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宽阔而古老的校场上,阳光倾洒下来,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辉。项羽宛如力拔山河的无敌勇士一般,轻轻松松地将手中那仿若小山般沉重的巨石缓缓放下,那巨石与地面接触的瞬间,扬起了一小片尘土。他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一步步坚定地走到项庄面前。项庄那古铜色的脸庞上带着如暖阳般憨厚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朴实。项羽伸出他那宽大而有力的手掌,从项庄手中接过那串沉甸甸的铜钱,他将铜钱在自已犹如蒲扇般的手掌里轻轻掂了掂,嘴角上扬,露出了爽朗至极的笑容,用那豪迈的语气笑道:“哥哥既然这样说,那这钱就算兄弟我赢了。”
说罢,项羽没有丝毫迟疑,果断地把赢得的铜钱又交给项庄兄弟,他的目光中满是对项庄的信任与亲昵,仿佛在说:这都不是事儿!然后大声地道:“把这些钱交给表姐保管,就当作今日的胜利品。”项羽这人向来直爽,没有什么心计,赢了之后那喜悦的神色便毫无掩饰地展现在他那英武非凡的面庞上,如同阳光般灿烂耀眼,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
项羽微微皱眉,稍作思考了一会儿,随后慢悠悠地从怀里缓缓取出两枚金锭。那金锭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好似两颗璀璨的星辰坠落凡间。他用那粗壮的手指轻轻掂了掂,感受着金锭的重量,嘴里呢喃着:“大约有十两重。”接着,他犹如一阵旋风般大步流星地走到彭越和英布面前,将这两枚金锭郑重地递到他们面前,豪爽地大声说道:“赢归赢,这两枚金锭交给哥哥,作为哥哥平时的花销零用。”彭越和英布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惊喜,他们也不是那种扭捏作态之人,便大大方方地将项羽手中的金锭接了过来,齐声感激地说道:“多谢弟弟的资助。”说罢,两人小心翼翼地将金锭揣入怀中,随后肩并肩重新回到家中,开始一起悠闲地闲聊起来。
待到了晚上,夜幕如巨大的黑色帷幕笼罩大地。得知消息的屈家、昭家、景家的遗孀们,如同一群优雅的蝴蝶般,身着华美的衣裳,袅袅娜娜地飘然而至,来到项羽的家中。众人分宾主落座,自然是芈萱那身姿绰约、面容秀美的女子坐在上首位。她如仙子般出尘脱俗,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精致的面容上镶嵌着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眸,那眼眸中闪烁着聪慧的光芒,端庄而优雅,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气质。
“项将军今日可真是威风凛凛啊。”一位遗孀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敬佩。
项羽哈哈一笑,爽朗地回应道:“哈哈,过奖过奖!”他的笑声在屋中回荡,充满了豪迈与自信。
在那间宽敞而古朴的厅堂内,微弱而温暖的烛光轻轻摇曳着,宛如翩翩起舞的精灵,将众人的身影长长地投射在墙壁上,真如一幅神秘且古老的画卷。景家、屈家、昭家的遗孀依次端庄地坐在左首位,她们身着素雅而不失庄重的服饰,景家遗孀面容端庄秀美,仿佛岁月精心雕琢而成,那眼神中透露出历经漫长岁月沉淀的沉稳,犹如深潭般波澜不惊;屈家遗孀面容慈祥可亲,眼角带着如春日阳光般淡淡的笑意;昭家遗孀则神色冷峻,目光中有着如寒星般不易察觉的锐利。
项羽、彭越、英布、龙且、季布等人依次坐在右下首位。项羽身姿挺拔如苍劲之松,他那宽阔得好似能包容万物的肩膀仿佛能扛起整个世界,英俊的面庞如雕刻般完美,剑眉微微上扬,似要刺破苍穹,双眸炯炯有神,犹如燃烧的烈烈火焰,炽热而充满力量。彭越身材魁梧壮硕,一脸络腮胡如钢针般根根竖起,更显粗犷豪迈;英布面色黝黑,犹如被夜色浸染,眼神中透着果敢决绝,好似随时准备冲锋陷阵;龙且神情严肃庄重,如一座巍峨的高山般散发着威严之气;季布则显得较为沉稳内敛,如静谧的湖水般波澜不惊。
其人坐定后,景家遗孀轻轻咳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那抹淡淡的笑意仿佛能融化坚冰,她柔声说道:“听说项羽兄弟回来,我们得到消息,便迫不及待地赶来此相见。”她的声音柔和而又坚定,仿佛潺潺流淌的清泉,能给人带来无尽的力量。
景家遗孀转头看向芈萱,接着又道:“大家都知道,自从暴君嬴政如那穷凶极恶的恶狼一般,疯狂地吞灭了我们六国,后来又派遣那神秘而残忍的秘密组织,如魔鬼般伸出那狰狞的爪牙,将我六国的王族血脉屠戮得干干净净。我们这些楚国贵族后裔啊,一直都没有放下这段血海深仇,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推翻那残暴如虎狼的秦王朝。可现在我们手中就如那干涸开裂的土地般缺乏兵源啊,这就只能依靠我们来用心培养这些人了。”她的话语如重锤一般,一下又一下沉重地敲击在众人的心头,众人都静静地听着,脸上神情各异,有的凝重,有的沉思,有的则满是愤慨。
“我们听说项羽兄弟天生神力,如那从天而降的战神下凡一般,带了这些小伙伴也都是人中龙凤。我们想招募一些族中子弟,交给项羽兄弟来训练,待得我们羽翼,如那翱翔天际的雄鹰展翅之时,静观天下大势,联络其他五国贵族后裔,一旦天下有变,我们便如那汹涌而出的蛟龙出海般揭竿而起,趁机重建楚国,不知项羽弟弟以为如何?”景家遗孀目光殷切地看着项羽,眼中满是期待,那目光仿佛能将项羽融化。
众人听此话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项羽。项羽虽然年纪不大,但少年老成,他微微皱眉,双眉紧锁之间似有风云涌动,陷入了沉思。片刻后,项羽缓缓沉吟道:“我们都为楚国的后人,既然要重建楚国,我作为项家的后人,责无旁贷。我必不辜负大家的期待,为将来复兴楚国培养我们自已的力量。”他的语气坚定如铁,眼神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如璀璨星辰,“不知三位长辈给我多少人让我前去训练?”说罢,他目光炯炯地看着三位遗孀,等待着她们的回答,那挺直的脊梁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坚毅与决心。
在那略显昏暗的大堂之中,屈家迟疑着缓缓开口道:“实不相瞒,项羽兄弟,如今我们这寨子规模着实不大,我们也不敢轻易扩大规模,唯恐引得秦人过分关注。暂时呢,先给你们 500 人,你们可要将这些人着重培养成骨干啊。”说这话时,屈家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郑重。
此时,项羽转头看向芈萱,只见芈萱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笑道:“弟弟,既然这三家都如此说了,那我们就听从她们的安排吧。”
项羽听芈萱轩这般说来,便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家表姐姐都这样表态了,我项羽绝无二话。”他的脸庞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坚毅,双目炯炯有神,仿佛燃烧着对未来的期望。
景家、昭家、屈家遗孀闻言,纷纷站起身来,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齐声笑道:“既然项羽兄弟答应此事,明日中午还请务必到我们的府上,我们将隆重接待你们,同时向寨中的子弟颁发我们的诏令,让以项羽兄弟为首的楚国子弟,从明日开始,正式培养我们的军队。”她们的话语中饱含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项羽爽快地点头道:“好!”
众人又说了些闲话,随后屈家、景家、昭家遗孀告别了项羽。项羽扭过头来,目光如炬地看着彭越和英布,大声道:“我的兄弟们应该和我一个鼻孔出气。两位哥哥以为如何?”
彭越哈哈一笑,露出爽朗的笑容,回应道:“你们都是楚国贵族后裔,有如此打算,此事无可挑剔,哥哥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就留下来辅佐兄弟吧。”
英布也跟着笑道:“我本身就是一打渔之人,回去也是打渔,索性就留在这里,和彭彭一样来辅佐兄弟就好。”说这话时,他的脸上满是洒脱。此时,大堂外的风儿轻轻吹过,仿佛也在为他们的决定而感到欣慰。
在那略显昏暗的房间内,项羽听到彭越和英布表态后,缓缓地将那仿若火炬般的目光又转向了龙且和季布。只见龙且大大咧咧地拍着自已壮硕的胸膛,声如洪钟般地说道:“项羽,你不用看我,只要有吃有喝,在哪对我来说都无所谓。”龙且那魁梧的身材宛如一座小山,他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的神情,仿佛世间一切都难以入他的眼。
季布则微微皱起那如剑般的浓眉,双眸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片刻后,他神色认真且语气沉稳地说道:“人家给咱们送来了这天大的机缘,我们正可趁此机会培养我们自已的力量。不论将来是复兴楚国,还是自已开创一片天地,那都是极好的呀。毕竟这军队训练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训练好的,借他们的手来培养我们自已的羽翼,又有何不可呢?”季布的目光坚定如磐石,透露着他内心的笃定。
项羽听后,用力地点了点头,那坚定的样子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的决心,他大声说道:“还是季布兄弟说的对,咱们就这么干!”项羽那挺拔的身姿仿若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与决心,光芒四射。
此时,居于房间中央的芈萱,身着华丽而又精致的衣裳,那衣裳上的丝线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闪烁着光芒,她那绝美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无奈。她斜眼瞧着项羽,心中暗自叹气,心道:“这些少年虽说少年老成,但毕竟还是孩子心性啊。就屈家、景家、昭家遗孀这三人的一顿吹捧,就轻易答应了这既辛苦又劳神的事情。算了,儿大不由爹,就随他们去吧。”芈萱的动作优雅至极,她轻轻地挥了挥那如玉般的手,示意下人去给他们准备住宿的地方。
一夜无话,当第二天的晨曦透过云层洒向大地时,项羽等人和芈萱一同来到了城寨那宽敞而又庄重的议事大厅。此时的芈萱女扮男装,她换上了一身笔挺的男人服饰,那衣服裁剪得体,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将她衬托得英姿飒爽。她穿上男人的装扮后,更显干练利落,腰间悬挂着一把宝剑,剑柄上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凡。芈萱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那气质仿若一位英武的将军,让人忍不住心生敬意。
在那宽阔而庄重肃穆的大厅之中,穹顶高悬,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丝丝缕缕地洒落,给整个大厅披上了一层朦胧的光辉。芈萱如同一朵高雅的兰花,迈着优雅且从容的步伐,缓缓地走来。她身姿绰约,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而后在居中的位置稳稳地坐下,那姿态犹如女王一般威严而高贵。
此时的景家、屈家、昭家这三人也皆是女扮男装,她们换上了精致而合身的男式装束,那衣服的质地犹如流云般丝滑,裁剪得体。景家的女子束起高高的发髻,英姿飒爽;屈家的女子面庞冷峻,眼神犀利;昭家的女子则带着几分沉稳与干练。她们各自分坐在左下首位,犹如三颗璀璨的星辰。
项羽等人则在侍卫恭敬且小心的引领下,依次在右首位落座。
景家遗孀轻咳一声,那咳嗽声仿佛是从幽深的山谷中传来,带着一丝回音。她清清嗓子后,缓声说道:“列位啊,我们可皆是楚国的后人啊。今那暴君嬴政,简直就是一头凶猛残暴的恶狼,无比暴虐,将我们六国之人简直当作低贱的奴隶一般肆意践踏、蹂躏。按理说,我们既然已被这无情的战火灭国,倘若嬴政能如那温暖的春风一般施予仁政,让我们这些可怜的百姓得以休养生息,或许我们也就咽下这口屈辱的气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愤,仿佛要将心中那堆积如山的不满全部倾诉出来,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可当今这嬴政啊,全然不顾我们百姓的疾苦,他就像是一个贪婪的恶魔,又是准备北伐,又是准备南下,又是大兴土木修建他那豪华得令人发指的陵墓,就这些所作所为,不是暴政又是什么呢?百姓们所求的多么简单啊,不过每日能有一日两餐,有吃有喝,有衣有暖,这便是最好的了呀。可是这暴君嬴政偏不让我们这些可怜人好好活,既然他不让我们安心地活下去,那我们就要造他的反,就要推翻他那残暴的统治,大家意下如何?”
此时,院中已经站立在下面的百姓们纷纷激动地举起手来,那一只只手臂就像是一片茂密的树林,他们齐声高呼道:“愿听三位差遣,愿为楚国复兴!”那声音犹如阵阵惊雷,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这高远的云霄,直达天庭。
芈萱那绝美的面庞此刻面沉如水,仿佛波澜不惊的湖面,她郑重地宣布了城中的命令:“项羽为征战中的千夫长,负责楚军的训练。”项羽虽然年龄尚小,但他那坚毅的脸庞如钢铁般坚硬,透露出毫不含糊的神情,仿佛他的决心坚如磐石。他当场就果敢地接受了委任,那姿态犹如一头即将出征的雄狮。底下的士兵们一开始看着项羽年龄不大,心中还有些疑虑,就像那漂浮在空中的云朵一般摇摆不定,但当他们看到项羽那不凡的气势时,心中的疑虑瞬间消散,如冰雪遇到暖阳,取而代之的是对项羽的敬佩与信任,他们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也就愿意死心塌地地跟他一起。
在随后的日子里,项羽犹如不知疲倦的骏马,担负起了训练楚军的重任,他每日日出而起,那太阳仿佛是他的伙伴,一同迎接新的挑战;日落而息,那余晖仿佛在为他的努力而赞叹。他不辞辛劳,仿佛不知疲惫为何物。
这一天,项羽结束了辛苦的训练,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中。刚到家,他便迫不及待地脱下那满是汗水的外套,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然后挽起袖子,准备到厨房帮自已的表姐做今天晚上的饭菜。当他刚走到厨房门口时,就看到芈萱正用手捂着嘴,做出呕吐的动作,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就像那飘落的雪花一般。项羽急忙上前,关切地问道:“表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眼神中透露出关切的光芒。芈萱轻轻摆了摆手,虚弱地说道:“我没事,可能是今天吃坏了肚子。”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风中的落叶。项羽皱起眉头,心疼地看着芈萱,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在那略显昏暗的营帐内,仿佛被一层淡淡的阴霾所笼罩。项羽那犹如卧蚕般的浓眉紧紧地蹙着,如两把利剑般倒竖,一脸迷惑不解地迅速转头看向旁边的项庄。只见项庄也是满脸的茫然无措,无奈地伸出手使劲挠了挠头,就像一只不知所措的猴子,嘴里说道:“哥呀,真不知是咋回事啊,表姐这两天老是有意无力地做出那呕吐的动作,哎呀,可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呀。”项庄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夸张地比划着那呕吐的样子,仿佛要把那情景真实地展现出来。
“那行,一会儿我就去把咱们寨子的医生喊过来,给表姐好好把把脉,看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项羽表情严肃得如同一块铁板,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
就在这时,芈萱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连忙急切地说道:“两位弟弟,姐姐真的没事的,休息休息就好了,不用去请医生来啦。”芈萱那原本美丽动人的脸庞此刻略显苍白,就像一朵失去了些许水分的花朵,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而在寨中众人里,彭越和项羽每日都如不知疲倦的耕牛般忙于训练。这一天,两人好不容易盼来了些许闲暇时光。彭越满脸愁容地坐在一块布满青苔的石头上,犹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地对项羽说道:“兄弟啊,不知道为啥,这些人待我们就如同亲人一般,可我总觉得在他们面前抬不起头来呀。”彭越一边说着,一边垂头丧气地深深低下了头,语气中满是无奈和悲哀,就像那秋风中飘零的落叶。
一旁的英布接口道:“唉,谁让咱们两个出身卑微呢。”英布皱着眉头,那脸上仿佛写满了苦涩的故事,每一道纹路都诉说着艰辛。
“咱们这就是自卑心理在作祟呀,人家那可是贵族出身,也许内心里他们是很敬重咱们的,可是他们有时候无意间说的一句话,无意间做出的一个表情,无意间的一个动作,都能让咱们两个琢磨半天呀。不如再等等吧,咱们作为哥哥,先全心全意地帮助项羽把队伍训练好之后,咱们就离开此地,回咱们北方去,如何?”彭越抬起头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一边说一边用手用力地比划着北方的方向,仿佛那就是他心中的希望之地。
英布听后,静静地沉思了片刻,然后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也好,咱们一起走,也好有个伴。”说完,两人相视无言,心中都有着各自难以言说的思量,如同那沉甸甸的乌云,压在他们的心头。
在那大秦沛县略显陈旧且弥漫着古朴气息的刘太公家,阳光如金色的纱幔懒洋洋地倾洒在略显破败的院子里,仿佛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昏黄的光晕。刘太公慢悠悠地挪动着脚步走出院外,那伛偻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落寞。他对着一个三十多岁、身材高大却略显邋遢的男子,那目光犹如两把利剑,怒目而视道:“你这个小老二啊,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哟,生出你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孽障!你瞧瞧你大哥,每天都像那老黄牛一般勤勤恳恳地忙于农务,再看看你二哥,把家里收拾得那叫一个整整齐齐、利利索索,可就你这一个泼皮无赖,每天就只知道偷偷摸摸地拿老子的钱,然后像那没头苍蝇似的跑到街上去胡吃海喝!”
听到刘太公这般训斥,那男子慢悠悠地扭过头儿来,脸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诉说着他对这一切的满不在乎。他吊儿郎当地说道:“爹呀,我这就去街上买些酒喝,一会儿就回来啦,您可别老是埋怨我呀,您儿子我将来肯定会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的,到时候您就等着享福吧。”此时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莫名的自信光芒。
刘太公气得那胡子都颤抖起来,如同风中的枯草,他破口大骂道:“就你这个不成器的熊样,还做出什么大事业?老子花钱让你出去求学,你这倒好,出去溜达了一年,回来啥也没有学到,就知道坐吃山空,一天到晚就知道胡思乱想,还妄想做一番事业,呸,老子就是看不惯你!我可跟你说好了,你出去喝酒,我可不会给你钱!”
这男子嬉皮笑脸地笑道:“爹,您看家里不是有一个炉子嘛,我觉得挺不错的,正好拿走,拿出去换些酒喝。”他那副模样,活脱脱像个狡黠的狐狸。
刘太公一听,顿时怒不可遏,那脸涨得通红,如同燃烧的火焰。他急忙从旁边慌忙拿起一根木棍,气急败坏地吼道:“你这个混账东西,真是气死我了,我干脆直接打死你算了,尽惹我生气!”说罢,便气势汹汹地挥舞着木棍要上前。这男子眼疾手快,如同机灵的猴子一般,不等刘太公上前,直接一个箭步打开院门冲了出去。
刚跑了没几步,迎面便碰见一个同样三十多岁、面容白净得如同羊脂玉般、气质儒雅得仿佛一位学者的男子。这男子微笑着道:“萧何,你不在衙门办差,来这里干什么呀?正好儿,我听说附近有一家饭馆儿的酒味道不错,咱们去尝尝鲜呗。”
在一个有些阴沉的日子里,萧何紧紧地皱着眉头,那面庞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云严严实实地笼罩着,一脸严肃得好似一尊庄严无比的大理石雕像,语气中带着犹如燃着的火苗般急切与如钢铁般郑重地说道:“刘季,我找你有些事要谈,正好儿,一起走吧。”
刘季和萧何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缓缓地走向不远处那弥漫着古老气息的小镇。这个小镇犹如一幅陈旧却韵味十足的画卷,而那他们经常光顾的饭馆就静静地坐落其中。饭馆的墙壁略显斑驳,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但空气中却充满着浓浓的烟火气,仿佛在热烈地欢迎每一位食客。
刘季大摇大摆、昂首阔步地进到屋中,如一位凯旋的将军般熟门熟路地找到一张自已经常坐的位置,然后一屁股重重地坐下后,随意地抬手像招呼小兵似的喊来店家的掌柜,大声吆喝道:“嘿,掌柜的,给我来一壶香气四溢的好酒,两盘冒着腾腾热气的热菜,两盘清爽可口的凉菜,还要两碗散发着谷物香气的豆麦饭。今天就在这儿吃了,动作快些啊!”那模样,活像个在战场上指挥着千军万马的威风凛凛的将军。
店家掌柜满脸堆笑,犹如一朵盛开的菊花般凑过来,语气带着几分讨好道:“刘哥呀,你可是这儿的常客呢,只是你在这儿也欠了点儿老账记在账上,什么时候有闲暇时间把舍的账给结请了呀。”掌柜的脸上带着一丝期盼与无奈,那表情仿佛是在祈求着什么。
刘季哈哈一笑,嘴角上扬得犹如弯弯的月牙,眼中闪着明亮的光芒,大声道:“就你这还做生意呢,我刘季是没钱的人吗?放心吧,月底一块算钱给你,妥妥的。”此时他的眼中透露出无与伦比的自信与那不羁的神采。
店家掌柜心中暗自叹道:“这个刘季平时也是神气活现的,在这个街道上和那些混子们倒是能说得上话。遇到那些地痞流氓来扰乱的,这个刘季说几句话还真能把这些地痞流氓打发走。只是老在这儿欠账也不是个事儿呀。”掌柜无奈地摇了摇头,仿佛一位面对顽皮孩子的老人,只得吩咐厨房赶紧准备好酒好菜,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热菜冷菜就如士兵般整齐地端上了桌。
刘季熟练地拿起筷子,犹如一只饿极了的老虎看到了猎物一般迫不及待地先吃了一口菜,然后对着萧何挑了挑眉,脸上带着几分好奇,嘴角带着一抹笑意道:“萧何兄,今天急匆匆来找我,有什么事呀?”他一边说,一边挑了挑眉,那模样仿佛是在催促着什么。“先喝酒,吃饱喝足再说。”萧何和刘季关系一直不错,他微笑着夹了口菜,开始慢慢品尝起来,那神态宛如一位正在品味绝世佳肴的美食家。
在那间略显陈旧但充满烟火气的饭馆里,光线有些昏暗,几缕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木质的桌椅上。刘季动作娴熟得如同一位经验丰富的酒匠,他稳稳地把酒缓缓倒在那只粗瓷碗里,然后犹如对待珍宝一般,轻轻地将碗推给萧何,脸上带着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说道:“萧何兄,你看这酒,据说可是从咸阳那边千里迢迢过来的哟,比咱这边酿的酒可要猛烈得多得多哟,你可得慢慢喝,可别一不小心呛着咯,哈哈。”
萧何爽朗地大笑起来,那笑声仿佛能冲破房顶,“哈哈,刘兄,这酒我早就已经品尝过啦,还是刘兄你多喝点吧。”
刘季嘿嘿一笑,那笑声中带着几分狡黠,随即伸出略显粗糙的手拿起酒碗,先是如同对待稀世珍宝一般小心地抿了一口,然后闭上眼睛,一脸满足地叹道:“哎呀呀,这酒喝着可真是带劲啊,先不说这滋味如何美妙得如同仙酿,就单单说这酒烈的程度,我就特别喜欢。人生在世,在世不长啊,不就图个吃喝玩乐嘛,嘿嘿。”
两人边吃边愉快地聊着,就在这时,饭馆那扇有些破旧的门被轻轻推开,发出“吱呀”一声。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几分急切与期盼。这男子先是在饭馆里东张西望,那模样就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绝世珍宝似的,他的目光游离不定,如同不安分的火苗,最终稳稳地落到了刘季的身上。
这四十多岁的男子急忙迈着匆匆的步伐,仿佛脚下生风一般走到刘季跟前,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说道:“刘三哥,原来您在这儿呀。唉,还得麻烦麻烦刘三哥您呐。”
刘季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哦,原来是张善人呐。”
这位被称作张善人的男子陪着笑道:“刘三哥呀,您看,最近这两天我这店面老是被那个叫樊哙的流氓骚扰哇。您说报官吧,过两天他又出来作恶,我们又打不过他,他天天就在我这个店铺周围晃悠捣乱,这生意简直都没法干啦。您看刘三哥您能否出面,帮我把这事给摆平了呀。”刘季嘴角上扬,露出自信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说“这都不是事儿”,说道:“哈哈,就咱这街面,还没有我摆不平的事情。行,这事我记住了,一会等我吃罢饭,我就去找这个樊哙谈一谈。”
张善人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如同得到了天大的喜讯,陪着笑道:“那就多谢刘三哥了。”说罢,只见他小心翼翼地从衣袖里取出一吊钱,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呵护着婴儿一般,轻轻地放在刘季的桌上,接着说道:“区区小钱,还请刘三哥收下,等事情摆平了,还有厚礼相送哟。”刘季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眼睛直直地看着张善人道:“这是做什么?都是街坊邻居的,互相帮忙那是应该的嘛,这钱你收着,我出去办事可从来不用花钱。”张善人连忙摆手,一脸诚恳地说道:“刘三哥,您这是帮了我大忙呀,您不收下,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呀。”刘季大手一挥,坚定地说道:“收回去,不必多说!”
在那略显昏暗但却充满烟火气息的饭馆中,暖黄的灯光如同一片片柔软的薄纱轻轻笼罩着每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浓郁香气,那香气仿佛是一群调皮的小精灵,在人们的鼻间跳跃、嬉戏,而淡淡的酒香则如丝丝缕缕的细线,在空气中悠悠飘荡着。
此时,张善人那胖乎乎的脸上满是精明之色,他那双不大但却格外有神的眼睛一看刘季不肯收钱,心中便如明镜一般知晓这定是嫌钱给得少了。只见他快速扭过头,动作之敏捷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看向一旁的饭店掌柜。那急切的眼神仿佛能喷出熊熊火焰来,着急忙慌地说道:“掌柜的,刘三哥在这里有没有吃饭记账?有的话记在我的账上。”掌柜的一听,那脸上顿时乐开了花,如同绽放的菊花一般灿烂,心中暗喜,巴不得有人给刘季结账呢,忙不迭地点头,讨好地说道:“张善人的美意,小老儿记住了,一会儿咱们私聊。”张善人脸上带着和煦如春风般的笑容,爽朗地笑道:“不必,一会儿我派管家过来,将刘三哥的账全部结清,不必担心。”掌柜的连连点头,如同捣蒜一般应道:“好的,那就多谢张善人。”
张善人点头后,又将那满含着讨好与期盼的目光转向刘季,他那圆滚滚的身体努力向前倾着,说道:“刘三哥,我还有事,闲暇时可一定要到我的店铺坐会哟。”刘季随意地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不羁的笑容,说道:“好。”随后便看着张善人离去的背影,那背影在从窗口斜照进来的阳光中显得有些匆忙,仿佛被阳光赶着似的。
饭店的掌柜,心中暗自思忖道:“虽说这刘季平时就如同一地痞无赖般,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总是邋里邋遢,但其貌不扬的他却有着一股别样的气势。但不得不承认这起码还真没有他摆不平的事情。就说那樊哙,长得五大三粗,一脸的横肉,简直就是一个恶霸,可官府关他几天都要放出来,也没犯什么大恶,还真就得这刘三哥出面才能摆平。就说这刘季经常来这儿吃饭,樊哙这些地痞混子从来不来这里打搅。”
萧何看着刘季,伸出那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刘季,那动作轻柔又带着几分调侃,面带微笑着说道:“你啊,你啊。”刘季则嘿嘿笑道:“嘿嘿,来,继续吃菜喝酒。”酒足饭饱之后,刘季眼神直直地看着萧何,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如同一个好奇的孩子一般,说道:“来来,菜也吃了,酒也喝了,你急巴巴的来找我,肯定有话要说。”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好奇,那模样就像个孩子等待着大人的夸奖一般,心中满是期待。
在那略显昏暗的饭馆中,摇曳的光影仿佛如薄纱般轻柔地舞动着,给整个略显陈旧的空间都披上了一层神秘的纱衣。墙壁上的油灯散发着微弱而昏黄的光芒,使得这里的一切都好似被一层淡淡的雾气所笼罩。
萧何一脸谨慎,他那方正的脸庞上,眉头紧紧地皱着,犹如两条微微蠕动的小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虑。他先是小心地左右转动着脑袋,仔细地查看四周,确定无人之后,才压着嗓子,语气低沉而又满含小心地道:“刘兄啊,我在官差任职,最近由咸阳来的邸报,说是要查访,在本县有没有一个叫刘邦的人,还说他身上有贵气呢。”
刘季闻言,那明亮而带着几分狡黠光芒的眼睛快速地眨动了几下,他故意装作十分不解的样子,语气带着一丝疑惑道:“何出此言呀?”
萧何再次紧张地左右看了看,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苦笑,就像一朵在寒风中凋零的花朵。他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额头上的那几缕发丝也仿佛有了生命般跟着轻轻晃动,如同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纠结,“邸报上交代说,刘邦有一个好朋友叫萧何,可是小弟我翻来覆去也想不到我有一个叫刘邦的朋友呀。”
刘季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那笑容中带着一种满不在乎的洒脱,他豁达地笑道:“哈哈,不管他啦,既来之则安之,多谢萧兄啦。”说罢,刘季潇洒地抬手对掌柜大声喊道:“来,再来一壶上好的美酒,再加四个丰盛的菜。”掌柜忙不迭地点头,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如小鸡啄米般道:“这就来,这就来说。”
不一会儿,掌柜自吩咐厨房给刘季上了热菜,那些羊肉鲜嫩多汁,兔肉油光发亮,鸡肉散发着的香气,每一道菜都仿佛在诉说着这家饭馆的拿手好戏,而那酒也是从咸阳来的上好美酒,醇香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两个人又随意地闲聊了一番,刘季随后随意地抬手示意掌柜来把饭菜装到食盒里面。
接着,刘季缓缓地站起身来,他那高大挺拔的身躯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神色坚定地对萧何道:“走,去会会那个樊哙,把张善人的事给解决了。”萧何连忙点头应道,两人便站起身来,一同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这个充满烟火气的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