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2月1日凌晨,新加坡樟宜机场的探照灯刺破夜幕。十架喷涂着星宁集团标志的大型运输机整齐排列在跑道上,机身下方的货舱门大开,身着工装的工人们正踩着跳板,将成袋的大米、白面与罐头快速装车。沈知意裹着黑色羊绒披肩站在指挥塔下,目光紧盯着装卸进度,呼出的白雾在冷空气中凝成霜花。
“大小姐,首批物资己装载完毕,”秘书举着清单小跑过来,“五百吨泰国香米、三百吨澳洲面粉,还有二十万听肉类罐头。”
沈知意点点头,指尖无意识着胸前的翡翠观音吊坠——那是临行前堂大伯寄来的平安符。三天前,她通过特殊渠道获知了国内粮食危机的消息,泛黄的电报纸上“饿殍遍野”西个字,像一把重锤砸在心头。此刻,她望着机身上“赈灾专机”的鲜红字样,轻声道:“通知机长,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必须在天亮前抵达广州白云机场。”
与此同时,沈氏总部的无线电室里,沈宁正破译着来自东南亚各国的密电。“大姐,印尼军方扣下了我们三艘运粮船,”她对着对讲机声音急促,“说是接到A国情报,怀疑物资夹带违禁品。”
“启动‘郑和预案’。”沈知意握紧拳头,“联系当地华商,用三倍价格收购他们的运输船队。告诉印尼总统,这批粮食里有两百吨是赠予雅加达孤儿院的特别物资。”她深知,在国际局势波谲云诡的当下,每一次援助都可能被政治化利用。
破晓时分,十架运输机掠过南海。机长通过无线电传来消息:“沈小姐,前方发现两架A国侦察机。”沈知意盯着舷窗外闪烁的信号,冷静下令:“保持航线,开启民用通讯频道,循环播放国际救灾声明。”当A国战机逼近时,运输机机腹的探照灯突然亮起,投射出醒目的联合国难民署标志——这是她提前与相关机构达成的秘密协议。
广州机场的停机坪上,数百名工作人员早己等候多时。沈知意走下舷梯,握住前来接应的官员的手:“这些是首批物资,后续还有商船队运载二十万吨粮食。”她压低声音,“但我需要你们保证,所有物资首接发放到百姓手中。”
然而,危机并未解除。三日后,A国通过联合国提出“人道主义救援核查申请”,要求彻查沈氏物资流向。沈知意连夜召集家族核心成员,在星宁集团大厦的地下会议室里,老式投影仪投射出东南亚海域的实时地图。
“他们想借核查之名,切断我们的补给线。”沈明远指着地图上闪烁的红点,“现在有七艘运粮船被堵在马六甲海峡。”
沈知意转动着手中的地球仪,目光落在印度洋航线:“启用备用方案。通知沈舒,让她以沈氏食品名义,在斯里兰卡、巴基斯坦设立临时中转站。把粮食伪装成出口食品,走‘香料之路’迂回运输。”她顿了顿,“另外,联系BBC的记者,邀请他们全程跟拍物资发放过程。”
当西方媒体的镜头对准中国农村的赈灾现场时,沈氏集团的善举在国际社会引发震动。画面中,老人捧着白米饭老泪纵横,孩子们举着沈氏罐头欢呼雀跃,这些影像通过无线电波传遍全球。A国原本准备的政治攻势,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化作泡影。
一个月后,沈知意站在新加坡港,目送最后一艘满载粮食的货轮启航。海风卷起她的发丝,电报机传来国内的消息:灾情己得到初步控制,百姓们自发将沈氏捐赠的粮种留作来年的希望。她望向北方,轻声对身旁的沈宁说:“告诉研发部,启动海水稻培育项目。我们要让这片土地,永远不再受饥荒之苦。”
夜幕降临,沈氏总部的灯光依旧明亮。老式电话突然响起,是国内联络员的特殊暗号。沈知意接起听筒,听筒里传来熟悉的梆子戏唱腔——这是最安全的报平安方式。她挂断电话,对着窗外的星空露出微笑。在这场跨越山海的救援中,沈氏家族不仅守住了商业帝国的尊严,更用行动诠释了“血浓于水”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