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西周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突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就跟踩碎了夜的寂静似的,“哒哒哒”响得那叫一个欢实。苏清鸢正舒舒服服地窝在摇椅上打盹儿呢,这动静可把她吓得眼皮子“嗖”地抖了一下。她慢悠悠地睁开眼睛,就瞧见门口站着个中年汉子,穿着一身青袍,腰间还别着一把短刀,身后还跟着俩小厮,一人扛着个礼盒,累得首喘气。
苏清鸢嘟囔了一句:“哎哟喂,咋又来人送礼啦?”说完,她翻了个身,接着眯缝着眼,跟看大戏似的。
这时候,墨冽从屋檐下“嗖”地跳了下来,手里还拎着把砍了一半柴的刀,皱着眉头,扯着嗓子问:“谁呀这是?”
那中年汉子赶紧拱手抱拳,扯着大嗓门说道:“鄙人是镇北镖局的总镖头张铁山,今儿个特意来拜访苏姑娘,还想见见贵府的小公子。”
苏清鸢一听,来了点精神,撑起身子,一脸好奇地问道:“你们镖局不是专门干护镖那买卖的吗?咋跑到我这小门小户来挖人啦?”
张铁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活像个大老虎:“我们听说墨小哥年纪虽然小,但是拳脚功夫那叫一个利落,胆子也大得很,尤其是那股子狠劲儿,天生就是吃镖行这碗饭的料!今儿个我特意带着厚礼登门,就想请他加入我们镖局,拜我为师,以后那前途指定一片光明!”
墨沉渊正翻着账本呢,听到这话,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两口箱子,咂咂嘴说道:“哟呵,金条五根、银元宝二十个、绸缎十匹……出手还挺阔绰嘛。”
张铁山拍着胸脯保证道:“那是自然!只要小公子愿意加入,立马给安排最好的厢房住着,每天三顿饭顿顿有肉,每个月还有赏钱拿!”
墨玄机一边摆弄着追踪器,一边冷哼了一声:“一听就知道没安好心。”
墨无殇抱着痒痒粉瓶子,眼睛滴溜溜地转,坏笑着说:“要不给他也撒上一把?”
墨冽没说话,只是把砍柴刀“哐当”一声插在地上,眼神冷得跟冰块似的,能把人冻成冰棍。
张铁山毕竟是在江湖上混了多年的老油条,一眼就看出对方态度不咋热情,不过他也不生气,还是笑呵呵地说:“小公子年纪虽小,这气势倒是挺足。这样吧,只要你能接下我三招,我立马带着礼物走人,绝对不打扰你们。”
墨冽嘴角一扬,突然一脚踹翻了其中一个礼箱,金银财宝和布匹“哗啦啦”地洒了一地,就跟下了一场金银雨似的。
他冷冷地说道:“我接你三招可以,但你得先接我一招。”
话音刚落,他猛地掏出一瓶粉末,手腕一抖,一股粉色烟雾“轰”地一下炸开了,就跟放烟花似的。
“咳咳咳——!”张铁山压根儿没防备,一口气吸进去小半瓶,脸瞬间涨得跟猴屁股似的,两只手疯狂地挠着脖子,就好像有千百只蚂蚁在他脖子上啃呢。
墨无殇兴奋地大喊:“痒痒粉!还是加料版的!”
张铁山一边挠一边往后退,差点摔了个狗啃泥,嘴里还硬撑着说:“小兄弟,咱们讲道理……咳咳咳……”
墨冽哪能给他喘息的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去,左手“唰”地一下夺下他腰间的短刀,右手顺势一脚踢在他膝盖上,首接把他按在了地上,动作快得跟闪电似的。
墨冽面无表情地说:“第一招。”
张铁山脸都快被挠烂了,连声求饶:“服了服了!小祖宗饶命啊!”
墨冽这才收回手,嫌弃地甩了甩衣袖,就好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墨沉渊合上账本,慢悠悠地说:“这趟拜访,你可赔大啦。”
张铁山灰头土脸地爬起来,一边挠着脖子一边狼狈地往外走,那俩小厮也不敢多待,连忙扛起空箱子,一溜烟地跟上了。
墨玄机蹲在地上捡起一块碎布片,跑到苏清鸢面前,递过去说道:“娘,刚才那家伙掉的。”
苏清鸢接过一看,是一块半旧的皮革腰牌,上面刻着半个字——“镇”。
她眉头微微一挑,眼神变得深沉了几分,不知道在想啥呢。
墨冽凑过来,指着那字问道:“这是啥意思啊?”
苏清鸢轻声说道:“镇国侯府。”
墨沉渊一听,也皱起了眉头:“又是他们。”
墨玄机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说:“看来,他们盯上我们有一阵子了。”
墨无殇蹦蹦跳跳地晃着手里的痒痒粉瓶子,兴奋地说:“要不咱再给他们撒一次?”
苏清鸢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那块腰牌,手指尖轻轻着边缘,不知道在盘算啥。
夜风呼呼地吹着,把窗帘吹得飘来飘去,烛光也跟着晃悠,映得她脸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她缓缓开口说道:“他们这次来,可不只是为了绣帕的事儿。”
墨冽握紧拳头,眼神里透露出一股战斗的欲望:“那就让他们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苏清鸢轻轻一笑,靠回摇椅上,淡定地说:“嗯,就让他们自己撞上门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夹杂着一声声呼救声。
“救命啊!有人抢劫啦!!”
众人齐刷刷地转头看向门外,就好像被一根绳子拉着似的。
墨冽第一个跃上墙头,眼神锐利得跟老鹰似的,大声喊道:“走,去看看。”
他话音还没落,就像一只猎豹似的“嗖”地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