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4月16日下午,南山区别墅的露天泳池边蒸腾着的水汽。童诗涵倚在藤编躺椅上,指尖划过平板电脑上跳动的国际金融数据,远处传来雷军调试新研发手机样机的声响,时不时夹杂着马华腾与妻子婉婷讨论QQ新功能的低语。春末的风裹挟着三角梅的香气掠过廊下,却吹不散她眉间凝结的思虑。
"诗涵,在看什么这么入神?"雷军擦着汗走过来,随手将螺丝刀放在石桌上,金属碰撞声惊醒了闭目养神的马华腾。这位企鹅创始人摘下眼镜擦拭镜片,目光扫过平板电脑上密密麻麻的K线图,"美联储又加息了?"
童诗涵将平板转向两人,屏幕上赫然是2000年至今的美国房地产信贷数据曲线:"你们看,次级贷款规模己经膨胀到2万亿美元,CDO(债务抵押债券)市场更是疯狂。"她调出另一组数据,"雷曼兄弟、贝尔斯登这些投行,杠杆率都超过30倍。"
雷军皱眉凑近:"你的意思是......"
"2008年,一场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正在酝酿。"童诗涵的声音冷静如冰,泳池的粼粼波光在她瞳孔里碎成点点寒芒,"但危机,也是我们的机会。"
马华腾突然坐首身子,镜片后的眼神锐利起来:"你是说提前布局?可现在美股正处于牛市,贸然做空......"
"不是做空。"童诗涵起身走到遮阳伞下的长桌旁,铺开一张泛黄的《孙子兵法》书页复印件,"孙子曰:'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我们要做的,是利用中国市场的韧性,在风暴来临前织好防护网。"她拿起激光笔指向地图上的三个红点——香港、上海、深圳。
雷军若有所思地着下巴:"你的意思是,在金融中心建立对冲基金?"
"不止如此。"童诗涵调出星宁集团的资产布局图,"星宁金融会发行一系列挂钩大宗商品的结构性理财产品,用高收益吸引外资流入;星武投资提前收购港口、能源等抗周期资产;至于互联网板块......"她看向马华腾,"企鹅的用户基数就是最好的防线,我们可以开发虚拟货币与现实资产的兑换系统。"
马华腾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但这需要大量资金储备,而且......"他压低声音,"政策风险怎么办?"
"所以需要你们帮忙。"童诗涵将目光转向雷军,"金山软件在政务系统的合作资源,能帮我们打通监管沟通渠道;腾讯庞大的用户数据,可以用来分析危机中的资金流向。"她从文件袋中取出一叠文件,"我己经拟好了联合投资协议,咱们三家牵头,再拉上李氏食品、京东这些盟友。"
雷军接过协议快速浏览,突然笑出声:"诗涵,你这是要打造商业'铁索连环'啊!不过真到危机爆发时,怎么保证这些资产能迅速变现?"
"这就要用到三十六计中的'金蝉脱壳'。"童诗涵点开投影仪,展示出一套复杂的金融衍生工具设计图,"我们将优质资产打包成ABS(资产支持证券),通过离岸公司发行。危机来临时,利用外资急于避险的心理,高价抛售这些'安全资产'。"
暮色渐浓时,别墅的书房亮起暖黄灯光。童诗涵与雷军、马华腾围坐在长桌前,对着沙盘推演方案。王姨送来的银耳羹早己凉透,却无人顾得上品尝。当童舒蹦跳着进来叫他们吃晚饭时,正撞见姐姐用红笔在地图上圈出伦敦、纽约的位置:"这两个金融中心,才是我们的主战场。"
深夜,童诗涵独自留在书房,拨通了大舅舅的专线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翻阅文件的沙沙声:"诗涵,你提交的金融安全预案我看过了。"大舅舅的声音带着赞赏,"不过涉及跨境资本流动,必须和央行保持同步。"
"我己经联系了童雨薇。"童诗涵转动着祖母绿戒指,"她在央行有熟人,可以帮我们做压力测试。另外......"她压低声音,"武家密卷里记载过武则天时期应对西域商路危机的策略,我提取了其中的风险分散思路。"
挂断电话后,童诗涵打开保险柜,取出那本布满批注的《孙子兵法》。在"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的字迹旁,她郑重写下新的笔记:"2008,全球棋局将变,吾辈当执白先行。"
接下来的日子里,南山区别墅成了秘密战略指挥部。白天,雷军带着团队调试新开发的金融分析软件;傍晚,马华腾与童诗涵通过视频会议联络各地盟友;深夜,童诗涵在书房与国际投行的代理人周旋。有次王姨端宵夜时,撞见她用八国语言交替接听电话,翡翠镯子在电脑屏幕蓝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4月25日,星宁集团召开秘密投资人会议。童诗涵站在全息投影前,身后是不断跳动的全球经济数据:"各位看到的不是危机预警,而是财富密码。"她调出一份绝密文件,"这是我们通过特殊渠道获取的美国次级贷款底层资产清单,其中70%的借款人根本不具备还款能力。"
台下哗然声起,有投资人质疑:"童总,你这数据来源可靠吗?"
"我用人格担保。"童诗涵按下遥控器,画面切换成中国各大银行的外汇储备曲线,"当华尔街的纸牌屋倒塌时,中国市场将成为全球资本的诺亚方舟。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提前占据甲板上最好的位置。"
散会后,雷军拍了拍她的肩膀:"真有你的,连美国房贷数据都能搞到。"
童诗涵神秘一笑:"别忘了,我堂哥在军方情报部门。"她望向窗外渐沉的暮色,"接下来半年,我们要像蜘蛛织网一样布局。等风暴真正来临,这些丝线会变成收割财富的镰刀。"
当夜,童诗涵在日记中写道:"武则天以周代唐前,曾用十年时间观察朝堂风向。如今这场金融战,我亦筹备三载。危机即转机,此乃天道。"窗外的月光洒在她伏案疾书的身影上,远处腾讯大厦与金山总部的灯火交相辉映,宛如暗夜中闪烁的商业灯塔,静静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