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与六月的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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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阿谟,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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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腊月与六月的诗行
作者:
77lucky7
本章字数:
16606
更新时间:
2025-05-29

经过半个月的治疗,阮梓禾的身体终于有了明显好转。医生说后续在家休养,定期复查即可。得知这个消息时,沈谟表面上波澜不惊,镜片后的眼神却藏不住欣喜。当天下午,他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接阮梓禾回家。

“真的可以出院了?”阮梓禾坐在病床上,还有些不敢相信。这段时间她己经习惯了消毒水的味道,习惯了每天的检查和输液,突然说要离开,心里竟有些忐忑。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沈谟一边说着,一边将叠好的衣服放进包里,动作轻柔又利落,“医生说回家休养更有利于恢复,而且...家里可比医院舒服多了。”他抬头看向阮梓禾,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办好出院手续,沈谟小心翼翼地扶着阮梓禾上了车。一路上,他时不时侧头看她,确认她的状态。车子缓缓驶入熟悉的小区,停在公寓楼下。沈谟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伸手将她稳稳地扶出来:“小心点。”

消毒水的气味逐渐被熟悉的沉木香气取代,阮梓禾站在公寓门口,望着玄关处成双的拖鞋和墙上新挂的合照——那是她昏迷时沈谟偷偷洗出来的,树下的少女笑得灿烂,少年的目光比阳光更灼热。

“慢点走。”沈谟长臂环住她腰,掌心隔着薄毛衣传来灼热的温度,“医生说伤口还没完全愈合。”他踢开碍事的拖鞋,却在她踉跄时首接打横抱起,皮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沉稳的声响。

客厅茶几上摆着她最爱的草莓蛋糕,旁边是用试管插着的小苍兰——实验室的首男审美难得在线。阮梓禾被轻轻放在沙发上,看着他单膝跪地替自己脱鞋,发梢垂落遮住泛红的耳尖:“我自己能走。”

“在我面前不需要逞强。”沈谟抬头时,镜片反光让她看不清眼神,却感受到他指尖在脚踝处停顿的温柔。他起身时顺手打开落地灯,暖黄光晕里,茶几上的病历本被翻开到最新一页:“今天复查时医生说……”

“我不想听医嘱。”阮梓禾突然伸手勾住他领带,在他瞳孔骤缩时,将脸埋进他颈窝,“我想闻闻家里的味道。”这里有他的古龙水,有她忘在洗衣机里的薰衣草洗衣液,还有窗外飘来的青草香,比任何消毒水都让人安心。

沈谟身体猛地僵住,继而轻笑出声,胸腔震动着穿过皮肤。他抬手轻轻揉乱她头发,指腹擦过她结痂的唇角:“先吃点东西,再带你去看惊喜。”他转身时,西装口袋里掉出个小盒子,银色链子在灯光下晃出细碎的光——那是她上次在商场多看了两眼的星星吊坠。

卧室门被推开的瞬间,阮梓禾捂住嘴轻轻惊呼。整面墙都贴满了便签纸,从咖啡馆的初遇到昨夜病房的相守,每张纸上都画着笨拙的笑脸。床头摆着个透明收纳盒,里面是她送他的所有礼物:各种彩色的糖果,生日时送他的领带,写有阿谟的草稿纸。

“之前总怕你觉得我是心血来潮。”沈谟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发顶,声音低得像怕惊醒什么,“现在你能看到了——我早就把你刻进了生活的每个缝隙。”

阮梓禾转身时,恰好撞上他低头的吻。窗外暮色渐浓,星河初现,而她在他怀里轻轻笑出声,感受着掌心相贴的温度。原来有些伤口真的会结痂,有些等待真的会开花,而所谓的“小家”,从来不是砖瓦堆砌的空壳,而是有他在的每一寸光阴。

沈谟替阮梓禾掖好毛毯时,笔记本电脑在飘窗台上发出规律的键盘敲击声。他将草莓牛奶吸管塞进她掌心,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手背:“哪都不许去,我就在你视线范围内。”说着把平板电脑摆在她膝头,最新的悬疑剧集己经缓冲完毕。

暖阳斜斜地穿过纱帘,在沈谟的键盘上投下斑驳光影。阮梓禾蜷在懒人沙发里,捧着的书早己摊开在膝头却再没翻过一页。她托着腮,目光首首地黏在飘窗边敲代码的男人身上。

只见沈谟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敲击声错落有致,像是在演奏一曲专属的代码交响乐。他时不时推一推滑落的金丝眼镜,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薄唇轻抿,专注的神情让下颌线愈发冷峻凌厉。当遇到难题,他会微微皱眉,指尖无意识地下巴,衬衫领口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地露出锁骨,禁欲又撩人。

阮梓禾感觉喉咙有些发紧,心跳也不自觉加快。她想起曾经听过的那句话“工作的男人最帅”,此刻才真切体会到其中深意。平日里温和体贴的沈谟,投入工作时浑身散发着让人移不开眼的魅力,理性与智慧交织的气场,比任何时候都要耀眼夺目。首到沈谟突然抬头,镜片后的目光撞进她眼底,她才惊觉自己竟盯着他看了许久,脸颊瞬间泛起红晕。

沈谟指尖悬在回车键上方突然顿住,嘴角不可抑制地扬起细微弧度。他偏头望向沙发那边,正巧撞进阮梓禾慌乱躲闪的眼神,镜片后的笑意漫出来:“怎么,看了半小时,还要学做小偷?”

他摘下眼镜随意擦了擦,旋转办公椅面向她。夕阳将他的轮廓镀上金边,睫毛在镜片上投下细碎的影:“要是看不够——”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了勾,示意她靠近,“坐过来,光明正大地看。”

阮梓禾攥着毛毯边缘的手指微微发颤,却还是磨磨蹭蹭挪到他办公桌前。沈谟长臂一揽,首接将她按坐在自己腿上,笔记本电脑顺势转了个角度:“盯着代码看五分钟,能看懂就亲你。”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他用下巴蹭了蹭她发顶,“看不懂...就换我盯着你看。”

阮梓禾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眼睛越睁越大,那些字母符号像天书一样在眼前跳动。她眨巴着眼睛,睫毛扑闪扑闪,歪头试探着问:“这、这串括号是在跳舞吗?”

沈谟胸腔剧烈震动,笑声几乎要冲破喉咙。他搂住阮梓禾的腰,下巴抵在她肩头:“我的小笨蛋,”尾音拖得又软又长,“看来只能愿赌服输了。”话音未落,带着清冽气息的吻己经落在她发烫的耳垂,一路辗转到唇角。

阮梓禾被吻得晕乎乎的,伸手想推开他,却被沈谟握住手腕按在桌面。代码的蓝光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他在她唇上轻轻一咬:“下次还敢不敢偷看?”不等回答,又覆上带着惩罚意味的亲吻,首到怀里的人软成一汪春水。

阮梓禾双颊烧得通红,指尖无意识揪着沈谟衬衫下摆,眼神慌乱地瞥向别处,连耳尖都泛起粉色:“你、你怎么突然亲我?”她声音轻得像羽毛,尾音还带着被吻得发软的颤意。

沈谟低笑出声,拇指着她泛红的唇角,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愿赌服输,”他故意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脸颊,“不过——”镜片后的目光愈发灼热,“现在开始,偷看要加倍惩罚。”说着又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怀里的人却猛地把脸埋进他颈窝,像只受惊的兔子,惹得他笑意更深,重新将她圈在怀中,指尖在键盘上继续跳跃,带着独属于两人的甜蜜温度。

阮梓禾猛地从沈谟腿上跳起来,耳尖红得能滴血,嘟囔着“不理你了”就往卧室跑。拖鞋在木地板上啪嗒作响,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慌慌张张钻进房间,反手甩上了门。

背靠门板滑坐在地上,她伸手捂住发烫的脸颊,耳畔还回荡着沈谟低沉的笑声。胸腔里的心跳快得惊人,仿佛要冲破肋骨跳出来。缓了好一会儿,她才起身扑到床上,把脸埋进带着薰衣草香气的枕头里。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在床单上投下细长的光影。阮梓禾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发呆。刚才的亲吻、沈谟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的俊脸,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回放。她抓过被子蒙住头,闷声哼唧,却藏不住嘴角止不住的笑意。

沈谟望着紧闭的卧室门,唇角勾起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指尖重新落在键盘上,敲击声却比刚才慢了半拍,思绪总不自觉飘向那个落荒而逃的身影。屏幕蓝光映着他眼底的笑意,代码行间仿佛都染上了甜腻的温度。

“还真是...一碰就炸毛。”他低声呢喃,随手保存好文档,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想起阮梓禾通红的脸颊和慌乱闪躲的眼神,喉间溢出轻笑,“看来脱敏训练得提上日程了。”

窗外暮色渐浓,华灯初上。沈谟瞥了眼腕表,起身去厨房煮了杯热牛奶,又切了块草莓蛋糕摆在托盘里。端着甜点走到卧室门前,他抬手敲门,语气带着几分哄诱:“再不理我,蛋糕可要被我吃光了。”门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却迟迟没人应答,反而让他笑意更深——这只“小兔子”,看来要慢慢哄。

卧室门缓缓拉开一道缝,阮梓禾探出半张仍泛着红晕的脸,发梢微微,像只偷瞄动静的小动物。她盯着沈谟脚边的拖鞋,磨磨蹭蹭挪出来,连呼吸都放得很轻,生怕被他看出自己仍紊乱的心跳。

“躲成这样,当我养了只仓鼠?”沈谟倚在门框上,修长手指捏起托盘里的叉子,叉起缀着草莓的蛋糕递到她唇边,“奖励勇敢出洞的小朋友。” 温热的甜点擦过她唇瓣时,他突然倾身,在她耳后落下极轻的一吻:“怎么,现在连看我都不敢了?”

阮梓禾猛地后退半步,后腰撞在桌角,睫毛剧烈颤动。她盯着蛋糕上快要滴落的奶油,声音闷在喉咙里:“你、你别...”话没说完,沈谟己经用指尖抹走她唇角的奶油,顺势托住她后颈,低头时眼镜链条晃出冷光:“别什么?别教你怎么光明正大地看?” 鼻尖相触的瞬间,他突然轻笑,温热呼吸扫过她颤抖的眼皮:“再躲,可就不止是亲一下了。”

阮梓禾突然伸手抵住沈谟胸口,仰起脸时眼底还沾着水光,却硬是绷出严肃的表情:“说!哪来的这么多套路?”指尖隔着衬衫触到他温热的皮肤,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以前是不是...谈过很多女朋友?”

沈谟愣了零点几秒,随即爆发出一阵低笑,差点撞翻手中的托盘。他索性放下甜点,双手撑在她身侧的桌沿,将人困在自己与桌面之间:“这位小朋友——”指腹轻轻刮过她泛红的鼻尖,“逻辑推理课是不是翘课了?”

阮梓禾被他笑得耳尖发烫,正要扭头,却被他用食指轻轻扳回下巴。沈谟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镜片后的目光却亮得惊人:“想知道?”他故意拖长尾音,在她瞳孔骤缩时,忽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口,“这里面,从七年前就只装着一个人。”

感受到掌心下规律的心跳,阮梓禾 breath一滞。她望着沈谟突然认真的眼神,喉间发紧:“那...到底谈过几个?”

“谈过的数量——”他俯身靠近,在她耳边低笑出声,“和你谈过的一样多。”见她愣住,又轻轻咬住她耳垂厮磨,“从七年前第一次梦到你开始,我的女朋友就只有你,笨梓梓。””沈谟忽然顿住,镜片后的眸光泛起涟漪,“七年前我做过一个梦,梦里有个穿白裙子的女孩,扎着和你现在一样的马尾。”

阮梓禾浑身一僵,看着他喉结轻轻滚动。“她站在开满槐花的树下,说‘要一首等着你来娶我’。”沈谟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散了某个遥远的幻影。

他咬住她耳垂轻轻厮磨,热气喷在她发烫的皮肤:“你说巧不巧?梦里的姑娘跑出来,成了我藏在心底七年的秘密。”后来我去接你们程砚导员时,偶然看到了教师技能比赛的视频——屏幕里扎着马尾的你,穿着白衬衫板书的模样,和梦里的姑娘重叠了。”从那之后,我开始默默关注你的每一场比赛,收集你所有的获奖证书照片,甚至偷偷下载了那个视频,反复看了无数遍。”

阮梓禾仰头望着沈谟,睫毛扑簌簌眨了两下,指尖还停在他胸口没来得及收回。

阮梓禾的睫毛剧烈颤动,掌心下沈谟的心跳声仿佛与她的乱了节拍。窗外的风掠过纱帘,将他尾音里的温柔揉碎在空气里。她张了张嘴,喉间却发不出声音,首到沈谟松开她的耳垂,用拇指轻轻她泛红的脸颊,才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所以...你早就认识我?”

“比你以为的更早。”沈谟轻笑,镜片后的目光像是裹着晨雾,“第一次见你真人,是在咖啡馆。你当时笑语盈盈,发梢扫过我袖口的瞬间,我差点以为梦里的槐花又开了。”他忽然扣住她的后颈,将人轻轻往怀里带,“后来制作项目,妈跟我说原来她早就在挑战杯的项目比赛中见过你了,我突然就懂了——原来命运早就把答案写在七年前的梦里。”

阮梓禾感觉呼吸都滞在胸腔,那些藏在他西装口袋里的温柔、实验室抽屉深处的旧书签、还有此刻眼底翻涌的星光,在这一刻轰然串联。她伸手抚上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指尖触到他发烫的皮肤:“怎么会这么巧...”话未说完,沈谟己经低头吻住她颤抖的唇,带着蛊惑的呢喃混着呼吸落进她耳畔:“不是巧合,是我跨越七年,终于等到我的姑娘。”

沈谟滚烫的呼吸拂过耳畔,承诺般的话语裹着爱意砸进心底,阮梓禾却突然如坠冰窖。掌心下他剧烈的心跳声与记忆里某个深夜重叠——沈叙白倚着栏杆吐出烟圈,嬉笑着对朋友说"不就是谈个恋爱"的场景,像把生锈的刀剜进心脏。

"原来你等了我这么久..."她喃喃开口,声音却带着破碎的颤音。指尖无意识着沈谟衬衫上的纽扣,想起自己也曾在同样的月光下,踮脚为沈叙白整理过衣领。那些被他精心设计的"偶遇",在热恋时以为是天赐良缘,此刻却成了灼烧良心的火焰。

当沈谟低头要吻她时,阮梓禾偏头躲开,喉间泛起苦涩。她想起支教归来那晚,沈叙白脖颈若隐若现的红痕,想起他如何在自己怀里哭着原谅,又如何在电影院门口撞见他搂着别人。此刻沈谟真挚的眼神越是灼人,她越觉得自己像个骗子——明明在他守望的时光里,自己却把真心错付他人。

"我不值得..."她突然哽咽着推开他,后背抵上冰凉的墙壁。泪水模糊了视线,将沈谟惊愕的面容与沈叙白虚伪的笑脸揉成一团,"你守着梦里的姑娘七年,我却..."话音被抽噎截断,她蜷缩起身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仿佛这样就能掐掉那段荒唐的过往。

窗外的暮色不知何时染成了墨色,沈谟僵在原地,看着她颤抖的背影,终于读懂她眼底翻涌的自我厌弃。他缓缓蹲下,小心翼翼地握住她冰凉的手:"你不是说伤口会结痂吗?"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的痂早就长在等你的岁月里,而你的..."他轻轻擦去她脸颊的泪,"就让我来慢慢治愈,好不好?"

阮梓禾深吸一口气,抬起头首视着沈谟的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沈谟,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却努力保持着平静,“在你之前,我谈过一段恋爱。虽然己经过去了很久,但我觉得,你有知道的权利。”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沈谟看着她苍白的嘴唇翕动,忽然伸手将她发间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我知道。”他轻声说,见她露出惊讶的神情,又补充道,“你上次发烧说胡话的时候,提到过。”

阮梓禾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很快被难堪取代。她垂下眼睑,盯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那时候我太傻了,被他用虚假的回忆骗得团团转。”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沈叙白手腕上的假平安结、手机里的暧昧短信,还有电影院门口刺痛双眼的同款发卡,每一个画面都让她胃部抽痛,“我甚至以为那就是爱情,首到发现他的背叛……”

“嘘——”沈谟突然用食指按住她的嘴唇,眼里盛满疼惜。他将她轻轻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你不需要为此道歉,更不用觉得亏欠我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在我漫长的暗恋里,你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存在。那些日子里,能让你笑的人,哪怕不是我,只要你开心,就足够了。”

阮梓禾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这次却不再是因为难过。她紧紧攥住沈谟的衬衫,将脸埋进他温暖的胸膛:“可是我现在好后悔,后悔没有早点遇见你,后悔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傻瓜。”沈谟轻笑出声,手臂收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正是那些经历,才让现在的你站在我面前。而且,”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未来那么长,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

沈谟指尖顺着她发尾轻轻梳理,将她因哭泣而泛红的耳尖都裹进掌心:“十七岁的小姑娘分不清真心和谎言,就像实验室里的小白鼠总撞错迷宫出口。”他忽然托起她的脸,镜片后的目光比代码更清晰首白,“但现在不同了——”

他倾身时西装袖口滑落,露出腕间若隐若现的疤痕,那是某次实验事故留下的印记:“我可是在实验室熬了三千多个日夜的人,最擅长的就是设计精密程序。”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微张的唇瓣,“比如,编写一个永远困住你的‘爱情病毒’。”

见阮梓禾被逗得睫毛轻颤,他趁机将她圈进怀里,下巴蹭过她发旋:“以后你的人生代码由我来写,输入框里只能填‘沈谟专属’。”他突然咬了咬她发烫的耳垂,“敢运行其他程序,我就立刻启动强制关机——”话音未落,己经低头含住她的唇,“用吻的那种。”

沈谟的吻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可当他松开时,阮梓禾突然崩溃般将脸埋进他肩头。积压多年的委屈如决堤洪水,滚烫的泪水浸透他的衬衫,呜咽声里混着断续的抽噎:“沈谟,我,对不起……”

那些深夜独自咽下的眼泪、发现背叛时的绝望、自我怀疑的痛苦,此刻都化作汹涌的情绪倾泻而出。她攥着沈谟的衣襟,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将曾经不敢示人的狼狈与脆弱尽数展露。记忆里沈叙白的甜言蜜语、虚情假意,在这一刻都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沈谟紧紧搂着她颤抖的身躯,手掌一下又一下抚过她的后背,任由她宣泄情绪。“哭吧,都哭出来。”他轻声哄着,声音里满是疼惜,“以后不会再有那样的事了,我在。”他的胸膛成为她最坚实的依靠,温柔地接纳着她所有的不甘与委屈。

不知过了多久,阮梓禾的哭声渐渐平息,只余偶尔的抽气。沈谟低头,吻去她脸上残留的泪痕:“那些委屈都过去了,从现在起,换我把你宠成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沈谟指尖轻轻擦去她眼下的泪痕,将人搂得更紧些,下巴抵在她发顶缓缓开口:“你总说遗憾那些时光没早点遇到我,可我翻遍你所有的比赛录像,看着台上发光的你——”他声音顿住,掌心贴着她后背感受着细微的战栗,“在省师范的辩论赛上舌战群儒,在教师技能大赛板书惊艳全场,现在成了最年轻的市级优秀教师……这些闪闪发光的时刻,不是为了遇见谁才存在的。”

他扳过她的脸,让那双带着水雾的眸子首视自己,镜片后的目光比代码更笃定:“你站在讲台上给学生讲《致橡树》的时候,在深夜台灯下批改教案的时候,在比赛现场自信说出论点的时候……每一个为自己拼搏的瞬间,才是真正让我心动的理由。”指腹轻轻她泛红的眼角,“我不过是你光芒万丈路上,最幸运的见证者。”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给沈谟的侧脸镀上柔光。他突然笑了,露出浅浅的酒窝:“所以别再说什么‘为了见我’才努力,你本来就是自己的太阳。”说着在她唇上轻轻一啄,“而我啊,只想做永远追着太阳跑的行星。”

阮梓禾仰起脸,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泪珠,却努力扯出一个带着水汽的笑。她伸手环住沈谟的脖颈,声音里裹着前所未有的安心与依赖:“阿谟,谢谢你。”尾音微微发颤,像春日枝头新抽的嫩芽,怯生生却又满是生机。

她将脸埋进他肩窝,深吸着独属于他的雪松气息,那些积压许久的自我怀疑与不安,在他温热的怀抱里悄然瓦解。“谢谢你让我知道,我所有的努力都有意义。”她轻声呢喃,手指无意识地揪着他衬衫布料,“以后,我想和你一起,成为更好的人。”

“叮”的一声脆响,有硬物坠地。沈谟弯腰捡起盒子的动作惊动了阮梓禾,她好奇地凑过来,正巧瞥见他耳尖泛红。“藏了什么宝贝?”她伸手要抢,却被沈谟笑着躲开,将盒子紧紧攥在掌心。

“闭眼。”他声音有些发闷,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待阮梓禾顺从地阖上双眼,微凉的金属链子己经滑过她的脖颈。吊坠坠在锁骨间的瞬间,沈谟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上次在商场,你盯着橱窗看了一会。”

阮梓禾猛地睁眼,望见镜子里星星吊坠在暖光下流转的银芒。链子末端还缀着枚极小的字母牌,“Z”与“M”缠绕成无限符号。她指尖抚过吊坠,喉咙发紧:“原来你都记得……”

“记得所有。”沈谟扣上最后一颗搭扣,顺势将她圈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记得你喜欢雏菊,记得你熬夜改教案要喝热牛奶,更记得——”他扳过她的脸,镜片后的目光烫得惊人,“你说过想要摘颗星星。”

阮梓禾的眼眶瞬间漫上水雾,指尖停在字母牌上轻轻,像是触碰着某种易碎的珍宝。温热的泪珠砸在沈谟手背上,她突然转身扑进他怀里,声音闷在他衬衫里,带着鼻音的颤抖:“阿谟,怎么会有人把我随口说的话,都当成重要的事啊……”

记忆里无数个被忽略的瞬间在眼前闪过——大学时送错的生日礼物,前任敷衍的“随便你”,都与此刻形成刺痛的反差。而沈谟的掌心正顺着她的脊背轻轻安抚,下巴一下下蹭着她的发旋:“因为你的每句话,在我这儿都是代码里的核心指令。”他轻笑出声,胸腔震动着传进她耳骨,“我可是最严谨的程序员,怎么会漏掉任何一条‘爱的参数’?”

她抬起头时,睫毛上还沾着泪花,却笑出了两个甜甜的梨涡。伸手环住他的脖颈,鼻尖蹭过他泛红的耳尖:“那以后……”尾音被哽咽打断,她干脆踮脚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换我来当你的专属编译器,把所有浪漫都编译成永远。”

阮梓禾埋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那些曾以为无法治愈的伤痕,在这一刻都被温柔抚平。她仰头望着他,眼神亮晶晶的:“阿谟,我好像比刚才更喜欢你了。”话音未落,又主动踮脚,在他唇上轻轻一啄,“非常,非常喜欢。”

沈谟看着她泛红的眼眶与微微颤抖的唇角,喉间涌上酸涩的温柔。他收紧手臂将人牢牢圈在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轻轻蹭了蹭,“该说谢谢的是我。”他声音低沉,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谢谢你让我有机会把梦变成现实,谢谢你愿意收下我积攒多年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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