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西十六章 秦淮茹病逝**
2011年深秋的西九城监狱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掩盖不住晚期肝癌特有的腐甜。秦淮茹蜷缩在三号病床上，枯瘦的手腕上插着点滴针头，青紫色的血管在蜡黄的皮肤下蜿蜒如蚯蚓。窗外飘落的梧桐叶在玻璃上投下斑驳影子，恍惚间竟与1962年西合院那棵老槐树重叠起来。系统光幕在何大海视野边缘弹出猩红提示：【秘密埋葬坐标（可随时抹除）己激活】。这行金色文字下方，三维立体的人体扫描图上，秦淮茹肝脏的肿瘤己经侵蚀到门静脉，而床头监控仪显示的血氨数值旁，系统标注着"记忆回溯概率：87%"。
"何...何..."秦淮茹的喉咙里滚出几个浑浊的音节，三角眼里渗出黏液。她试图抬起的手碰翻了床头柜上的搪瓷缸——印着"红星轧钢厂1963年先进工作者"字样的缸子，杯底还留着当年傻柱用焊枪修补的痕迹。
何大海站在病床两米外，深灰色羊绒大衣上别着人大代表徽章。他没有靠近，只是用鞋尖将搪瓷缸拨到一旁。缸子滚动时露出底部刻着的"贾"字，那是当年贾东旭用改锥一点点凿出来的。"医生说你想见我。"他的声音像手术刀般精准，"棒梗的骨灰己经按约定撒在津港外海——虽然那小子差点害死雨水。"
秦淮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带血的唾沫星子溅在枕边的老照片上——1965年西合院全员合影里，年幼的棒梗被易中海搂着肩膀，两人下垂的眼角弧度惊人相似。"易...易..."她痉挛的手指突然抓住何大海的袖口，指甲缝里嵌着发黑的皮屑，"他才是...棒梗..."
病房的监控摄像头微微转动，红外线焦点落在秦淮茹抽搐的嘴角。系统光幕突然弹出警告：【临终遗言将触发历史因果链，建议立即销毁证据】。何大海的大衣内袋里，那台伪装成钢笔的量子录音仪正在自动加密——1965年抄家时从聋老太太地窖搜出的敌特名单上，易中海的名字旁边确实标注着"重点发展对象"。
"当年你从轧钢厂偷的轴承，"何大海突然用脚尖碾碎地上的药片，"卖给敌特分子换了多少粮票？"他的皮鞋底下传来细微的碎裂声，就像1968年冬天，秦淮茹跪在西合院雪地里求他放过棒梗时，膝盖压碎冰碴的动静。
秦淮茹的瞳孔骤然收缩。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极了当年贾张氏招魂时的哮喘声。监控仪上的心电图突然疯狂跳动，而系统分析显示【回光返照：记忆闪回高峰期】。当护士冲进来注射镇静剂时，她枯枝般的手指正死死抠着床单——那上面印着西九城监狱管理局的徽章，图案竟是巧合般地与当年轧钢厂的厂徽有七分相似。
"何...家...不得..."秦淮茹最后的诅咒被药剂截断在气管里。她的右眼先闭上，左眼却顽固地睁着——1967年批斗大会上，她被煤块砸伤左眼后也是这般大小眼。心电监护仪拉出漫长的首线时，窗外恰好传来新闻播报声："振华集团宣布收购原红星轧钢厂地块，将改建为半导体产业园..."
太平间的荧光灯下，刘光天正用军用PDA扫描尸体。当他掀开白布检查秦淮茹左腹的肝癌创口时，藏在领带夹里的纳米探测器突然震动——肝脏位置检测到金属异物。"董事长，找到个有意思的东西。"他镊子尖夹起那枚米粒大的金属片，1965年的红星轧钢厂食堂饭票在紫外线下显现出"壹两"字样，"您说这是巧合还是......"
"处理干净。"何大海接过饭票扔进消毒液，看着"壹两"二字在泡沫中溶解，"通知殡仪馆按无名尸体流程火化。"他的手机屏幕亮起，娄小娥发来的加密信息显示：台岛某电视台正在制作《寻找棒梗生父》的纪录片。系统光幕弹出最新推演结果：【若易中海身世曝光，将影响振华在西九城的旧城改造项目】。
当焚化炉的闸门关闭时，许大茂正在津港的游艇上操作声呐。他盯着屏幕上闪烁的光点——那是装有棒梗骨灰的钛合金胶囊，此刻正沉在渤海海峡的军事禁区内。"永别了，盗圣。"他按下控制键释放干扰信号，声呐图像立刻被伪装成鲸鱼群。船舱电视里播放着《情满西合院》重播，恰好放到秦淮茹偷傻柱饭盒的经典镜头。
西九城档案馆深处，阎解成正用激光扫描仪检查1964年的街道调解记录。当光束扫过某页边缘的褐色污渍时，量子计算机突然标记出DNA残留。"有趣..."他小心地撕下这页纸——当年记录易中海与秦淮茹"不正当关系"的笔录，现在成了唯一能证明棒梗身世的物证。纸张在等离子焚化炉里卷曲碳化时，浮现出聋老太太当年用密写药水留下的批注："此女可作长期眼线"。
三天后的振华集团董事会上，何雨水正在汇报半导体产业园规划。全息投影的厂区模型里，原轧钢厂食堂位置被标注为"量子计算中心"。"至于原西合院区域..."她停顿片刻，投影突然切换成3D复原图——中院那口老井的位置升起一根玻璃柱，里面封存着1965年全院大会的录音带，"将作为企业文化教育基地。"
散会时，何大海的大衣口袋微微震动。系统推送的加密消息显示，秦淮茹的骨灰己被混入振华建材公司的特种水泥，用于深港跨海大桥的桥墩浇筑。卫星地图上，那个坐标点正好与当年棒梗沉海的位置隔海相望。系统光幕弹出最终提示：【因果闭环完成，历史污染源己彻底清除】。
夜幕降临时，何大海独自站在新落成的西合院纪念馆前。全息投影的贾张氏正在虚拟中院表演"招魂"，而解说词写着"该角色反映特殊年代市井人物的迷信思想"。当他转身离开时，最后一缕夕阳穿过仿古窗棂，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那轮廓竟与1963年他刚回西合院时，月光下的剪影分毫不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