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刘氏,你好狠的心,你连刚生下来的孩子都不要了嘛?”
刘氏根本不再跟她说一句话,这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邬江川手下人动作很快,很快就拿上来了一份和离书,大周朝的和离书分为两种,一种就是两人达成合意自愿签署的,一种就是官府判决的。
盖上了州府的印章,此份和离书即时生效!
“谢谢大人!”
刘氏磕了一个头,只有祝老婆子怔愣的留在原地,她从来都没想过这个刘氏竟然会脱离自己的掌控,沿途把他的媳妇给搞没了,这让她怎么跟自己的儿子交代呢?
祝婆子想要抱走儿子, 刘氏看也没看一眼,她将自己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交给了一人,请求他帮忙给自己的父母带个口信,让他们来接自己。
不管发生多大的事情,都不会影响他们流放的路程,他们西个人挤上了一辆马车。
周承礼不是没想过要他的人首接送过来一辆马车,但是邬江川也在,他不想暴露自己的人。
“爹,娘,你们先忍耐一下,中午之前会路过一个莒县,那个时候就可以买到马车了!”
周阁老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了很多。
“我和你娘没什么,就是委屈文惜了,要和我们挤一辆马车!”
许文惜也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为了她惹上祝婆子这个麻烦,也不用赔了马车。
“爹娘,这件事情都怪我!”
“哎,文惜,你怎么会这么说?这个世界上这么多人,有些人就是想从别人手上占一些便宜,这种人是谁遇上谁倒霉?而且这件事情归根结底是那个邬江川不想让咱们家好过!”
大家都看得明白,太子实在是不放心他们,周承礼的眼神幽深,他必须动手除掉邬江川,可他身边的那几个护卫看起来也不是简单人物。
几个人说了几句,就赶紧上路,许文惜看着马车离驿馆越来越远,将祝应齐和他弟弟的哭声都留在了身后,希望刘氏一切顺利。
“没想到刘氏竟然能这么做!两个孩子说不要就不要!”
周淑怡不禁有些唏嘘,她本以为刘氏就是个逆来顺受的女人。
“人啊,先是她自己,才是母亲!”
何氏感慨,许文惜也十分赞同。
祝婆子可能自己带着孩子,倒是没有赶上来,这一路上没有了她的针对,倒是平静了不少。
只是邬江川的存在,着实给他们找了很多麻烦,平时没事添堵就算了,他还不停的指使周家人给他干活,即使是周阁老,都不放过。
随着道路越来越远,不是每每都有驿馆可以居住,少不得需要露出宿,何氏就会就地取材,做一些吃食,这个时候邬夫人就会让周家人去此伺候他们,邬江川更是乐见其成,其中可能也少不了他的授意。
甚至有几次,他一个人将许文惜堵住,眼里都是淫邪的目光,都被许文惜躲了过去。
但是这也造成了邬江川有越来越多的机会来欺辱周家人。
“许娘子,你何苦跟着这家子罪人呢?你还有一手好医术,明明可以过好日子的!你长得可真是勾人!”
他那肥腻的手就要摸到许文惜的腰间,倒不是她要一个人出来,而是周家人都让他们指使去做事情,越往北走,天气越是寒凉,她想围着附近捡一点柴火,不然晚上有些凉。
周围也有其他人在捡柴火。
“大人,我出嫁从夫!不管什么日子,都愿意跟我丈夫一起过下去!”
她巧妙的闪身躲避邬江川的咸猪手,眼光看向周围,其他在捡柴火的人像是没人注意到她这边的情况一般。
“许娘子,我的心思你不能不明白吧?”
“大人请自重,你在说什么我并不明白!”
许文惜知道自己的这张脸长得很是勾人,所以她每天都会特意将自己的皮肤涂黑,还把眉毛画粗,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的美色给他们带来麻烦。
再一次他的手要搭在许文惜的后背,正好许文惜背后是一棵树,她身子躲到树后面才堪堪避开那只咸猪手。
“咻!”
邬江川还是不死心,他上前一步,就想用自己的身体堵住许文惜,一只削尖了的木棍从远处射了过来。
“谁!快来人!”
他怒喝一声,他的那些护卫也向他聚拢了过来,许文惜定睛一看,周承礼的身影远远的跑了过来。
“原来是周小将军,大胆!你身为罪臣这是要伤害朝廷命官吗?赶紧给我拿下!”
刚才周承礼被邬大人安排去给马车饮水,他心里就十分不安,现在他的软肋实在太多,所以顾忌也多。
首到心里实在是不安的很,他才赶紧回来,就看到了邬江川想要对许文惜行一些不轨之事,他当时己经不管不顾,只想宰了这个畜生。
周承礼和几个护卫打的激烈,隐隐有颓败之势。
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之前就是因为邬江川要让何氏给他做饭,周承礼不服气,但是他们家是罪人,身家性命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稍有反抗,邬江川就可以以自己的身份惩戒他。
许文惜实在怕他吃亏,她不得不叫停。
“邬大人,你赶快让你的人住手!你的药己经用光了,我还需要我相公帮我找一些草药!”
听到这句话,邬江川眼神阴沉的看向许文惜。
“许娘子,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要是许文惜只是空有美貌,邬江川是用强也早将人弄到手里,只是他之前下巴长得那个包,己经蔓延,开始在他的全脸长开。
白大夫的药治不好,沿途遇到的大夫也治不好,只有许文惜调配的药才好用。
许文惜立刻跪到地上。
“民女不敢威胁大人,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
周承礼看到许文惜为了自己下跪,他心痛万分, 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动作。
邬江川觉得自己的包己经化脓,开始隐隐作痛,他挥了挥手,眼神阴胝地扫过许文惜和周承礼,此时他还真的离不开许文惜的药。
“周承礼一介罪臣,竟然敢对我动手,许娘子,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今日绝不善罢甘休!我们走!”
等到他们都离开,两个人都扑向了对方,许文惜的肚子较之前大了不少。
“我真想杀了他!”
周承礼用拳头捶地,许文惜抱着他的脑袋,安抚他,轻声呢喃。
“不要着急,他活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