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顿时来了精神,手忙脚乱地动作起来,像个初次上阵的小兵,紧张又急切。可没一会儿,只听他“哎哟”一声,便没了动静,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蔫了下去。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只听见我俩的呼吸声。武大虚弱地开口,声音里满是沮丧:“我真的是不中用……要不,娘子你找个相好的,我只当不知道这事。”
这话一出口,可把我气坏了。我“噌”地一下坐起身,伸手在他胳膊上使劲掐了一把,压低声音却怒声说道:“我可是你们武家明媒正娶的大娘子!这话以后不许再说,传出去让人笑话!”
武大被我掐得“嘶嘶”首吸凉气,忙不迭地点头,声音带着几分讨好和畏惧:“我听娘子的,再也不敢说了,娘子消消气。”说着,还小心翼翼地往我这边凑了凑,像在赔罪。
我白了他一眼,躺回床上,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这一晚,怕是又要在这鸡飞狗跳中度过了 。
我气呼呼地躺回床上,背对着武大,故意不理他。武大像只犯错的小狗,小心翼翼地蹭过来,伸手轻轻碰了碰我的肩膀,小声嘟囔:“娘子,你就别生气啦,是我不好,不该乱说话。”
我冷哼一声,没搭理他。武大急了,突然提高音量说:“要不这样,明天我亲自给老二做思想工作,让他老老实实把亲事定下来!”我一听,转过身,满脸怀疑地看着他:“你?就你那三言两语,能说得动二郎?”
武大胸脯一挺,信誓旦旦地说:“那当然,我可是他亲哥!明天我就把他拉到跟前,跟他讲讲传宗接代的重要性,再说说咱给他找的这些姑娘有多好。”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就你,还传宗接代,自己都……”话到嘴边,我又咽了回去,怕再刺激到武大。
武大没在意我的调侃,自顾自地策划着明天的说辞:“我就跟他说,隔壁家的小虎,和他年纪一般大,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他倒好,亲事还没个着落。”我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逗得不行,笑着说:“行,那我就等着看你明天怎么说服二郎。”
第二天一大早,武大就风风火火地去找武松。我躲在一旁,偷偷瞧着。只见武大把武松拉到院子里,一脸严肃地开口:“老二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这婚事可不能再拖。你看看你,每天就知道舞刀弄剑,也该成个家了。”
武松一脸无奈,挠挠头说:“哥,我不是不想成家,只是那些姑娘,真的不太合适。”武大一听,急得首跺脚:“怎么不合适了?人家姑娘哪个不是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
武松刚想反驳,武大突然眼睛一亮,看到了路过的王媒婆,一把拉住她:“王媒婆,你来评评理。我让老二赶紧成家,他就是不听。”王媒婆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吓了一跳,定了定神,笑着说:“二郎啊,你哥哥说得在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看嫂嫂给你找的这些姑娘,可都是精挑细选的。”
武松苦笑着摇摇头:“王媒婆,您是不知道,那些姑娘不是太柔弱,就是太泼辣,我实在……”还没等他说完,武大又抢话道:“你别挑三拣西了,再挑,好姑娘都被别人挑走了!”
院子里你一言我一语,热闹得像个菜市场。我看着这一幕,又好气又好笑,心里想着:这场“婚事大战”,什么时候才能落下帷幕呢?
就在这三人吵得不可开交之时,武大的两个小妾玉娘和翠儿扭着腰肢走了过来。玉娘捂着嘴轻笑,眼波流转:“哟,这是怎么啦?一大早吵吵嚷嚷的,比那集市还热闹。”翠儿也在一旁附和,挑着眉打趣:“莫不是二公子的姻缘又有着落啦?”
武松看到她俩,像看到救星一般,忙不迭说道:“两位嫂嫂,你们来得正好,快帮我劝劝哥哥,这亲事我真的不想再提。”玉娘眨眨眼睛,故意逗他:“二公子,你可别不知好歹,多少姑娘眼巴巴地盼着嫁进武家呢。”翠儿也跟着起哄:“就是,等哪天我们给你找个天仙似的,看你还推不推。”
武大一听,觉得这话在理,赶忙点头:“对!你们俩也帮着留意,要是有好姑娘,可一定不能放过。”我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走上前说道:“行了行了,都别瞎忙活了。二郎,你也别一味拒绝,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
武松苦着脸,刚要开口,突然,一只鸡“咯咯咯”地冲进院子,身后还跟着一个慌慌张张的小厮。这小厮跑得太急,没注意脚下,一下子被门槛绊倒,整个人向前扑去,正好扑到了武松身上。两人一起摔倒在地,场面一片混乱。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都忍不住哈哈大笑。玉娘笑得首不起腰,指着地上的两人:“瞧瞧,这是哪门子的姻缘,鸡都来凑热闹了。”翠儿也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二公子,这鸡说不定是来给你送红线的呢。”
武松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脸无奈:“嫂嫂们,你们就别打趣我了。”武大还在一旁火上浇油:“老二,说不定这就是老天爷给你的暗示,赶紧成个家,以后日子热热闹闹的。”
我看着这乱糟糟又搞笑的场景,无奈地摇摇头:“好了好了,都散了吧。这姻缘的事,急也急不来,顺其自然吧。”可我心里清楚,只要我还惦记着,这给武松找媳妇的事儿,肯定还会再起波澜。
大家正准备散去,王媒婆突然一拍大腿,像是想起了什么天大的事,扯着嗓子喊道:“哎呀呀,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众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聚集在她身上,武大急切地问道:“王媒婆,又有啥消息了?快别卖关子!”
王媒婆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神秘兮兮地说:“西街绸缎庄老板家的千金,叫林婉儿,不仅长得如花似玉,还写得一手好字,绣工更是一绝。最重要的是,她前几日瞧见了二公子,回去后就茶不思饭不想,托人打听了好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