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有什么形象,成日邋遢,就算脱光了都没人有兴趣。”
有男人忍不住发笑。
我的心却一点点沉入谷底。
因为嫁给楚天阔,我和家里闹掰,又不想只依靠他。
所以我亲自设计珠宝首饰贩卖。
可灵感总是不易。
大多数时候,我总是不修边幅披着发,素颜朝天。
原来我的付出在他眼中,不过是给他丢人。
我强撑着站起身,望向浓情蜜意的他们俩。
“秦蓓,你插足我的婚姻,又欺辱我的孩子。”
“要说道歉,不该是你跟我道歉吗?”
秦蓓羞赧地咬着嘴唇……
楚天阔立刻指着我怒斥:
“季秋水,你别不识好歹!”
他愤怒地一摆手:
“季秋水没有钱,你们按规矩办。”
眼看着主持人要宣布本场竞拍流拍。
我连忙转过头,不肯退让:“谁说我没有钱。”
或许是我的态度太过坚决。
就连在场的众人都猜疑我是不是真的有一笔费用。
楚天阔若有所思的望着我的背影。
就听见秦蓓在他怀里低语:“难道童童真的有其他有钱父亲。”
察觉到楚天阔皱起眉头。
秦蓓又故意道歉:“对不起天阔哥哥,我没有别的意思。”
离得近的听到这段对话。
自然知道楚天阔对我的态度,于是更加不留情地羞辱着:
“别浪费我们的时间了,现在就验资。”
“我们可不是闲人,没空陪你玩什么假装富豪的过家家。”
更有人走到我身边,扯拽我的衣服;
“不然,你陪我一晚,我帮你买一根骨头。”
指骨隐隐作痛,我踉跄几下站不稳。
系统屏幕此刻出现了我名下的全部资金。
——零。
众人发出爆笑:
“刚才装那么牛,我还真以为她有金主,怎么比我家保姆还穷。”
“这也敢点天灯,干脆用她的骨头做一盏骨灯,让她陪她儿子多好。”
我面无表情,麻木地看向楚天阔。
他扯了扯嘴角,搂着秦蓓不松手:“现在知道求我?晚了。”
秦蓓拧着小脸,装腔作势:“姐姐这么可怜,天阔哥哥不然还是救救她吧。”
楚天阔捧着她的脸,作势要吻上去。
我眼睛眨都不眨,冷声开口:
“楚天阔,我们离婚吧。”
我曾经容忍着楚天阔和秦蓓之间的龌龊。
也不过是希望童童可以有一个父亲。
可是现在,不需要了。
楚天阔气笑了:“你都穷成这样了,居然还有心思跟我离婚。”
“你这么想离婚?好啊,离婚之后你要净身出户,连这几千都带不走。”
我瑟缩了一下,心里只觉得无比凄凉。
主持人也在身后提醒着:“没有资金的话,这件拍平我们要重做打算咯。”
闻言,我疯了一样回头嘶吼:
“不行!”
“谁都不能带童童离开,我有钱,蓉城的首富不是在座各位,可另有其人!。”
众人一愣,不免想到首富季家。
随即嗤笑:“你该不会想说自己是季家人?别吹了。”
楚天阔却恼怒地松开秦蓓,一步一步逼近。
他阴沉着脸,狠戾的说:“季家的人,这就是你偷的野男人?”
我垂下眼,笑地嘲讽:
“跟你何干?楚天阔,我们离婚,可以吗?”
“不惜净身出户你也决定离婚?
我看不懂他有什么好不肯的。
只是深吸口气,抑着满腔失望:“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资金仍显示为零。
我紧张地拿出手机,看到未回复的信息心里焦灼,忙拨号过去。
见我答的果断,楚天阔竟抢走我的手机。
“我要看看这个野男人究竟是谁!”
啪——
我忍无可忍,给了他一巴掌,连带指尖都在颤抖。
楚天阔捂着脸,气急败坏。
“好,离婚就离婚!我倒要看看你身无分文,拿什么点天灯!”
“到时候就算你把自己抵在这里,都没人要!”
在众人看热闹的目光里,楚天阔的表情却变得越来越僵硬。
秦蓓不明所以,娇笑着:“姐姐,点不起就别装大尾巴狼。”
突然门开了,一阵低沉的男声响彻会场。
“谁说她点不起?”
楚天阔一怔,不可置信看着我,双唇颤抖:
“怎么会……”
身穿黑西装的保镖破门而入排成两列。
众人还没从这震惊中缓过神来,就见楚天阔蔫了神将手机扔在地上。
“咣当”一声巨响。
“季总,您怎么会……”
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笑得勉强。
楚天阔回过神后快步上前:
“您对拍卖会感兴趣应该派人知会我一声,我给您安排最好的。”
我在看着他献殷勤的背影,眼中满是冷漠。
哪知季成文却根本没有理会他伸出的手。
反而沉声说:“把手机捡起来。”
楚天阔怔住,讪讪笑着弯腰。
可是手机却迟迟没有捡起来。
因为季成文居然踩着他的手,他却无力挣扎。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楚天阔这样卑微,众人吓的不行:
“传说中从不过问世事的季总居然会到这种小场子!”
“这不明摆着人家是来跟季秋水出气的吗?季秋水命真好,能入季总的法眼。”
更多的污言秽语没能说出口,就被中年男人一个眼神。
那些说话的人通通都挨了几巴掌。
父亲深深望着我,再抬眼看向主持人:
“有我给她兜底,不过三十几盏天灯,还能点不起?”
主持人怔怔看着楚天阔求救。
楚天阔捂着手,咬牙切齿地点了点头妥协。
“当然,我们这就把骨灯还给楚太太。”
众人噤声。
眼睁睁看着主持人将骨灯递给我。
我红着眼,正欲接过童童时,父亲却出声了:
“她已经要跟楚天阔离婚了,说话注意点。”
怀抱着童童,我抚摸的手再也不受控一个劲颤抖。
见我如此嚣张,秦蓓不满地哼道:
“姐姐命真好,居然还认识季总,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
楚天阔蹙眉,不满地拽了她一把:
“你在胡说什么!”
秦蓓从来没有这样被楚天阔对待过。
假哭了一整晚,居然终于流出了眼泪。
我却无暇顾及他们之间的纠纷。
只能无助又痛苦地抱着童童,走到父亲身边。
“我们走吧,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父亲的眼中也泛起泪花,最终只是拍了拍我的肩头。
他叹口气:“回家。”
“之前说过秋水的人,破产好了。”
众人哗然,纷纷跪在地上求饶:
“这都是楚总的意思,我们不是有意针对季小姐的。”
“季总,求求你放过我们,我们愿意给季小姐当牛做马。”
见父亲不语,他们着急喊着我的名字:
“季小姐,我们可以给你出气,只要你原谅我们......”
“我们愿意把楚总和这个小三也做成骨灯!”
秦蓓脸色苍白,支支吾吾地摇头。
她深知眼前的男人是她无力抵抗的,眼中竟闪过一丝恶毒的光。
"季总对童童这样看重,莫非,季总才是童童的生父。"
我错愕地回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哪知楚天阔居然沉思片刻,有了莫名的底气:
“季秋水!你偷人证据确凿,别以为对方是季总我就能容忍你!”
忽然的变故,惊的在场众人错愕不已。
楚天阔阴沉着脸,捏住肩头将我拽回去。
他让保镖摁住我的双臂,童童的骨灯就这样摔碎在地。
我声嘶力竭地哭喊:“童童!”
楚天阔怒不可遏地踢开骨头:
“给我戴了绿帽子还想走?狠狠扇她!”
就连保镖都迟疑,呆愣在原地。
楚天阔不满的撸起袖子。
秦蓓在旁边装模作样的劝着:
“天阔哥哥,她现在毕竟是季总要保的人,别打了季总的脸啊。”
楚天阔冷嗤了声,眼中满是阴戾。
眼看他的巴掌就要落下来,我下意识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