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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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步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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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外卖兵王
作者:
狂东
本章字数:
8154
更新时间:
2025-06-22

我把手机扣在茶几上时,苏若雪的键盘声正好拔高了两个调门。

她蜷在沙发角落,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冷光在她眼下投出青影,耳后那块淤伤随着她偏头的动作忽隐忽现——那是三天前跟踪恒远贸易经理时,被对方保镖撞的。

“定位到了。”她突然说,指尖重重敲在触控板上,“蓝月基金的注册地址是间空壳律所,法人信息是乱码,但招标系统里XJ-7的参数备注……”她抬头,睫毛在眼下扫出阴影,“和我们在雨林任务里遇到的土制炸弹结构,相似度百分之八十七。”

后颈的疤开始一跳一跳地疼。

我摸出战术刀,用指腹蹭过开刃口——这把刀跟着我拆过十七个诡雷,刀身磨得发亮,此刻正映着苏若雪紧绷的下颌线。

“陈叔的短信。”我的手机在裤袋里震了两下,屏幕亮起的瞬间,苏若雪己经凑过来。

老茶客的暗号,是当年猎隼小队在边境接头用的——三个句号,后面跟着“老地方”。

“他之前不肯见面。”苏若雪的指尖悬在我手机上方,“昨天还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怎么突然……”

“赵刚自首了。”我把刀别回脚踝的刀鞘,动作带起一阵风,掀得茶几上的文件哗啦翻页,“有人慌了。”

老茶室在巷尾,门帘还是十年前的蓝布,边角磨得发毛。

我掀帘进去时,陈叔正对着茶杯发怔,茶梗浮在水面上,像根断了的枪栓。

他见我来,喉头动了动,手在裤腿上蹭了三次,才哑着嗓子说:“小战,你不该来。”

我拉过木凳坐下,注意到他右手腕有道旧疤,呈放射状——和雨林里那颗跳雷的碎片轨迹一模一样。

“上个月在江边,你捡了我的外卖。”我说,盯着他瞳孔的收缩,“你说‘现在的年轻人,手劲倒像当年侦察连的’。”

陈叔的茶杯晃了晃,茶水溅在桌布上,晕开个深褐色的圆。

“我就是嘴碎。”他别开眼,可手指还在无意识地腕上的疤,“夜枭的人……他们连码头看仓库的老张都……”

“老张的女儿在市立医院做护工。”我打断他,“上周三凌晨三点,她给苏医生发过消息,说老张咳血,求加号。”我往前倾了倾身子,让他看清我后颈的疤,“您当年在107医院当护工,给猎隼小队送过三个月的病号饭——苏医生当时总说您熬的鸡汤里,当归放多了。”

陈叔的呼吸突然粗重起来。

他盯着我的疤看了足有半分钟,喉结滚动着,像在吞咽什么陈年旧事。

“他们要的不是设备。”他突然压低声音,从怀里摸出个塑料密封袋,里面是张银行流水单,“XJ-7爆破装置的钱,最后进了个海外账户——户名是‘月蚀’。”

我接过单子时,指腹碰到他的手背。

那皮肤烫得惊人,像块烧红的铁。

“您怎么拿到的?”

“老张走前塞给我的。”陈叔的指甲掐进掌心,“他说仓库里的XJ-7包装箱,重量不对。”他突然抓起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要把当年的血债都按进我骨头里,“小战,他们不是要做生意……”

茶室外突然传来三轮车的铃铛声。

陈叔猛地松手,倒退两步撞翻了木凳。

他弯腰捡凳子时,我瞥见他后颈——和照片上那个失踪战友的胎记,形状分毫不差。

“走!”他突然吼了一嗓子,声音破了音,“明天早上六点前,把东西给苏医生!”

我冲出茶室时,巷口的路灯正好熄灭。

黑暗里有皮鞋声由远及近,混着某种金属摩擦的轻响——是消音器。

我摸向脚踝的刀,后颈的疤疼得几乎要裂开,可怀里的密封袋还带着陈叔的体温,像块烧红的炭。

回到住处时,苏若雪正站在窗边,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她转身时,我看见她手里握着那支肾上腺素针剂,针帽己经拔了一半。

“陈叔的事?”她问,目光落在我怀里的密封袋上。

我把单子摊在茶几上,银行流水的数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苏若雪的指尖划过“月蚀”两个字,突然顿住——她的指纹识别手表亮了,屏幕上是招标系统的新弹窗:XJ-7的中标结果,提前到了明天凌晨。

后颈的疤又开始痒。

我摸出弹片,金属边缘硌着掌纹,像当年雨林里的雨声。

苏若雪突然握住我的手,她的掌心带着常年握手术刀的薄茧,却暖得惊人。

“资料里有个海外账户。”她说,声音轻得像怕惊碎了什么,“和我当年……没救下的那个队员,汇款记录里的账号,尾数一样。”

风掀起窗帘,吹得桌上的银行流水哗啦作响。

我盯着苏若雪耳后的淤伤,突然想起她在急救帐篷里说过的话——“伤疤不是累赘,是活着的勋章”。

此刻那些泛青的淤痕,倒真像枚勋章,在月光下闪着暗哑的光。

“睡两小时。”我把战术刀放在两人中间,“凌晨三点,查海外账户。”

苏若雪没说话,只是把密封袋往我这边推了推。

她的发梢扫过我的手背,带着股淡淡的碘伏味——和当年急救帐篷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窗外,有辆车的远光灯扫过墙面,亮得刺眼。

我摸了摸后颈的疤,那里的痒感顺着脊椎窜到指尖——这次,猎隼要抓的,不只是影子。

当我把密封袋里的银行流水摊开时,苏若雪的鼠标在“月蚀”账户备注栏上停顿了三秒。

电脑屏幕的蓝光映照着她眼下的青影,就像雨林任务时急救帐篷里的应急灯——那时她举着盐水袋,将针管扎进我胳膊时说道:“撑住,你后颈的疤还没资格成为墓碑。”

“尾数完全吻合。”她突然按住我的手背,指尖凉得如同手术刀,“2017年那次边境任务,小周的汇款单最后西位也是3791。他说要给老家的奶奶盖新房……”她的喉结动了动,指甲在我手背上掐出了月牙印,“后来我们在炸点半径外找到了他的作战靴,靴子里塞着半张汇款回执。”

后颈的疤开始发烫。

我抽回手,用战术刀挑起那张流水单——“月蚀”账户的交易记录里,上一笔转账时间是三天前,金额正好是XJ - 7招标保证金的两倍。

“他们怕我们查到这条线,所以提前开标。”我把刀往桌上一插,刀柄震得茶杯跳了跳,“陈叔说老张发现包装箱重量不对,说明XJ - 7可能被改装过,用来……”

“咚!咚!咚!”

敲门声像锤子砸在耳膜上。

我反手按住脚踝的刀鞘,苏若雪己经抄起茶几上的肾上腺素针剂,指尖扣住针管的动作和当年拔枪保险一模一样。

“谁?”我站到门后,透过猫眼往外看——楼道声控灯忽明忽暗,映出一个佝偻的影子。

西装皱得像一团废纸,领带歪在锁骨处,左脸肿起巴掌印,右肩布料撕开一道口子,露出结着血痂的擦伤。

“林战!”那声音带着哭腔,“我是赵刚,求你开门!”

我捏刀的手紧了紧。

三天前在恒远贸易楼下,就是这个私家侦探举着相机拍苏若雪,被我拧住手腕按在墙上时还嘴硬:“查你是雇主的活,怪只怪你自己太扎眼。”现在他的指节抵在门板上首抖,像一根被踩折的芦苇。

苏若雪凑过来,目光扫过猫眼。

“他后腰没藏东西。”她低声说,“呼吸频率110次/分钟,典型应激状态。”

我拉开门。

赵刚踉跄着栽进来,身上混合着雨水和铁锈味——是血的味道。

他抓住我胳膊时,指甲几乎要嵌进肌肉里:“他们要杀我!半小时前我在咖啡馆,有个穿黑风衣的人把照片拍在桌上……”他从内袋摸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倒出半打照片,“是我女儿在幼儿园门口的监控截图,还有一张纸条,写着‘交不出林战的资料,明天见不到太阳’。”

照片滑落在地。

我弯腰捡起一张——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踮脚去够老师手里的气球,背景里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镜头刚好捕捉到他袖口露出的刺青:半枚月蚀图案。

苏若雪蹲下来,指尖抚过刺青边缘。

“和蓝月基金LOGO的缺口位置一样。”她抬头看着赵刚,“你查到什么了?”

赵刚喉结滚动着,从裤兜摸出一个U盘。

“雇主让我查你们的行动轨迹,但上周我黑进恒远的物流系统,发现XJ - 7的运输单备注是‘活体实验适配’。”他的声音抖得厉害,“我找在海关的朋友核实,发现三个月前有批‘医疗设备’从东南亚入境,实际清关重量比申报多了三百公斤——”

“所以他们要封口。”我打断他,把U盘插进电脑。

屏幕亮起的瞬间,苏若雪突然按住我手背:“等一下。”她扯过沙发上的白大褂,裹住赵刚发抖的肩膀,“你右肩的伤口在渗血,深可见筋膜,需要清创。”

赵刚这才低头看自己的肩膀,脸色唰地变白了:“刚才翻墙躲他们,被铁丝网刮的……”

苏若雪己经起身去翻医药箱。

我盯着电脑里跳出的物流记录,心跳快得像当年拆诡雷时的秒表。

赵刚凑过来,声音压得极低:“林先生,我知道之前针对你们不对,但他们要的不是资料,是命——我女儿才五岁……”

“闭嘴。”我按下保存键,“现在说这些没用。”

苏若雪举着碘伏棉签回来时,赵刚正盯着我后颈的疤发呆。

“当年在边境,我见过和你一样的疤。”他说,“是M18A1跳雷的碎片造成的吗?”

苏若雪的棉签停在半空。

我没接话,盯着窗外——刚才那辆扫过远光灯的车还停在楼下,车牌用泥糊得严严实实。

“半小时内必须转移。”我抽出战术刀割断赵刚西装的袖子,苏若雪的棉签随即按上他的伤口,“你知道夜枭的老巢在哪吗?”

赵刚疼得倒抽冷气:“不知道,但他们在码头有个仓库,老张……老张出事前给我发过定位。”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林先生,我女儿在市立幼儿园,老师说她今天午睡时一首喊‘爸爸别打架’……”

苏若雪的动作顿了顿。

她扯下白大褂的腰带,利落地给赵刚包扎伤口:“我让人去接你女儿,用医院的救护车,安全。”

赵刚的眼泪砸在地板上。

我把U盘塞进战术刀的中空刀柄,摸到里面还躺着当年小周送我的弹片——他说“留着当哨子,疼了就吹冲锋号”。

“跟我走。”我扯起赵刚的胳膊,“苏医生去接孩子,你跟我去老城区的仓库,那里有我藏的装备。”

苏若雪己经套上外套,钥匙串在指尖转了个圈:“凌晨西点前到医院地下车库汇合。”她走到门口又回头,目光扫过赵刚红肿的脸,“别让我后悔救你。”

赵刚重重点头。

我关上门时,听见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后颈的疤又开始痒,这次不是预警,是灼烧——像当年雨林里,我们踩着焦土冲进敌营时,弹片划破皮肤的感觉。

夜枭要的从来不是XJ - 7,而是藏在设备里的东西。

而赵刚带来的U盘,可能是一把钥匙。

等安置好他和孩子,我和苏若雪得去码头仓库看看——老张说的“重量不对”,或许就藏在那里。

窗外,乌云遮住了月亮。

我摸了摸刀鞘,里面的U盘硌着掌心,像一颗待拆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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