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地牢密诏
地牢中传来的滴水声，仿佛是死神的倒计时。
姜雨晴数到第一千零七下时，铁门终于吱呀开启。陆沉霄的身影逆着火炬光，影子在潮湿的墙上扭曲成巨兽。
"喝掉。"他扔来一个皮囊，里面浑浊的药汁散发着土腥味。
"毒药？"她哑着嗓子笑，"还是曼陀罗？"
"解药。"将军的铠甲上沾着新鲜血迹，"除非你想烂得像那些士兵。"
姜雨晴心中一惊，突然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她的视线被他手指间嵌着的蓝色粉末吸引住了，那蓝色粉末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
这蓝色粉末，不正是井边毒物的残留吗？姜雨晴的心跳瞬间加速，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各种可能的情景。
然而，真正让她心惊胆战的，还不是这蓝色粉末，而是他腰间别着的东西——一本染血的《青霉素简易制备法》！
那本小册子的扉页上，清晰地印着"1974年解放军总医院编印"几个字，仿佛在嘲笑着姜雨晴的无知和天真。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来。
"林昭的遗物。"他顺着她的目光解释，"现在，告诉我怎么救活那些人。"
墙角的老鼠突然窜过一堆稻草，露出半块松动的青砖。
趁陆沉霄背身查看牢门，姜雨晴用脚趾勾开砖块——里面藏着卷泛黄的绢帛。
异世之人现，皇权更迭时
朱砂写就的密诏下盖着先皇私印，边缘还有一行小字：「陆卿若遇持蛇纹者，当杀之」。
"看够了？"
剑锋突然抵住她咽喉。陆沉霄不知何时己折返，目光落在她刚发现的密诏上，竟露出讥讽的笑。
"我父亲临终前告诉我，"他剑尖一挑，绢帛碎成漫天蝶影，"这道诏书有个漏洞。"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将军！监军大人他——"亲兵冲进来，看到姜雨晴时猛地噤声。
陆沉霄皱眉："说。"
"突然倒地抽搐，口吐白沫……"
姜雨晴的眼睛突然瞪大，瞳孔猛地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嘴唇也变得苍白无色。
就在这时，她突然意识到——这是癫痫发作的症状！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丝恐惧，因为她知道癫痫发作可能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姜雨晴的第一反应是去拿银针，这是她平时应对紧急情况的常用方法。然而，当她试图伸手去摸银针时，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沉重的铁链紧紧束缚着，根本无法动弹。
"带路。"将军斩断锁链，却在门口回头，"你最好祈祷他能活。"
这句话里的寒意让她僵在原地。首到脚步声消失，她才意识到：李文翰若死，太子的怒火将烧毁整个镇北军。
监军卧房乱作一团。
李文翰像离水的鱼在床上痉挛，嘴角溢出血沫。姜雨晴掰开他牙关塞入腰带，防止咬断舌头，同时扯下他腰间药囊——
北狄文字的密函，飘落在地。
陆沉霄捡起那张薄如蝉翼的羊皮纸，脸色瞬间铁青。上面详细记载着镇北军布防图，落款是北狄大祭司的蛇形印鉴。
"原来如此。"他冷笑，"曼陀罗不是给我准备的。"
姜雨晴的银针刺入李文翰人中穴时，突然想通了一切：这位监军大人，才是真正的双面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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