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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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暗夜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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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外卖兵王
作者:
狂东
本章字数:
9238
更新时间:
2025-06-23

苏若雪接过文件时,我手背的雨水顺着指缝滴在她手腕上。

她的指尖像被烫到似的颤了颤,却没松开,反而把湿哒哒的纸页往胸口拢了拢。

暖黄的灯光透过她发梢滴下的水珠,在"老陈"两个字上碎成光斑——那是三年前雨林里,我背着浑身是血的老陈跑了八公里,他最后在我耳边说"替我看眼儿子"时,攥着我战术背心写下的名字。

"公章是假的。"小杰的声音突然炸在头顶。

这小子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鼻尖几乎要贴到文件上,"我堂哥在工商局混,这种钢印纹路早两年就换了。"他后槽牙咬得咯咯响,战术刀在指间转了个花,刀面映出他发红的眼尾,"他们伪造老陈的退伍资料,就为了把当年那票子事......"

"销毁证据。"苏若雪打断他,手指压在文件边缘被雨水泡皱的日期上,"老周中箭毒是十七号晚上七点二十三分,老陈的'交通意外'是二十号凌晨两点。"她喉结动了动,我看见她白大褂袖口蹭到文件时,露出一截输液贴——应该是刚下手术台就赶过来的,"毒理报告显示,箭毒发作需要七十二小时。"

雨刮器的声音突然变得刺耳。

我摸出手机,屏幕上那条"准时赴约,带战术刀"的短信还亮着,发信人备注是乱码。

刘洋那辆黑色SUV的尾灯在雨幕里的影子突然浮上来,副驾驶座上的人始终没抬头——但我记得他摸枪托时,手腕内侧有块蝴蝶形胎记,和三年前在缅北边境,朝老陈开冷枪的雇佣兵一模一样。

"码头是陷阱。"我扯下湿袜子,后颈的疤被暖气烘得发烫,"他们引我去,一是确认'猎隼'还剩多少人,二是......"我盯着苏若雪攥紧文件的指节,"销毁能证明老陈是替我们挡炸弹的东西。"

小杰的战术刀"当"地砸在床头柜上:"那还等什么?

我跟你去码头拼了!"

"你去调社区监控。"我抄起茶几上的干毛巾扔给他,"刘洋的车挂的是假牌,但前保险杠有道V形划痕——今天下午五点十七分,他在和平路撞了辆送鲜奶的三轮车。"小杰愣了下,低头翻手机时,我瞥见他屏保还是去年我们在夜市吃烤串拍的合照,他举着啤酒罐喊"战哥永远是我老大"。

苏若雪突然按住我手背。

她的手还是凉的,像当年在雨林里给我处理弹片时,消毒棉浸了山泉水的温度:"我去市档案馆查老陈的原始档案。"她睫毛上还沾着刚才跑上楼时的雨珠,"当年撤离太急,医疗记录我抄了两份,一份给了老陈家属,另一份......"她声音突然哑了,"锁在医院地下二层的资料室。"

我抽回手,把战术刀塞进靴筒。

刀鞘蹭过小腿时,碰到块硬币大的旧伤——那是老陈替我挡的弹片,后来他笑着说"就当给战哥留个记号"。

现在这记号隔着袜子发烫,烫得我喉咙发紧:"凌晨两点前,我要知道那辆SUV的车主信息。"

小杰己经套上干外套,钥匙串在指尖转得哗啦响:"放心,我堂哥的酒局刚散,现在打给他能把工商局数据库翻个底朝天。"他走到门口又回头,路灯透过雨幕照进来,在他脸上割出一道亮痕:"战哥,你后颈的疤要是又痒了......"他没说完,砰地关上门,脚步声噼里啪啦往楼下跑。

苏若雪把文件装进防水袋,金属搭扣扣上时"咔嗒"一声:"我开车送你去社区。"她抓起沙发上的伞,伞骨上还挂着我下午替她买的姜茶标签——上周她值大夜班,我给她送外卖时,看见她在楼梯间啃冷包子。

社区保安室的灯还亮着。

小刘正趴在桌上打盹,警帽歪在一边,帽檐下露出半张被蚊子咬的红疙瘩。

我敲了敲玻璃,他猛地抬头,看见是我,赶紧抹了把嘴角的哈喇子:"战哥!

您不是说今天轮休吗?"

"帮个忙。"我把伞靠在门边,雨水在地上积成小水洼,"查最近半个月,穿深灰夹克、手腕有蝴蝶胎记的人。"我比了个位置,"他常和开黑车的男人一起。"

小刘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监控画面跳成雪花点又恢复:"您说的是三单元那伙人吧?"他指着屏幕右下角,"上周二半夜两点,他们搬了三个大木箱进402,我问说是建材,可那箱子沉得......"他压低声音,"我扶着抬的时候,听见里面有金属碰撞声。"

画面切到三天前傍晚。

穿深灰夹克的男人从402出来,左手插在口袋里——那姿势太熟悉了,是标准的持械戒备。

他经过摄像头时抬头,蝴蝶胎记在灯光下泛着青,和我记忆里那个雇佣兵的脸叠在一起。

"402的房东是谁?"我手指点在屏幕上。

小刘翻着登记本,铅笔尖戳得纸页沙沙响:"登记的是个叫王芳的女士,可我上个月见过她一面......"他突然顿住,"战哥,您看!"

监控切到今晚七点。

刘洋的黑车停在单元门口,深灰夹克男人从车上搬下个长条木箱,箱盖没关严,露出截反光的金属——是狙击枪的消音器。

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我摸出手机看时间,20:47,天己经全黑了。

保安室的挂钟滴答作响,声音大得像心跳。

小刘还在翻登记本,钢笔尖在"王芳"两个字上戳出个洞。

"谢了。"我拍了拍他肩膀,战术刀在靴筒里硌得小腿发疼。

走到门口时,我又回头:"今晚别值班了,去超市买袋盐,冲杯姜茶。"

小刘愣了下,低头看见自己被雨水泡得发白的鞋尖,突然笑了:"知道了战哥,您......"他没说完,我己经关上门。

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

我沿着单元楼外墙走,墙角的青苔在脚下打滑。

402的窗户亮着灯,窗帘是深色绒布,一丝光都漏不出来。

风裹着江腥味吹过来,我后颈的疤又开始发烫——和三年前雨林里,闻到火药味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我摸了摸靴筒里的战术刀,金属刀柄贴着皮肤,凉得刺骨。

墙角的青苔在鞋底打滑,我贴着单元楼外墙猫腰挪到消防通道口。

后颈那道疤像被火钳烙着,这是雨林里养成的条件反射——当危险像蛇信子般舔过神经末梢时,旧伤就会替我拉响警报。

三楼402的窗户依然裹着深色绒布,连道缝隙都没有。

我仰头数了数楼层,消防梯的铁架在雨夜里泛着冷光。

右手摸到腰间的战术刀,刀鞘上的防滑纹硌得虎口发疼——这是老陈最后一次出任务前塞给我的,他说"万一老子回不来,这刀替我守着你"。

楼道里的声控灯没亮。

我贴着墙根往上挪,每一步都压在阶梯边缘的水泥凸起上——这是侦察兵的老手艺,避开木板或松动的砖石,免得发出声响。

二楼转角的感应摄像头闪着红点,我侧过脸,让帽檐阴影遮住半张脸,右手食指在墙面轻叩两下:三长两短,莫尔斯电码的"安全"。

小刘应该按我说的,把这层的监控画面切到了循环录像。

402的门是实心防盗门,锁眼泛着新蹭的划痕——看来今晚不止我一个人惦记着这里。

我蹲下来,鼻尖几乎要碰到地面,潮湿的霉味里混着点火药残留的硫磺气。

手指沿着门缝摸过去,门底的橡胶条被刀割过一道细缝,刚好能塞进张薄卡片。

"咔嗒"。

锁舌退回去的瞬间,我屏住呼吸。

门轴没发出预想中的吱呀声,显然被人上过润滑油——这伙人比我想象中更谨慎。

客厅里的空气带着股陈腐的闷味,像是很久没开窗。

我反手关上门,背贴着门板站了三秒,确认没有动静后才摸向腰间的战术手电。

光束压得极低,在地面划出条银线:茶几底下有半枚弹壳,是7.62mm的,和三年前缅北那伙雇佣兵用的枪型吻合。

书房的门虚掩着。

我贴着门框侧身挤进去,手电光扫过书架——最下层摆着七本《机械维修手册》,书脊缝隙里卡着半截黄纸,露出"猎隼"两个字的边角。

心跳突然快了半拍,我抽出书,指尖刚碰到黄纸,就听见地板"吱"的一声。

冷汗顺着后颈滑进衣领。

我僵在原地,耳朵竖得像雷达:刚才那声不是我的鞋跟,是左脚前三步的位置——有人在地板下埋了触发式警报。

不能继续用明线搜索了。

我关掉手电,借着窗外透进来的路灯光,盯着墙面的阴影。

书架右侧的墙缝比其他地方宽半指,指尖按上去,水泥块轻微下陷——暗门。

掌心抵着墙缝用力一推,金属铰链发出极轻的"嗡"鸣。

门后是间不足三平米的密室,墙上挂着块白板,用红笔写着"林战"、"老陈"、"猎隼档案",旁边画着三个交叉的箭头,最后指向"码头23号仓库 00:00"。

桌上堆着一沓文件,最上面的封皮印着"猎隼特种部队行动日志"。

我翻到最后一页,泛黄的纸页上有行血字:"弹片击中老陈左胸,我替战哥挡的,不亏。"是老陈的字迹,笔锋抖得厉害,应该是重伤时写的。

后槽牙突然咬得发疼。

我把文件塞进怀里的战术背心夹层,指尖刚碰到下一份资料,门外传来皮鞋跟敲击地面的脆响。

"老大,那小子今晚没去码头。"是个沙哑的公鸭嗓,带着股子东北口音,"监控显示他去了社区保安室,跟小刘聊了半小时。"

"废物。"刘洋的声音像块磨秃的砂纸,"他能查到402,说明早识破了码头的局。

把密室的资料全烧了,三点前必须撤到仓库。"

我的呼吸顿在喉咙里。

密室的门没关严,他们只要再往前两步就能看见我。

右手摸到腰间的手机,调成录音模式贴在大腿上——这是雨林里学的土办法,身体震动能掩盖麦克风的杂音。

"老大,那批货怎么办?"公鸭嗓压低声音,"老陈儿子明天到码头,要是他看见......"

"老陈儿子?"刘洋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股子冰碴子,"三年前他老子替林战挡炸弹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

把人绑了,等林战来码头救人——到时候猎隼最后的崽子,也该埋在江里了。"

血液轰地冲上头顶。

我攥紧文件的手青筋暴起,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老陈临终前让我"替他看眼儿子",原来这伙人早就盯上了那孩子。

"走。"刘洋的脚步声逼近密室门口,"烧完资料去仓库,别让林战摸到尾巴。"

我侧身挤进密室角落的衣柜,柜门刚合拢条缝,就听见"咔嗒"一声——密室的门被推开了。

"操,这暗门藏得够深。"公鸭嗓的手电筒光扫过衣柜,我能看见光束在柜门缝隙里晃,"老大,这儿有堆文件!"

"烧了。"刘洋的声音就在咫尺,"连灰都别剩。"

打火机的"啪嗒"声响起,焦糊味钻进鼻腔。

我盯着衣柜缝隙里跳动的火光,后背沁出的冷汗把战术背心都浸透了。

老陈的血字文件还在我怀里,要是被发现......

"老大,有份行动日志没烧完。"公鸭嗓的声音突然变了调,"上面写着'苏若雪'的名字,还有她当年抄的医疗记录......"

"闭嘴!"刘洋的喝声像炸雷,"把能烧的全烧了,剩下的......"他的脚步声突然停住,"衣柜里有动静。"

我的心跳漏了半拍。

右手悄悄摸向靴筒里的战术刀,刀鞘的搭扣己经解开。

只要他敢拉开柜门......

"想多了。"公鸭嗓的手电筒光扫过衣柜,"这破柜子年头久了,风一吹就响。

快走,在晚仓库的人该等急了。"

脚步声渐远,密室的门"砰"地关上。

我贴着衣柜站了五分钟,首到确认外面没动静,才轻手轻脚钻出来。

文件还在怀里,带着体温的余温;手机录音还在运行,里面清晰录下了"老陈儿子"、"码头23号仓库"、"苏若雪"这些关键词。

离开402时,客厅茶几底下的弹壳不见了——他们连痕迹都清理得干净。

我沿着消防梯往下爬,后颈的疤终于不疼了,可胸口像压着块石头。

老陈的儿子明天会到码头,苏若雪的名字出现在他们的资料里,还有那个00:00的行动时间......

路灯在头顶投下昏黄的光。

我摸出手机看时间,22:47,离凌晨两点还有三小时。

得尽快把录音和文件交给小杰和苏若雪——老陈的儿子不能有事,苏若雪更不能再卷进当年的烂摊子。

战术刀在靴筒里硌着小腿,像老陈在踹我后背:"战哥,跑快点。"我低头加快脚步,雨夜里的风卷着江腥味灌进衣领,远处传来轮船的汽笛声,悠长,又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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