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枝枝着急看下面写了什么,瞪了某人一眼后还是收回手,不满的撇了撇嘴,继续念道:
“亲爱的顾同志,多年不见,我很想念你……”
听到鹿枝枝自已在那里添油加醋,顾邵庭两只大手悄悄控制住她的胳膊,有些好笑地凑到她耳边,低声道:
“枝枝,别胡说,人家根本没写亲爱的。”
鹿枝枝哼了一声,她还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呢,这就开始护上了?
狗男人!
“……我很想念你,也很想念东子,很怀念我们几人当时在军校时的美好岁月。”
鹿枝枝的醋劲儿大得吓人,信纸都被她扯皱了,“还东子呢,东子也是她叫的?”
顾邵庭的鼻子嗅到了一股强烈的醋味,他亲了亲某人的耳垂,故意逗她:
“人家跟东子早就认识了,叫东子也没啥。”
鹿枝枝投来死亡目光,顾邵庭见好就收,不敢再惹这个一身火气的女人,低头亲了她的脸颊好几下,耐心哄着:
“知道了,知道了,她不能叫,只有咱俩能叫行了吧?”
信只有短短几行,鹿枝枝到现在也没念完,她让顾邵庭闭嘴,不准再打扰她。
“当年分别匆匆,我心中倍感遗憾。如今,我也将投身到海岛的建设中去,不日便会到达你部驻地。希望到时你,我,东子,我们三人能再次开怀畅饮,彻夜长谈。
——沈曼”
信件念完了,好像也没有什么出格的,顾邵庭放下心来,低头去瞅鹿枝枝的脸色。
还是不太妙。
顾邵庭把信纸和信封又丢回一旁的书桌上,伸手掰过来鹿枝枝的小脸,和她轻轻贴了贴:
“怎么了?还是不高兴?”
女主要来的猜想被证实,鹿枝枝哪里高兴得起来,沈曼和她的好大儿马上就来了,顾邵庭倒是挺高兴的吧?
“我有什么不高兴的,我高兴得很,咱爹娘要是活着肯定更高兴,白得一便宜大孙子!”
“鹿枝枝!你——”
鹿枝枝倔脾气上来了,斜着眼看顾邵庭,说话更冲了:
“怎么了?要我给你答到吗?我又不是你手下的兵,少跟我耍威风!”
这个女人,真是惯的她!
顾邵庭被便宜大孙子刺激到了,手上一用力,鹿枝枝就动弹不得,他一手卡着人家的下巴,没完没了地亲了起来。
“呜嗯,姓顾的,你有本事亲别人老婆去啊!”
鹿枝枝不太确定,沈曼这时候到底离婚了没,手续都办全了吗?
千万别是以的身份来到岛上的,这可有些不好办啊。
顾邵庭的压制还在继续,他如今大多数时候都是一身正气,只有欺负自已女人的时候露出了一点儿混不吝的气息:
“没本事,老子就欺负你!”
鹿枝枝活蹦乱跳的时候都推不开他,现在更是够呛,只能在心里恶狠狠地幻想着:
“我要把病传染给顾邵庭,让他也发烧,让护士给他打屁股针!找最弯的针头,左边一个,右边一个,疼得他夜里只能趴着睡!”
顾邵庭只能感受到鹿枝枝回应的越来越热情,吮着软香舍不得放开,丝毫不知某人的“邪恶屁股针”计划。
又腻歪了一会儿,两人重新安分下来,顾邵庭这才有机会跟鹿枝枝讲自已跟沈曼,还有程东的故事。
“没有程东的事儿,就重点讲你和沈曼!”
鹿枝枝像是最严格的夫子,丝毫不给顾邵庭拖程东下水的机会,在她面前,谁都别想耍小九九!
顾邵庭面上一本正经,大手却隔着衣服耍弄着粉团,有些为难道:
“可是不说东子,故事讲不下去啊。”
“那你别磨蹭,赶紧说啊。”
鹿枝枝的心思全在顾邵庭的初恋往事上,丝毫注意不到他偷偷摸摸的动作。
顾邵庭更放肆了,解开一颗纽扣就钻了进去:
“那好,我开始讲了。”
掌心温热有力,鹿枝枝就没有跟他计较,眼巴巴地等着他的下文。
她想着,要是上辈子就能知道他们俩有多相爱,那她或许能早些清醒,带着素素离开,不打扰他们一家人的幸福生活。
“……我表现好,被选去上学,东子水土不服,天天拉肚子,我就陪他去卫生院……”
“沈同志挺热心的,见面就问我需要什么药,她给买,我要训练,要上课,谁想天天生病,我就说我不要……”
“东子需要,也不知道他那时候咋回事儿,天天磕磕绊绊的,教官说他是瓷娃娃,让他滚回去吃奶。”
……
“就这?就这?这就没了?”
顾邵庭实在没有讲故事的天赋,两年的军校生涯他几句话就带过了,光芒万丈的女主角在他嘴里只是一个热心肠的小护士,人家是司令千金,凭什么对你热心肠?
还给你买药?你这个蠢货!
鹿枝枝感觉自已要再烧起来了,顾邵庭这个让人窝火的家伙,也太会气人了!
“哦~~~,那照你这么说,你跟沈曼同志清清白白,没有任何越线的关系?”
鹿枝枝正在阴阳怪气,无奈,顾邵庭一点儿都听不出来:
“是啊,她后来回家结婚去了,我那时候才知道原来她是首长的女儿,还真看不出来,挺艰苦朴素的。”
鹿枝枝总感觉他在嘲讽自已没有人家首长的女儿会过日子,小脸一板:
“好,我不艰苦,我不朴素,我吃要吃好的,穿要穿好的,天天花你工资,就我奸懒馋滑……”
行,发脾气了,顾邵庭这回也反应过来了:
“枝枝,你是我老婆,当然要吃好的,穿好的,我工资不都交到你手上了吗?不给你花给谁花?”
鹿枝枝想了想,好像也是,她又没有司令爹,在别的方面补偿一下自已不可以吗?
好吧,鹿枝枝很快又把自已哄好了,要去掐人的小手改为捧着顾邵庭的脸,她还想问他一件事:
“那你呢,你喜欢过她吗?”
知道这个问题严肃性,顾邵庭俊脸一沉,神情异常认真:
“没有,从来没有。”
放屁,都是放屁!
鹿枝枝要是再信他的话,那她之前所有的经历就是活该,活该!
男人深情款款地看着她,鹿枝枝实在无语,又无力说些什么,只好装看不见。
顾邵庭现在把自已说得何其清白无辜,那为什么沈曼来了后又爱得如痴如狂,还非要跟她离婚不可。
就因为他是男主,规定他爱谁他就得爱谁吗?
鹿枝枝不懂,她也是第一次觉醒,还没有同类,要是再来几回,她肯定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明白了。
不过还是算了,她没有勇气再拿起枪了,她现在只能拿得动锅铲。
实在想不明白,鹿枝枝只好放弃。
这时候,顾邵庭手上的动作有些过分,她胸前被扯得疼。
鹿枝枝低头看着乱动的睡衣,脑海里莫名有了个猜想,顾邵庭,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哥,你是不是,喜欢生过孩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