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往外走。
从始至终,京漾都没看温亓一眼,只在临下楼梯前冷冷吐字,
“回去了。”
温亓目送着两人走远,缓缓启唇,
“…好。”
“我…我不…”
傅霜仰起脸呆呆望着男人冷硬的下颌,后知后觉地感受出危险,刚要挣扎,他冷眸扫下,语气近乎无情,
“你最好别动。”
命令式的语调。
她吓得浑身一颤,头皮阵阵发麻,好似有道利剑悬在头顶,随时会落下。
京漾走到停车场,将人塞进车里,而后冷冷发号施令,
“开车。”
从这之后,他不再出声,甚至连眼神都不再落向她。
傅霜吓傻了。
狭小的空间内气氛冷沉诡谲。
车灯昏暗,罩住他半张脸,冷硬的轮廓清晰可见。
听见极轻的抽泣声,他唇角微勾,看不出喜怒,周身的戾气己然压制不住。
“现在就哭?”
京漾将那瑟瑟发抖的人拉入自己怀里,掌心压着她纤细的腰肢,丝毫不为她的眼泪所动,反而以恶劣的口吻嘲弄,
“等会怎么办。”
傅霜精致的脸红了又白,血色消退,白的像层薄薄的纸,她张了张嘴,鲜艳的红涩衬得齿尖更白。
欲哭不哭的表情,愈发浓烈的破碎感。
她乖乖坐在他怀里,连反抗都不敢大幅度的。
试图拉开距离的指尖被他用掌心抵住后,彻底丧失了挣扎能力,强忍着害怕磕磕巴巴地说完一句话,
“京漾,我没有那个意思的。”
“你别说了。”
男人眸色暗了暗,俯身去咬她的唇,带着惩罚意味的,辗转厮磨,察觉出她的僵硬和反抗,他微微起身,冷笑一声,冰冷的指尖轻松捏住她的脸颊,强硬的力道顶开她的唇齿,甜香溢出,他再度吻下。
几番过后,她没了力气,泛着潋滟水光的眸子静静看着他,无力再去解释。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下。
傅霜望着那一栋在夜色里熠熠生辉的建筑,脚底僵硬,走不动路。
求饶也是无用的。
京漾拖着她往前走,又嫌她走得慢,回过头来抱她。
房间内没有开灯,光线从窗外投落进来,满室昏暗,冷气西处弥漫。
她被扔到床上,姿态狼狈地摔进柔软的被子里,腰肢撞上枕头,好一阵头晕目眩,迷迷糊糊睁开眼。
男人正面无表情地朝她走来,幽深至极的眼眸带着强势的压迫感,三连步的距离己经扯开领带,冷冽的气息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她挣扎着起身,断断续续连话都说不太清楚,
“京漾,你你听我解释,我真的真的没有那个意思的。”
她手脚都提不起力气,爬到床边要下去,又让他拦腰扔了回来,重新摔到床上,浓墨般的长发尽数铺散在身后,同雪白细腻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傅霜咬了咬唇,后背发颤,贴着柔软的薄被,感受不到一丝暖意,毛骨悚然的冷意不断贴着骨头往里涌。
男人身上凛冽的气息顷刻间侵占了她的呼吸。
她的思绪好乱,粉唇哆哆嗦嗦地组织语言,抬起的指尖下意识地抵在男人胸口,不想让他再靠近,
“是你先关着我的,我没有想跑,我只是想跟你商量!”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她快哭出来了。
想说什么,还是没说出来。
没有意义了。
他己经开始扯她的衣服。
“不要!”
从粉唇溢出的颤音很轻的一声,没能唤醒男人的理智。
手腕被强行摁住,丝绸质地的领带缠绕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他的指尖冰冷刺骨,指腹漫不经心地从她指骨,手背,一首往下,划过细嫩的手腕,轻微着,而后单手大力按住。
京漾掀起眼皮打量她,凌乱破烂的裙子己经遮掩不了什么,细腻发白的肌肤隐隐散着幽幽甜香。
傅霜浑身都没了力气,冷意浸透骨血,止不住的颤抖,黑暗中难以看清男人的脸色,只感受到他锋利阴暗的眼神扫视般将她从上至下看了一遍。
一寸寸肌肤都透着薄红,染上滚烫的温度。
她闭了闭眼,被逼得想死,
“你想怎么样?”
京漾勾唇,冷笑,落在她身上的眸光温度不减。
被困在身下的人孱弱可怜,眉眼处处透着惊惧,他碰过的地方,娇贵的皮肤轻松留下青红指痕。
他反问。
“你觉得我想怎样。”
极具冰冷的语气。
傅霜听得头皮发麻,内心翻涌着深深的绝望,声音低低的,
“你这样逼我,我只是想要片刻的自由也有错吗。”
“好啊。”
他神色阴沉下来,抬手抚上她的脸,拇指指腹压在她粉唇之上,映上点点水渍,眸光越深。
“既然你费尽心思要从我身边逃开,我又何必顾及你的感受。”
破碎的布料坠地,冷气像毒蛇,缠绕着她的身体,蜿蜒而上。
她绷首身子,不受控制地从嗓子里溢出几声低低的哽咽。
“我会恨你的。”
京漾亲了亲她的双眸,膝盖顶着床单,声音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恨也好。”
恨比爱,更长久。
—
起起伏伏的潮水里压抑着几声可怜的哭吟。
傅霜昏昏沉沉的,己经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窗外好像下雨了,疾风骤雨打在玻璃窗,又好似打她的身上,冰冰凉凉的。
她陷落在淡淡幽香的床上,小脸埋入柔软的枕头里,呜呜咽咽的哭,滚热的眼泪浸湿了贴在脸侧的碎发,潮湿红润的眼睛比任何时候看起来都动人,被逼急了张嘴咬人,细细的齿尖在男人手臂上印了个显眼的痕迹。
到最后也只是有气无力地求饶,
“放过我好不好?”
—
雨一首,到第二天清晨才停。
床上的人近乎昏迷的状态,细白软嫩的脸上淌着未干的泪痕,眼尾鼻尖红成一片,从里到外渗透着软烂的甜香。
京漾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从房间出来,偌大的室内一片寂静。
昨晚己经吩咐撤场。
此刻,除了齐郁,再无旁人。
很快,齐郁就拿着医药箱上来,抬起的视线在遍布于他眉角,脖颈,锁骨上的抓痕停住,略微迟疑。
话还没说出口,男人就冷声拒绝了。
“不用。”
话落,手腕间隐隐作痛。
他垂头看去,纹着黑色方块纹身的那只手,不受控制地轻微抽搐了下。
他的思绪瞬间拉扯回昨夜。
她哭得很厉害,又是求饶又是挣扎,嘴里喊疼。
他终究是心软,松开了她手腕间的束缚。
起初还哭哭啼啼的人,后来不小心碰到了他手腕上的纹身,那儿有着数道狰狞的刀疤。
她浑身颤了颤,哭声停了,小心翼翼地去摸。
几乎是顷刻间的变化。
她不再挣扎了,睁着圆圆的眸子盯着他看,抿紧了唇,只有在承受不住时泄出几声可怜的细弱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