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振君看着两人神色,就知道这些年她和楚承轲的通信,让两人误以为她深爱着楚承轲。
哪来的深爱呢?
面就小时候见过一次,这些年她不去京城,楚承轲是皇子,根本就离不开京城。
她真实表面年龄是和楚承轲差不多大,但是她心里年龄可不是个孩子!
还指望她有多深爱?就算是动心那也是对楚承轲的身份动心,也不是对他这个人。
她要是真的对楚承轲爱上,那才有鬼呢,她自已都会觉得自已是个变态!
从小开始通信上爱上一个孩子,正常人?!
那不可能的!
稍微长大后,身边这么多帅哥美女的,对于在末世生存多年的人来说,爱情那种东西可有可无,更不可能爱上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
所以对于楚承轲娶皇妃这件事,说句这里的人不理解的话,她还很有成就感。
可是乔振君不知道,在京城的楚承轲哭的昏天暗地,因为他的皇妃不是他的君妹妹,母妃不答应,父皇更不同意,他只能娶一个世家贵女为皇妃!
“哇……”楚承轲直接大哭,看着身边的胖团,“爷哭还不行了吗?你怎么管的那么多?”
胖团委屈,他是纯纯为了主子爷着想啊,要是被人传出去,外人都传诚王堂堂七殿下还因为娶媳妇哭了,王爷肯定更委屈了!
“要是传出去被人笑话怎么办?”胖团委屈,胖团偏要说,不然主子爷都不知道自已委屈,多不利于主仆和谐,“奴才也是为了王爷您着想啊。”
“爷就是想要娶君妹妹,可是父皇和母妃都不同意,只能娶右丞相的孙女,爷委屈哭几声还要爬别人笑话,”楚承轲越想越委屈,他都是诚王了,怎么两个娶媳妇自由都没有啊!
要是皇上知道自家七儿子这么想,一定回怼:你自已王爷怎么打滚撒泼要来的自已不知道吗?其他的兄长都是一份功劳一份功劳自已打下来的爵位,你呢?
“主子,未来七皇妃是右丞相之子谢宁的女儿,谢宁跟随其岳丈镇守塞北,一直在塞北边境数十年不曾回归,其女谢舒颖,主子不是已经见到了吗?那次还救了人家。”胖团努力安慰自已主子,“人家也有青梅竹马,只是圣命难违,谢舒颖是必须嫁入皇家的,数来数去,就您还没有皇妃,也还没有娶皇妃,只能是主子您了。”
“哎,”楚承轲气的腮帮子鼓起,“说的也是,幸亏爷那天想去教训一下她,没想到人家差点自尽。”
胖团:其实人家没自尽,只是想要拿起刀比划比划。
“不过还好跟她达成协议,她嫁给爷皇妃,等到过几年她就病逝,和她的青梅竹马离开京城,”楚承轲又不气了,“坏了!这件事还没告诉君妹妹呢!快!爷要写信!”
“哎!哎哎!主子,不能写!不能写,万一被人截获了怎么办?那皇妃不死也得脱层皮,那她青梅竹马也得死,到时候抚远将军和右丞相都得愤怒,皇上安抚朝臣武将的心就全白费了,到了最后您的君妹妹能不能活着还是未知数,”胖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些年自已努力长脑子,还是有用的,不然他跟着自家主子得掉不知多少次脑袋了。
“阿武也不能说,奴才从贵妃处得知,阿武不是镇国将军府的人,是皇上的人,是贵妃娘娘跟皇上要的人,为了保护殿下您,”胖团就是不解,为何贵妃娘娘从小开始就安排皇上的人跟在自家主子爷身后。
这阿武肯定最忠心的是皇上啊!
胖团不懂,但是他能告诉自家主子!
“阿武是父皇的啊,那算了,”楚承轲一脸郁闷,“那君妹妹肯定误会我了,我该怎么办?”
倏地,楚承轲眼睛亮起,“爷出京城!到时候偷偷溜出京城,你说好不好?”
胖团瞪大眼睛,还好不好?他可以做决定吗?那肯定是不好!
但是他不能做决定!
右丞相府,满院花香的院落。
一袭红色长裙,眉目如画,手持长鞭舞动,远处一少年手持长剑配合着对峙,时而飞身跃起,时而旋转躲避,时而弯腰间四目相对中满含情谊。
直到大汗淋漓间,方才结束。
女子笑容明艳绝丽,要鞭子扔给上前的自已贴身侍女,看向眼前走来给自已擦汗的少年,“花忠,你可决定了?”
花忠眼神坚定,仿佛满世界在他眼里只剩下了眼前女子,“颖儿,我心中只存下一个你,为你等几年而已,就算是等一辈子,只要能在你身边我都心甘情愿。”
“当年你从那肮脏的地方将我救出的时候,我就无法放开你,原本我只想跟在你身边,远远看着,我都觉得心安,觉得全天下人再也欺负不了,可是没想到能与你相知相爱,我……纵死无怨。”
只要能在她身边,他都开心。
他从小害的母亲难产而亡,父亲娶了继室,继室又生下了儿子,所以日常欺辱他,只要弟弟一哭,自已什么都没做都是他的错,他身上从来没有好过。
父亲知道却当做看不到,他说母亲得死是自已害的,自已就是一个祸害!
后来听说卖一个孩子能得好几两银子,他那好继母就要将自已卖了,可不止如此,听说卖去那种地方可以多卖几两,就要将自已卖去那种地方!
他那时候已经懂事了,知道那是不好地方,拼命向父亲求救,可父亲更是推了一把,在他最绝望时候是颖儿出现,救了他!
那时候真的如同话本中所言,有一道撒在了颖儿身上,不!是比这更神圣,在他眼中,仿佛全世界都只剩下了颖儿一人。
他很明白自已配不上颖儿,只是没想到很幸运能与颖儿相知相爱。
如今圣命难违,颖儿背后还有谢家还有抚远将军一家,不能由着自已的性子,他一切都明白,所以从未多求。
但是七殿下却给了他们另一条路,这种幸福来之不易,他又怎么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