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教学楼灯火通明。
我正趴在课桌上调试机器人升级模块，耳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敲键盘声。
“你在干嘛？”我头也不抬地问。
“嘘！”林可儿猛地把脸贴到屏幕上，鼻尖都快戳进屏幕里去了，“别说话，关键时刻！”
“关键时刻？”
“我在刷好评！”她低声嚷道，手速飞快，像是要把键盘敲冒烟。
我一愣：“刷好评？你疯了？”
“不然怎么办？”她一脸理所当然，“咱们的产品这么好，没人夸说得过去吗？总不能指望大家都自发发帖吧？”
“这不是作弊吗？”
“这叫引导舆论！”她头也不回，“你看，我现在正在用三台虚拟机轮番发帖，还加了IP漂移器，绝对查不到我头上。”
我盯着她面前那堆乱七八糟的线缆和闪个不停的指示灯，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你确定不会被发现？”
“放心啦！”她信心满满地挥挥手，“我可是专业的！”
话音刚落，电脑屏幕忽然一闪，弹出一个陌生页面。
“咦？”林可儿眯起眼，“这是什么鬼？”
只见页面标题写着——【校长的秘密账单】。
“靠！”她赶紧关掉窗口，“不小心误入了隐藏分区……哎，等等，这个IP地址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我凑近一看，瞳孔骤然收缩。
那串数字，正是我们之前在发票上看到的编号开头……
第二天早上，教导主任在晨会上突然点了我们班的名字。
“最近有人非法入侵校园论坛，进行不当宣传。”他扫视全场，语气严厉，“希望涉事同学主动找我谈话。”
教室里一片哗然。
我转头看向林可儿，她正低头猛啃包子，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完了。”我小声嘀咕，“你是不是真被发现了？”
“不可能！”她嘴里塞满食物，“我可是用了三层伪装！”
“但那个隐藏页面……”我压低声音，“会不会是你触发了什么安全机制？”
林可儿脸色终于变了。
“糟了……我可能无意中碰到了什么东西。”
我们俩对视一眼，空气瞬间凝固。
放学后，我们在实验室紧急开会。
“现在情况很明确。”我环顾众人，“教导主任锁定了伪装IP，怀疑是我们干的。”
“那怎么办？”沈依担心地问。
“认还是不认？”夏悦推了推眼镜。
林可儿沉默了几秒，咬牙：“我不认。”
“你怕被开除？”我问。
“嗯。”她点点头，“我爸妈要是知道了，非把我送进少年黑客矫正营不可。”
“那就由我来。”夏悦淡淡开口，“我可以用学生会副会长的身份，说是官方推广的一部分。”
“不行。”我摇头，“风险太大。”
“那就伪造一份合同。”我忽然灵光一闪，“就说学校委托我们做宣传，费用走的是学生会经费。”
“听起来可行。”林可儿眼睛一亮，“不过……经费来源怎么说？”
我翻开笔记本，指着那一串奇怪编号：“就写这个，反正没人知道是什么。”
大家面面相觑。
“就这么办。”我说。
然而谁也没注意到，合同底部那串编号，和昨天林可儿误入的隐藏页面IP，竟惊人地相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