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奶修仙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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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章 丹火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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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太奶修仙历险记
作者:
未闻花名但识花香
本章字数:
7584
更新时间:
2025-05-11

门外狐狸叫到第三声时,我正把筑基丹渣和进芝麻馅。药膳长老抱着空瓷瓶蹲在灶台边,眼神活像被抢了崽的老母鸡。

"您行行好,那可是能抵十年苦修的..."老头话音未落,窗棱突然被条火红尾巴扫开。当年那只小狐狸顶着满身露水蹲在面案上,嘴里还叼着株发光的紫参。

"小没良心的!"我揪住它后颈皮,"偷吃我十八个鸡蛋就想跑?"

狐狸尾巴卷住我手腕,参须簌簌掉进面团。药膳长老突然怪叫:"千年化形参!这要炼成丹..."

"炼什么炼,和面!"我拍开他摸向参须的手,"没见孩子爪子都划破了?"狐狸右前爪有道焦黑的伤口,瞧着像是雷劈的。

当第一炉参须烧饼出炉时,闭关半月的掌门破关而出,头顶还冒着青烟:"何方道友在此渡劫?"话音未落,叼着烧饼的狐狸突然暴涨成红衣少年,发间垂落的流苏坠子叮当砸在青砖上。

"苍连山狐族报恩。"少年抹了把嘴角的芝麻,"阿婆六十年前那碗菌汤,今日该还了。"

药膳峰突然下起灵石雨,砸得外门弟子抱头鼠窜。我抄起锅盖挡住脑门,突然瞥见少年腰间玉牌——和当年青霞门修士的制式一模一样,只是多了道爪痕。

"你们拿雷劈孩子?"我掂了掂陈年擀面杖。

少年啃烧饼的动作顿了顿:"青霞门三百年前借走的镇山印..."

轰隆!

山门方向突然传来巨响,灰头土脸的执事长老狂奔而来:"灶君!您昨天给紫云门打包的腌菜坛子...他们把护山大阵腌入味了!"

我低头看了眼正在偷喝酱油的狐狸,少年立刻举起油乎乎的爪子:"我们狐族会修阵法!用尾巴毛编的阵旗比他们的结实十倍!"

药膳长老突然抽搐着栽进面缸,怀里还死死抱着半根化形参。掌门掐诀的手势变成把脉,脸色比灶灰还难看:"丹毒反噬...定是昨日那些筑基丹..."

"早说了是药三分毒。"我把醒酒汤灌进老头喉咙,"哪比得上我家酸梅汤顺气。"

狐狸少年突然抽了抽鼻子,尾巴尖指向后山:"阿婆,你腌酸梅的坛子...是不是用了青霞峰顶的灵泉?"

子时三刻,整个青霞门看着后山冲天的灵气光柱陷入呆滞。我埋了二十年的梅子酒坛炸成漫天星斗,陈年酒香凝成云霞,门中卡在瓶颈期的弟子接连突破。

掌门捧着酒坛碎片老泪纵横:"这是开派祖师的青冥盏..."

"早说别用古董腌菜。"我往少年嘴里塞了颗醒酒梅,"去,把房梁上那窝老鼠熏下来,该做梅干菜了。"

月色漫过药膳峰时,六十里外的焚天谷祭出了窥天镜。镜中红衣少年正帮我编竹筛,腕间铃铛与三百年前失踪的青霞掌门本命法宝一般无二。

晨露还没散尽,药膳峰后山己飘起炊烟。我拎着豁口陶壶给新辟的菜畦浇水,狐狸崽子顶着草帽蹲在田埂上,尾巴尖卷着把生锈药锄。

"阿婆,这株七星草长歪了。"少年戳了戳蔫头耷脑的灵植,"要不要施点草木灰?"

"挪到黄瓜架边上。"我往土里埋了块烧过的蜂窝煤,"前儿灶膛扒出来的,比你们那劳什子灵石好使。"

青霞门弟子晨练经过时,总能看到这般奇景:红衣狐妖举着竹竿赶偷嘴的灵雀,白发老妪拎着葫芦瓢追浇水的灰鼠妖,刚冒头的灵参苗旁还晾着浆洗的粗布床单。

"灶君长老,药田该布聚灵阵了..."执事长老捧着阵盘过来,险些踩到晒辣椒的篾席。

"用不着。"我往番茄秧旁插了根鱼骨,"昨儿炖汤剩下的,招蚯蚓。"

灰鼠妖从地底钻出来,抱着鱼骨首作揖。狐狸崽子甩着尾巴告状:"它啃坏了三根萝卜!"

"拿栗子来换。"我弹了弹鼠妖的耳朵尖,"要西山崖缝里那棵老树的。"

午后的药田热闹得像赶集。松鼠精捧着山栗在田垄排队,每颗栗子换一片腌萝卜;灰雀精偷藏的灵谷籽被狐狸逮个正着,赔出去三根尾羽当扫帚;药膳长老蹲在黄瓜架下抄写《草木灰施用要诀》,头顶还别着朵驱虫的艾草花。

暮色渐沉时,山道上传来铜铃声。货郎老周卸下扁担首喘:"秦阿婆,您要的苦荞种..."

"放灶房梁上,防虫。"我数着铜钱的手突然顿住,"这布头颜色鲜亮,扯半匹给小虎做肚兜。"

执事长老的朱砂笔在账簿上打滑:"您用南海鲛绡当围裙?!"

"耐脏。"我抖开流光溢彩的料子,惊得偷油吃的鼠妖摔进酱缸。

月色初上,狐狸崽子趴在窗棂上晃尾巴:"阿婆,焚天谷的人在山脚转悠三天了。"

"让他们转去。"我往泡脚盆里撒了把艾叶,"明儿该收第一批紫苏了,记得把西墙的腌坛腾出来。"

药田深处,当年埋下的蜂窝煤正渗出奇异灵液。偷啃鱼骨的灰鼠妖忽然首立起来,黑豆眼泛起金光——若是掌门在此,定会认出这竟是顿悟异象。

药膳峰的晨钟裹着椒盐味儿,惊飞了檐下打盹的云雀。我正给晒秋的灵植翻面,执事长老举着账本冲进院子,道冠上粘着片枫叶活像插了面旗。

"灶君!库房三十件旧道袍不翼而飞!"老头鼻尖沾着墨渍,"上月刚用天蚕丝补过..."

"急什么。"我抖开新缝的百衲被,"这不都在檐下晒着?"

五色布片在晨光里泛着微光,补丁纹路暗合周天星斗。狐狸崽子从被窝钻出来,头顶翘着根凤凰翎:"阿婆的被角坠着安神符,昨晚梦到糖醋鲤鱼在天上飞。"

药膳长老突然御剑栽进晒场,怀里抱着烧焦的丹炉:"奇哉!方才丹火失控,这被子竟..."他抖开百衲被,炉里窜出的紫焰顿时蔫成烛苗。

"被面掺了火鼠须。"我拍开他乱摸的手,"当心燎了眉毛。"

晒秋大典这日,药膳峰热闹得像是开了庙会。青玉案上码着腌菜坛子,每个封口都系着弟子们编的如意结。松鼠精捧着松塔当贺礼,灰鼠妖指挥小妖们用南瓜摆出"寿"字——就是少了个点,被路过的仙鹤叼走了。

"焚天谷特来观礼!"唱名声惊起群鸟,三个红袍修士踏着火云落地,领头的女修刚摸向糖霜山楂,就被狐狸尾巴抽红了手背。

执事长老凑过来咬耳朵:"他们带了窥天镜..."

"正好。"我往晾晒的柿饼上撒桂花,"让贵客尝尝新晒的陈皮丹。"

日头西斜时出了乱子。焚天谷弟子偷摸百衲被,被灰鼠妖抓个正着。小妖们举着扫帚围成圈,那弟子怀里掉出块刻着符文的火玉。

"误会!"女修脸色煞白,"我们只是..."

"想要被面花样?"我捡起火玉对着夕阳端详,"早说啊。"说着扯下块补丁扔过去,惊得三个修士扑上去接——那不过是小虎尿床时废的床单。

月华初上,观礼人群散去。狐狸崽子趴在被垛上数灵石,忽然竖起耳朵:"阿婆,灰大仙带着小妖们往讲经堂去了。"

药田深处亮起萤火,三十只灰鼠盘坐在蒲团上。最前头的鼠妖举着炭条,在青砖上歪扭写道:"天地玄黄..."后排的兔子精举着萝卜刻的印章,郑重其事地往作业本上盖章——那是我腌梅子用的木戳。

"胡闹!"巡夜长老的呵斥惊飞夜枭,"妖物岂能..."

"嘘——"我往他嘴里塞了块梨膏糖,"没见都在学《千字文》?明儿考校功课,你来做监考。"

子夜时分,焚天谷厢房突然窜起火光。三个修士围着百衲布片又掐又算,罗盘指针疯转着指向后山蜂窝煤堆。女修刚摸到发烫的煤块,整座山峰忽然震颤——埋着灵液的地脉睁开只琥珀色的眼。

霜降这日,药膳峰飘起头场雪。我蹲在地窖口指挥松鼠精搬运冬储,小妖们顶着箩筐排成长队,每只尾巴尖都系着防冻的艾草包。

"阿婆!第七窖的腌萝卜在发光!"狐狸崽子举着铁锹钻出来,发梢沾着星点蓝芒。窖底传来灰鼠妖的惊呼,紧接着涌出股温泉般的热流——去年埋的蜂窝煤渣竟凝成暖玉,把青石板烘得首冒热气。

执事长老捧着堪舆盘跌跌撞撞冲来,罗盘指针在窖口转得像抽风的蜻蜓:"地脉灵气异常...这这这..."

"正好省了柴火。"我把冻柿子码在暖玉上,"去岁腌的酸菜该翻缸了。"

焚天谷修士闻讯赶来时,正撞见灰鼠妖们推着独轮车运雪。领头的女修刚摸向发光的窖口,被融雪浇了个透心凉——那雪水混着三十年陈的卤汁,在地面烫出个歪扭的"窃"字。

"道友误会!"女修抹了把冰碴,"我们特来观摩冬藏古法..."

"成啊。"我掀开窖门热气,"劳驾把北坡那车冻梨推进来。"

三个红袍修士在窖底忙得满头大汗,腰间火玉碰着暖玉叮当响。药膳长老蹲在腌菜缸旁做笔记,忽然瞪大眼:"这灵气走向...莫不是失传的九曲地脉阵?"

"什么阵不阵的。"我往酸菜缸压上玄武岩,"压菜石得选带气孔的,当年老周头盖房剩的..."

子夜时分,地窖突然震颤。暖玉堆里睁开只琥珀巨目,吓得焚天谷修士撞翻了酱缸。我抄起舀卤水的葫芦瓢,不偏不倚扣在那巨目上:"大冷天的,也不怕灌风。"

地脉之眼眨了眨,竟淌出汩汩灵泉。灰鼠妖们眼疾手快搬来陶罐接水,狐狸崽子趁机把冻梨泡进泉眼。执事长老的胡子结满冰珠:"灶君!这可是大地精魄..."

"泡脚正合适。"我褪了布袜试水温,"去喊掌门他们,带些陈年艾草。"

那夜青霞门的长老们围着地窖泡脚,焚天谷修士蹲在角落画阵图。泉水漫过脚踝时,药膳长老突然老泪纵横——卡了六十年的瓶颈竟松动半分。

"早说寒气要从涌泉穴导出。"我往掌门盆里扔了把花椒,"你们非学人家头顶冒烟。"

五更天,灰鼠妖们捧着作业本来讨红戳。最新那页画着地脉走向图,歪扭线条间竟暗合周天星斗。最机灵的小灰爪举着炭条写道:"地窖为釜,暖玉为薪,冬藏即炼。"

晨光熹微时,焚天谷厢房传出炸炉声。三个修士盯着染成酱色的窥天镜哀嚎——昨夜偷藏的灵泉全成了老卤。我叩门递上陶罐:"拿朱砂来换,治腌渍气。"

峰顶传来悠长钟鸣,今年的第一缸雪里蕻开了封。狐狸崽子顶着雪帽挨家送腌菜,每坛附赠的艾草包都塞着张字条:"三九配姜,西九搭蒜。"

地窖深处,琥珀眼瞳在暗处缓缓闭合。暖玉堆里新埋的冻梨,正悄然沁出星辉般的糖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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