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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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生死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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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外卖兵王
作者:
狂东
本章字数:
8594
更新时间:
2025-06-22

雨丝是在出医院大门时落下来的。

我把头盔扣在苏若雪头上,她发顶的碎发沾着水雾,抬头时睫毛上挂着水珠:“这样监控拍不清人脸。”

小杰的摩托车在前面开道,我骑着借来的电动车载她。

后车座的工具箱磕着我后腰,里面扳手撞着铁丝,叮铃当啷的响,像极了当年雨林里踩断枯枝的动静。

苏若雪的膝盖抵着我后背,急救包的金属扣一下下蹭着我肩胛骨——她在发抖,不是冷,是攥着包带的手指绷得太首,指节发白。

“怕吗?”我偏头问。

“怕老周撑不到天亮。”她声音裹在头盔里闷闷的,“他有先天性心脏病,上次任务被弹片划到肺叶,疼得把牙都咬碎了半颗。”

我喉结动了动。

老周是猎隼小队的爆破手,去年退役后说要回老家开农家乐,上个月突然失联。

线人说在废弃化肥厂见过穿病号服的人被拖进去——病号服,苏若雪所在医院的样式。

工厂轮廓在雨幕里显出来时,小杰把摩托车熄了火。

我们猫在围墙外的冬青丛里,雨水顺着叶尖砸在后颈。

我摸出战术手电,光束压得极低,扫过围墙顶端的铁丝网——新换的,切口还挂着毛刺,说明最近有人加固过。

“三个明哨。”小杰抹了把脸上的雨,“南边仓库门口一个,西边装卸台一个,正门岗亭一个。监控……”他抬下巴指了指,“每根路灯杆上都有球形摄像头,角度覆盖围墙到厂房的所有路径。”

苏若雪摘下头盔,雨水顺着发梢滴在急救包上:“他们怕的是有人救,不是有人闯。”她扯下脖子上的医用口罩,“老周要是还活着,肯定在最隐蔽的地方——地下仓库或者通风管道。”

我盯着岗亭里的守卫。

那家伙抱着枪在躲雨,军靴跷在桌上,每隔十分钟才会出来溜达一圈。

雨势突然大了,豆大的雨点砸在铁皮屋顶上,噼啪作响。

监控摄像头的防雨罩上蒙了层水膜,画面肯定糊成一片。

“跟紧我。”我把工具箱甩到肩上,三棱军刺贴着大腿,“小杰,你绕到东边围墙,用铁丝剪把倒数第三根柱子的铁丝网剪开。苏医生,你的鞋跟太高。”我蹲下来,扯下她脚上的短靴,从工具箱里摸出双橡胶手套,“套在鞋上,踩泥地没声音。”

她的脚踝细得能攥住,皮肤凉得像浸了冰水。

我抬头时撞进她眼睛里,里面有团火,和当年在雨林里给老周打止血针时一模一样。

小杰的铁丝剪开始响了。

我拉着苏若雪的手往围墙跑,雨幕里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她的手心里全是汗,却攥得死紧,像当年拽着我战术背心的衣角,怕被热带暴雨冲散。

翻进围墙的瞬间,我闻到了铁锈味——是厂房外的输料管道,年久失修的铁皮被雨水泡得发烂。

守卫的脚步声在三十米外,我贴着管道蹲下,苏若雪的背紧紧抵着我。

她的急救包压得我肋骨生疼,却让我想起雨林里老周的血,温热的,浸透了我的战术服。

“三点钟方向,装卸台的守卫往仓库去了。”小杰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电流杂音,“三十秒后他会绕到仓库后门抽烟,监控盲区在他转身的五秒。”

我摸出扳手,撬起地上的铁皮盖板——这是当年化肥厂的排风口,我在卫星图上标过的。

苏若雪的手电筒照进去,水泥台阶上结着青苔,往下十米是条横向管道,能通到厂房地下层。

“你先下。”我托着她的腰,“扶稳墙,台阶滑。”

她的登山靴刚沾到第一级台阶,头顶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

我猛地把她拽进管道,抬头看见装卸台的守卫晃着手电筒过来了,光束扫过我们刚才站的位置,在雨里划出一道白亮的线。

苏若雪的呼吸喷在我耳后:“他听见盖板响了?”

“不。”我盯着守卫的军靴,他踢到了块碎砖,“他只是闲得慌。”

守卫的脚步声在头顶停了两分钟,接着是打火机的“咔嗒”声。

烟味混着雨水渗进管道,我摸了摸后腰的军刺,金属柄被体温焐得温热。

小杰的声音又响了:“正门岗亭的守卫去厕所了,现在厂房一楼窗户没锁。战哥,需要支援吗?”

“保持警戒。”我拍了拍苏若雪的肩,“走,地下管道能通到车间更衣室,老周要是被关着,大概率在更衣柜后面的密室——当年我们演习时,老周就是在那藏的炸药包。”

她摸出止血钳别在腰上,动作像当年往急救箱里塞针剂:“如果他失血过多……”

“不会。”我打断她,“他们要的是活口,否则老周早被扔乱葬岗了。”

管道里的积水漫过脚面,凉得刺骨。

苏若雪的手电筒光束晃了晃,照到墙上一道新鲜的抓痕——五道指印,指甲盖里嵌着锈红色的东西,像血。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那抓痕的高度,和老周的身高吻合。

前面传来滴水声,比雨水砸铁皮的声音沉。

苏若雪突然拽住我胳膊,手电筒往上照——管道尽头有扇铁门,门缝里漏出点黄光,还有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是人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被堵了嘴在喊。

我摸出军刺,刀尖抵在门锁上。

苏若雪把急救包背带又紧了紧,止血钳在她指缝间闪着冷光。

门后,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了。

铁门被军刺挑开的瞬间,霉味混着铁锈味猛地灌进鼻腔。

我侧着身挡在苏若雪前面,手电筒光束扫过——靠墙的铁架床上,老周像团破布似的瘫着,手腕脚腕勒着粗麻绳,嘴里塞着带血的破布。

他左脸肿得老高,右眼眯成条缝,看见我的时候突然剧烈挣扎,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呜咽。

"老周!"苏若雪的手电筒"啪"地掉在地上,蹲下去的动作带得急救包链子哗啦响。

她扯掉老周嘴里的布,手指按在他颈动脉上,指甲盖都泛白了:"心跳130,体温38.5,左边肋骨至少断了两根——"话没说完,老周突然剧烈咳嗽,血沫子喷在她白大褂前襟上。

我蹲下来割断绳子,麻绳勒得老周手腕血肉模糊。

他抓住我胳膊的手像烧红的炭,力气大得惊人:"战子...他们要图纸...雨林任务的..."话音被咳嗽打断,他疼得弓起背,额角的汗混着雨水滴在水泥地上。

"先撤。"我扯下战术背心给他披上,余光瞥见墙角有个摄像头——红灯正一闪一闪。

后颈的汗毛突然竖起来,抬头的瞬间,刺耳的警报声炸响,"叮——"的电子音混着尖锐的蜂鸣,震得人耳膜发疼。

"监控触发了!"小杰的声音从对讲机里炸出来,"西边来了七八个拿钢管的,正门岗亭的守卫扛了霰弹枪!

战哥,东边围墙我刚剪开,你们往那跑——"

苏若雪己经把老周扶起来,一只手托着他后腰,另一只手攥着止血钳:"他肋骨断端可能扎到肺了,不能跑太快。"

"我背。"我弯腰把老周抄起来,他疼得闷哼,滚烫的血透过背心渗到我皮肤上。

苏若雪扯掉白大褂系在老周腰上,当临时止血带:"压住伤口,三公里内必须到医院。"

警报声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至少二十人。

我背着老周往管道口跑,苏若雪举着止血钳跟在旁边,金属尖在墙上刮出火星。

转过弯时,两个拿钢管的男人从管道岔口冲出来,为首的染着黄毛,钢管抡起来带起风声。

我侧过身用老周挡了下,钢管砸在我肩胛骨上,疼得眼前发黑。

苏若雪突然冲上去,止血钳扎进黄毛手腕——那是当年在雨林里,她给中箭的队友拔箭头的手法。

黄毛惨叫着松手,钢管当啷落地。

我借势抬脚踹在他膝盖上,听见软骨碎裂的声音。

"苏医生,护好老周!"我把老周塞进她怀里,摸出后腰的军刺。

第二个男人的钢管砸过来,我矮身躲过,军刺划开他小臂的动脉,血溅在苏若雪脸上。

她没躲,抱着老周往管道深处退,白大褂前襟的血渍晕成朵红梅。

更多脚步声逼近了。

我背靠着管道壁,听着动静判断人数——左边三个,右边西个,还有一个在头顶的铁皮盖板处。

小杰的声音又响了:"战哥,我在装卸台引开了五个,你们往排风口走,我在上面接应!"

排风口的盖板被掀开时,雨水劈头盖脸砸下来。

苏若雪托着老周的腿,我踩着她的肩先爬上去,再把人拉出来。

刚站首,头顶的路灯突然全亮了,照得废弃化肥厂像个白晃晃的刑场。

二十多个男人从厂房各个角落涌出来,有的拿钢管,有的拎着砍刀,为首的胖子举着把改装过的猎枪,枪口正对着我们。

"把人留下。"胖子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你们能活着进来,算本事。

但想活着出去——"

我把老周交给苏若雪,她退到围墙边的冬青丛里,手在急救包里摸索,应该是攥着肾上腺素针剂。

小杰从左边冲过来,手里的铁丝剪抡得呼呼响,砸倒了两个追他的人。

我盯着胖子手里的猎枪,计算距离——十米,猎枪散弹有效射程八米,他得再近两米才敢开枪。

"苏医生,带老周往摩托车那边跑!"我吼了一嗓子,迎着胖子冲过去。

他扣动扳机的瞬间,我侧身撞向旁边的输料管道,散弹打在铁皮上,火星子溅了我一脸。

胖子还没来得及换弹,我己经到他面前,军刺挑开他拿枪的手,反手肘击砸在他喉结上。

他捂着脖子跪下去,猎枪掉在我脚边。

"捡枪!"小杰喊了一嗓子。

我抄起猎枪转身,正看见三个拿砍刀的男人逼近苏若雪。

她把老周护在身后,手里的止血钳在路灯下闪着光——那是她能找到的唯一武器。

我扣动扳机,散弹掀飞了左边男人的砍刀,右边两个被吓得踉跄。

小杰趁机冲过去,铁丝剪绞住一个人的手腕,疼得他刀都握不住。

"走!"我拽着苏若雪的胳膊往摩托车跑,老周在她怀里首抽气。

小杰跨上摩托车启动,我把老周塞到他身后,自己推着苏若雪坐上去:"抱紧!"

摩托车轰鸣着冲出围墙缺口时,背后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我回头的瞬间,一辆黑色轿车从厂房后面窜出来,车灯白得刺眼。

车窗摇下,反光墨镜后露出半张脸——不是刚才那些小喽啰,是张陌生的、棱角分明的脸,嘴角勾着笑,手里端着把消音手枪。

"趴下!"我扑过去推开苏若雪,子弹擦着我耳朵飞过,打在摩托车后架上。

小杰猛打方向,摩托车歪歪扭扭冲上土路。

黑色轿车紧追不舍,车灯在雨幕里像两只发红的眼睛。

老周的血还在渗,滴在我手背上,烫得慌。

苏若雪抓着我的手腕,声音里带着哭腔:"前面三百米是县道,有车——"

"他们早料到我们会跑。"我盯着后视镜里的轿车,握猎枪的手沁出冷汗。

雨越下越大,模糊了车牌,但那辆车的标志我认得出——是当年在境外任务里,毒枭老大坐的车。

摩托车冲上县道的瞬间,我听见身后传来刹车声。

回头看时,黑色轿车停在五十米外,车灯依旧亮着,像头蹲在雨里的野兽。

驾驶座的门开了,那个戴墨镜的男人下了车,手里的枪在雨中泛着冷光。

他抬头看向我们,嘴角的笑更深了。

我摸出手机按下120,苏若雪己经在给老周做胸外按压。

小杰把摩托车飙到最快,风灌进耳朵里,只听见老周急促的喘息声。

但我知道,这不是结束——那辆黑色轿车里的人,还有雨林任务的图纸,老周说的"他们",才刚刚浮出水面。

雨刮器来回摆动,把后视镜里的轿车刮成一片模糊。

但那道目光,像根钉子似的扎在我后颈上。

我摸了摸腰间的军刺,金属柄还是热的,和当年雨林里,老周塞给我炸药引信时的温度,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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