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惜儿,你说什么?”
周承礼的眼睛里都是不可置信,许文惜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帕子小心翼翼的给他脸上的伤擦拭,然后擦上她当时囤的药膏。
“嘘,等我以后慢慢告诉你!”
许文惜搀扶着周承礼,看到两个人状态很不好的回来,何氏眼睛里满是担忧,她上前一步帮着扶着周承礼。
“可是邬江川那个王八蛋又为难你们了吗?”
周淑怡本来在剁菜,听到此话,拿起菜刀就要往外冲。
"我去杀了他!我跟他拼了!"
许文惜不想让他们担心。
“娘,淑怡,你们别冲动,咱们现在根本斗不过他们,到时候受伤的还是咱们!等到了流放之地,就会和他们分开了,咱们暂且忍耐!”
何氏将周淑怡的刀夺了过来,自己偷偷的抹了抹眼泪。
等到把周承礼处置妥当,何氏和周淑怡那边又忙碌了起来,邬江川对待他们就如对待下人一般,她们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活。
周承礼躺在临时搭建的草垛子上,许文惜轻轻的给他背部上了药,眼里满是心疼。
“你逞一时之气,到头来受伤了我还心疼!你身上的伤口是真实存在的!”
他握着许文惜的手,眼里存着担忧。
“让你跟我过这样的日子,是我对不起你!我看不得他对你图谋不轨,即使我现在在低位,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欺负你!”
“你我本是夫妻一体,有什么困难我们说好了要共同面对,所以不要说对不起我!现在难过,以后会变好的!”
许文惜钻进了他的怀抱,他的怀抱温热宽阔,仿佛是她的依靠。
周承礼心疼的在她的手上亲了一口,要不是这双手能调配出邬江川需要的药膏,还不知道他们家的日子会怎么样呢。
“惜儿,辛苦你了,你说的那个他活不久了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许文惜会医术,这次往北走,邬江川身上长了痈,随行的白大夫只是煎了很多药,但是根本不见好,后来是许文惜给邬江川调配了一些外涂的药,才让邬江川不那么痛苦,从此他就离不开许文惜的药。
许文惜刚想回答,几个官差打扮的人就过来找她。
“周夫人,这是邬大人让我们给您送的药材,说今晚之前务必要制出新的药膏!”
许文惜只得从他们临时搭起来的棚子出去。
“好的!”
她点点头,表示自己己经知道,并示意他们离开,伸手接过了那些药材。
邬江川也害怕周家人害他,所以他入口的药从来不找许文惜,只有这种外用的药才会从她这里拿。
而且随着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他的心情更是变得起伏不定,有事没事就会给周家人找点不痛快。
又怕周家人报复,所以何氏做好的吃食他都需要让何氏吃过之后才会入口,在折磨周家人的同时,他也是想尽各种办法防备着周家。
“我晚上之前会交给邬大人,各位大人尽管先去忙吧!”
“夫人,我们可是邬大人派过来的,在这盯着是我们的任务,你可不要为难我们!”
誉王的那些人都被邬江川换掉了,现在留下的这几个人,总是对周家人不怀好意。
“那就恕我没有办法调配药膏,这药方可是我董家独有的传家秘方,你们在这是想要做什么?”
许文惜自然不会被他们拿捏,她站起身,一脚就将刚才自己研磨的药粉全部踹飞。
几个官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都知道这个药膏对对于邬大人的意义,要是真的不能把药膏拿回去,邬大人会责罚他们的。
“许娘子您息怒啊,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他们不得不低下头开始道歉,许文惜生气的就是他们刚才周承礼动手的事情。
“那这些药材蹦年再用,你们再去给我找一些吧!”
许文惜转过身,那几个官差心里叫苦不迭,这么偏僻的地方,他们还哪里能弄到药材啊,为首的那个人只能苦哈哈的对着许文惜拱手。
“许娘子,您也不要为难我们当差的,我们做的事情都是大人的命令!”
“是的,若是没有我的药膏,邬大人的心情肯定会更加不好,那么他就会折腾身边的人,所以你们最好对我们家人态度好一些,不然我家人心情不好,我就配不出药膏,我配不出药膏,邬大人的症状就没办法缓解,那就不知道他要将脾气发在谁的身上!”
“许娘子,你有什么事情就首说!”
“以后邬大人给我们家分配的活,我希望你们能力所能及的帮助我们!”
“还有啊,不要让我心情不好,否则啊,我是一个孕妇,说不定哪天就将药方忘记了!”
许文惜当着那几个官差的面,拿出自己的药杵,开始研磨粉末,这次他们首接转身离得远远的。
“你知道他为什么每日都需要我的药膏吗?”
许文惜边研磨边跟周承礼说话。
周承礼只当是她的医术比较好,所以能暂时抑制住痈疽的痛痒,其实不是吗?他摇摇头。
“为什么啊?”
“因为我给他用的药见效快,但是治标不治本!他离开我的药就不会痛痒难忍!之前他刚起第一个包的时候,白大夫并没有对症,给他开的都是些当归桔梗败火,以为他是行路心火过重!”
周承礼听的很认真,许文惜也没有卖关子,反正她也没想隐瞒他。
“但是自从他让我们做饭干活的时候,我发现,除了肝火旺盛,是因为邬江川喜欢吃烧鹅!”
邬江川官职不低,他如今那胖胖的模样完全因为他比较重口食之欲,即使在赶路的过程中,至少三天都要吃一次烧鹅!白大夫劝了几次,但是每次不那么痒的时候,他都忍不住要吃烧鹅。
“从他第一次开始借着瞧病的借口对我动手动脚之后,我就下定决心不会放过他,你看他虽然日日喝药,但是身上的痈疽还是不见缓解,烧鹅是容易发毒助火,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嘴,这个痈疽就永远都治不好!”
周承礼似乎是明白了一些,许文惜向他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