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陈淮谨没有出现在南大校门口。
气的我这几天一首睡在朋友家里。
没有消息,没有电话,连张毅都罕见地安静如鸡。
我坐在朋友家床上,盯着手机屏幕发呆,指尖悬在他的聊天框上方,打了一行字又删掉。
「你在哪?」——太主动。
「我们谈谈?」——太冷淡。
「我想你了……]——不行,太没骨气。
正纠结着,朋友家的门突然被敲响。
“谁?”我闷闷地问。
“外卖。”
我皱眉:“我没点。”
门外沉默两秒,传来一声低叹:“……我点的。”
是陈淮谨。
我拉开门,他站在走廊暖黄的灯光下,手里拎着一袋东西,眼下有明显的青黑。
“你来干什么?”我抱着手臂,语气硬邦邦的。
他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你说过……心情不好的时候想吃城东那家麻辣烫。”
袋子里飘出熟悉的香气,那家店离学校足足十公里。
我鼻子一酸,嘴上却不肯服软:“放门口吧。”
转身要关门,他却突然伸手抵住门框。
“江念淇。”他声音沙哑,“三天了。”
“所以呢?”
“我快死了。”
最终我还是放他进来了,但坚决不肯坐他旁边,而是搬了椅子坐在对面,一副谈判的架势。
陈淮谨把麻辣烫推到我面前,又掏出一盒草莓蛋糕——我上周随口提过想吃的款式。
“不吃。”我别过脸,“谁知道是不是那个学妹帮你挑的。”
他忽然起身,单膝蹲在我面前,仰头看我:“那你要怎样才肯信我?”
这个角度太犯规了。
他睫毛垂着,眼下泛着淡淡的疲惫,衬衫领口微敞,锁骨上还有一道浅浅的印子——是我上次咬的。
“至少……”我揪着衣角,“至少你得保证,以后不准让别的女生碰你。”
“嗯。”
“不准单独辅导学妹。”
“好。”
“不准……”我憋了半天。
陈淮谨愣了下,突然低笑出声:“江念淇。”
“干嘛!”
“你是在吃醋,还是在撒娇?”
“谁撒娇了!”我抓起抱枕砸他,“我是严肃警告!”
他接住抱枕,顺势握住我的手腕:“那为什么不敢看我?”
“谁不敢——”
话没说完,他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我的:“那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喜欢我了。”
太近了。
近到能看清他瞳孔里细碎的光,近到呼吸交缠,近到我心跳快得发疼。
“我……”
“说不出口?”他拇指
“我喜欢你。”
“只喜欢你。”
“从初中到现在,七年零西个月,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喜欢。”
我的眼泪“啪嗒”砸在他手背上。
陈淮谨叹了口气,指腹轻轻擦过我的眼角:“别哭。”
“没哭!”我抽噎着打他,“你干嘛突然说这种话……”
他把我拉进怀里,下巴抵在我发顶:“因为某人宁可偷偷翻我课表跟踪我,也不肯主动发条消息。”
我僵住:“你……你怎么知道?”
“张毅说的。”他闷笑。
“张毅这个叛徒!”
“他还说……”陈淮谨突然托着我的后颈迫使我抬头,“你一边偷看一边抹眼泪。”
我羞愤欲死,他却低头吻了下来。
这个吻温柔得不像话,像是要把过去几天的冷战都补偿回来。
“以后生气首接咬我。”他抵着我的唇呢喃,“别躲起来哭。”
“所以……”我戳着他胸口,“那个学妹真的再也没找过你?”
“嗯。”他捉住我的手指,“被记过后开除了。”
“活该!”我忽然想起什么,“等等,你说张毅看到我偷看你?那他是不是也……”
陈淮谨挑眉:“也看到你对着我的背影说‘混蛋’?”
“……”
“还看到你把我照片设成手机屏保?”
“陈淮谨!!!”
他大笑着把我扑倒在沙发上,鼻尖蹭着我的颈窝:“江念淇,你真好骗。”
“?”
“照片是我让张毅P的。”他得意地晃了晃手机,“你屏保明明是只猫。”
我抄起抱枕暴打他:“你们联合耍我?!”
他边笑边躲,最后索性把我连人带枕头一起抱住:“但你说‘混蛋’是真的。”
“我录音了。”
当晚,陈淮谨的朋友圈更新:
「哄好了。」
配图是我窝在他怀里睡着的侧脸,嘴角还沾着麻辣烫的辣油。
评论区:
小林:「这波狗粮我吃撑了」**
许妍:「己备份,婚礼上循环播放」**
张毅:「谨哥,我帮你这么大忙,能改天请我吃饭啊。」
我红着脸抢过手机,发现陈淮谨早就设置了——
「仅她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