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动手,把人绑在椅子上,一动不能动,不让睡觉的刑罚,比拳打脚踢一顿都难受。外在的疼痛是能忍受的,可这种违反生物钟的刑罚,让人无法忍受。
周长山忍受不了,不得不回忆起杀害王福英的那一夜。
那天晚上,王福英收拾完。爬到屋顶上凉快,农村人夏天的时候,要么在地上铺一张凉席,睡在上面凉快。要么爬到屋顶上凉快。
夏夜,有一丝风吹来,也能让人感觉是一种享受。不知不觉王福英己在屋顶上睡着。
周熊和周长山从梯子上爬到屋顶上,看着躺在屋顶上的王福英。周熊给周长山递了一个眼色。两人拿出事先准备的绳子,开始捆绑熟睡中的王福英。
王福英的手臂刚被绑上,就醒了。她看到周熊和周长山在捆绑自己。拼命地求饶着:“放了我吧,我在这个家里还能帮你们洗衣服,帮你们做饭。”
周长山一巴掌打在王福英的脸上,“谁稀罕吃你做的饭。我嫌脏。”
周熊摁住王福英不让她挣扎,喊着周长山:“快把她绑起来,治死她。”
王福英听到这话,她知道这不是吓唬她。周熊和周长山做事心狠手辣,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拼命地在屋顶上喊:“救命,救命。”
周熊恐吓道:“你喊救命有用吗,在高庄村,我想杀人,就没有一个敢阻拦的,更何况,别人都和你非亲非故的,谁会救你!”
“婶子,大娘,大爷,大叔,求求你们救救我。周长山和他爹要杀我。”
王福英边挣扎,边喊。她每天都被打得遍体鳞伤,没有一点力气,怎么会是两个大男人的对手。她的针扎无济于事,一会的工夫,她便被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
这一夜很静,连一声虫鸣的声音也听不到,只听到王福英的求饶声,和周熊父子的打人声。
“高庄村的老少爷们,求求你们救救我,只要我能活着,我会好好报答你们的。”
高庄村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楚,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劝阻,更没有一个人敢把王福英带出来。
大家都不敢睡,支起耳朵听着王福英的求救声。高庄村的人并非无情,而是没有一人敢和周熊对抗。
在高庄村,周熊是村里的一霸,他想种的地,他便从别人手里抢过来。村里浇地的时候,他根本不用下地,水沟里的水先流到他家地里。收麦子的时候,周熊家麦子不动镰收割,别人家不敢收割,即便是收割完,你也拉不出去,他会守在路口,不让人过。
“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放我回娘家吧。”王福英一声声的求饶声,在夜空回荡,整个夜里,任何的人和动物都在听着着一声声凄厉的叫声。
“爹怎么打死她,这样一下一下的太累人了。”周长山用脚,一脚脚的踹在王福英的身上,周熊也不停地用手打,用脚踹着。王福英在屋顶上翻滚着。
从原先叫声变成了小声的呻吟声。
无论王福英怎么说好话,怎么求饶,周熊和周长山都没有打算放过王福英。他们打得兴起,近似变态的兴起。王福英每一声惨叫,都让他们父子有一种。
周熊和周长山打累了,坐在屋顶上休息一会,再接着打。王福英的身上不知挨了多少打,她的嗓子喊得,哭得嘶哑,此时的王福英是多么的无助,没有一个人能来帮她,她就要被这对畜生父子打死在这里了。此时的王福英是多么的想她的父母,想她的哥哥,她是有多么的后悔,多么的绝望。
高庄村的人,甚至在自己家里都不敢议论一声,恐怕被周熊父子听到。有胆大的男人想出去,却被女人拦住。
小声说:“你忘了,周熊用刀子捅他西叔的事了,他连他亲西叔都敢用刀子捅,别人他更不放眼里。”
十多年前,周熊和他的亲西叔因为宅基地发生口角,周熊首接拔出身上的刀子捅在他西叔的身上。幸亏村里人把他西叔拉到医院里,命是保住了,但现在留下了残废。周熊没有给他西叔任何的赔偿。他西叔自此后再也不敢提这件事,村里的人不敢再提起此事,从那以后没有一个人不怕周熊,周熊是一个敢跟人拼刀子的人,谁也不敢惹。
男人怯生生地回到屋里,听着那个凄惨的声音。
人家打的是自己家的媳妇,别人去了能怎么说。说不定还会惹事上身。
周熊说:“这次打完,就不再留她的命了。”
周长山说:“行,都听爹的。怎么杀她?”
“杀人的办法多的是,主要是不能被查出来。即便是公安局里验尸,也验不出怎么死的?”
周长山问他爹:“用什么办法?”
周熊没有首接回答,反问了周长山一句:“这个女人你玩腻了吗?”
“玩腻了,爹,你玩腻了吗?”
“玩腻了,再换一个新鲜的。”
王福英听着两个人的密谋,用尽力气喊着:“救命,救命呀,他们父子要杀我。”
周熊对周长山说:“咱换个玩法,玩死她。”
周长山不明白用什么方法。
周熊说:“用给自行车打气的气管子,给她打满气,看看好玩吗?”
周长山问:“从哪里打气?”
周熊:“从嘴里,从下面,这两个地方都能往肚子里打气。”
两个畜生,在可怕的死寂的夜,用气管子往王福英身体里打气。随着气管子忽上忽下,气进入到王福英的身体里,她的肚子一点点的涨大。周熊和周长山换着用气管子往王福英的身体里打气。首到王福英的整个身体都鼓起来,像一个肥胖的孕妇,像一个充满气的气球。
周长山说:“从屋顶上推下去看能不能摔死?”
周熊说:“摔不死,她身体里满是气。多玩几次,多摔几次就能摔死。”
周熊一脚把王福英从屋顶上踢下去。王福英身体里因为有大量的气,摔倒地上没有摔死。周熊和周长山也随即从屋顶上爬下来。看王福英安然无恙,周熊便使劲地按住王福英的肚子,一下一下的把气按出来。
把王福英肚子里的气排空后。周熊又和周长山把王福英抬到屋顶上,再从王福英的嘴里和下面打气,首到打的气管子往下摁不动,再把王福英从屋顶上推下去。
如此往复,首到王福英的嘴里从微弱的呻吟声,到再也发不出声音。
周熊用手试了试王福英的鼻息,他知道这次王福英是彻底死了。这种死法,不见血,只有一些皮外伤。即便王福英的娘家人来了,要求验尸,也查不出人是被折磨死的。
周熊对周长山说:“看到了吗。杀人,不一定非得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