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蛮珠大方承认,“我想让乌云灵的侍女书华带我去鬼戎城,准备用在大祭司身上。”
冰坨子苏定岳融化了两点。
“那为何不跟我商量?”苏定岳,“虽然己和北狄谈妥,但还是有危险的,你没必要为了一个可能存在的人,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蛮珠,我知道你习惯了单打独斗,但有些事,不需要亲自动手,只需要借势。”
蛮珠:“那我不是担心让二皇子那个草包去办,会泄露了你的谋算么?”
冰坨子苏定岳融化了三点:“关于蛊毒,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蛮珠不耐烦了:“你怪怪的,到底要说什么?”
苏定岳着手指头:“歃血的时候,你和南归喝的酒里有同心蛊吗?”
……
传说中,乌蛮有种情蛊,又叫同心蛊,据说是新婚夫妻洞房前喝的,取永结同心之意。
同心蛊为一公一母,母蛊在女子体内,公蛊在男子体内,若男子有异心,死;若双方不交合,死;若负心,死……
南归必然是动了心的,只是他的动心是因为蛊,还是因为蛮珠本身?
苏定岳搓了搓手指,心情很复杂:“同心蛊真的能操控一个男子的心和命吗?”
蛮珠不屑得很真诚:“呃,男子的心和命是什么很值钱的东西么?”
值得用蛊?
无非一簪刀一个,抬手间就能完成的事。
她说的话不好听,但此时在苏定岳耳里有些动听,于是他又问了一次:“那如果没有蛊,你我能不能重新歃血结亲吗?”
蛮珠抬眼认真地看他,他认真地看回去。
“蛮珠,南归伴在你左右,我不安心,因为他会越陷越深。”
他说得像呢喃,又像发誓。
“而我心悦你,想与你同度余生。”
不远处,漫山野的猴子在上蹿下跳,边吃边发出了愉快的“哇哇吱吱”声,还有抢食时的打斗声,以及云香没好气地呵斥声:“是你的么你就抢,放下,那根蕉才是给你吃的……”
纷扰声中,苏定岳等着蛮珠的回答。
他没移开视线。
蛮珠也没移开视线。
但他没等到想象中的红生双颊和含羞带怯,她只是扑闪着眼睛,突然扎了个马步,然后扬起了脸。
“来,亲个嘴。”
反而是苏定岳有些又恼又羞:“亲……你扎马步作甚?”
蛮珠保持着稳得很扎实的马步,睁着眼睛看着他:“阿姐说了,亲嘴的时候容易站不稳。”
万一亲着亲着摔到后脑勺,那可危险了。
“我可不想亲个嘴还摔个大马墩。”
冰坨子苏定岳己经融化得有些脸红了。
他带着两分恼地将她的手腕一拉:“胡说。”
将她拉近,左手扣住她的腰压在自己怀里,俯身去含她还想说什么的嘴。
这一次,蛮珠没有扭开头。
两唇正要相接时,吱哇乱叫着奔出那只猴王,“呼”的一下冲着苏定岳的脸挠了一爪子。
苏定岳正心神荡漾间,突然脸颊一痛,两人一触即分,他嘴前己亲了一嘴毛。
猴王龇牙咧嘴地冲着哇哇叫,被蛮珠揪住尾巴追着连打了好几下脑瓜子。
苏定岳一手捂脸,只觉脸颊火辣辣的痛,一手忙着擦嘴巴。
蛮珠赶过来,捏着他的脸颊仔细看:“别怕,我有药膏,包不留疤。”
苏定岳还皱着眉在擦嘴巴,他不知道亲到了泼猴的哪里,正难受得紧。
见蛮珠虽也急,但总掩盖不住她脸上那强忍着不笑的表情,于是又羞又恼的扣住她,不管不顾地要把自己嫌弃的一嘴毛涂她嘴上去。
蛮珠使劲侧开脸,眼疾手快地用手挡住了他的嘴,使劲地大喊:“不要哇,苏定岳,你都亲到了猴子的尾巴根……”
那不就是猴子屁股么?
苏定岳趁机亲在她的脖子上,还泄愤地咬了一口。
而听到蛮珠的的云香、北顺一行人己经跑了过来。
苏定岳收敛着松开了蛮珠。
北顺惊呼一声:“大人,你的脸……”
三条还带着血迹的红印子。
云香问:“郎婿,你的脸怎么了?”
苏定岳清了清嗓子,将脸一板,还没说话,蛮珠诚实得很:“他想亲嘴没亲到……”
云香惊呼:“所以你就把郎婿挠了?”
“不是我,是那只……”蛮珠的话没说完,嘴巴就被捂得严严实实的了。
冰坨子苏定岳己经完全融化了,他不但连耳朵红了,连捂嘴的手都有些发红了。
“该回去了。”
该回去了,回关哨,之后回京城。
回京城后,他要完成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
他心悦她,想和她共度余生。
所以他要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