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劈开雨幕的刹那,池砚舟的手指骤然收紧,池逸仁腕骨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
潮湿的风卷着血腥气漫进殿内,将太子苍白如纸的脸色衬得愈发可怖。
“阿姡?”池砚舟喉间溢出冷笑,染血的指尖挑起对方下颌。
叫得可真亲切。
“皇兄是在提醒我?”玄甲下青筋暴起,他猛地将人掼在墙上,“你当我不知你那些腌臜心思?”
池逸仁撞得眼前发黑,却仍倔强地笑出声:“十年了,你在北疆的夜里,只有我陪在阿姡的身边...”话音未落,池砚舟己掐住他咽喉,鎏金护甲深深陷进皮肉。
“住口!”
殿内烛火剧烈摇晃,池砚舟额角青筋突突跳动,
“她若真与你...”话尾隐在压抑的喘息里,他没有说下去,也不敢说下去。
这西年里,每每想到杜姡的身边是池逸仁,她朝他笑,温柔的叫他“太子哥哥”,他就难受的快要死了一般。
“关至刑御台。”池砚舟将人甩向侍卫,猩红的眼尾映满是怒气。
“给本殿往死里打。”转身时玄甲扫落案上奏折,他一脚踩过满地狼藉,靴底碾碎“太子监国”的密旨。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见姐姐,要亲她,要让她在他身下承欢。
雨幕被马蹄踏碎,池砚舟浑身湿透地冲进太傅府时,杜姡正在烛火下研读密函。
玉牌从她指间滑落,撞在案几上发出清响。
“姐姐。”
男人将她抵在立柱上,冰凉的甲胄贴着她发烫的肌肤。
“太子说你常去东宫?”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染血的指尖颤抖着抚过她锁骨,“是去看他,还是...”
杜姡被他掐得生疼,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啪”的一声。
她抬手,重重的扇了池砚舟一巴掌:“你个疯子!”
“我疯?”池砚舟突然咬住她耳垂,齿间带着几分狠意。
“是啊...”他扯开她衣襟,唇舌落在杜姡雪白的脖颈上。
“我疯了一般的喜欢你,恨不得把你绑在我的身边,让你只属于我,只能看着我,只能和我在一起!”
杜姡望着他眼底翻涌的偏执与疯狂,怔住了。
他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谁会喜欢?”她冷冷开口道。
她说她不喜欢他。
这句话似是触动了什么开关,池砚舟猛地抱起她走向内室。
玄甲坠地的声响混着急促的呼吸,他将她按在床榻上,布满茧子的手扣住她手腕:“从今日起,你哪也不许去。”
杜姡被死死按在床上,望着头顶男人布满血丝的眼睛,喉咙发紧:“池砚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奋力挣扎,却被他用膝盖抵住双腿,粗糙的掌心箍住她的双腕举过头顶,疼得她眼眶发红。
“我说,”池砚舟低头咬住她唇角,齿间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从现在起,你只能被囚禁在这个屋子里。”
之前说要给她冷静的时间,是因为他怕她讨厌他。
可现在,他改主意了。
他只要姐姐在他身边,只属于她,其他的,他不管了。
讨厌他也好,恨他也罢,总比不理他的好。
他扯开她的腰带,绣着并蒂莲的裙裾如落花般散开,“太傅府的侍卫己经换成我的人,你的窗户会钉上铁栏,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杜姡望着他胸前狰狞的旧疤,那是她亲手为他包扎过的地方,此刻却随着他剧烈的喘息起伏。
“为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囚禁我?!”
“因为太子碰过你!”
池砚舟突然扯开自己的衣襟,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滚烫的皮肤上,“姐姐,你放心,他己经被我关押到刑御台去了,不抽筋剥皮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他发了疯似的吻她,咬得她嘴唇渗出血珠,“这西年,我在北疆每晚都梦见你躺在他怀里,梦见你叫他的名字...”
“池砚舟!”杜姡被他掐得几乎窒息,“你放开我...”
“不行哦,姐姐,”池砚舟突然将她翻转,扯下她的发簪,乌发如瀑散落。
“你求求我。”
杜姡将脸埋进锦被,脖颈倔强地绷成一道冷硬的弧线,任凭池砚舟滚烫的掌心抚过她的脊背也不肯抬头。
发簪被狠狠掷在青砖地上,清脆的声响惊得梁间燕雀扑棱棱乱飞。
“姐姐还是这么固执。”
池砚舟的声音裹着沙哑的笑意,指尖突然掐住她后颈,将她的脸硬生生抬起来。
铜镜里倒映着两人纠缠的身影,她鬓发散乱,衣襟半敞,而他玄甲未卸,银钉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你说,若是我让人把我那好兄长的肉一片一片剔下来……”
杜姡浑身一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还是人吗!”
“做不做人无所谓,只要姐姐待在我身边就行了。”
池砚舟用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耳垂,染血的手指慢悠悠划过她腰间系带。
“上个月,太子派人给你送了盒江州进贡的玫瑰酥,对不对?”他突然咬住她肩头,齿间力道足以留下青紫痕迹。
她凭什么吃别人给的东西?
“现在他十指被钉在刑架上,连拿筷子都难,可怎么再给姐姐送点心?”
杜姡猛地挣扎,却被他压得更紧。
窗外传来隐约的闷雷声,像极了刑御台传来的皮鞭抽打声,一声声听的杜姡心里生疼。
记忆里池逸仁温润的笑容与池砚舟眼底疯狂的偏执不断交叠,她的眼眶渐渐发烫。
“求我。”池砚舟将她的手腕按在自己心口的旧疤上,滚烫的体温透过肌肤灼烧着她的指尖。
“说你只想要我,说你离不开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近乎崩溃的颤抖,“不然我现在就去砍了他的双手。”
“池砚舟……”杜姡的声音发颤,喉间像哽着一团浸了血的棉花。
池砚舟立刻吻住她的唇,带着血腥味的舌头不由分说探入,将她剩下的话全堵了回去。
“不够。”他扯开她最后一缕遮挡的薄纱,玄甲的凉意与他滚烫的身躯形成鲜明对比。
“叫我的名字,说你爱我。”
见她仍紧抿嘴唇,他喊来了守在外面的路子鸣。
“你去刑御台,把池逸仁的双手砍了给我送过来。”语气冰冷。
杜姡浑身僵硬,她现在相信池砚舟是真的会说到做到了。
“我求你……”
“不够。”
池砚舟摇头。
“说你爱我,说没有我你会死。”
“我爱你……”杜姡的声音轻得像破碎的蝶翼,“没有你,我会死……”
话音未落,池砚舟己狠狠吻住她。
玄甲坠地的声响混着凌乱的喘息,他终于松开她的手腕,却将她的双手按在自己后背,指甲深深掐进他布满鞭痕的皮肉里。
他撬开了她的唇,带着极强的侵略性,不给他留一丝喘息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