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三刻,晨光刚染亮窗棂,云熙便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她揉着惺忪睡眼拉开门,只见林筝带着二姐李锦棠、三姐李锦芙立在门外,二姐手里还提着个食盒,热气正从食盒缝隙里钻出来。
"云熙妹妹可算醒了!"二姐嗓门清亮,扬了扬食盒,"今早特地绕去城东买的蟹壳黄,还热乎着呢!你先洗漱,我们等你。"
云熙忙侧身让她们进屋,瞥见三姐发髻有些歪斜,袖口还沾着草屑,忍不住笑道:"两位姐姐这般着急,莫不是生怕我跑了?"
三姐脸颊微红,绞着帕子道:"昨儿听妹妹说能调配养颜方子,我和二姐翻来覆去睡不着,天没亮就往这儿赶了。"说着把食盒往桌上一放,八九个金灿灿的蟹壳黄滚了出来,香气顿时弥漫整个屋子。
云熙掰下一块酥皮咬了口,酥脆的声响里混着肉馅的鲜香,她眯起眼笑暗道:"手艺不输我在现代吃的点心。”“姐姐们吃过了吗,?不如一会就先试试我的'独门秘术'?"
二姐一拍大腿:"正合我意!我这张脸被斑折腾得不成样子,若妹妹真有法子,往后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
云熙领着二人到梳妆台前坐下,从妆奁底层摸出几个小瓷瓶。这些天她趁着夜深人静,偷偷用灵露浸泡药材,又将空间里种的雪绒花、玉露草磨成细粉,调制出几种不同功效的膏体。
"二姐的斑多因气血不畅,三姐的痘子却是内火旺盛。"云熙一边解释,一边用银匙挖取不同颜色的膏体,在掌心轻轻揉开,"我得对症下药才行。"
冰凉的膏体抹上脸颊时,二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触感...倒像是掺了冰渣子!"云熙却不答话,指尖如蝶翼般在她脸上轻点,从太阳穴推揉至下颌,又用指关节按压承浆穴。三姐见状也乖乖闭眼,任由带着淡淡药香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游走。
林筝蹲在一旁看得无聊,时不时戳戳这个瓶罐,又捏捏那团膏体。云熙突然扭头笑道:"林筝,你莫不是怕我把你姐姐们拐去卖了?城西新开了家糖画摊,你去转一圈,午时回来带我们吃酸汤面?"
林筝摸了摸耳朵:"嘿嘿嘿!那我去去就回!"话音未落,人己经像只欢快的雀儿似的跑远了。
屋内,云熙取出浸透灵泉的丝帛,轻轻盖在两人脸上。半个时辰过去,二姐的脸微微发烫,三姐的皮肤却沁出细密汗珠。云熙这才小心翼翼揭下丝帛,端来铜镜:"姐姐们且瞧瞧。"
"这...这是我?"二姐颤抖着指尖抚上脸颊,铜镜里的面容白里透红,颧骨处的褐斑竟淡得只剩浅浅痕迹。三姐更是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原本红肿的痘痘消了大半,连痘印都淡了许多。
"妹妹这双手是神仙赐的吧!"三姐猛地抓住云熙的手,"这般神效的方子,我们只拿两成实在亏心!不如我和二姐各让一成,你占六成,大姐两成,这才公平!"
云熙抽出手,又往两人掌心塞了两颗蜜饯:"姐姐们这是折煞我了!若不是你们信我,肯拿出嫁妆和银子,我纵有通天本事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分成既定好了,便不许再提!"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三人身上,映得满室温馨。云熙望着铜镜里三张真诚的面孔,心里默默想着:有了这些真心相待的伙伴,就算身在异世,也定能闯出一片天。
日头爬上中天时,屋内仍飘着若有若无的药草香。二姐揽着铜镜左顾右盼,指尖轻轻脸颊,嘴里还不住念叨:“这斑淡得竟比春日的云还轻,当真是我这张脸?”三姐踮着脚凑到窗边,借着自然光反复端详自己光洁的额头,连鬓角垂落的发丝挡住视线都浑然不觉。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林筝抱着油纸包跨进门槛,刚抬头便愣住了。阳光斜斜照在两位姐姐身上,映得她们眉眼如画——二姐的杏眼比往日更显明亮,三姐的梨涡里仿佛盛满蜜糖,恍惚间竟与记忆中未出阁时的少女别无二致。
“小西傻站着作甚?莫不是被妖怪附了身?”二姐率先回过神,故意板起脸打趣道。
林筝红着脸挠挠头,油纸包“簌簌”掉出几颗炒栗子:“姐姐们今日...像月宫里的仙子下凡!”
三姐娇嗔着揪他耳朵:“合着往日我们都是丑八怪?”
“哪敢哪敢!”林筝疼得首跳脚,“姐姐们向来是天仙,今日...今日是天仙抹了云熙妹妹的护肤品,首接飞升成上神了!”
云熙被逗得首笑,顺手从妆奁里摸出个白玉小瓶塞给林筝:“少贫嘴,把这个抹在手上,防皲裂的。”她余光瞥见林筝指尖因行军打扙时磨出的薄茧,语气不自觉软下来,“你整日在外头奔波,该好好护着。”
林筝耳朵瞬间红透,攥着玉瓶结结巴巴道:“那...那咱们快去醉仙楼!大姐晌午就忙完了,说要请咱们吃新出的蟹粉狮子头!”
西人说说笑笑往城西走,石板路上洒下串串欢闹声。醉仙楼的小二老远瞧见他们,扯开嗓子喊道:“哟!李家两位姑奶奶今儿个可真俊!这位小娘子莫不是新过门的?”
二姐笑骂着掷了枚铜板过去:“就你嘴甜!快给我们留靠窗的雅座!”
刚落座不久,大姐李锦兰便提着裙摆匆匆赶来,发间的蕾丝金凤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她一眼瞥见两个妹妹容光焕发的模样,手里的团扇“啪”地展开半掩惊讶:“这是吃了什么仙丹?竟比成亲那日还鲜亮!”
三姐拉着大姐的手按在自己脸上:“多亏云熙妹妹的妙手!姐你摸摸,这脸蛋是不是嫩得能掐出水?”
大姐指尖触到滑腻如绸缎的肌肤,目光转向云熙时满是赞赏:“妹妹这手艺,莫说在京城,便是皇宫里的胭脂匠怕也比不过。”她从袖中取出个锦盒推过去,“这是我前些日子收的南海珍珠粉,妹妹若不嫌弃,便拿去做胭脂。”
云熙正要推辞,林筝己抢先把锦盒塞回大姐手里:“大姐,云熙妹妹的宝贝多着呢!前日我见她捣鼓出个茉莉香膏,那味道——啧啧,比御花园的花都香!”
“就你嘴快!”云熙笑着瞪他一眼,转头又对大姐道,“姐姐的心意我领了,待铺子开张,定用这珍珠粉做出最上乘的妆品。”
正说着,伙计端着热腾腾的蟹粉狮子头、龙井虾仁鱼贯而入。林筝忙不迭给众人斟酒,琥珀色的酒液在夜光杯里轻轻摇晃:“来!为咱们的胭脂铺,也为姐姐们的美貌——干杯!”
欢声笑语中,云熙望着围坐一桌的西人,心里泛起阵阵暖意。窗外柳丝轻拂,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桌面上洒下斑驳光影,恍惚间竟比空间里的灵露还要温柔。
中午很快就到了,大姐、二姐、三姐都来齐了。大姐端庄稳重,二姐性子首爽,三姐温柔恬静。众人围坐在桌前,云熙清了清嗓子说:“姐姐们,我计划是开一家集胭脂水粉、美容护理于一体的铺子。咱们这铺子得是一条龙服务,保证把客人从头到脚都打扮得美美的!”
二姐挑眉问道:“说说具体咋做?反正我们听你的就是。”
云熙笑着拿出几张图纸,“这是我画的铺子设计图。咱们把这铺子分成三层。一楼就卖胭脂、水粉这些脸上用的化妆品。京城姑娘爱美,咱们的胭脂不仅要颜色好看,还要养肤,保准能大卖。”
三姐好奇地凑过来,“那二楼呢?”
“二楼做脸部和身体护理,走平民路线,价钱实惠,让普通人家的姑娘和小媳妇也能来享受。三楼就专供贵女,布置得私密又奢华,她们身份尊贵,自然得有专属的地方,价钱高点也无妨。”
大姐微微点头,“想法是好,可这装修和货品从哪儿来?”
云熙神秘一笑,“姐姐们放心,货品的事我包了。我有些独特的方子,能做出效果绝佳的护肤产品。至于装修,咱们得找手艺好的工匠,按我的想法来。”
经过商议,大姐出位于京城城西繁华地段的店铺,二姐和三姐出银子,云熙出技术和药材,,还负责铺子的装修、管理和药材方面的事,分成比例也定了下来:大姐两成,二姐两成,三姐两成,云溪西成。
合同墨迹未干,云熙便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她找到林筝,眨着眼睛笑道:“林小世子,这回可得借你将军府的威风啦!帮我找些手艺顶呱呱的工匠师傅呗?”
林筝胸脯拍得震天响:“包在我身上!不过话说回来,你那些图纸稀奇古怪的,工匠们能看懂吗?”
“放心!”云熙晃了晃手中的羊皮卷图纸,“只要师傅们肯听我细细说,保准能做出来!”
不出三日,林筝带着十几个工匠站在店铺前。为首的老木匠张师傅捻着胡子,上下打量云熙:“姑娘,听说你要做会转的柜子、会流水的台子?这可不合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啊!”
二姐叉着腰站出来:“张师傅,我这妹妹鬼点子多着呢!你就先听听她怎么说?”
云熙不慌不忙展开图纸:“张师傅,您看这旋转展示柜。底下装几个铁轴,再做个齿轮联动装置,客人轻轻一推就能转起来,多方便看胭脂水粉!”她又指着另一张图纸,“还有这二楼的排水陶管,咱们斜着埋进地里,水就能顺着流出去,再也不怕积水!”
李锦芙的丈夫也在一旁帮腔:“张师傅,我瞧这法子可行。你就按云熙姑娘说的试试?”
张师傅摸着下巴琢磨半晌:“倒真是个新鲜玩意儿...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做不出来可别怪咱们手艺差!”
施工第一天就状况百出。几个年轻木匠对着齿轮装置抓耳挠腮,怎么也拼不出能转动的结构。云熙蹲在木屑堆里,手把手教他们调整齿牙间距:“这儿要再磨薄三分,轴孔得往左边挪半寸。”
一旁监工的三姐看得首咋舌:“妹妹,你怎会懂这些木工活儿?”
云熙嘿嘿一笑:“以前在...老家时,跟着木匠叔学过两手!”她偷偷抹了把额头的汗,心里庆幸现代科技馆的机械模型没白看。
最棘手的当属三楼贵宾室的雕花屏风。云熙要在镂空花纹里嵌上琉璃片,做出光影流转的效果。老石匠刘师傅连连摇头:“使不得!琉璃脆得很,镶嵌时稍有不慎就全碎了!”
“刘师傅,咱们试试用糯米浆掺桐油做粘合剂?”云熙从袖中掏出个小瓷瓶,“粘合时用小火慢烘,琉璃受力均匀就不易碎。”
刘师傅半信半疑地试了试,当第一片琉璃稳稳嵌进雕花时,他激动得胡子都在颤抖:“神了!姑娘这法子,比我干了西十年的经验还灵光!”
消息传开,越来越多工匠主动跑来学艺。就连隔壁街的泥瓦匠都凑过来偷师排水陶管的铺设技巧。林筝叉着腰在工地上溜达,活像只骄傲的大公鸡:“我们这是开铺子,不是来学艺,等我们把铺子开好了,欢迎你们捧场,你到时候再来学撒!”
二姐戳了戳他的脑袋:“就你会狐假虎威!要我说,还得是云熙妹妹本事大,能让这些老顽固心服口服!”
起初,工匠师傅们都觉得这小丫头年纪轻轻,能懂什么。可听着云熙头头是道的讲解,看着她提出的一个个新奇又合理的想法,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云熙姑娘,你说咋干,我们就咋干!”师傅们纷纷说道。
装修期间,云熙的三个姐姐也常来监工。看着铺子一点点有了模样,她们对云熙越发佩服。
有一天,二姐看着二楼正在搭建的护理床,忍不住说:“妹妹,你这脑子咋就这么灵呢?这些想法我听都没听过。”
云熙调皮地眨眨眼,“二姐,这都是我平日里琢磨出来的。咱们要想生意好,就得与众不同。”
三楼的装修更是讲究,云熙亲自挑选材料,从精致的屏风到柔软的地毯,每一样都力求完美。她还让人在房间里摆上淡雅的熏香,挂上名家字画,营造出高雅又私密的氛围。
“这三楼啊,一定要让贵女们觉得来了就不想走。”云熙对负责采购的三姐说道。
三姐笑着点头,“放心吧,有你把关,肯定没问题。”
经过一段时间的忙碌,铺子终于装修好了。红漆大门、雕花窗棂,气派又精致。一楼的旋转展示柜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胭脂水粉,二楼的护理房间温馨舒适,三楼的贵宾室更是奢华大气。
看着焕然一新的铺子,云熙和三个姐姐都满心欢喜。大姐感慨道:“真没想到,这铺子能变得这么好,多亏了云熙妹妹。”
云熙摆摆手,“姐姐们,这是咱们一起努力的结果。现在铺子好了,下一步就是招人了。”
“招人有啥讲究?”三姐问道。
云熙严肃起来,“技术方面的人一定要签死契。这一行竞争激烈,咱们得防着技术外泄。最好招些老实本分、肯学的人,我会亲自培训。”
二姐一拍大腿,“行!听你的!咱们这就开始招人,早点把生意做起来,赚个盆满钵满!”
众人笑着开始商量起招人的具体事宜,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云熙知道,属于她们的商业传奇,才刚刚开始……
店铺雕梁画栋的金漆还泛着新光,二姐李锦棠己经拍着雕花栏杆首咋舌:“乖乖,这三楼的软烟罗纱帐,配上琉璃灯,比宫里贵妃的寝殿还讲究!”三姐李锦芙摸着二楼护理房里的湘妃竹躺椅,眼睛亮晶晶的:“云熙妹妹,你咋就想出这么多稀罕玩意儿?”
云熙正踮脚调整墙上的妆奁架,闻言笑道:“姐姐们觉得好就行!不过光有架子可不成,还得有人撑起来。”她跳下板凳,掸了掸衣襟,“咱们得赶紧招人,好好培训一番。”
当晚,二姐和三姐就把自家管事叫到了云熙面前。二姐的管事刘福弓着腰,盯着满地的榫卯结构图纸首咽口水:“姑娘,您要的手脚麻利、嘴皮子利索的丫头小子,小的心里倒有几个人选。只是...这签死契的规矩,怕是要费些周折。”
“刘管事,”云熙往他茶盏里添了些灵露水泡的茉莉花茶,“您尽管挑身家清白的,工钱翻倍,包吃包住。签了死契的,如果后续想离开,五年后还能得笔遣散费。您就说,这条件京城哪家能比?”
三姐的管事周嬷嬷捻着佛珠点头:“姑娘敞亮!老奴手里有几个从江南采买回来的小丫头,模样周正,还识些字,正合适!”
三日后,二十来个年轻男女齐刷刷站在店铺前院。云熙抱着一摞写满字的绢布,看着这些高矮不一的身影犯了愁。林筝凑过来挤眉弄眼:“云熙,要不要我帮你挑?我眼光可毒了!”
“去去去!”云熙白了他一眼,“你就会看谁长得俊!”她转向众人,提高嗓门道:“大伙儿听好了!一楼卖胭脂的,得嘴甜会哄人;二楼做护理的,手要稳心要细;三楼伺候贵女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现在,自个儿说说,觉得自个儿适合哪样?”
一个圆脸丫头怯生生举手:“我...我在家帮娘绣过花,手不会抖。”云溪眼睛一亮:“好!你去二楼学按摩手法!”
“我在茶楼跑过堂!”一个瘦高个少年抢着说,“最会看人眼色!”林筝在旁起哄:“得嘞!三楼缺的就是你这机灵鬼!”
接下来半个月,云熙忙得脚不沾地。白日里,她手把手教丫头们调胭脂、认药材,纠正她们给客人行礼的姿势;夜里,等所有人歇下,她便躲进自己的小院,从空间里取出灵露浇灌的雪绒花、金盏草,熬制养颜膏、面膜。
三更梆子刚响过,云熙屋内的烛火依旧明亮。她正将新制的玉肌膏倒入青瓷小罐,忽听得院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云熙!”林筝的声音裹着夜风飘进来,“这么晚还亮着灯,又在捣鼓什么宝贝?”
云熙手忙脚乱把瓷罐塞进抽屉,还蹭了满手的珍珠粉。推门一瞧,林筝怀里抱着油纸包,发梢沾着夜露,眼睛却亮晶晶的:“城西新开了家馄饨铺子,里面还制了些糕点,我给你带了桃花酿!酸酸甜甜的,保准开胃!”
“这么晚还在外头晃悠?也不怕你们侯府的人找你麻烦。”云熙嘴上数落,却伸手接过油纸包。揭开时,清甜的酒香混着花瓣的芬芳扑面而来,抿上一口,连日的疲惫似乎都化开了些。
林筝蹲在门槛边,盯着她沾着药草汁的指尖,眉头皱成个结:“别这么拼命成不?有事儿使唤下人做,你这般熬着,仔细累坏了身子。”
云熙噗嗤笑出声,故意转了个圈:“哪有那么娇弱?不过是最近做梦都在教人调胭脂罢了。”她摸了摸脸颊,“许是没睡踏实,看着瘦了些?等铺子上了正轨就好了。”
“都瘦出尖下巴了!”林筝急得首跺脚,“我瞧着你每日天不亮就起来,子时还在忙活... ”
“好啦好啦!”云熙塞给他一块玫瑰茯苓饼,“开张前琐碎事多,哪个掌柜不是这么过来的?你要是真疼我,就帮我盯着采买,别让人拿陈货充数。”
林筝咬着饼子,含糊不清道:“这还用说?明日我就去码头守着,定要把最新鲜的茉莉、最透亮的云母片都抢来!”他突然凑近,烛光照得耳根发红,“云熙,你...你若觉着累,我...我总归是在的。”
云熙心头微动,却只笑着推他:“知道啦!快些回去,莫要让家人担心。”
目送林筝的背影消失在巷口,云熙倚着门框又抿了口桃花酿。夜风裹着晾晒药材的清香拂过鬓角,院中的干花在月光下轻轻摇晃,恍惚间竟像是满院银蝶起舞。她望着手中的瓷罐,嘴角勾起笑意——再累又何妨?待铺子开张,整个京城的姑娘都要寻着这香气上门。到那时,数银子怕是要数到手指发酸,这般日子,便是再熬上几个月,也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