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流音看了一会儿之后又去找了宋景逸。
一进门就受到了宋景逸十分热情的欢迎。
“聂大美女,你真是个稀客啊!这么久不见了聂大美女又变漂亮了。”
“你能不能少贫嘴,你这张嘴,走出去也不怕被打。”
说实话,聂流音还从来没遇见过像宋景逸这样的男生。
被聂流音这样说,宋景逸也不恼,围在她身边,绕着她转圈,确定她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哼,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又要留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边了。”
宋景逸突如其来的伤感让聂流音有些懵。
皱眉,“怎么突然这么煽情?发生什么事了?”
“也没事,就是怕你走了,我一个人会不适应而己,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你。”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这样说让我觉得怪怪的。”
宋景逸瞥了她一眼,嘟囔了一句,只不过聂流音却没听到。
“?你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你怎么来了?你在北城那边还好吗?”
“挺好的啊,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身边嘛,能有什么事。”
毕竟太子也在,很多事也不用自己太操心。
“那些人都说你肯定会死在那里。”
“想让我死的人太多了,我要是真的交代在那里了,岂不是遂了他们的愿,放心吧,我没那么容易死。”
聂流音摇了摇头。
她可不想死,谁想死?
而且如果她真的那么容易死的话就不会来这里了,早就嗝屁了,尸体都烂了发臭了。
说到这里,聂流音突然就想起来自己在现代的身体了,那场飞机失事的原因她己经不想追究了,但是不知道自己的尸体会怎么处理。
会不会有人替自己收尸。
抬头望天,不过就算没人收尸也无所谓了,反正她己经在这里,也不存在什么孤魂野鬼。
“哎,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话说你把那些人留在这里,是想做什么?”
“这个我自有用处,只是需要你暂时多养几日。”
“行,没问题。”
对于这件事,宋景逸很乐意,毕竟聂流音也不是白让他干的,她给自己的工资足够了。
自从他来到这里以后,跟着那个师傅,饥一顿饱一顿,甚至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一顿肉。
但是自从跟了聂流音,三天两头就是肉,还能出去下个馆子。
这样的生活不说多安逸,但是绝对要比之前好太多了。
“哎,在这异国他乡,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聂流音觉得这家伙绝对不正常。
“宋景逸,我觉得你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谈个恋爱。”
“你说什么?谈恋爱?可我才十八!”
聂流音不说话了,就那样盯着他。
宋景逸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
“哎呀,我这不是没遇到喜欢的吗,再说了,我一个孤儿,谁能看上我,跟着我,连个家都没有。”
“没有家你就买一个,这多大点事,怎么,你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就自卑了吧?”
“怎么可能,像我如此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少年怎么可能会自卑!”
宋景逸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只是觉得不该让人家女孩子跟着我受苦。”
“总该有个像样的家才是。”
“哦。”
聂流音一脸平静,“那就买一座宅子吧,反正也没多少钱。”
“不是,我的大小姐,你知道要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买一座宅子多少钱吗?”
“这和在北京二环内买一套房有什么区别!”
宋景逸有些崩溃,就算自己再活一百年,也不可能在北京二环内买一套房。
先不说有没有那么多钱,就算有,也不是你想买就能买的。
“北京的房很难买吗?”
她在北京确实有一套房,而且是独栋别墅,不过不是她买的,是那些大佬请她做手术的时候送她的。
她其实在现代的时候并不缺房子住,走到任何地方都有属于她的房产。
除了那座实验室,其他的房产都是各行各业的大佬送的。
毕竟谁都不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生病。
而且大佬嘛,仇人也多,和一个顶尖医生交好绝对没有错。
“你信不信我把你叉出去!你这也太凡尔赛了!”
聂流音换了个姿势,懒洋洋的靠在椅子后背上。
“如果你想要,等你有了喜欢的人,我倒是可以帮你买一套。”
“真的?!”
“自然,不过不是免费的。”
“嗨,你在想什么,就算你要免费送,我也不会占你便宜的。”
宋景逸也知道,聂流音之所以会这样说,完全就是因为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而恰好,自己又愿意帮她做事。
“放心吧,我一向说到做到,既然答应你了,便不会反悔,至于银子,便用你的工钱抵吧。”
“没问题,大不了再把咱们的产业扩大就是了。”
“嗯。”
“所以说你暂时还没有喜欢的人?”
“没有啊,我来了这里以后就一首跟着我师傅,那个时候饭都吃不饱,怎么可能还想着找媳妇,后面跟着你了倒是有时间,也有想法了,但是这不是又爆发了疫病吗。”
宋景逸坐到椅子上,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又替聂流音倒了一杯。
“而且我总觉得我还不是很大,还没到成婚的年龄。”
“虽然在这里结婚的都比较早,但是我觉得还是晚一点比较好。”
聂流音挑眉,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想。
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会是这种想法。”
“你是不是觉得,我来了这里以后就会像这里的人一样,想着三妻西妾,左拥右抱?”
“没有。”
但是宋景逸明显不相信她。
“其实我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我的父亲,他和我妈妈在一起的时候出轨了,我妈妈很爱我,她将所有的爱都给了我。”
“因为父亲的出轨,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得了厌女症。”
说完自嘲的笑了笑,但是那段时间的他确实很痛苦。
是她的妈妈陪着他,一步步走了出来。
聂流音静静的听着,听他说着自己的故事,深感同情。
她能理解他当时的心情。
“一切都过去了。”
“是啊,一切都过去了。只是不知道没了我,我妈妈该怎么办?”
说完眼眶,却又抬头强行将眼泪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