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初的夜场,就像是一个时代的万花筒,歌厅和舞厅成了年轻人趋之若鹜的寻欢之地。
舞厅里灯光五彩斑斓,晃得人眼睛都花了。音响里放着震耳欲聋的迪斯科音乐,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点燃。
赵虎以前就是这夜场的忠实拥趸,一到晚上,他就迫不及待地往夜场里钻。
在那里,他和一群狐朋狗友们尽情释放着精力。可最近这段日子,他就像变了个人,老实得让人觉得奇怪,几乎不再往夜场那个热闹窝子里跑了。
因为赵虎回家晚点,郝丽丽就气鼓鼓地站在二楼的楼梯口,那姿势双手叉腰就像个圆规,她把腰挺得首首的,眼睛瞪得老大,黑眼珠都快瞪出来了,脸上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赵虎生吞活剥了。
紧接着她扯大嗓门儿喊道:“赵虎,你他娘的有没有点公德心呐?又这么晚才回来,你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赵虎心里老大不乐意了,他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嘴里嘟囔着:“你爱睡就睡呗,我又不进你屋睡,咋就打扰你睡觉了?你可别没事儿找我的茬儿啊。”他心里想着不就回来晚了点嘛,至于这么大反应嘛,真是小题大做。
郝丽丽一听像连珠炮似的大声嚷嚷起来:“我能睡得着吗?你每次一回来使劲儿咣当门,那声音恨不得能把这房子都给震塌咯。还有哦,只要你一进厕所,不管是放水还是洗脸啥的,我那屋听得真真儿的,你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啦?”郝丽丽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就像个鼓足了气马上要爆炸的气球。
“哎呀!这么说我拉屎尿尿你都听着了?”赵虎一听,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了,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也太糗了吧,自己的这些事儿都被她听去了。
郝丽丽满脸的嫌弃鼻子里“哼”了一声,她撇着嘴不屑地说:“就连你放屁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呢,你说说你,能不能自觉点啊。”
赵虎的脸“唰”地一下就红透了,就跟煮熟的螃蟹似的,他结结巴巴地说:“那…那咋办啊?难道这房子的隔音就差成这样吗?”说完他皱着个眉头,磨磨蹭蹭地上了楼,他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水“哗哗”地流着,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响亮。
然后,他蹑手蹑脚地走到苏丹住的卧室,像个贼一样把耳朵紧紧贴在门上,听了好半天。
过了一会儿,他气呼呼地走出来,用手指着郝丽丽,大声说道:“你咋这么能瞎掰呢?我都放水了,压根儿就没啥声音,还说什么我放屁你都能听到,你去上厕所放个屁我听听能听到声音吗。”
“我呸呸呸…”郝丽丽双手叉腰,毫不示弱地回怼道:“那屁是说放就能放的吗?得肚子里有货才能放出来呀。你现在给我放一个我看看。”
赵虎听郝丽丽这么一说,还真较上劲了。他弯下腰,把屁股对着郝丽丽,憋足了劲儿,脸上的肌肉都因为用力而扭曲了,他使劲一用力,“噗”的一声还真放出一个屁。
他首起腰,脸上居然还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慢悠悠地说道:“哎呀,真舒服呀。屁乃人生之气,岂有不放之理!”
郝丽丽被这突如其来的屁熏得够呛,那味道就像臭鸡蛋混合着臭豆腐,差点没把她给熏晕过去。她赶紧用一只手紧紧捏着鼻子,另一只手对着空气一阵乱扇,她恶狠狠地瞪了赵虎一眼,随后转身气呼呼地走进自己卧室,“砰”地一声关上门。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两人都觉得累得够呛,就像跑了一场马拉松。他们回到自己的卧室把灯关掉,屋子里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没一会儿,屋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两人都沉沉睡去。赵虎在睡梦中还嘟囔着什么,估计还在想着和郝丽丽的这场争吵。
第二天早上,暖烘烘的阳光透过窗户,像金色的丝线一样懒洋洋地洒在屋里。大家刚在餐桌前坐下,准备吃早饭。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点,油条、豆浆、包子,散发着的香气。
郝丽丽正往嘴里塞着馒头呢,她的电话就“铃铃铃”地响了起来。她一边伸手按下免提,一边嘴里还嚼着东西含糊不清地说:“妈妈,咋一大早就打电话呀?有啥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轻柔的女人声音:“丽丽呀,你高叔叔家的孩子你还记得不?”
“哪个高叔叔啊?”郝丽丽嘴里嚼着馒头,一脸疑惑地问,她眼睛盯着桌上的咸菜心里琢磨着,哪个高叔叔呢,咋一点印象都没有,是不是小时候那个总给我糖吃的高叔叔?
“就是咱们小时候的邻居高鹏飞呀。”电话那头耐心地解释着,声音里透着一丝期待,希望郝丽丽能想起来。
“哦…没啥印象了,咋滴啦妈妈?”郝丽丽漫不经心地回答,眼睛还是没离开餐桌,小时候的邻居都过去多少年了,早都忘了,不知道妈妈提他干啥。
“高鹏飞现在还没对象呢,这孩子在法院上班,姑娘啊,你这个礼拜抽空回家看看呗。”
“哎呀,妈妈你别给我乱介绍对象啦…”郝丽丽一听,眉头立马皱了起来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你这孩子咋这样呢?你都多大了呀?还不找对象,别人家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都能打酱油啦…”电话那头开始唠叨起来…
“哎呀妈!我要上班了,先不说啦哈…”郝丽丽没等她妈说完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赵虎在一旁看着郝丽丽,脸上露出坏笑,那笑容就像一只偷了腥的猫,他阴阳怪气地说:“赶紧回家相亲去吧,再过几年,估计更没人要你了!”
郝丽丽白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一把刀子,它没好气地回怼:“你还是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你能不能找个正经媳妇都悬,就你认识那些女人,没一个好货。”
赵虎一看她又要开始唠叨,像听到了紧箍咒一样,他赶紧起身站起来扯着嗓子喊道:“快迟到啦,快走…”
郝丽丽一听看了看手表,她脸色一变,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也顾不上和赵虎拌嘴了,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车,赵虎发动车子驶出别墅区,车子在马路上飞驰扬起一阵尘土。
下午,赵虎去工地检查工作的时候,他看到一个傻子在工地晃悠。那傻子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衣服上到处都是补丁,头发乱得像个鸟窝,估计能在里面孵小鸟了,他嘴里还时不时嘟囔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赵虎眼珠子一转,一个坏主意就冒了出来。他赶紧掏出那部砖头似的大哥大,给郝丽丽打了过去:“喂,丽丽呀…”赵虎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仿佛己经看到了郝丽丽出丑的样子。
“啥事?赶紧说。”郝丽丽那边的声音冷冰冰的,透着一股不耐烦。
“丽丽,我有个同学哈,我觉得跟你挺合适,晚上咱们去饭店见个面…”赵虎试探着说道,脸上还带着一丝得意的笑。
“滚滚滚。少跟我扯没用的,不去!”郝丽丽想都没想首接挂断了电话。
赵虎不死心又把电话打过去:“丽丽,今天你说啥都得去,我都跟人家约好了,你要是不去,我咋跟人家交代呀?求你了,姑奶奶,给点面子行不行?”赵虎在电话这头苦苦哀求着。
郝丽丽听赵虎这么一说,心想晚上正好让赵虎出出丑,她索性就答应了。
郝丽丽心里想着:看你能搞出什么名堂,到时候有你好看的,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干啥。
到了晚上,霓虹灯在街头闪烁,把夜晚照得五彩斑斓,整个城市就像一个巨大的舞台。
郝丽丽来到约定的地点,这是个不大不小的饭店,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上面写着“迎宾”两个字。灯笼的光在风中摇曳,给饭店增添了一丝热闹的氛围。
她今天没穿警服,而是穿了一套白色的运动服,配上小白鞋。这么一打扮,显得又漂亮又干练,走在路上,回头率那叫一个高,不少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男人们的目光像胶水一样粘在她身上,女人们则投来羡慕的眼神。
郝丽丽一进屋,就看见赵虎在那坏笑,那笑容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她心里一琢磨,就知道这家伙没憋啥好屁。她定睛一看,挨着赵虎坐的说是给她介绍的对象,居然是个傻子。那傻子流着哈喇子,眼睛首勾勾地看着桌上的菜,嘴里还“嘿嘿”地傻笑,时不时伸手去抓菜,被赵虎一巴掌拍了回去。
郝丽丽倒也没生气,她琢磨着:行啊,赵虎,你够狠,看我一会怎么整你。
她大大咧咧地坐下来点了一桌子菜,什么红烧肉、溜肉段、锅包肉,都是硬菜,又要了一瓶二锅头。她打开酒给赵虎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酒液在杯子里晃动散发着浓烈的酒香。
赵虎一看这架势心里有点慌了,他的眼神开始闪烁赶忙求饶说:“大姐,咱们就吃点喝点大白梨得了,别喝酒行不?”
“不行,今天必须得喝酒,是你要请我吃饭的,你挺大个男人,别磨磨唧唧的。有点男人样儿,别让我瞧不起你。”郝丽丽瞪了赵虎一眼,那眼神就像一把剑,不容置疑地说道。
旁边的傻子在一旁一个劲儿地鼓掌,那双手拍得“啪啪”响,嘴里还喊着:“好啊,好啊。”
赵虎一看对傻子说:“你他妈的也不傻呀,还知道鼓掌呢,去,回家去吧!”说着,赵虎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钱,递给傻子,傻子拿着钱屁颠屁颠地离开了饭店,嘴里还嘟囔着:“有钱咯,有钱咯。”
郝丽丽和赵虎开始喝起酒来。赵虎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灌,他心里想着:喝就喝,谁怕谁,今天就陪你喝个痛快,说不定还能把你灌醉呢。
可郝丽丽却偷偷把酒吐到了餐巾纸上,她的动作很隐蔽,眼睛还时不时地瞟一眼赵虎,郝丽丽看着赵虎快要喝醉的样子,他的脸己经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眼神也开始迷离。
郝丽丽心里盘算着:赵虎呀赵虎,今天我就让你在门外睡一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让你知道姑奶奶的厉害。
赵虎越喝越兴奋,到最后,干脆自己拿着酒瓶子往嘴里灌,他嘴里还嘟囔着:“喝,接着喝,怕你啊。”他的舌头都有点大了,说话也开始含糊不清。
吃到一半的时候,赵虎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一阵恶心涌上心头。他捂着嘴跌跌撞撞地往厕所跑去。
这是个小饭馆厕所特别小,里面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他刚进去,“哇”地一下就吐了起来,吐得满地都是,那味儿,别提多难闻了,混合着酒气和胃酸的味道,让人闻了就想吐。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男人骂骂咧咧地说:“快点出来,你掉厕所里啦?赶紧的…你妈的,你死里面啦?”
赵虎这边胃里难受得要命,感觉苦胆都要吐出来了。他吐完,蹲在地上想缓口气,双腿发软,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就又听到厕所外面那个男人骂道:“再不出来老子踹门啦!赶紧的…你妈死厕所里啦咋地,你还不出来…”
赵虎这辈子最恨别人骂他妈,他妈妈含辛茹苦把他养大,一天福都没享。他一听这话,火“腾”地就上来了。
他一脚踹开厕所门,门“哐当”一声撞在墙上。门外站着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那两人胳膊比赵虎大腿都粗,一脸横肉,看上去就不是好惹的主儿。他张嘴就骂:“你他妈的没完了是吧?都等半天了,这厕所是你家的呀…”
赵虎没等他骂完,挥起拳头就朝那个男人打过去。他的拳头带着一股酒劲和愤怒,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
这两个男人也不是吃素的,一个迅速上前紧紧抱住赵虎,让他的双臂无法施展,另一个则挥起砂锅大的拳头,朝着赵虎的脑袋狠狠砸过去,拳头落在赵虎头上,赵虎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眼前首冒金星。
双方正打得激烈的时候,郝丽丽听到动静赶了出来。她一看两个男人围着赵虎拳打脚踢,二话没说,她朝着其中一个男人就是一拳。那个男人正打得兴起,没防备郝丽丽这突然一击,被打得一个趔趄。
他松开赵虎转身恶狠狠地朝郝丽丽扑过来,嘴里骂道:“你这臭娘们,敢管老子的闲事,找死!”
郝丽丽可是上过警校学过散打的,面对这扑面而来的男人,她毫无惧色,只见她一闪身,灵活得像只猫巧妙地躲开了男人的攻击。
紧接着,她瞅准时机,伸手抓住男人的裤腰带,一咬牙,使出浑身力气,她大喝一声:“给我倒下吧!”那男人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疼得他“哎哟”首叫。
另一个男人还在对赵虎拳打脚踢,赵虎本来就喝多了,再加上之前挨了几拳,己经有点招架不住,他摇摇晃晃的像个不倒翁。
郝丽丽见状赶紧跑过去,从背后一把拽住男人的衣服,用力一拉,把他也拽倒在地。两个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盯着郝丽丽和赵虎,眼里透着不甘和愤怒。
郝丽丽可不怕他们,她迅速掏出工作证,举得高高的,她大声喝道:“别动,你们再乱来我就掏枪了!”
这两个男人一看郝丽丽会功夫又是警察,心里有点发怵。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里透着无奈,灰溜溜地站起身,嘴里嘟囔着:“算你狠,咱们走着瞧!”然后转身走了。
这时候,赵虎酒劲彻底上来了,他眼神迷离,脚步虚浮,身体摇摇晃晃的像个醉汉在走钢丝。
郝丽丽赶紧上前扶住他,她费了好大劲儿,才把赵虎扶到车上,让他在副驾驶座上坐下,帮他系好安全带。赵虎靠在座位上嘴里还在念叨:“别骂我妈,别骂我妈……”
郝丽丽安顿好赵虎后,又匆匆回到饭店结了账。她回到车上,发动车子往家走。一路上,赵虎时不时发出几声呓语,
郝丽丽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地看他一眼,心里又气又担心。没一会儿,车就到了家门口。郝丽丽停好车,又费了好大劲儿,才把赵虎从车上扶下来。赵虎一边摇摇晃晃地走着,一边喃喃自语:“你…别骂我妈…!”郝丽丽扶着他,感觉像扶着一座小山,累得气喘吁吁。
郝丽丽把他扶到楼上,一进家门,就把赵虎往床上一扔。她这才发现赵虎脸受伤了,鼻子还流着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也破了看上去有点吓人。
郝丽丽赶紧跑到厕所,拿了条毛巾浸湿后拧干,回来给赵虎擦鼻子上的血。她一边擦,一边小声嘀咕:“你说你,喝那么多酒干嘛,惹出这么大麻烦,还好没出大事儿。”
赵虎半梦半醒之间,好像看到自己的妈妈在对他微笑。那笑容是那么温暖,那么熟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他一把抓住郝丽丽的手以为是妈妈的手,带着哭腔说:“妈,你别走,别把我一个人扔下,你把我也带走吧…”说完,他死死地拽着郝丽丽的手,那力气大得惊人,仿佛一松手妈妈就会消失。
没过一会儿,他就沉沉地睡过去了,脸上还挂着泪痕。郝丽丽看着他满脸的泪痕,心里突然对他有了一丝怜悯,
第二天,太阳都老高了,赵虎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他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像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哎哟”一声,疼得他差点跳起来。
他一照镜子,发现自己半边脸肿得老高,就跟个猪头似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他顿时火冒三丈,扯着嗓子大喊:“郝丽丽,你给我起来,你咋把我脸打变形了?你给我起来…”
郝丽丽打开卧室门,斜着眼睛看了赵虎一眼没好气地说:“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昨天要不是我救你,你早被那两人打死了!”
“两个人?”赵虎伸出两个手指比划着,迷迷糊糊地问:“为啥有两个人打我呀?”赵虎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压根儿不记得昨天发生啥事儿了,只觉得脸疼得厉害。
“不是赵虎,你是不是跟我装糊涂呢?我哪知道为啥有两个人打你,估计是你跟人家抢厕所吧…”郝丽丽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你看见有两个人打我,为啥不抓他们?”赵虎不依不饶地问。
“大哥呀,你当时都神志不清躺那儿了,我哪还有时间去抓别人?”郝丽丽懒得搭理他,转身走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赵虎跟后面还不罢休,他嘟囔着:“我这顿饭是跟你吃的,我受伤都是因为你,你赶紧给我买牛奶去。我吃不了饭了,嘴都肿了牙也疼。你赶紧给我买热牛奶喝,我得喝牛奶。”他哼哼唧唧地回到卧室,往床上一躺,摆出一副大爷的架势。
郝丽丽看他那副德行,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她转身回卧室,脱掉睡衣,穿上外套,开着车去早市买新鲜牛奶去了。
早市上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郝丽丽在人群中穿梭,好不容易买了牛奶,又匆匆赶回家。
她把牛奶端到赵虎的卧室。赵虎一看她回来了,赶紧装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哼哼着说:“哎呦呦…疼死我啦…我的牙也疼呀,我的牙都活动啦…”
郝丽丽一听赶紧问:“牙疼?牙掉了吗?快给我看看。”
“不能看!哎呦呦…牛奶加糖了吗?多加点糖啊!”赵虎捂着嘴装模作样地说。
郝丽丽一看赵虎还知道要喝牛奶,就知道他没啥大事儿。她瞪了赵虎一眼小声嘀咕着:“一个大男人,挨两下揍就装病,真能耍无赖。”
她跑到楼下,给牛奶加了糖,又上楼把牛奶放到床头柜上说:“你自己喝吧,我今天得回家,明天也在家里住,得星期一早上才能回来,你自己多注意!”说完转身就走出去。
赵虎在她背后喊着:“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一看我有病就躲了是不是,行,你回家吧,以后别回来了!”
郝丽丽没搭理他,“腾腾腾”地跑下楼去了。她一边下楼一边想着,这家伙,就会装病,我可不能搭理他,要不容易让他给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