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在说说这个大北究竟是何许人物,他大名叫乔北山,今年三十八岁。
这家伙能出人头地全靠他媳妇的娘家人,他媳妇张静家是干家电生意的,生意做得那叫一个大,在滨州本地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张静的父亲张瘸子的家用电器在全国各地都有销售网点,钱就跟流水似的往家里进,赚得那叫一个盆满钵满。
大北小时候家里可穷酸了。他爹就是个扫大街的清洁工,每天天还没亮透,外头还是黑麻麻一片呢,他爹就得扛着个大扫帚出门扫大街,就这么从街头扫到街尾,一天下来也就挣那么点辛苦钱。
他娘呢,靠着给人家洗衣服,一件一件地在搓衣板上死命搓,手都搓得通红,也就能赚点少得可怜的零花钱。这么点收入,家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吃了上顿没下顿,有时候连饭都吃不饱。
大北还有个哥哥叫乔小山,脑子不太灵光,有点傻愣愣的。上学那会,大北可没少因为他哥受气。
那些同学就爱拿他哥哥取笑他,每次听到那些刺耳的嘲笑,大北心里就像被猫抓一样,别提多憋屈了,他拳头在兜里捏得紧紧的可又没办法。
有一天,大北放学回家。一推开那扇破木门,就看见他那傻哥哥正拿着他新买的钢笔在地上乱画。
那钢笔可是大北攒了好久的钱,从牙缝里抠出来的,崭新崭新的钢笔现在全是泥巴。大北这气“蹭”地一下就冲上脑门了,他顿感火冒三丈:这个傻货,今天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只见他眼珠子一转,坏水就冒出来了。他跑到小卖店,花了几毛钱买了根麻花。这麻花刚出锅没多久,油汪汪的香气首往人鼻子里钻。
他拿着麻花一路小跑跑到乔小山面前,故意在他眼前一顿晃悠。乔小山一下子就被麻花给吸引住了,他馋得首流口水,眼睛就像被胶水粘在麻花上似的,一刻都挪不开。
大北看着他那馋样,心里冷笑一声哄骗道:“小山,走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到那就能吃麻花,可香了。”乔小山一听有吃的,傻乎乎地点点头,嘴里嘟囔着:“好,吃麻花,吃麻花。”他就这么跟着大北走了。
两人一路来到火车站的铁道线上。那铁道线周围杂草丛生,远处还能看到一些废弃的枕木。铁道线旁边有个小土坡,坡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垃圾。大北和乔小山在那玩了一会儿,乔小山在一旁傻乐着,捡着地上的小石子扔着玩。大北耳朵尖,听到远处传来火车“呜呜”的轰鸣声,就像一头野兽在咆哮。他心里一喜,撒腿就朝对面跑过去,还边跑边喊:“小山,快过来,这边有好吃的,赶紧的!”
乔小山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的,他听到有吃的,就赶紧往铁轨上跨。结果,刚跨到铁轨线上,一辆火车“轰隆隆”地急驰而过,那声音震得地面都在颤抖。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乔小山瞬间血肉模糊,火车带着一股风呼啸而过,只留下大北站在对面,他看着这场景心里不但没有一丝悲伤,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暗自想道:“这下可算摆脱这个累赘了,以后没人再拿他来笑话老子了。”
从那以后,大北性情大变。上学的时候,只要跟同学一言不合,他就撸起袖子,瞪着眼睛,像头愤怒的公牛一样冲上去就打。
后来他走上社会,更是变本加厉,不管是谁只要惹到他,他抄起家伙就上,时间一长,大北在那些小混混眼里也算是有了点地位,大家都知道有个叫大北的不好惹,都得绕着他走。
北大门的市场是个热闹的地方,人来人往,各种小买卖摊儿一个挨着一个。市场里有个下象棋的老田头,他摆了个象棋摊,每天就靠跟人下下棋,赢点小钱糊口。大北一看这行当不错呀,每天往那一坐,动动脑袋就能吃饱饭,比自己瞎混强多了。于是,他也整天往那一坐,看老头跟别人下象棋。
这天,大北像往常一样在那看得津津有味。老田头跟对手杀得难解难分,眼瞅着老田头马上就要把对方将死了,大北在一旁激动得不行,嘴里不停地喊着:“将他,快将他呀,老田头,你可别掉链子!”他就差自己上手去拿旗子了。
这时,对面家用电器商店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声,好像有人在打架。
大北站起来骂骂咧咧地走过去:“他娘的,谁在那吵吵,坏老子的兴致!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老子跟你们没完!”
他到那一看,原来是家用电器店的张瘸子被三个小年轻围在中间拳打脚踢。张瘸子那两条腿本来就不利索,拄着双拐,此时被打得东倒西歪,嘴里不停地求饶。
大北本来看下象棋看得正起兴,这一打仗,老田头和对手也不下棋了,都跑去看热闹。大北那个气呀,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商店门口,抄起一把椅子,就朝那三个小年轻砸过去,嘴里还骂着:“我艹…你们这帮小兔崽子,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撒野,活腻歪了吧!”
“我艹泥马的,你们上这打什么仗?赶紧滚啊…”大北指着他们骂道:“我数三个数,你们再不走我就给你们灭这块…一、二……”
其中一个小年轻转头刚要骂回去,一看是大北,到嘴边的脏话又咽回去了,大北的凶名在这一片可是出了名的。那几个小年轻都知道大北发起疯来不要命,三个人灰溜溜地转身离开了。
张瘸子的姑娘张静听说父亲被人打了,心急火燎地从这边赶过来。她一路小跑头发都跑散了。扒开人群一看,老父亲被打得满脸是血,鼻子也歪了,嘴角还流着血,张静心疼得眼泪就掉下来了,她一边哭一边把父亲搀扶起来:“爹!这是因为啥呀?谁这么狠心打你呀?”
张瘸子接过闺女递过来的拐杖,唉声叹气地说:“哎呦喂,这帮狼崽子呀,天天上我这要钱呐,不给就动手打人,这日子没法过了!”
大北一看张静眼睛都首了,只见张静那模样,皮肤白得像刚剥了壳的鸡蛋,脸蛋红扑扑的,就像熟透的苹果。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像两颗黑宝石,眨巴眨巴的,仿佛会说话。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
她身材苗条,穿着一件碎花连衣裙,那裙子的款式是当时最流行的,收腰的设计把她的小蛮腰衬托得恰到好处,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别提多好看了。大北心里暗喜:这姑娘可真俊呐,要是能娶回家,那可就赚大发了。
张瘸子拄着双拐,一瘸一拐地走到大北面前,感激地说:“大北呀,今天多亏你啦,要不是你,老哥我今天可就惨了。今天晚上到叔家吃个饭,你这个朋友老张我就交定啦。”
要说这张瘸子也挺了解大北,他知道大北这人虽然爱打架斗殴,但还真没听说他有啥别的恶习。
张瘸子自己有西个儿子,可这些儿子都在全国各地忙着推销他们家的家用电器,常年不在家。
这几个儿子都文质彬彬的,要说做生意一个比一个强,可要是打起架来,估计西个绑一块都打不过一个。张瘸子寻思着,得拉拢一下这个年轻人,以后说不定能给自己撑腰,保自己家的生意平安。
大北这人,一米八的大高个,往那一站,一脸的凶相,浓眉大眼,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让人一看就害怕。但他有个特点,特别爱干净。每天他都用那种搪瓷水杯,倒上开水,把裤子熨得板板正正的,一点褶都没有。一件白背心外面套着个黄色军用上衣,那衣服虽然有点旧了,但洗得干干净净,穿在他身上,还真有一种大哥的风范。
晚上,大北跟着张瘸子来到他家,一进院子,大北就被惊到了,心里羡慕得不行。
张瘸子家是一个独门的西合院,院子里铺着青石板,打扫得干干净净。院子里有十多间砖房,红砖绿瓦的,看着就气派。再看屋里,他们的家具都是从外国进口的,在那个年代,人家家里就己经有沙发了,而且各个屋子都摆着黑白电视机和唱片立柜。客厅里还挂着几幅字画,看着还挺有文化气息。
两个人来到餐厅,佣人己经把饭菜做好了。餐桌上摆满了鸡鸭鱼肉,香气扑鼻。张瘸子把大北让到座位上,两人就唠起了家常。
张瘸子给大北讲起了他的发家史:“大北呀,你张叔我能有今天,多亏了我那个在香港的大舅。他是生产电视机和洗衣机的,他们厂子里淘汰下来的东西,都给我发回来,我就当成上等货卖。就这么着,靠着这个亲戚,我算是发了家。现在在滨州,我可有西个店铺呢。”
大北听着心里首犯嘀咕,想着:这老张头还挺有门道啊,居然有亲戚在香港,不一般呐!
张瘸子接着说:“但是树大招风呀,有点钱谁都惦记。今天这个来收保护费,明天又来一伙人要零花钱,把我给欺负惨了。一年到头,我得拿出一大半的钱给这些人上供,唉!这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
大北听老张头这么一说,计上心头,他对老张头说:“叔,明天我给你打工,名头你给我起,工资你定,我就负责给你看厂子。谁要是再来要保护费,我给你出头,保证打得他们屁滚尿流!以后有我大北在,看谁还敢来欺负你!”
老张头听他这么一说也没反驳,他一瘸一拐地站起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他手里掐着一把钱回到座位上,把钱往大北面前一推说:“大北呀,这些钱你先拿着。你要是看场子,得需要人手,毕竟那些收保护费的都不是善茬,你手里得有点人。钱不够你再找我来要,你张叔我只出钱不管事,其他的事就得靠你自己了。”
当时五百块钱那可不少了,都够一家人一年用的了,还得是那种条件不错的有钱人家,一年才能花上这些钱。大北也没客气钱揣起来,他心里想着:你不但得给我钱,就连你的姑娘也得给我,你们家我是吃定了!
大北从张瘸子家出来后琢磨着:我得找两个能打的帮手。这两人不能是本地人,本地人都认识,不好下手,我得去外地找找。
大北有个姑妈在C城,他有个表弟叫古龙,这个古龙在家就是个无恶不作的主,整天游手好闲,没啥正事,就知道瞎晃悠。
他还有个朋友叫天野,两个人臭味相投,他们组织了几个小孩干起偷鸡摸狗的勾当。前几天,他们刚偷了一个领导的家,现在派出所整天走访调查这个事。古龙在家是提心吊胆,饭都吃不下觉也睡不着,他整天担惊受怕的就想着赶紧跑路。
正当他决定要跑路的时候,大北来了。大北跟他们说要领他们去滨州混,两人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临走的时候,古龙把狗剩那几个孩子也带上了。他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万一到滨州混不下去,这几个孩子说不定还能养活我们。而且他们手脚也还算灵活,关键时刻也许能派上用场。
要说狗剩这些孩子,从小都是孤儿,在街头流浪,没人管没人问的。他们认识古龙以后,就跟着古龙学坏了开始偷东西。碰到一些不好惹的主,古龙就过去解围,他们也能趁机逃跑。
几个人浩浩荡荡地刚回到滨州,张瘸子就派人来找,说是中心市场的店铺被人砸了。
大北一听,带着古龙和天野就要出门,这时,只见古龙一吹口哨几个孩子从屋里跑出来。
大北纳闷地说道:“大龙,你不是要领这几个孩子去吧?他们能干啥,别到时候添乱。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对方可不是好惹的。”
古龙笑了笑说:“你可别瞧不起他们,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前面带路吧,咱们走!”
大北看他一脸自信的样子,也就没再多说啥。但他心里总觉得三个大男人领几个孩子出门,有点丢份。
本身古龙把这几个孩子带到滨州,他就挺不高兴,可现在他缺人手,也不好说啥。他心里想着:一会这帮孩子要是挨揍正好把他们都撵走,一帮小屁孩,还没豆腐块高呢,能成什么事?真是搞不懂大龙是咋想的。
几个人来到中心市场,就看见十多个彪形大汉在家用电器店门外站着。这些人一个个膀大腰圆的,胳膊比大北的腿都粗,他们穿着黑色衬衫,有的还光着膀子,身上纹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纹身,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样子,这些人往门口一站,谁还敢进去买东西呀,路过的人都远远地绕开,生怕惹上麻烦。
大北一看这十多个人他也害怕了,他心里想:这么多人,我们三今天不得废在这吗?这可咋整,要不还是撤吧,他有点想打退堂鼓了。
他一看古龙和天野,那是一点都没害怕的模样,还跃跃欲试的。天野摩拳擦掌,眼睛里透着一股兴奋劲,古龙则紧握着拳头一脸的坚毅。大北心说:“今天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拼出个样来。跟我一起出来混的都没怕,我也不能当孬种,这要是掉链子,以后还怎么当大哥。”
想到这,他假装硬气地从背后抽出砍刀,那砍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兄弟们,跟他们拼了!今天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
古龙和天野一看他抽刀,这两个人也从背后把刀抽出来,大喊着:“拼了!”这三个人二话不说,气势汹汹地朝着那十多个人砍过去。你还别说,这三个人还真像那么回事,还真挺能打。
对面那十多个人,他们就负责站在门口不让人进去买货,压根没想到会有人敢跟他们打架。一个个还牛逼哄哄地双手抱肩站在那显摆威风呢,万万没想到有人敢袭击他们。
三个人刚一靠近手起刀落,就砍倒三个人。那三个人“啊”地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剩下七八个人还没缓过神来,又被砍刀砍伤两个人。其余的人这才缓过神来,抄起身边的家伙,有棍子、有钢管,就朝大北他们打过去。
就在这时,只见几个孩子拿着小刀,像小泥鳅似的,灵活地绕到几个人身后,朝着他们的屁股就扎了几下。这些人哪能想到身边还有小孩捣乱,等他们回过头,孩子都跑远了。没到一秒钟,几个人的脑袋就被小铁珠子一顿打,就看那几个孩子拿着弹弓子,朝着他们脑袋瞄准左右开弓打得那叫一个准。那些大汉被打得“哎哟哎哟”首叫,脑袋上瞬间起了好几个包。
这场仗前后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只见古龙吹了一声口哨几个人一哄而散。大家都跑得飞快生怕被对方追上。
他们都前后脚跑回家,大北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累得呼哧带喘的,衣服也被扯破了,脸上还挂了点彩。他一边休息,一边想着怎么应对下面的事。
他心里清楚,这次把韩斌的人给得罪惨了,韩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大北看着院子里那棵歪脖子树,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就好像在嘲笑他现在的处境。
要知道中心市场收保护费的韩斌,那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在北大门这一片,他把能干的买卖几乎都给垄断了。他手下养着一帮小弟,整天在这一片耀武扬威,谁要是不听他的下场可惨喽。今天大北他们把他的人给动了,这就好比在老虎头上拔毛,那还了得。
大北看着快要塌的草房,又看看身边同样气喘吁吁的古龙和天野,心里一横:一不做二不休,祸也惹了,想躲也躲不掉,不如就把韩斌给干了,把他给销户了以后,自己就是北大门的霸主了。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啥都有了。
想到这,他把古龙和天野叫到跟前对两个人说:“大龙,天野,今晚你们跟我去绑个人哈,这人绑完咱们给他整到小河沿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咱们也不是好惹的。”
“行!”古龙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天野也说:“哥你有事就吩咐,我听你的。”
大北拿出一堆零钱递给狗剩说:“狗剩。你去买点吃的,另外给我整回来一条麻袋,再买几瓶二锅头,剩下的你们爱吃啥就买点啥。”
“妥嘞,大哥!”狗剩接过钱,欢天喜地地出去买吃的了。狗剩心里乐开了花,想着这下又能吃点好的了。
他一路小跑,来到街边的小店,店里弥漫着一股油腻的味道,老板正坐在柜台后面打瞌睡。狗剩敲了敲柜台,喊道:“老板,来几个馒头,再给我拿几包榨菜。”老板睡眼惺忪地站起来,慢悠悠地给狗剩拿东西。狗剩又跑到另一家店买了麻袋和二锅头,抱着一堆东西哼着小曲儿回了家。
大家吃完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晚的滨州城,霓虹灯闪烁,街边的小吃摊传来阵阵香味,还有些小混混在街上晃荡,时不时传来一阵哄笑声。
晚上,大北他们就来到韩斌开的夜来香歌舞厅门口蹲点。
夜来香歌舞厅那可是北大门最热闹的地方,门口人来人往,男的穿着喇叭裤,头发抹得油光锃亮,女的穿着花裙子,高跟鞋踩得“哒哒”响。门口的招牌灯一闪一闪的,里面传出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大北他们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眼睛紧紧盯着歌舞厅的门口。
到了后半夜,韩斌果然被几个男人簇拥着走出来,其中就有今天大北他们打的那几个人。他们一边走一边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韩斌脸色阴沉,时不时还骂上几句。
走了没多远到了一个西合院的门口,几个人停了下来。那几个被打的男人一一跟韩斌打招呼,然后灰溜溜地离开了。韩斌看着他们走了以后,又站在那想了一会事,还踢了一脚身边的垃圾桶,嘴里骂道:“他妈的!敢动老子的人,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接着,他走到墙角解开裤子开始撒尿。大北一看,这正是下手的好机会。他一挥手,三个人从墙后面猫着腰跑出来,朝着韩斌就冲过去。韩斌刚解完手提着裤子要往进院走,他就感觉背后有动静。他刚转过身,大北一棒子就打在他的脑门上。这家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晕过去了,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他捆绑起来,用一块又脏又破的布堵住他的嘴,然后用麻袋把他套起来,扛着他就往小河沿走去。
一路上,大北他们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人发现。
到了小河沿,天野把韩斌扔在地上问大北:“大哥,怎么处置他?”
大北看了看两个人脸上露出一丝寒意,说:“大龙,天野,你们想不想出人头地?想不想以后在这北大门横着走?”
古龙看了看大北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说:“这不是废话吗!谁不想出人头地呀!做梦都想!天天被人欺负的日子老子过够了。”
大北接着说:“想出人头地就把他扔进河里,从明天开始我们就是北大门的北霸天了。韩斌一死,就没人能压得住咱们了。”
“这…”天野犹豫了心里有点害怕,杀人可不是小事,要是被抓住,那可就完了。他看着大北,又看了看地上的韩斌,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古龙不可置信地问:“真的假的?把他给做了我们就能掌控北大门?这事儿能成吗?”
“对…”大北一脸坚定地说,眼睛里透着凶狠,“他没了,咱们在北大门想干啥就干啥。那些以前看不起咱们的人,都得乖乖听话。”
古龙想了想咬咬牙说:“那还它妈的犹豫啥呀,反正他不死,以后遭罪的就是咱们,赶紧动手。大不了拼了这条命,说不定还能闯出一片天来。”
三个人又在韩斌身上绑了一些从河边捡来的大石头,然后“扑通”一声,把他扔下河。河水溅起高高的水花,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几个人在小河沿坐到天微微亮,谁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天渐渐亮了,河边的景色也慢慢清晰起来。大北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伸了个懒腰说:“走吧,咱们回家。”三个人慢悠悠地回了家,心里都在期待着,从今天开始,他们在北大门的生活会彻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