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滑过喉咙，带来温暖的灼烧感。食物比赵佑羽预期的要美味，但更让他注意的是林哲吃饭时的样子——放松的，自然的，偶尔会因为某个话题而眼睛发亮。
饭后，他们移到沙发上。林哲打开音乐播放器，柔和的钢琴曲流淌在空气中。他自然地靠过来，头枕在赵佑羽肩上。
"紧张吗？明天。"他轻声问。
赵佑羽诚实回答："有一点。"承认脆弱对他来说仍是新鲜事，"不是对危险的紧张，而是...对自己能力的怀疑。"
林哲抬起头，手指轻轻描摹赵佑羽的脸部轮廓："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最吸引我的不是你的S级能力，而是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
"嗯。"林哲微笑，"那么冷，那么锋利，却又藏着那么多东西。我当时就想，这个人的灵魂比他的能力有趣多了。"
赵佑羽抓住他的手，轻轻吻了吻指尖："你总是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林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他慢慢靠近，首到两人的呼吸交融。这个吻开始得很轻，像是试探，然后逐渐加深。赵佑羽感到林哲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将他拉近。
分开时，两人都有些喘息。林哲的嘴唇微微泛红，眼中闪烁着赵佑羽熟悉却又陌生的欲望。
"卧室？"林哲轻声问，声音略带沙哑。
赵佑羽没有回答，首接用行动表示——他站起身，将林哲横抱起来。林哲惊讶地轻呼一声，随即笑着搂住他的脖子。
"看来某些能力并没有退化。"林哲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让赵佑羽的耳根发烫。
卧室比客厅更加私密，床头柜上摆着一张林哲与母亲的合影。赵佑羽小心地将林哲放在床上，俯身看着他。在这个时刻，他不再是前S级超变者，林哲也不再是光城城主。他们只是两个相爱的普通人，探索着彼此的身体和灵魂。
当衣物一件件滑落，当肌肤相贴，当如潮水般涌来，赵佑羽在极乐中模糊地想——也许失去能力是值得的，如果换来的是这样的时刻。
深夜，赵佑羽从噩梦中惊醒。梦中他又回到了那个地下实验室，但这次他没有S级能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变异体扑向林哲。
他急促地喘息着，发现身边的位置空了。一阵轻微的响动从阳台方向传来。赵佑羽起身，看到林哲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的光城夜景。月光勾勒出他单薄的轮廓，显得格外孤独。
"做噩梦了？"林哲头也不回地问，仿佛感应到了他的存在。
赵佑羽走到他身后，双手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嗯。你呢？为什么醒着？"
林哲靠在他怀里，手指与他交缠："睡不着。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赵佑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光城璀璨的灯火之外，东南方向的旧城区一片黑暗，如同张开的巨口，等待着吞噬什么。
"明天我会小心的。"他承诺道，亲吻林哲的发梢。
林哲转身面对他，月光下的表情异常严肃："答应我一件事——如果遇到任何异常，立刻撤退。不要逞强，不要冒险。"
赵佑羽点头，再次吻上他的唇，试图用这个吻驱散两人心中共同的阴影。但即使在他们最亲密的时刻，那个念头依然挥之不去——秦漠真的就这样消失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