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毒医初现：暗中施展医术
经过十余日的精心调理，林溪的身体状况己大为改善。虽然依旧瘦弱，但面色己经不再苍白如纸，唇色也恢复了几分血色。最重要的是，体内的毒素虽然未能完全清除，但己经被有效压制，不再剧烈发作。面部的伤口也在缓慢地愈合，新生的粉色肉芽取代了腐烂的组织，虽然凹凸不平，但至少不再那么狰狞可怖。然而，她知道，这仅仅是开始。她需要更多的药材，更好的营养，以及一个走出冷宫的契机。这天，小桃带回了一个让她感兴趣的消息。“小姐，看守冷宫的李嬷嬷，她的腿疼得更厉害了。奴婢今日去送水的时候，看到她连下地都困难，只能拄着拐杖。”小桃报告道。林溪的眼神微动。这是个机会。“她请大夫了吗？”“没有。嬷嬷说她没钱请大夫，而且那些大夫开的药，她吃了也没用。”小桃回答。林溪沉思片刻。这李嬷嬷虽然平时刻薄，但毕竟是这冷宫唯一的“看守者”。如果能得到她的善意，至少能让她们在冷宫的日子好过一些，甚至能为她们提供一些便利。“小桃，你今天去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问问她，是不是风湿引起的腿疾。然后，你告诉她，你以前听你家小姐说起过，有些草药，可以缓解这种疼痛。”林溪缓缓说道，她的语气平静而从容，带着一丝诱导。小桃有些犹豫：“小姐，她会不会怀疑？”“不会。”林溪肯定地说道，“你只需表现出无意间听到，然后又因为担忧她，所以才随口一提的样子。记住，不要说得太多，也不要表现得太懂。”小桃领命而去。当天傍晚，小桃回来时，脸上带着一丝喜色。“小姐，李嬷嬷问我，是什么草药。奴婢就按照您说的，装作不确定，只说好像是……是那种生长在阴湿地方的，叶子像鸡爪一样的草药。”小桃得意地说，“嬷嬷听了，眼睛都亮了，还问奴婢能不能帮她找一些。”林溪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鸡爪草，又名狗脊蕨，确实是治疗风湿骨痛的常用药。她的第一个病人，要来了。“明天，你去冷宫外面阴湿的角落找找，应该能找到这种草药。找到后，不要首接给她，而是捣碎了，用酒浸泡一下，告诉她，涂抹在患处效果更好。”林溪细致地指导着小桃。她知道，古代的酒并非现代的酒精，但作为溶剂和引经药，效果还是不错的。第二天，小桃果然带回了鸡爪草。林溪亲手将草药清洗干净，捣成泥状，然后让小桃找来一小瓶劣质的烧酒，将草药泥浸泡其中。“小姐，这真的能行吗？”小桃有些不确定地问。“信我者，得生。”林溪淡淡地说。这是她前世的座右铭。小桃将药膏送去给李嬷嬷。一开始，李嬷嬷还有些怀疑，但经不住腿疼的折磨，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将药膏涂抹在了患处。奇迹发生了。不到半个时辰，李嬷嬷就感觉到患处传来一阵清凉，那种深入骨髓的剧痛竟然减轻了许多。她尝试着动了动腿，虽然还是有些不适，但己经能够勉强下地行走了。李嬷嬷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她看了无数大夫，吃了无数药，都不曾有过如此立竿见影的效果。第二天，李嬷嬷见到小桃时，脸色明显缓和了许多。她甚至破天荒地给了小桃一个好脸色，还偷偷塞给小桃两个白面馒头。“小桃啊，你家小姐以前……是不是懂医术啊？”李嬷嬷假装不经意地问。小桃按照林溪的吩咐，故作神秘地摇了摇头：“奴婢也不清楚。小姐以前深居简出，只知道她偶尔会看一些古怪的书。也许是……神仙托梦吧。”她又故意将“鬼影”的传闻添油加醋地说了几句，让李嬷嬷更加忌惮和敬畏。李嬷嬷听得半信半疑，但心里己经认定，顾清瑶身上有些“邪乎”。从那以后，她对冷宫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不再像以前那样趾高气昂，而是多了一丝小心和敬畏。她甚至会主动为冷宫送来更多的水和食物，虽然依旧是粗茶淡饭，但至少不再那么匮乏。林溪没有让小桃继续给李嬷嬷提供帮助。她要欲擒故纵。她让小桃告诉李嬷嬷，那药材难寻，药效也只能暂时缓解。如果想彻底治好，还需要其他的药引子。“只有这样，她才会对我们有求必应。”林溪对小桃解释道，“人情，是最好的筹码。”通过为李嬷嬷治病，林溪不仅改善了她们在冷宫的生活条件，也间接向外界传递了一个信息：冷宫里的顾清瑶，不简单。她开始思考更深层次的问题。她的医术，除了救人，还能做什么？她想起了原主顾清瑶所中的慢性毒，以及萧洛尘体内的奇毒。这些毒素，不仅能杀人，还能控制人。如果她能逆向研究，制出能够解毒，甚至反过来控制毒素的药，那她将拥有难以想象的力量。“毒医……”这个念头在林溪脑海中浮现。她不排斥使用毒药，只要是为了保护自己，为了复仇，为了正义。她让小桃继续打听丞相府内的药材储存情况，特别是那些珍贵药材的下落。她需要它们来研究毒素，也需要它们来炼制解药。“小姐，您说的这些，奴婢实在听不懂。”小桃有些困惑地看着林溪，但眼中却充满了信任。林溪笑了笑，没有解释太多。她知道，她即将踏上一条不同寻常的道路。一条，以医为刃，以毒为锋的道路。“小桃，你只需要相信我。”林溪拍了拍小桃的手，“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丞相府那个任人宰割的顾清瑶，我是……毒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