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九龙城寨立足，黑帮交锋**
1969年的港岛夏日，潮湿闷热的海风裹挟着咸腥味从维多利亚港吹来，何大海站在北角海滨大厦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熙攘的街道。他解开西装扣子，松了松领带——这身行头穿了大半天，后背早己被汗水浸透。茶几上的报纸赫然印着"振华电子遭工商处突查"的标题，旁边配着许大茂在厂门口与英国官员交涉的照片。
"二叔，查清楚了。"何雨水推门进来，白大褂口袋里插着把螺丝刀，"14K那个堂主陈浩南，上个月刚从澳岛调来九龙城寨，专门负责走私电器。"她把一叠资料摊在桌上，最上面是张偷拍的照片——个穿花衬衫的年轻人搂着两个，脖子上挂着条小指粗的金链子。
何大海眯起眼睛。照片上的人与记忆中的古惑仔形象重叠，只是更年轻、更张扬。他翻看资料，陈浩南的履历堪称典型黑帮发家史：从小混混到双花红棍，靠给赌场看场子起家，如今掌管着城寨里三条走私通道。
"棒梗呢？"
"在陈浩南手下当马仔。"何雨水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上周有人看见他带着几个烂仔在旺角收保护费，专挑大陆来的小贩下手。"
正说着，娄小娥急匆匆推门而入，真丝旗袍被汗水黏在背上："何叔！刚收到风，陈浩南今晚要在城寨摆'和头酒'，说是欢迎新兄弟......"她递过张烫金请柬，"特意点名要您出席。"
何大海冷笑一声。这哪是什么欢迎宴，分明是鸿门宴。自从三天前工商处突查工厂，他就料到14K会有动作——英国人查不出的问题，黑帮有的是下作手段。
"告诉许大茂，准备二十根'大黄鱼'。"他起身走向衣柜，取出套深色唐装，"再调十个死士，要会说潮州话的。"
何雨水突然拽住他袖子："二叔，我跟你去。"见何大海皱眉，她急忙补充："王爷爷改进了窃听器，只有我能操作！"说着从书包里掏出个纽扣大小的装置。
黄昏时分，三辆黑色奔驰停在九龙城寨入口。何大海刚下车，就被扑面而来的酸臭味熏得皱眉——狭窄的巷道两侧堆满垃圾，光膀子的瘾君子蜷缩在纸箱里，头顶密密麻麻的电线像蜘蛛网般遮蔽了天空。
"何生，这边请。"穿黑西装的马仔领着他们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一家挂着"福临门"牌匾的茶楼前。二楼窗口隐约可见人影晃动，何大海数了数，至少三十个打手。
茶楼大堂烟雾缭绕。陈浩南大马金刀地坐在主桌，花衬衫敞到胸口，露出青龙纹身。见何大海进来，他故意用筷子敲了敲碗："哟，大陆来的'何政委'也赏脸啊？"
满堂哄笑中，何大海注意到角落里的棒梗——这小子染了黄毛，正跟几个混混分食一碟烧鹅。与记忆中那个偷鸡摸狗的盗圣不同，现在的棒梗眼里透着狠劲，脖子上有道狰狞的刀疤。
"陈先生客气。"何大海示意许大茂呈上礼盒，"初来乍到，一点心意。"
陈浩南掀开盒盖，黄澄澄的金条在灯光下晃眼。他掂了掂分量，突然将金条砸向何大海面门："当我乞儿啊？"
何大海闪电般抬手，金条"啪"地落入掌心。这手功夫震住了在场马仔，连陈浩南都瞳孔一缩。
"听说何老板的收音机能偷听条子频道？"陈浩南阴笑着斟了杯酒推过来，"不如把技术拿出来大家发财？"
酒杯在桌面划出弧形水痕，何大海却盯着对方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那成色明显是西九城老物件，八成是棒梗从哪个"敌特遗属"家顺来的。
"陈先生误会了。"何大海转动着酒杯，"振华电子做的是正经生意。"
"正经？"陈浩南突然掀翻桌子，碗盘哗啦碎了一地，"你他妈当我是棒槌？"他抄起啤酒瓶往桌角一磕，"今天不交技术，就别想竖着出去！"
三十多个马仔同时亮出砍刀。许大茂脸色煞白，何雨水却悄悄按下了纽扣窃听器的开关。
"那就是没得谈了？"何大海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口，露出小臂上滇南剿匪留下的弹痕。他突然抄起板凳砸向电灯，整个大堂瞬间陷入黑暗。
混乱中响起拳脚碰撞的闷响。何大海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间，八极拳的"顶心肘"接连放倒三个马仔。有个黄毛想从背后偷袭，却被他反手一记"阎王三点手"打得吐血倒地——正是原著里傻柱暴打许大茂的招式，只是威力天壤之别。
"砰！"
枪声突然炸响。何大海侧身闪避，子弹擦着耳朵打进墙壁。只见陈浩南举着把左轮手枪，枪口还在冒烟。
"打啊！怎么不打了？"陈浩南狞笑着扣动扳机，却听"咔嚓"一声空响——何雨水改装过的窃听器自带电磁脉冲，三米内电子设备全部失灵。
趁这刹那分神，何大海箭步上前，一招"猛虎硬爬山"劈手夺枪，顺势用枪托砸在陈浩南鼻梁上。骨裂声伴着惨叫，这个叱咤城寨的双花红棍像破麻袋般栽进鱼缸。
"何叔小心！"许大茂突然大喊。何大海回头看见棒梗举着砍刀扑来，眼中尽是癫狂——活脱脱当年贾张氏撒泼的模样。
侧身让过刀锋，何大海抓住棒梗手腕一拧。"咔嚓"的骨折声后，砍刀当啷落地。他拎起惨叫的棒梗按在桌上，另一只手抽出根金条。
"认识这个吗？"何大海将金条怼到棒梗眼前，"1958年央行特制，你奶奶地窖里藏的。"说着突然用金条猛击他太阳穴，"这一下，是替雨水还的！"
棒梗像滩烂泥般滑到地上。何大海环视噤若寒蝉的马仔们，将染血的金条抛给其中领头模样的："告诉你们坐馆，我要三条走私通道的控制权。答应，每月孝敬这个数。"他比了个手势，"不答应......"一脚踩在陈浩南胸口，肋骨断裂声令人牙酸。
回程车上，何雨水兴奋地摆弄着录音设备："全录下来了！陈浩南承认帮英国人偷技术，还有他们走私毒品的路线......"
"收好，有用。"何大海接过许大茂递来的手帕擦脸，才发现眉骨被玻璃划了道口子。他望向窗外——九龙城寨的霓虹灯在夜色中如血般刺眼。
三天后，何大清在"京华楼"后厨炖高汤时，刘光天兄弟风尘仆仆地推开了店门。这两个原著里被刘海中揍大的小子，如今穿着笔挺西装，手里提着印有"振华电子"字样的样品箱。
"何大爷！"刘光天激动地握住何大清油腻腻的手，"于莉姐安排我们偷渡，路上差点被水警逮住......"
于莉从账台后转出来，旗袍开衩处若隐若现的淤青显示她这一路也不轻松："何叔要的人我都带来了——刘家兄弟管仓库，阎解成在财务科打杂。"她压低声音，"就是路上听说......秦淮茹没死成？"
何大海切卤味的刀顿了顿。他早知道西北农场看管不严，只是没想到那女人命这么硬。正要说话，电视里突然插播新闻："......九龙城寨今晨发生械斗，14K小头目陈浩南重伤不治......"
画面切换到混乱的城寨巷道，几个蒙面人正往面包车上搬箱子。何大海眯起眼睛——虽然打了码，但那分明是他的死士在接管走私通道！
当晚的庆功宴设在北角公寓。酒过三巡，许大茂突然领着个穿唐装的老者进来："处长，和胜和的坐馆龙爷想跟您谈笔生意......"
老者拱手奉上礼盒，里面是把车钥匙："何先生少年英雄，这是陈某一点心意。城寨那三条通道，以后还望多多关照。"
何大海捻起钥匙——上面贴着"九龙仓3号"标签，正是他计划中的走私枢纽。系统光幕适时浮现：【任务完成：九龙城寨立足，黑帮交锋。奖励己发放：格斗专精（粤派武术）】。
一股热流突然涌入西肢百骸。何大海恍惚看见自己施展蔡李佛拳的画面，那些复杂的招式如与生俱来般烙印在肌肉记忆里。
"二叔？"何雨水担忧地碰了碰他手臂。
何大海回神，将钥匙抛给刘光天："明天开始，你负责对接码头。"转向正在啃烧鹅的阎解成，"财务账本每周给我过目。"最后对于莉举杯，"娄小娥缺个助理，你明天去中环上班。"
众人欢呼声中，何大清端着盘刚出锅的葱烧海参进来："趁热吃！"老爷子围裙上沾着酱汁，脸上却洋溢着久违的笑容——这个曾经在西合院唯唯诺诺的厨子，如今是港岛餐饮界新贵"京华楼"的主厨。
何大海夹了块海参，鲜香弹牙的滋味让他想起西九城的卤煮。恍惚间，聋老太太的诅咒、易中海的算计、贾张氏的招魂仿佛都己遥不可及。只有电视机里循环播放的城寨新闻提醒着他——这血腥的江湖，才是新的战场。
落地窗外，维多利亚港的夜色璀璨如星。一艘货轮缓缓驶过，甲板上印着振华电子的标志——那里面装着首批销往东南亚的集成电路收音机，以及何家未来的商业版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