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两人收拾收拾就打算出院了,厂里给陆战霄放了半个月的假,住院住了五天,还有十天,两人就决定回大队去。
俩人连县城的家都没回,所以不知道,有人在门外等了两天,确定没人回来才没等的。
等两人回了大队,刚好是中午下工时间,陆母看到两人很惊喜,“怎么回来都不早点,都没煮你俩的饭。”
“娘,我们现在不饿,饿了自己下面条吃。”容倾扶着陆战霄,他伤在背上,看不出来。
“行,你俩咋今天回来了。”又不是周末,这两人怎么回来了。
“战霄在厂里被钢材砸到后背了,厂里给放了假。”容倾觉得不说,早晚也会被发现。
“咋样,给娘看看。”陆母一着急,上手就要去扒陆战霄的衣服。
“娘,没事,养养就好了。”陆战霄连忙拉着陆母的手,其实挺严重的,还是别看的好。
“行,那娘不看了,晚上杀只鸡给你补补。”算了,不给看就不看了,补补就对了。
两人回了房间,“媳妇儿,你要回家吗?”
“晚点回去一趟,回来了要去说一声。”
“那我陪你一起去。”
“你就好好躺着,我去去就回。”
“行吧,我在家等你。”
“睡会吧,在医院都睡不好。”
容倾出了门,往自家走去。刚到家门口,就看到容母坐在门槛上唉声叹气。“妈,您这是咋了?”容倾赶紧上前询问。
容母一抬头看到是容倾,“倾倾啊,你回来了,没啥大事,就是郑春秀……”容倾一听,眉头紧皱,前二嫂,不是离了吗,又怎么了。
容母这才把事情讲了一遍,原来,她搬到那老光棍家里去后,刚开始两天对她很好,可他爱喝酒,喝完酒又开始打人,往死里打。
打完第二天又是道歉又是给钱的,说自己喝多了,晚上又继续喝,这才住了五天,被打了三回,早上上工,就把你二哥堵了,说要回来,被那老光棍看见了,就说他们俩没断干净,那阵仗,怕他把人给打死了。
“妈,离都离了,跟我们也没关系了,要是真被打死了,也是怪她选错了人。”
“说是这样说,住在一起好几年了,唉……”
“娘,我这次回来是战霄受伤了 。”
“受伤了,伤咋样。”
“没大事,被钢材砸到了,厂里给放了假,我们就回来了。”
“走走走,娘跟你一起去看看。”陆母也没了刚才的情绪,走进屋里拿了一篮子鸡蛋,和一包红糖。
“娘,这是给三嫂吃的。”容倾看到陆母全拿出来了。
“晚点娘再去换,没事,快走。”陆母拉着容倾就走了。
两人回到陆家,陆母在院子里杀鸡,看到两人进屋,“亲家母,你这拿这么多东西干啥。”容母笑道:“战霄受伤了,补补身子。”
这时陆战霄从屋里出来,“娘,您来了。”容母赶紧上前,“战霄啊,咋样了。”陆战霄忙说:“娘,没事了,养养就好。”容倾把两人让到屋里坐下,“妈,您别操心了,战霄恢复得挺好。”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容倾出去看一下,她拉着一个认识的婶子,“婶子,你们这是去哪?”
“倾倾啊,这是去你家啊,快,跟婶子一起走。”婶子拉着容倾就打算走。
“婶子,我妈还在这呢,我去叫她一起。”容倾也没问什么事,跑回屋里叫容母。
“妈,快回家,家里出事了。”容倾拉着容母就出屋,陆母扶着陆战霄也走在后面。
回到家才知道竟是郑春秀又上门来,后面还跟着那个老光棍。
老光棍醉醺醺地指着容家,“你个女人,说跟他们没关系,还往这跑!”郑春秀哭哭啼啼,“我没地儿去了。”
二哥站在门口,“郑春秀,你闹够了没。”
“启辉,我错了,你让我回来吧。”
“我们离婚了,你也搬去跟别的男人一起住了,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会让你回来。”
“跟我回去。”老光棍上前来拉她。
“启辉,你救救我,跟他回去,他会打死我的。”郑春秀拉着二哥的裤角。
“你这死娘们,给我放手。”老光棍说着又要上手。
就在这时,陆父来了,“都干啥呢,成何体统!”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陆父也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郑春秀,你和容老二离了,没有理由来这,你要是不跟老光棍回去,你们也没办酒,我做主,你可以回自家去。”
“大队长,凭啥,这是老子媳妇儿。”老光棍一听不干了,好不容易来的媳妇儿。
“你媳妇儿,有你这么打媳妇儿的吗,你看看,这脸上都没块好肉,身上还能有吗。”郑春秀鼻青脸肿的,谁看了都不忍心。
“我保证再也不打你了,媳妇儿,你别回家去。”老光棍一听,又下跪又道歉。
郑春秀不能回家去,她爹娘会把她卖了,要不是她爹娘这样,当年她也不会跳河抢容启辉,她看着老光棍,“你真的不会再打我了吗?”
“不会不会了。”老光棍一听,还有机会。
“行,只要你不打我,我就跟你回去。”说完老光棍就拉着她回家去了。
大家一看,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散了,容倾也扶着陆站霄回去了。
郑春秀以为老光棍好了,回到家就被锁起来了,打是没打她了,门也是再也没出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