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经要认狗剩当弟弟?”
“这孩子跟着他或许真能有个好归宿。”
“这是多大的福气啊!”
众人议论纷纷,对林经的话感到惊讶。
“你考虑清楚了吗?林经。”
阎埠贵疑惑询问,狗剩也愣在一旁。
“确定了,狗剩就是我弟弟,谁敢欺负他试试看。”
林经目光坚毅。
“林哥哥,你觉得如何?”
“嗯。”
自那天起,村里人知道林家多了个弟弟。
林经特意将林阳的东西搬到后院,重新布置房间,厨房迁到外头搭了个小灶台,多余物品放入地窖,空间宽敞不少。
连同林阳奶奶的牌位也被移来,前院空置下来。
林经还为林阳办理入学手续,这孩子聪明伶俐,很快适应新环境。
生活平静而温馨,但院内仍有嫉妒之人,私下散播不实之词。
话说贾东旭仍处于昏迷,眼见新年将至,贾家面临断炊危机。
此时棒梗又闹着要吃肉,秦淮茹头疼不已。
“秦淮茹,快点安抚你儿子,太吵了!”贾张氏不耐烦地冲秦淮茹喊道,自己则靠在椅子上闭眼休息,对其他事毫不关心。
棒梗也继承了贾张氏的嘴馋,隔三岔五就嚷嚷着要吃肉。
秦淮茹一脸无奈,只好放下手中的活儿,走进来劝慰。
“棒梗,别闹了,妈妈真的变不出肉来。”
“我就要吃肉,才不管呢!”无论她说什么,棒梗都不听,还开始往屋里扔东西。
“看来我现在说的话一点用都没有了吧?再闹试试看!”
“你自己说话不算话,都好几天了,连肉的影子都没见着。”
棒梗对着秦淮茹大喊,满脑子都是肉。
母子俩对视着,秦淮茹的眼泪都出来了,可棒梗依旧不依不饶。
“真是没用!”贾张氏在一旁添油加醋。
“再哭!”秦淮茹也急了,没那么多耐心了。
“林经家天天都能吃到肉,为什么我们不能!”院子里,林经的日子最好过,就算易中海也没法比。
提到林经,秦淮茹心里一沉,心想如果当初没嫌弃林经,或许就不会为粮食发愁了。
“那是别人家,咱们的情况你知道,别说肉了,连粗粮都快吃不上了!”
秦淮茹正为下一顿饭发愁时,棒梗又在喊着要去吃肉,这让她犯了难。
这时,傻柱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个饭盒。
“咳咳……”傻柱轻咳两声打破了屋里的沉默。
“你来干嘛?”贾张氏不高兴地看着傻柱,记恨着他害得贾东旭住院的事。
“秦淮茹,接着!”傻柱不理睬贾张氏,直接把饭盒递给她后便转身离开。
“他拿的是什么?”
“肉!”秦淮茹平静地说完,揭开饭盒盖子放到桌上。
满满一盒五花肉,贾张氏看后眼睛都亮了。
棒梗立刻跑过来,直接抓起一块肉塞进嘴里。
"傻柱怎么会这么好心,给我们送饭盒?"
贾张氏有些疑惑,但看到那大块的肉,忍不住吞咽口水。
"看我们这么狼狈,来帮我们,快吃吧!"
秦淮茹也没料到傻柱会给他们送来饭盒,里面的肉块特别大。
听她说完,贾张氏心中的疑虑消散,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来。
秦淮茹拿出碗筷,给小当和槐花也夹了些。
这几个人像是多年没尝过肉味似的,吃相十分狼狈。
这时,林经刚好从门口走过,目睹了这一幕。
"傻柱的饭盒?"
他目光敏锐地注意到桌上的饭盒,除了傻柱的,没有别的。
看着他们的吃相,林经不忍再看,只见他们满脸油光。
他推着自行车回到后院,傻柱仍在继续给秦淮茹送饭盒,之前狗剩奶奶的事让他没留意。
看来,他得确认一下傻柱的行为。
……
第二天,大家都正常上班,林经推着自行车出来时,恰好见到秦淮茹把饭盒交给傻柱。
他微微眯起眼,观察两人间的互动,似乎带着一丝亲近。
秦淮茹朝傻柱抛了个媚眼,那一瞬间,连林经都觉得反胃。
随后,傻柱拿着饭盒去了厂里,林经从他身旁经过时,还能察觉到他眉飞色舞的表情。
到达轧钢厂后,林经换上工作服,作为电工科长,日常事务由手下负责,只有复杂问题才亲自处理。
整理完毕,林经像往常一样巡视各车间,检查全厂线路,确保一切正常运行,不影响工厂进度。
路过食堂时,林经走进去,想看看傻柱在忙什么。
"快点切菜,别磨蹭!"
傻柱坐在门口的凳子上,一手端着搪瓷杯,另一条腿,自顾自地享受着悠闲时光。
相比林经忙碌的工作,他的任务显得格外轻松,甚至还有马华的徒弟在一旁帮忙。
平时除了亲自下厨的时候,其余时间他只需坐在那里,指挥别人干活即可。
“师傅,馒头蒸好了!”马华喊了一声,傻柱睁开眼,放下杯子,快步返回厨房。
“盖子不用教吧?自己动手。”
“好嘞!”
马华揭开锅盖,热气腾腾,傻柱伸手抓了一个馒头。
“一会儿打菜时帮我拿张饭票。”说完,他从自己的饭盒里取出两个大馒头,随手放进旁边架子上的袋子里。
“他不是在占公家便宜吗?”
林经疑惑地看着这一幕,心想傻柱怎么会主动掏饭票?难道是他记错了?稍作思索后,他离开了厨房。
到了中午分餐时,果然看到傻柱拿出了一张饭票。
难道是自己误解了?但这与原书描述不符,书中明确提到傻柱曾偷取公物接济他人。
事情显然另有隐情。
临近下班,林经再次走进厨房,发现傻柱仍未离开。
“记住,这事只有你我知道。
要是想跟着我享福,就听我的。”
“明白,师傅。”
透过门缝,林经惊讶地发现傻柱正在收拾中午的剩菜,马华也在帮忙。
“这是你的饭票?”马华递过一张饭票,傻柱接过后,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如林经预料的那样,傻柱依旧不改老毛病,若非亲眼目睹,真会被他的伪装所欺骗。
两人饭盒装得几乎溢出,油水直流。
“师父,我们这样会不会被人发现?”
马华仍心存担忧,再次向傻柱询问。
“瞧瞧咱们什么时候失过手?你不说,我也不说,谁知道?收拾妥当,赶紧下班!”
傻柱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把两个饭盒塞进网兜。
果然,近墨者黑,跟着傻柱,马华也学会了同样的伎俩。
林经越看越怒,傻柱终究未能改正陋习,不但自己窃取公物,还带坏了徒弟。
上梁不正下梁歪,一旦养成习惯,将来必定重蹈覆辙。
正当二人准备离开时,林经推门而入,目光紧紧盯着他们。
“林,你怎么在这儿?”
傻柱没料到林经会在此,勉强镇定地将藏匿之物移至身后。
“别藏了,把东西拿出来吧,你们的每一步我都看得分明!”
林经手指指向傻柱身后以及马华手中的饭盒。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傻柱嬉皮笑脸,装作糊涂。
“饭盒!”
仅这两个字,就吓得马华浑身发抖,饭盒险些掉落。
“林经,你就当没看到吧,我只是拿了点小东西!”
“拿出来!”
林经毫不退让,高声喝道,傻柱显然吃了一惊。
哪有不见的事?做错了事还想让人睁一眼闭一眼?
而且从对话中不难判断,这不是头一遭。
傻柱只得将饭盒放到桌上,马华也随之交出,额头直冒冷汗。
“你先出去!”
林经要求马华回避,想单独与傻柱谈谈。
“这……”
“出去!”
傻柱见事情败露,示意马华离开,不敢直视林经,转身逃开了。
"你私自侵占公家财物,还带着徒弟一起干,傻柱,是不是觉得自己活得腻歪了?"
林经拎起两个饭盒,打开盖子,里面满满当当全是肉。
"我这不是看秦淮茹一家可怜嘛,想着带回去点,你看贾东旭还躺在那里,她也不好过啊!"
傻柱把手搭在林经肩上,笑嘻嘻地说:"你确定这就是一点点?"
饭盒都装满了,几乎全是肉,还在狡辩说是"一点点"!
"确实是多了些,可秦淮姐家人口多,我就多装了些,贾家快揭不开锅了,我只是帮个忙。"
"你是真可怜秦淮茹,还是有所图谋?傻柱,别怪我没提醒你,她不值得你的同情!"
林经好意警告他,若他执意要给秦淮茹送饭盒,就别怪他不留情面,直接上报厂里。
傻柱应该清楚会有怎样的后果。
"秦淮茹其实挺好,你不能因为当年她没看上你,现在还耿耿于怀。"
傻柱的话让人哭笑不得,五年前的事也能被搬出来。
"别扯那些没用的,我只问你一次,要是再给秦淮茹送饭盒,厂里知道了,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
"你也清楚偷盗公家财物的后果,傻柱,好好想想吧!"
林经不愿多费口舌,傻柱若明白其中利害,自然不会再送饭盒。
若他非要自找麻烦,肆无忌惮下去,监狱恐怕免不了。
"我只是看贾家可怜,想帮帮忙罢了!"
"觉得可怜?傻柱,想救济别人就自己掏钱,别偷公家的东西!"
林经瞪了他一眼,警告道:"再敢偷拿公家东西,我不会手下留情。"
"好了,我不拿了还不行吗?"
傻柱无奈地盖上饭盒盖,看了眼空空的饭盒。
"别让我再看见你这么做,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林经警告完后离开,傻柱呆呆地站着,许久未动。
林经骑车先回了院子。
大院外,秦淮茹在等傻柱,笑意盈盈地打招呼,却见林经径直进门,笑容僵住,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失落。
片刻后,傻柱垂头丧气地回来,秦淮茹立即迎上前,期待地伸出手,“饭盒呢?你不是说带好吃的了吗?”傻柱取出空饭盒递给她,“被林经发现了。”秦淮茹打开一看,只剩些汤汁,惊愕不已,“怎么会这样?”傻柱叹气解释:“那小子太机灵了。”秦淮茹不满地压低声音抱怨,傻柱安慰道:“先拿着这钱应急,过阵子再说。”说着掏出十元递给秦淮茹,“快进去,别让人瞧见了。”
秦淮茹接过钱,满脸欣喜,全然没顾及别的事。
这十块钱足够他们吃上一个多月,傻柱也跟着松了口气。
今日被林经撞见,实在糟心,心中对他的印象渐差。
回到贾家。
“秦淮茹,饭盒呢?”贾张氏瞥见她空着手,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今儿傻柱被林经瞧见了,往后怕是连剩菜都带不回来了。”
“又是那个林经,专和咱们过不去,傻柱也是,做事总是毛毛躁躁的。”贾张氏满心期待今晚能有肉吃,如今却落得一场空欢喜。
“也不能全怪傻柱,林经知道了这事儿,怎会让他继续送饭?他那么厉害,你不是最清楚吗?”秦淮茹话里暗指贾张氏曾被林经扇过两巴掌的事。
“真气死我了,那林经老跟我们作对也就算了,还拦着别人帮衬我们!”贾张氏愤愤地抱怨,眼中透着怨恨,想起林经每日享用的大鱼大肉,心里更是不平。
秦淮茹沉默不语,她兜里的十块钱暂时不会让贾张氏知晓。
她将屋内仅存的一些玉米面倒出,又是一日寡淡无味的日子。
林经回屋时,狗剩已准备好饭菜等着他。
“哥,快来吃饭!”
“好!”有个这样懂事的弟弟让人欣慰。
尝了一口,味道尚可,没想到这小子手艺不错。
“真香!”二人在屋中吃得尽兴。
……
医院里。
贾东旭醒来,疑惑道:“我在哪?”
昏迷半月,脑袋还有些恍惚。
“在医院。”护士在一旁回应。
贾东旭眼神迷茫,过了片刻才恢复清醒。
此时秦淮茹正好来到医院,看到贾东旭苏醒,心里却并不欢喜。
“东旭,你醒了就好。”
贾东旭虽然装作关心的模样走向贾张氏,脸上却挂着假笑。
“秦淮茹,我妈她现在怎么样?”
清醒后的贾东旭只惦记着贾张氏,不愧是个典型的妈宝男。
“你妈在家休息,没什么大事,你就安心吧。”秦淮茹微笑着回答,实际上巴不得他们母子早点离开人世。
仅仅一顿没肉吃,贾张氏就对秦淮茹不满,若非顾虑名声,早就动手了。
“我也想回家,这医院太难受了,快给我办出院!”贾东旭命令秦淮茹,催促她赶紧收拾东西。
可瘫痪在床的贾东旭,秦淮茹根本搬不动,只能打电话叫易中海他们来帮忙。
回到院子里,大家都盯着他看,大概在想他怎么还能活下来,看起来随时可能断气。
“儿子,你回来啦!”贾张氏激动地喊道,贾东旭又躺回椅子上。
“妈,我饿了!”贾东旭说。
“秦淮茹,听见没,东旭饿了,赶紧去做饭!”
这对母子真是一模一样,一回来就开始支使秦淮茹干活。
“家里没粮食了!”秦淮茹当然不会用自己的钱买粮食,一定要贾东旭出钱。
“败家娘们,我才走几天,钱就花光了?”贾东旭开始责骂。
秦淮茹心里无奈,那点钱能撑两周已经不错了。
最后还是掏出五块钱让秦淮茹去买粗粮。
“爸,我想吃肉!”棒梗走上前叫嚷。
“哪有什么肉吃,一会儿就吃窝窝头!”贾东旭皱眉瞪着棒梗,回来就讨肉吃,他心情本就不佳。
秦淮茹刚好看到这一幕,有点心疼棒梗,不仅被自己责备,还被贾东旭训斥。
棒梗十分委屈,坐在外面的石头上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