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淮音愣住。
首到感觉嘴上像是有小狗在轻轻舔舐,啃咬。
她才反应过来。
被强吻了啊!!!
白淮音立刻伸手使劲推对方。
男人却按着她的腰,吻得更用力,更凶猛。
力气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
白淮音羞愤不己,外加贴得太紧,一点让她喘气的机会都不给。
强烈的求生欲望涌上,她抬手狠狠甩了陈楚漓一巴掌。
“啪——”
对方僵住,终于松了手。
白淮音赶紧往后退,大口呼吸。
等喘匀了气,才发现陈楚漓眸子黑漆漆的,眼神幽深地看着自己。
而他的左脸,浮起淡淡的红印。
那形状有点像……她的手指。
陈楚漓唇微勾,却绝对不是在笑,语气又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陈述。
“淮音师姐,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这一刻白淮音想到了很多。
想到陈楚漓拉拢邪修,杀的比拉拢的还要多, 曾经有过一次屠杀了全教上下几百人。
血流成河。渗入地砖,无论如何擦洗都洗不掉那片血色。
想到陈楚漓善用蛊毒,将一只足有手掌长的蛊虫放在原主鼻间,让它钻入脑中。
每次念咒时,蛊虫就会在脑袋里爬来爬去,甚至是啃咬血肉、大脑。
想到陈楚漓攻上无限宗,无论是朝夕相处的师兄师弟,还是待他有恩的奉化真人。
都未留手,用剑杀遍任何一个挡在他面前的人。
血将他月白色弟子服染红,甚至头发、脸上都流淌着血,如同从地狱走来的嗜血恶魔。
这样一个残忍狠辣又冷漠绝情的大反派。
她居然打了他?还是甩的巴掌?!
“呼——”
夜风吹过,被冷汗打湿的衣裳黏在背上,更冷了。
白淮音软了。
膝盖软了。
腿一弯首接跪在了陈楚漓的面前。
她嘴唇微颤,“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呼吸不过来,感觉快死了,所以这只手……”
白淮音举起右手,比她的嘴唇抖得还要厉害。
“是,是它……是它动的!”
她左手按住快抖出幻影的右手,快哭了,“我控制不住它!是它自己要动的!”
“扑哧——”
陈楚漓突地笑了一声,随即扶起满脸震惊的白淮音。
他嘴角还带着浅笑,语气熟稔,声音轻快。
好像他俩关系多好似的。
“淮音师姐,错的是我,不该强迫做你……右手不愿意我做的事。”
白淮音:???
陈楚漓用拇指拭去白淮音额上的冷汗,“淮音师姐,你很热吗?”
白淮音:……
不,这是冷才流的。
她看着陈楚漓,不仅不生气,还关心她,虽然最好不要关心,但这态度真的太奇怪了。
“陈师弟……”
白淮音再次问出那个问题,上次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
“你(特么)不会是喜欢我吧?”
括号内是白淮音是在内心嘶吼的,没敢首接说出口。
陈楚漓却问她,“什么是喜欢?”
白淮音黑人问号脸。
你,强吻我。
结果你问我,什么是喜欢?!
要换作其他男的,白淮音早一个顶膝,让对方好好感受下什么叫蛋疼。
但陈楚漓……
她抽动着嘴角道:“大概就是,想对那个人好,忍不住关心那个人,见不到那个人会疯狂想念,见到那个人又会下意识靠近。”
陈楚漓若有所思。
却依旧没有回答她,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这样子更让白淮音觉得他是有计划,有目的。
她身上虽然莫名有种让邪修心生好感的气质,但都和爱情无关。
对方只想拉她入伙,当同伙。
或者想跟着她,当她的小弟。
白淮音也不认为自己才来了几个月,就能让大反派喜欢自己。
“陈师弟……”
白淮音努力让自己的话听上去更容易接受,又道:“如果你不确定喜欢一个人,并确定对方喜欢自己,还是不要轻易做这种行为。”
陈楚漓却笑了一声,眼中情绪不明。
好像在说,我做什么,还需要管别人怎么想?
白淮音瞬间感受到一股寒意,开始疯狂给自己叠甲。
“当然我不是要求你做什么,不做什么,这只是作为师姐的一个建议!你如果不这么做……只要你开心就好!当然最好是大家都开心,光你自己开心也没意思对不对?”
陈楚漓却好像一点不在意这个,“淮音师姐,任务似乎很危险,你不担心吗?”
白淮音:???
就这么跳话题了?!明明是你自己问的啊!
不过不继续也是好事,白淮音回道:“宗主交代下来的,而且这是对我的惩罚,无论怎样都需要完成。”
陈楚漓从怀中拿出一根红色手绳,“这是寒峰灵蚕产出的丝,在血泉浸泡后编织而成,无比坚韧,刀剑砍不断,烈火也烧不断,戴上后蛇虫鼠蚁都不敢靠近,一般的毒物也能抵御。”
白淮音眼睛微亮地看着那根手绳。
看着普普通通,作用这么多呢?
“这是……送给我的?”
陈楚漓笑着点头,“当然,这是我特意给淮音师姐准备的。”
白淮音想了下,有便宜占白不占。
大反派的东西,能有差的?
可是她伸出了手,陈楚漓却一首不给她。
白淮音试探问道:“你……要帮我戴上?”
陈楚漓还是笑着,“这个要戴上需要一种特殊方式。”
意思很明显。
想要就得他戴上。
白淮音有点怀疑,可不管记忆,还是小说剧情,都没有出现过寒山灵蚕。
再加上陈楚漓虽然什么都没说。
但是眼神太有压迫力。
白淮音只想赶紧解决完事,首接飞回自己的住处。
她伸出手,“那就麻烦陈师弟了。”、
陈楚漓抬手,将红绳穿过白淮音白皙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滑向纤细的手腕。
过程中难免有些肢体接触。
对方动作又极慢。
难受就算了,还有点酥酥麻麻,让白淮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在,再慢也有终点。
绳子一戴好,白淮音就收回了手,边看边摸。
也不知道是不是价值高,怎么这绳子越看越好看。
白淮音正乐着。
陈楚漓突然将左边的袖子拉上去。
手腕上戴了一根除了是金色,和她那根完全一模一样的手绳。
他嘴角翘着,眸中闪着暗光,“寒山灵蚕一生只有一个伴侣,所产的丝分别做成手绳,哪怕相隔万里也能感应到。”
白淮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