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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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追踪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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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外卖兵王
作者:
狂东
本章字数:
7078
更新时间:
2025-06-24

我把铁盒塞进裤兜时,金属棱角硌得大腿生疼。

李阿姨家楼道里的阳光还黏在睫毛上,张涛己经把车钥匙拍在我手心:"那破砖厂我前天踩过点,墙根有狗洞能钻。

但..."他喉结滚动两下,军绿夹克袖口蹭过我手背的旧疤,"先看铁盒里的东西。"

我们蹲在老社区花坛边。

铁盒的漆皮沾着李阿姨的体温,我用指甲挑开生锈的搭扣——里面躺着半枚弹壳,黄铜表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强"字,还有张皱巴巴的便签纸,老五的字迹洇着水痕:"阿强在替人洗境外黑钱,雨林任务漏的蛇,咬到咱们尾巴了。"

张涛的指节捏得发白,弹壳在他掌心滚了两滚:"三天前我查物流监控,看见个穿皮夹克的小子往城南仓库搬箱子,车牌套着泥——那小子后颈有块红痣,像老五说的阿强。"他掏出手机划拉两下,照片里男人叼烟的侧影撞进我眼睛,左眉骨有道月牙疤,和雨林里那个朝我们扔手雷的雇佣兵一模一样。

接下来三天像根被拉长的橡皮筋。

我们蹲过夜宵摊,翻了三个垃圾站,在汽修厂门口守到后半夜——终于在今早,汽修厂小工嚼着槟榔说:"那疤脸每晚十点去'金麒麟',赌大小能押到后半夜。"

"金麒麟"是藏在旧仓库里的地下赌场。

我扯了扯皱巴巴的格子衬衫,领口沾着外卖油渍——这身行头比穿战术背心更像送完晚单顺道摸两把的外卖员。

张涛把摩托车停在三百米外的废品站,头盔压得低低的:"我守后门,你要是半小时没动静,我就扛着灭火器冲进去。"他拍了拍后腰,那里鼓着个硬邦邦的东西——应该是从修车铺顺的扳手。

推开门的瞬间,混着烟味的热浪裹住脖子。

骰子撞瓷碗的脆响、赌客的吆喝、筹码碰撞的哗啦声绞成一团。

我盯着地面,黏鞋的污渍里混着酒渍和血点——好地方,打架都没人管。

扫了三圈,我在西北角的赌桌锁定目标。

疤脸男人跷着二郎腿,左眉骨的月牙在吊灯下泛着青,右手拇指关节有层薄茧——那是长期握枪才会磨出的死皮。

他面前堆着半人高的筹码,却只押小注,眼睛总往门口瞟——典型的放风做派。

我摸出兜里的皱巴巴百元钞,挤到他下家。

庄家甩牌时,我故意把外卖箱往他脚边一磕:"对不住哥,这破箱子总绊人。"他抬头的瞬间,我看清他瞳孔缩了下——是警觉,不是普通赌客被打扰的烦躁。

"没事。"他扯了扯金链子,声音像砂纸擦铁板,"新来的?"

我弯腰捡箱子,余光扫过他手腕——那里有道环形白印,是长期戴手表的痕迹,和雨林里那个雇佣兵一样。"跑外卖的,听人说这儿能赚点外快。"我搓了搓手,"哥看着面熟,常在这儿混?"

他没接话,目光突然越过我肩膀。

后颈的汗毛猛地竖起来——这是在丛林里被瞄准镜锁定过七次才养出的首觉。

我装作掏烟,用打火机反光扫向后方:穿黑夹克的小个子缩在立柱后,右手插兜,指节顶得布料凸起——是刀,或者短棍。

"哥,借个火。"我冲疤脸笑,手却在桌下攥紧。

他的目光在我手背上顿了顿——那里有道蜈蚣似的旧疤,是替老五挡刀留下的。"火机没油了。"他说这话时,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我知道不能再耗。

起身时故意踉跄,外卖箱砸在赌桌上,筹码劈里啪啦滚得到处都是。"妈!"庄家抄起骰盅要砸,我弯腰捡筹码时顺走疤脸脚边的打火机——金属外壳刻着"JQ",和雨林里那伙人的标记一模一样。

小个子己经贴了过来,脚步轻得像猫。

我混进往厕所涌的赌客堆,在转角猛地转身——他没刹住,鼻尖差点撞我胸口。"兄弟,借过。"我拍了拍他肩膀,用的是当年锁喉的手劲。

他疼得皱眉,手往兜里更紧地缩了缩。

厕所里只有最里间的隔断锁着门。

我踩上洗手台,推开气窗——铁锈混着雨水味灌进来。

下面是条窄巷,堆着发臭的泔水桶。

我翻身时裤脚刮破道口子,落地时膝盖撞在砖头上,疼得倒抽冷气——但身后没了脚步声。

摸出手机时,屏幕亮得刺眼。

张涛的未接来电有三个,最后一条消息:"后门有辆黑车,车牌0927。"我拨过去,刚说"有尾巴,己经甩了",就听见巷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阿强在赌桌三,手腕有表印。"我对着电话喊,同时退进阴影里。

脚步声停在气窗下,有人用方言骂了句:"追丢了?

废物!"

我捏紧兜里的打火机,金属外壳硌得掌心生疼。

风掀起墙角的垃圾袋,露出半截带血的纱布——和雨林里伤员包扎用的,是同一种纹路。

我贴着墙根往巷子深处挪,鞋底碾过碎玻璃的动静被雨声泡得发闷。

手机还贴着耳朵,张涛的呼吸声像台破风箱:“东边垃圾站有辆三轮,你往那跑!我骑摩托截他!”

“明白。”我把手机塞进领口,手背蹭过旧疤——这是雨林里被弹片划开的第三道伤,现在倒成了最好的计时器,每跳一下疼半秒,正好数步数。

身后的脚步声突然变重,是小个子追上来了。

我猫腰钻进堆着破纸箱的角落,指尖摸到块生锈的铁皮。

等他影子罩过来时,我猛地甩出铁皮——“哐当”撞在消防栓上,他果然往那边转了头。

我趁机窜上旁边的水泥台,踩着空调外机翻上二楼雨棚,瓦片在脚下裂了道缝。

“操!”小个子的骂声被雨浇得模糊。

我摸出手机回拨张涛:“尾巴在巷口,你那边后门的黑车还在吗?”

“刚看见车牌0927往南拐了。”张涛的摩托引擎声突然拔高,“那孙子副驾驶坐的就是疤脸!我跟紧了——你去城南旧仓库,半小时后碰头!”

雨越下越大,我把湿透的格子衬衫往下拽了拽,外卖箱里的保温袋早被划破,凉掉的炒饭混着雨水滴在脚面。

旧仓库的铁门挂着锈锁,我踹了三脚才踹开,霉味裹着潮虫爬进鼻腔。

张涛的摩托声几乎同时炸响,他甩着滴水的头盔冲进来,军绿夹克下摆还滴着泥点:“疤脸在‘金麒麟’输了十万,刚才那黑车是去取钱的。”他抹了把脸上的雨,从怀里掏出个塑料盒——是从修车铺顺的追踪器,“我把这贴他后保险杠了。”

我捏着追踪器,金属边缘硌得指尖发麻:“老五的便签说阿强洗黑钱,雨林漏网的蛇。现在他盯着赌场,可能在转移资金。”雨打在铁皮屋顶上,像有人拿钢珠砸脑袋,“得引他露底。”

张涛的喉结动了动,从腰后抽出扳手——就是他说的“灭火器”,现在还沾着机油:“声东击西?我去‘金麒麟’放风,说有便衣查赌。他要是急着转移钱,肯定回老巢。”

“老巢?”我想起巷子里那截带血的纱布,“雨林任务时,他们的临时医疗点也用这种纱布。阿强可能还藏着当年的东西。”

张涛的眼神突然亮了,像当年在丛林里发现敌人营地时那样:“我知道个废弃砖厂,离城南仓库两公里,墙根有狗洞——就前天我跟你说的那个!”他掏出烟盒,用指甲在背面画地图,“我去‘金麒麟’闹,你蹲砖厂。等他慌了,保准往那跑!”

计划比预想的顺。

夜里十一点,张涛的消息弹出来:“赌场炸锅了,疤脸带着人冲出去了!”我缩在砖厂狗洞里,后背贴着冰凉的砖墙,雨顺着帽檐滴进衣领。

风里飘来汽油味——是汽车。

两道车灯刺破雨幕,黑车“吱”地刹在砖厂外。

疤脸第一个下车,左眉骨的月牙在闪电里泛着青。

他摸出打火机——就是我在赌桌顺走的那个“JQ”款,火光照亮他后颈的红痣。

“都散开!”他用方言吼,“查仔细了!”

我攥紧兜里的弹壳,黄铜磨得掌心发烫。

当年雨林里,就是这枚弹壳的主人,炸碎了我们的补给车。

现在他的影子投在砖墙上,像团化不开的墨。

“头儿!”小个子从东边跑过来,“啥都没翻着。”

疤脸的打火机“咔嗒”合上,火星子溅在雨里:“再找!要是让那俩送外卖的翻出东西...”他突然顿住,目光扫过狗洞方向——我屏住呼吸,旧伤处的神经开始抽痛,这是当年被炸弹气浪震伤的后遗症,每次危险临近就发作。

“走!”疤脸突然踹了小个子一脚,“去码头!”

黑车扬尘而去时,我从狗洞钻出来,雨靴陷进泥里拔不出来。

张涛的摩托声从背后炸响,他甩给我条干毛巾:“咋没动手?”

“他裤脚沾着码头的煤灰。”我擦了把脸,毛巾立刻黑了一片,“刚才他摸后腰——有枪套印子。”我蹲下身,用树枝扒开砖厂角落的野草,露出半截生锈的铁链,“老五的便签说‘咬到尾巴’,可能是指这个。”

张涛凑过来,铁链上的锁头刻着“JQ”——和打火机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他的手指抠进泥里,指节发白:“当年雨林任务,我们追的就是‘JQ’组织。老五的牺牲...和这有关。”

雨停了,云层里露出半块月亮。

我摸出手机,屏幕上有条未读消息:“林战,我在医院值大夜班。”是苏若雪的号码,备注还是“军医”。

张涛拍了拍我肩膀,摩托引擎声再次响起:“回市区吧,明天我去查码头货单。”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风掀起我的裤脚,膝盖撞砖的伤口还在渗血——和雨林里那次中枪的位置一模一样。

我盯着手机里苏若雪的消息,拇指在拨号键上悬了三秒。

旧伤处的抽痛突然加剧,像有人在骨头里敲钉子。

或许该问问她,当年雨林任务的医疗记录...有没有被烧干净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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