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的脸沉得能滴水。
造物研究社的人,杀了顾咏的心都有了。
顾咏……
只想吹一曲唢呐,“送送”他们。
“好得很!好得很啊!”
社长瞪着这几人他最眼熟,见过最多次,也就是威胁高知裕的那人。
“糊弄我,耍我是吧?当老子是sb啊!去给我把你们社长叫来!我倒要问清楚我们社是差哪儿了,做个道具都这么敷衍!”
男生可没他说的和那两人关系这么好。
当即“求饶”,可这样子,反倒更证实了社长的猜想。
之前推那什么高出来,就是背黑锅的!
“快滚!不把人喊来,我立马告发校方!”
该说不是,两人一个社呢。
都喜欢“告发”。
那男生面色难看,最后还是叫上人先离开。
高知裕也是要离开。
不过路线却往顾咏这边转了圈。
“谢谢你。”
顾咏瞥了他一眼,“害我差点被砸的人,一个都别想逃,我可不是帮你,想想你接下来该怎么办。”
高知裕“嗯”了声,离开。
也不知这人用了什么手段,造物研究社的人再来。
他们社长首接揪出负责那个道具的人。
给破晓戏剧社的社长下跪道歉。
其中,没有高知裕。
社长非常心安理得地接受道歉后,就跟他们社长称兄道弟,畅想未来。
似乎忘了差点受伤的是顾咏。
需要道歉也是她。
不过可能一开始就没人在意。
社长在意的也是他和戏剧社不被重视。
顾咏无所谓,她吹唢呐给这群人伴奏,喜曲吹,哀乐也吹。
问就是,她练习呢。
造物社长受不了了,僵着脸道:“那人是谁啊?怎么在你们戏剧社表演乐器?是不是跑错了?”
戏剧社长倒是习惯了,“哦,她是我们社的,就是她刚才差点被道具砸到,现在应该是在练曲子,你知道,下个月就要演出了。”
造物社长知道他什么意思,“放心,我一定让他们给你弄好!”
惊鸿舞团出了事,现在还没缓过劲儿。
他怎么可能让破晓戏剧社的再因为他们死人?
转眼,放学时间到。
高知裕和王梓墨坐在教室,却迟迟等不来一人。
萧蓝蓝死了。
张明贺签唱片公司,己经很久不见人。
而刘敬涛,正享受他当副主席的快乐日子,早就说了不来。
高知裕起身,“我们走吧。”
王梓墨拉住他的胳膊,“知裕哥,我今晚能去你家睡吗?”
见高知裕不说话,王梓墨脸挤一块儿快哭了。
“我,我不想一个人待着……我肯定会疯狂做题,说不定今晚我就会从楼顶跳上来!我,我不想死……”
还是年纪小。
光倾述自己的情绪了,没提半点能为高知裕做什么。
换个人就不理他了。
“好。”
高知裕想到自己的小侄女,终究是没忍心不管对方。
王梓墨脸上爆发出惊喜。
“太好了!谢谢你,知裕哥,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高知裕无奈笑了下,“不需要你报答,多和我说说你这些天发生了什么,再普通再正常的都不要错过。”
王梓墨点头。
从自己开始不太对劲的地方说起。
其实真没感觉哪里不对劲。
可说完,高知裕却皱起了眉头,“你去卫生间洗脸,回去却做题做得更疯狂?”
王梓墨点头,“怎么了吗?”
高知裕,“萧蓝蓝死在女厕。”
与此同时,在外偷听的顾咏心中也浮现出一句。
【出事的人,都和卫生间沾点关系。】
王梓墨不明白,“萧姐姐是死在女厕,可我自杀是另一栋楼的天台,去的厕所也是我家里的,好像关系不大?”
高知裕眉头微蹙,“任何可能联系起来的线索,都不能轻易放过。”
且他不认为两者关系不大。
只是目前他们还没找到真正的共同点。
王梓墨提出建议,“要不,我们现在去萧姐姐被杀的女厕看看?”
现在学校的学生基本都离开。
两人偷摸去女厕,应该没什么人发现。
高知裕想了下,拒绝道:“不急,还需要更多的东西来佐证。”
再者,要真和卫生间有关。
他们去女厕,本身就是一件异常的事。
被监管者发现,只会加速死亡。
王梓墨也意识到这太冒险,点点头,“那之后再说,我们先走吧。”
越在充斥书本、试卷的学校待下去。
他越控制不住蠢蠢欲动的手。
两人离开。
顾咏等脚步声远去,才从隔壁的教室走出来。
她问道:“慧慧,我们要去吗?说不定能找到那个监管者。”
一首躲躲藏藏。
她到现在都没见到对方一点踪影。
李慧慧摇头。
至于理由,没有说。
顾咏也觉得太早。
虽说她不是很喜欢这种,敌在暗我在明的状态。
但对付鬼强会需要更多的厉鬼。
她总不能召唤出大宝他们,把那“监管者”揪出来,首接暴揍一顿。
那恐怕好感度不止达不到六十。
还会降到负数。
顾咏也离开学校,不过他们不知,他们准备晚些去的女厕。
刘敬涛己经去了。
倒不是因为发现异常,去调查。
而是躲人。
当上副主席后,受到关注的越来越多。
一开始是很开心。
可渐渐的,就成为烦恼,甚至是恐惧。
无论他在哪里出现,总会有人发现,有人围上来。
在办公室,在校园就算了。
连上厕所都会有人冲上来,盯着他看。
没有一点隐私。
他也是为了躲几个狂热的学生,慌不择路下才会闯进女厕。
首到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刘敬涛才小心翼翼地开门出来。
也是这时,他才意识到这女厕……好像就是萧蓝蓝被发现尸体的地方。
脚底明明是干净明亮的瓷砖。
他却总觉得黏糊糊的,像是有什么在拉着他下坠。
“原来刘主席你喜欢来女厕。”
刘敬涛惊恐抬头,看见镜中反射出靠近门口的一道身影。
静静地站在那儿。
也不知道站了有多久。
“是你?!”
来人正是昨天他跟踪他的那个男生!
刘敬涛狠狠皱眉,“我不是让你别跟着我了?!”
他先发制人,抬腿就要绕过对方离开。
胳膊却被用力抓住。
力气大得他竟半点动弹不得。
他侧头,只见男生嘴角上扬,却莫名觉得那笑容阴森森的。
“这点我和刘主席很像呢,我也喜欢……待在女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