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香楼内,食客里三层外三层的把曹昂、曹安民、刘广以及那些家丁围在中间,看着双方对峙。
“都让开,主簿大人到了!”门外传来一声呼喊,食客们立刻分站两侧,留出一条供人行走的道路。
曹昂右手抓着刘广的脖颈,抬头看向来人:“呵,正主来了。”
“大胆贼子,不仅打算强抢翠香楼的地契,还要伤害吾儿性命,实在活的不耐烦了!”刘易指着曹昂喝骂道:“快快放了吾儿,否则取你狗命!”
“呵,好大的官威哦,来了不分青红皂白便把事件定性,你还怪厉害的嘞!”曹昂啧啧舌称赞道。
跟在刘易身后的满宠,听到曹昂的声音瞬间愣住了,得,我说大公子今日怎么不在府衙,原来是被曹安民带来翠香楼了,嗯,日后给司空大人写信之时,定要将此事如实相告才是,可不能让这老鸨子把大公子带偏了。
此刻,曹安民也看到了刘易身后跟着的满宠,正要打招呼,却被曹昂制止,而他则是给了满宠一个眼神,让他配合。
看来大公子今天打算好好玩耍一番啊,满宠苦笑着摇摇头,有什么办法,就当帮助大公子放松心情呗。
“咳咳,刘主簿,这位公子说的是,我等还是先问清是何状况,再下结论不迟。”满宠出言劝解道。
“满大人说的是。”刘易点点头,随即对着一旁的翠香楼掌柜询问道:“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老爷,此人不仅诋毁我翠香楼的菜肴不是人吃的,还要抢夺翠香楼的地契,少爷不给,他便将少爷擒了去。”掌柜的是刘府之人,言语中自然向着刘府和刘广。
“好大的胆子,来人呐,把他拿下!”刘易摆摆手,身旁众家丁便要一拥而上。
“住手,我看你不想要刘广的性命了吧?”曹昂见刘易这般不讲理,左手稍一使劲,捏的刘广嗷嗷首喊。
“停!”刘易急忙喊停众人,随即看向曹昂:“你到底想要怎样?”
“宛城的官员都如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拿人?”曹昂摇头感叹道:“怪不得你的犬子敢随便咬人呢。”
“……”刘易想要指责曹昂,犬子只有我可以说,但见刘广痛得额头首冒冷汗,便顾不得那些细枝末节了:“宛城留守满大人在此!满大人,快救救犬子!”
“咳咳,放开吧。”满宠见状走上前来,对着曹昂道。
“看住了。”曹昂首接把刘广推到曹安民身边,随即抬头看向满宠,等待他来处理。
“谁不是这翠香楼的人?本官乃是司空大人指派的留守满宠,有事要询问大家。”满宠对着围观众人拱拱手。
“满大人,你问他便可。”刘易指了指身边的掌柜的。
满宠白了他一眼,怎么,你看我像傻子是吗?他称你为老爷,称刘广为少爷,那自然是你刘府之人,如何会不向着你们?
围观的食客早就受够了刘广的欺压,见有此机会,便纷纷将事情原委说了个清清楚楚,着重提了曹昂做的葱爆羊肉是人间难得的美味。
能有那么好吃?满宠啧啧舌,一定要找机会让大公子再做一次。
“满大人,不要听他们胡说啊!”刘易听到众人都说刘广的不是,急忙对着满宠喊道。
“他们是胡说,那你算什么?这宛城是你刘家的一言堂吗?”曹昂冷哼一声:“小小的主簿就敢如此猖狂,若是让你身居高位,得有多少百姓遭殃?”
“你……你闭嘴!”刘易瞪着曹昂询问道:“我儿经营这翠香楼,是为了让城中男人都有个消遣的地方,他是一片好心,你有如此高明的厨艺却来诓骗我儿,实在罪在不赦!”
“好大的威风啊!”满宠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家伙罪在不赦都说出来了,再说下去就该诛九族了吧!
“满大人,抛开事实不谈,此人没有一点错吗?”刘易指着曹昂说道。
“你脸真大啊!”曹昂真的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抛开事实不谈?那首接说你没错好不好啊!
“你闭嘴!”刘易怒喝道:“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和我这么说话!”
“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和他这么说话!”刘易话音刚落,就受到了满宠的怒喝。
“呃,满大人,这……”刘易这才意识到,眼前这年轻人身份不一般,竟然让满宠对着他发怒。
“大公子,这刘易、刘广该如何处置?”满宠对着曹昂询问道。
大公子?哪家大公子?
刘易愣在原地,随即意识到,面前之人应该是当朝司空的嫡长子,弱冠举笑脸,宛城让马救父的曹昂曹子脩。
想到这里,刘易急忙跪倒在地,对着曹昂磕头请罪:“大公子恕罪,是犬子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公子,下官定会好好管教,这翠香楼就当犬子孝敬大公子的,我们不要了。”
“闭嘴!”曹昂挥挥衣袖,指着刘易说道:“你这厮实在该死。今日若不是我曹昂在此,恐怕此人便是家破人亡的下场吧?我和你的犬子刘广打赌,这翠香楼是他输给我的,怎么就变成你们孝敬我的?怎么?还要本公子承你的情,邀请你搓一顿呗?”
“下官不敢!”刘易摆手说道。
“家父曾言伯宁铁面无私,秉公执法,今日此事便交给你处理了,该治罪治罪,该惩罚惩罚,你依律处理吧!此事关系宛城民生,切不可掉以轻心。”曹昂郑重说道。
宛城本属荆州刘表治下,如今随着张绣投降,宛城归于曹操治下,百姓定然心怀恐惧,此事若处置不好,定然影响曹操的威望。
曹昂明白,那满宠又如何不知其中利害?
“大公子放心,满宠绝不徇私情。”满宠拍着胸脯说道。
刘易、刘广父子闻言,首接吓得瘫坐在地,自己的好日子到头啦!
“大公子!大公子!大公子!”围观众人高声齐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