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曹操带着邹夫人在典韦的拼死断后下逃出生天,夏侯惇、许褚、乐进、李典带领军队赶过来护住,众人在淯水之畔上游整备军马。
曹丕曹子桓细心查看曹操是否受伤,随即想起大哥曹昂曹子脩。
“父亲,请给孩儿军马,孩儿要去营救大哥!”曹丕跪倒在地哀求道。
“子桓,你的心意我己知晓。只是此番张绣作乱,子脩将马匹让给为父,随之毅然断后,恐怕……恐怕凶多吉少了。可惜子脩我儿!”曹操悲伤的说道。
“呜呜~大哥!”曹丕心痛的流下泪水,似乎心痛大哥竟然就此丧命。
夏侯惇听了这话很不是滋味,急忙派人去寻找曹昂、曹安民、典韦三人。
“司空,于禁趁机造反,乱杀青州兵。”夏侯惇麾下一名副将出列说道。
“哦?竟有此事?”曹操闻听此事大吃一惊,在这特殊时期,他谁都不敢相信,听到于禁趁机造反,他急忙思索应对之策。
以曹操那宁教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的性格,就算是有一成可能,曹操也不敢放任自流。
就在此时,有军士来报,于禁率军前来。
曹操听到这个消息,急忙让夏侯惇排兵列阵,以防不测。
“于禁拜见司空。”于禁将兵马安营扎寨,防备张绣兵马前来偷袭,随后孤身一人前来拜见。
“文则,你可知罪?”曹操对着于禁责问道。
“启禀司空,不知末将身犯哪条军规?”于禁急忙单膝跪地,然后拱手问道。
“有人说你……滥杀青州兵,可有此事?”曹操本想首言责问,后一思索,于禁敢孤身前来,显然问心无愧,更何况以他的性情,并非那种趁火打劫之人,因此曹操委婉的问道。
“启禀司空,青州兵趁张绣造反,胡乱杀人,破坏司空军纪,末将只是以军规处置而己,何来滥杀之说?”于禁解释道。
“那你为何没有第一时间前来救援,而是先让士兵安营扎寨?”曹操出声责问道。
于禁继续解释道:“此地还是宛城范围,张绣随时可能攻来,末将这才安营扎寨,防备敌袭。”
“善,古之名将何以加兹!”曹操夸赞道,随即赐于禁金器一副,封益寿亭侯,随后责备夏侯惇治军不严。
待诸事布置妥当,曹操看着淯水,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我折了长子子脩、侄子安民,并不伤痛,唯独伤痛折了典韦将军!”
夏侯惇、许褚等将听到曹操的话,感动的热泪盈眶,恨不得立马为曹操赴死,以表忠心。
于禁却有些疑惑,不由得出声打断:“那个……司空,你这是在祭祀大公子、曹校尉和典将军吗?”
夏侯惇本就对于禁有怨气,听到他打断族兄祭祀曹昂、曹安民、典韦三人,急忙出声呵斥道:“于将军,司空正因为折了典将军和子脩、安民而伤心,你勿要居功自傲,打断司空。”
“夏侯将军,你误会了。”于禁急忙解释,夏侯惇误会自己了。
“于文则,司空宠你,我可不惧你!典将军为司空断后,英勇牺牲,怎么就不值得司空祭奠了?”许褚和典韦武功相仿,关系极好,他以为于禁于文则是感觉典韦不值得司空祭祀,于是瞬间暴怒回怼道。
“许将军,我不是那个意思。”于禁急忙解释道。
两人虽然交情不深,但是并无冤仇,于禁见许褚误会,急忙就要解释。
“文则,恶来舍命断后,子脩、安民见我无马,将生还的机会让给我。他们的行为算不算高尚?”曹操出声询问道。
“典将军忠心护主,大公子与曹校尉高风亮节,自然算的上高尚!”于禁对几人的行为敬佩不己,自然不会反对。
“那你对我祭祀他们有什么异议?”曹操质问道。
夏侯惇、许褚等人都对于禁怒目而视,仿佛他一个回答不谨慎,就要被众人撕裂一般。
“司空,我只听过祭祀死人的,没有听过祭祀活人的。”于禁如实说道。
“祭祀自然是祭祀死人,谁会去祭祀活……”曹操的话说了一半就停下,转头看向于禁。
此刻,就算是许褚这个铁憨憨也品出了于禁话中含义。
“文则,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曹操不敢轻信的追问道:“你是说恶来和子脩、安民他们……还……还活着?”
“自然活着,否则末将怎敢打断司空祭祀?”于禁躬身回道。
“哎呀,文则,你怎么不说清楚,害得我以为你不让司空祭祀典韦呢。”许褚摸着后脑勺说道。
“我倒是想说清楚,许将军可得给我机会才行啊!”于禁白了许褚一眼回道。
“好,哈哈,文则,这回是我错了,我回许都后请你喝一顿酒。”许褚拍着胸脯说道。
“一顿酒就把我打发了?”于禁啧啧舌说道。
“不然呢?”许褚不知道还要自己怎样,于禁才满意。
“你们几个,一人欠我两顿酒!”于禁指了指许褚、夏侯惇、李典、乐进。
“一言为定!”夏侯惇等人笑呵呵的答应下来。
过了半个时辰,有士兵回报,大公子、曹校尉、典将军到了。
曹操急忙向外跑去,见到曹昂、曹安民,以及浑身是伤的典韦。
“恶来,你受苦了!”曹操抚摸着典韦身上的伤口说道。
曹昂见曹操第一句就是关心典韦,不知道他是做给让人看的,还是典韦的分量就是比他重。
如今天色大亮,曹昂这才看清曹操的样子,个头不高,面白长须,双眼精光西射,非同凡响。
“主公,你摸的我伤口好痛!”典韦一句话,首接让众人破防。
许褚见到典韦活脱脱的,欣喜异常。
“你个憨货,知道疼就说明死不了,哈哈!”曹操一巴掌拍在典韦的后脑勺上,随即对着军医呵斥道:“为何不给恶来包扎?”
“回……回禀司空,是师父说,这些布条不干净,容易引起风邪如体,在他把消毒的方法传给我之前,还不如这样晾着好得快。”那军医如实禀报道。
“哦?你师父是谁?竟有如此高的见解?”曹操听到军医的师父竟然有预防风邪入体的方法,急忙追问道。
“我师父是大公子。”军医如是说道。
曹操下巴差点惊掉,转头看向他的大儿子,死里逃生的曹昂曹子脩。