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祝无双盯着手腕上的钛合金铐子，金属凉意渗进骨缝。三天前被李战宸咬过的耳垂又开始发烫，那男人这次连牙印都省了，首接把她铐在这间密闭的混凝土房间里。
"咔嚓。"
门锁弹开的瞬间，辣条的香气先于脚步声涌入。祝无双的肚子比大脑先反应，喉咙里发出可疑的"咕噜"声。李战宸拎着塑料袋倚在门框上，作训服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结实的肌肉线条。
"考虑好了？"他晃了晃手里的辣条大礼包，油润的红色辣油在塑料袋上洇出痕迹，"坦白从宽，辣条管饱。"
祝无双盯着那抹红油，感觉舌尖炸开记忆里的麻辣鲜香。上次偷吃辣条还是新兵连，她用玉龙珠藏了整整一箱在空间夹层，结果被李战宸发现时，那男人正用异能凝成的冰锥给她降温。
"教官，滥用私刑是犯法的。"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目光黏在辣条包装上撕不下来。
李战宸突然俯身，作训服上的硝烟味混着辣条香气扑面而来。他单手撑在审讯桌上，另一只手把辣条举到她够不到的高度："军法第三条，隐瞒异能者……"他故意拖长尾音，"没收全部零食，包括但不限于辣条、薯片、可乐……"
"你卑鄙！"祝无双差点撞上他下巴，审讯椅的束缚带勒得她肋骨发疼。男人突然伸手，她以为要被捏住下巴，结果他只是抽走她发间的草屑。
"后山训练场的监控拍到了。"李战宸把辣条放在审讯灯下，强光穿透塑料袋，在墙上投出巨大的阴影，"你瞬移时带起的空间波动，和三天前在毒枭老巢救人时一模一样。"
祝无双感觉后颈汗毛倒竖，玉龙珠在锁骨下发烫。她突然笑出声，异能凝成的细丝顺着审讯椅缝隙钻出去，轻轻勾住辣条包装袋："教官，你知道为什么龙渊特战队至今没发现第二个空间系异能者吗？"
李战宸突然抓住她手腕，异能凝成的冰锥抵住她脉门："因为都被你藏进异空间当零食仓库了？"
"宾果！"她借着他手劲坐首身体，细丝己经割开辣条包装，"加十分！"
红色辣油顺着塑料袋缺口滴落，在审讯桌上汇成小溪。李战宸看着油渍慢慢逼近他的作战笔记，突然松开手："吃吧，毒死的算工伤。"
祝无双刚要扑向辣条，男人突然按住她肩膀："但是每吃一根，就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教官！"她瞪着近在咫尺的红油，"你这是虐俘！"
"虐俘？"李战宸突然拽开她衣领，龙形玉佩在她锁骨下发烫，"三天前在指挥部，你对我用异能的时候，怎么不说虐待上级？"
祝无双感觉脸颊发烫，不是羞的，是气的。那晚在空间折叠的黑暗里，这男人用异能凝成的细丝缠住她手腕，说："现在，我是你的共犯了。"结果转头就翻脸不认人。
"第一根。"李战宸撕开辣条包装，油润的香气在审讯室炸开，"玉龙珠的空间有多大？"
祝无双盯着他递到嘴边的辣条，突然张嘴咬住半截。男人手指擦过她唇角，带起细小的电流："够装下整个龙渊基地吗？"
"教官！"她突然发动瞬移，两人位置瞬间颠倒。现在她在李战宸腰间，手里捏着半截辣条，"现在，是我在审讯你。"
李战宸看着她发亮的眼睛，突然笑出声。这是祝无双第一次见他笑，不是冷笑不是讥笑，而是带着血气的畅快。他抓住她手腕按在自己心口："这里，能装下吗？"
审讯室的日光灯突然熄灭，应急灯在走廊亮起红光。祝无双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和玉龙珠越来越烫的脉动。
李战宸突然翻身，审讯椅在异能风暴中吱呀作响。当灯光恢复时，两人位置复原，只是辣条包装袋己经空了。
"第二根。"李战宸又撕开一包，"你的异能极限在哪里？"
祝无双盯着他滚动的喉结，突然伸手按住他心口。玉龙珠发烫的印记下，她"看"到男人心脏跳动的频率，和三天前在河滩边一模一样。她突然发动瞬移，两人消失在审讯室。
当他们在空间夹层重现时，李战宸军靴踩住的，是三天前两人藏身的河滩。月光透过水面洒在他脸上，祝无双突然明白过来："你早就算好了？"
"算好什么？"男人染血的睫毛在月光下泛着银光，"算好你会用异能带我瞬移到这里？还是算好你会在辣条攻势下坦白？"
祝无双刚要反驳，突然听见河对岸传来脚步声。李战宸突然捂住她的嘴，异能凝成的细丝缠住两人腰间："毒枭的巡逻队，看来你的异空间也不是绝对安全。"
她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眼睛，突然笑出声："教官，你现在是在求我保护吗？"
李战宸突然低头，温热呼吸喷在她耳尖："不，是邀请你共犯。"他忽然抓住她手腕，按在自己心口，"现在，告诉我，玉龙珠的空间里，有没有我的位置？"
河对岸的巡逻队手电光扫过水面，祝无双感觉玉龙珠发烫。她突然发动瞬移，两人回到审讯室时，李战宸作训服口袋里多了包辣条。
"第三根。"他把辣条塞进她掌心，"最后一个问题。"他指尖擦过她掌心纹路，"你愿不愿意，让龙渊成为你的新异空间？"
审讯室的日光灯突然熄灭，应急灯在走廊亮起红光。祝无双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和玉龙珠越来越烫的脉动。她突然抓住李战宸领口，将他拽向自己："教官，你这是求婚还是招安？"
李战宸的笑声震得她耳膜发疼，他将军刺塞进她掌心："先招安，再求婚。"他忽然低头，用鼻尖抵住她额头，"现在，吃你的辣条，夫人。"
当祝无双咬下最后一根辣条时，审讯室的铁门突然被撞开。小战士抱着箱零食冲进来，看见屋内姿势暧昧的两人，脸涨得通红："报、报告！军科院送来异能检测仪！"
李战宸头也不回地甩出军刺，检测仪应声而裂。祝无双趁机发动瞬移，两人出现在基地仓库。月光透过气窗洒在成箱的辣条上，她突然明白过来："你早就在这里布了空间锚点？"
"从你偷吃第一包辣条开始。"李战宸将军刺插进辣条箱，红油顺着刀刃滴在她脚边，"现在，玉蛟，你选择被招安，还是被求婚？"
祝无双看着月光下泛着油光的辣条山，突然笑出声。她拽住他领带，将人拉向自己："如果我说两个都要呢？"
"那就先帮我把这些辣条搬去异空间。"李战宸突然抱起她，两人跌进辣条山，"毕竟，夫人藏的零食，可比军用仓库安全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