面儿传来消息,扶苏庄园正在制作一种特殊的运输工具,叫什么母牛流马,这母牛流马只需一人驱使,一天可行几百里呢。那粮车上可以装载几百斤粮食呀……”说着,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好奇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神奇的母牛流马在眼前奔跑的景象。而其他人也都纷纷露出期待与渴望的神情,沉浸在对这些新奇事物的幻想之中。
在那座略显陈旧却充满古朴韵味的庭院中,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形成一片片光影。扶苏不禁笑道:“哈哈,没想到在这偏僻之地,你们得到的消息居然如此准确真实,确实有此事啊。”
就在这时,宛如画卷中缓缓走出一般,从人群当中又悠悠地走出一位当地的士绅。只见这位年轻的士绅,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袍袖随风轻轻飘动,他面如冠玉,眉清目秀,整个人风度翩翩地走上前来。他步伐轻盈而稳健,来到扶苏面前后,极其恭敬地弯下腰,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然后和声细语地说道:“这位来自咸阳的贵客,听说皇长子为皇上和皇后装饰起了一套冬暖的神奇之物。屋子外面放置一精致得如同天工巧琢般的炉子,那炉子上有一个造型独特宛如艺术品的烧水容器,据说每个房间还放置有排列整齐好似等待检阅士兵的片状物,中间用管子巧妙地将这些片状物和炉子连接起来。只要炉子的火不灭,整个屋子都能如春天一般暖和。不知是否真有此事呢?”
扶苏微微点头,脸上带着一抹欣慰的神色,缓缓道:“确有此事,这是当今皇长子扶苏对皇上皇后的一片孝心呐。”
不知何时,巴先生在一群娇艳如花、身姿婀娜的侍女的簇拥下,如众星捧月般地来到了扶苏面前。巴先生身着华丽的锦缎衣裳,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他面带微笑,优雅地在扶苏的桌前找了一张矮凳,而后极其自然地坐下,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巴卿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说道:“各位。本夫人要和这位公子聊些话题。还请各位借一步说话,今晚各位的花销都算在我身上。”巴卿虽然很得体地说着话语,可那语气中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让人无法抗拒。
这时,巴卿的贴身侍女也微笑着开口道:“巴先生从咸阳带来的浓香酒,各位公子请去慢用。”在当今大秦,扶苏庄园售卖的都是清香酒,浓香酒都是供应给高级官员和将领的,对于田川和钱世玉这样的乡绅来说,那是极少有机会接触到的。一听有如此难得的好酒,这些地方的乡绅们纷纷两眼放光,如同孩子看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随后便如鸟兽散一般,欢欢喜喜地回到了自已的座位。
在那奢华而充满异域风情的天香阁中,雕梁画栋,华彩四溢。此时,巴卿复对扶苏道:“本夫人和你的父母年龄相仿,也算是你的长辈。仅看你在这天香阁买了不少西域女子。想必今天晚上就要迫不及待地临幸她们吧。”巴卿的声音犹如潺潺流水,清晰而温和,“作为过来人,我可要劝公子,色乃刮骨钢刀啊。作为未来的青年才俊,还是要多用在学业上,少在床上耗费精力。”
扶苏一听,赶忙站起身来,脸上露出惶恐之色,动作略显慌乱地躬身施礼,急切道:“不知巴先生来到这里,还为我训导。真让我惶恐至极。不过夫人说的对,我以后定会注意就是。”扶苏嘴上虽这般说着,心里却暗自思忖道:“好不容易来到大秦,又是生在帝王之家,放着这么多漂亮的美女不去找,良心实在对不起自已二弟啊。”
想到此,扶苏拿眼偷偷地看向巴青,面前的巴卿犹如鲜嫩的花朵一般的少女,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仿佛能掐出水来。她那在衣服当中偶尔露出的一小片身体的皮肤,更是如羊脂白玉般吹弹可破,细腻光滑。扶苏心道:“为何这巴卿身体能如此年轻?先不说她家财万贯,就是放在后世,这样的保养效果也是让人瞠目结舌啊。”
巴卿察觉到扶苏在打量自已,顿时面露羞涩,用那绣着精美花纹的衣袖掩着嘴,娇嗔道:“你这孩子可要自重些,好歹我也是你的长辈。本夫人在你这个年龄,或者说比你再小一点的时候,当今皇上也是你的父皇,也要称呼本夫人一声……姐姐呢。你这样用眼神看着本夫人,似乎不太妥当哟。”
扶苏这才意识到自已刚才失态了,连忙对巴卿做了一揖,面露愧色,语气诚恳地说道:“真是抱歉,走神了,不小心冒犯了巴先生。还请巴先生不要责怪我这晚辈。”
巴卿微笑着,如春风般和煦,说道:“你贵为当今陛下的皇长子,身份如此珍贵,我也就这么一说罢了。来,为了能在这异乡相遇,咱们同饮一杯酒,如何?”
扶苏哪敢有丝毫怠慢,赶忙应和着,两人举起精致的酒碗,各自将那美酒一饮而尽,酒水在喉间滑过,似是带着一丝奇妙的缘分。
在那弥漫着奢华气息的天香阁中,雕梁画栋华美异常,璀璨的灯光如繁星般洒落,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梦似幻。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一些客套的闲话,那话语仿佛潺潺流淌的溪水,平平淡淡却又连绵不绝,似能一直流淌进人的心底。他们又接连喝了几碗香醇如琼浆玉液般的美酒,酒水在喉间滑过,带来阵阵温热,如同暖流在身体里蔓延。
此时的巴卿,那如羊脂白玉般的面庞上已泛起了如绚丽晚霞般的醉意,她那婀娜的身姿有些摇晃地勉强站起来,就如同在风中摇曳的花朵,可没坚持多久,又一下子坐了下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就靠向了扶苏的肩头。扶苏心中顿生些许嫌弃,暗自思忖道:“虽说这巴卿是我长辈,可在外人看来她分明是如此秀美的女子,离我这般近,我该如何自重?若是索性躲开,又怕她一时不慎摔倒,可就如此干坐着也实在不妥。”
正在扶苏胡思乱想之际,巴卿微微张开那如樱桃般红润且的嘴,声音轻柔地如同微风拂过树叶般轻声说道:“你这孩子怎么一点眼力都没有,平时在宫中是如何服侍你的母后的?我虽是被世人恭维的巴先生,可也是你的长辈呀,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说罢,巴卿竟自顾自地靠在了扶苏身上,仿佛是找到了一处温暖的港湾。扶苏无奈,只得将手轻轻搭在巴青那纤细如柳的腰间,心中满是担忧,生怕巴卿会一不小心摔倒。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表情略显纠结。
而在远处的田川和钱世玉,将这一切都看得真切。田川瞪大眼睛,那眼睛犹如铜铃一般,嘴里可劲啃着手里那块羊肉,仿佛要从那羊肉上啃出火花来,嘴里还嘟囔着:“巴先生这贵为仙子般的霸气,此刻居然倒在这个公子的怀里,还被紧紧搂着腰,真犹如神仙眷侣一般呐。”钱世玉看着田庄,带着一丝调侃且夸张的语气道:“怎么?羡慕了?这位公子来自咸阳,能被巴先生如此善待,身份一定尊贵无比。听他说从咸阳来,要去匈奴王庭洽谈商业往来,难不成他就是公子扶苏不成?”说罢,三人心里皆是一惊,脸上瞬间带上了一些恐惧之色,赶忙远远地站着,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不敢再对他们有任何非分之想,眼神中流露出敬畏与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