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华不知道怎么办,他是不想说怎么办,他说这个事责任都在他,这个三万元,他怕自已掏,我要说自已掏,对这些小工头一点约束也没有了,他们对工人的管理更加松散,对今后的管理难度会更大。
刘青华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状态。
二哥为了打破僵局,他看到门口一箱白酒,便问道,“谁买的酒。”
“不是买的,出租塔吊送给老板的,放下就走了,说给老板发信息了。”老刘说道。
我看了看手机,有条信息,“谢谢老板:我给你搬箱酒放到办公室了。”
“这箱酒给老刘,别人也没有喝酒的。”我说道。
实验楼指望老刘,我和二哥技术上不懂,二哥管理行,技术也不行,我是知道孰轻孰重的。
“我还喝这么好的酒。”老刘笑道。
“中午不能喝,晚上回家喝。”我笑道。
我想让刘青华说,如果他说一分不出,那么实验楼我就不让他干了,磕着碰着都是我的事,和他们就没有了关系,他们这几个就没约束了。
我转头又问了刘青华一句,“考虑好了吗?”
刘青华似乎开了窍,笑道,“都怨我,是我监管不到,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今晚上我请客,我去订饭店的。”
刘青华说完就走出了办公室,弄的我和二哥不知道怎么好。
“你说怎么办,二哥:”我问道。
“至少让他出一半,要不以后没法管理。”二哥说道。
“就是两个选择,对半,两万或者一万了。”我说道。
“对半好点。”老刘说道。
“那就听你的,对半。”我笑道。
“说好了,就放心了,免的到年底再说就麻烦了。”二哥说道。
我们又说明天开工的一些事,郑玉枝又回来了。
“租好了,一年三千,交了一年的。”郑玉枝说道。
“你租房子干什么?”老刘惊讶的问道。
“离婚半年了,还赖在那里干啥。”她又说道。
我和二哥没有说话,我和二哥都知道她离婚了,只有他们三个不知道。
“你什么时间离的。”老刘道。
“半年了,没来以前就离了。”她回道。
我拿着手机走出了办公室,郑玉枝公开出来是什么居心,只有我知道,
郑玉枝离婚半年,已经从这个阴影里走出来了,说话什么的已经看不出来她的忧伤和痛苦,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忧伤和痛苦。
要是于华有这样的心情就好了。
我回了楼,我不想看到郑玉枝在我面前展示什么,也不想听她说些什么,也许这是她的长处。
我在沙发坐了一会,刘青华打来了电话,“你在哪里了,找不到你了,我去接你的。”
“不用,我去就行。”今天我不想喝酒,天天喝不行,喝出毛病来,就麻烦了。
“丽园饭店,都来了。”刘青华说道。
我挂断了电话,去了趟卫生间,就下了楼。
我来到饭店,一看都来了,刘青华他老婆也来了,我不太喜欢人多喝酒,人多喝酒喝的是气氛,我心事重重的,哪里有这么些开心的事。
刘青华开始满酒,当满到我这里时,我挡住了。
“给我瓶饮料,我有事,一会要出去一趟。”我解释道。
“大晚上的有什么事?”郑玉枝不假思索的说道。
“老板不喝不行。”刘青华说道。
刘青华的心思我知道,喝上两杯酒,一冲性说了大话,上万元又没了。
见我不喝,他也没了办法,现在查酒驾这么严,喝酒出事的例子不少,只要你开车,说不喝酒,基本上没人劝酒。
他们都满上酒,八个人三个喝酒的,二哥、老刘、刘青华他们三个人喝。
八个人,十二个菜,搬了一箱啤酒,拿了两瓶白酒,整天下饭店,我也没心思看什么菜,虽然每天吃饭店,但是每个场合都有事。
当他们喝了一杯的时候,我把刘青华和二哥叫了出去。
“守着这么些人,我也没法问,这个事早晚都要解决,咱把话开,到年底一块算。”我说道。
“我考虑了,你有你的难处,这么些人你没法管理,咱一人一半,你就算照顾我。”刘青华说道。
刘青华说这话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从出事的那一天,他就想这个事,实验楼又要开工,他想把实验楼木工这个活让他干。
“行,咱一人一半,我给你掏一万五。”我应允道。
“你对外说你自已掏的,老板不管,你明白我意思。”二哥说道。
“我知道,这个你放心,还有个事,实验楼这个活我还想干。”刘青华说到正事上去了。
“你只要把活干好,安安全全的,实验楼你还干,要是再出了这种事,我一分钱都没有。”我带有警告味的说道。
就是再找一伙人,技术安全上也不一定跟上他们这几伙。
“你放心就行了,我找了领工的,我老婆也来了。”他解释道。
他所说的领工的,是个小组长,带领大家干活的,安全和技术起到一个监督和带头作用,每天多给他开点工资。
“行,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又叮嘱道。
“好,我知道了,知道厉害了,你不知道我今天做的难。”他又道。
其实他们几个小工头也不容易,有活没人,有人没活,干活了要不上钱来,工人都要钱,安全上也不能大意,一出点事上万块钱没了,我也理解他们的难处。
我们又聊了几句回到房间,我右边是老刘,左边是郑玉枝,我低声和老刘说道,“说好了。”老刘点头示意表示知道了。
郑玉枝似乎看到什么端倪,也小声的问我,“什么事?”
我没有回答,看了她一眼,她似乎觉的说错话,低下头。
他们又喝了一杯,就结束了,我没有喝,老刘也没放开喝。
今晚结束的比较快,平常要三个小时,今天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街上的路灯刚亮,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老刘和小张一个车走了,二哥和汝利一个车,只剩下郑玉枝在一旁,不愿离开的样子,她的心思我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